第333章

  天主堂內,陰冷的空氣仿佛凝固,六個人靜靜地盯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四周靜謐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聽見。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遠處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打破了這死寂的氛圍。

  過了許久,施琅首先回過神來,他輕輕地走到鄭芝龍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大人,這兩具屍體該怎麼處理?」鄭芝龍的身體微微一震,仿佛從沉思中被猛然喚醒。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別聲張,等天黑了,扔到海里去。」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是。」施琅應了一聲,轉身開始指揮僕人們收拾現場。他們動作迅速而有序,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

  半個時辰後,天主堂再次恢復了它往日的寧靜和莊嚴,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然而,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味,它像是一個無聲的見證者,提醒著這裡剛剛發生的兩條人命。

  施琅再次走到鄭芝龍的旁邊,低聲報告:「大人,那個商賈死前曾說,請給後來的人留條活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

  鄭芝龍的臉色凝重,點了點頭說:「我擔心的不是他們直接沖我來,而是怕他們會對明儼不利!」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深深的擔憂。

  「明儼剛被任命為福建水師副總兵,這事要是泄露出去,對他的仕途可不利。」施琅說完,又補了一句:「不過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他試圖安慰鄭芝龍,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確定。

  鄭芝龍斜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不想讓他放棄文官的路去當武將!文官一句話,有時候比武將打上百場仗還管用。」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

  「但形勢所迫,不得不接受皇上的恩典。」施琅輕輕地笑了,「大人,機會來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神秘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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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說?」鄭芝龍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他。

  施琅神秘一笑:「大人覺得皇上封明儼為副總兵怎麼樣?」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鄭芝龍的反應。

  鄭芝龍瞪了他一眼,然後嘆了口氣:「其實我不太願意。但既然已經接受了,就得想辦法應對。」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堅定。

  施琅再次笑了:「大人可以試著跟那些商賈接觸一下,探探他們的底細。如果真的對明儼不利,就請旨撤消他的副總兵職務,讓他去南京投奔他的老師錢謙益。錢公雖然是史公的幕僚,但實際上是太子的心腹。有了這層關係,在南京謀個職位不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狡黠和機智。

  「這樣一來,明儼從文官轉為文官,大人在外,明儼在內,兩人相輔相成,共同振興鄭家!」鄭芝龍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主意!快準備酒席,我要和施琅痛飲一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和期待。

  兩天後,安平府外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他們自稱是北直隸的商賈,董遼和董東。其中一人拿著名帖,對門仆深深地一揖:「請問這裡是鄭府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客氣和謹慎。

  門仆正是前兩天的那個僕人,他走出來,皺著眉頭問:「有什麼事?」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和疑惑。

  「我們是北直隸的商賈,董遼、董東,想拜見鄭大人,商議通洋貨的事情。」董遼微笑著說。然而,突然一陣寒風吹過,門仆嚇了一跳,以為見鬼了,連連後退幾步才站穩:「你們不是……不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和不安。

  「我們初來乍到,麻煩通報一聲。如果鄭大人不見我們,我們就當場自盡。」董東冷冷地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和決絕。門仆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跑進府里稟報。

  鄭芝龍神色平靜地坐在書房裡,聽著門仆的稟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和思索,然後緩緩地說:「讓他們從側門進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番寒暄之後,大家各自坐下。鄭芝龍先開口:「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和冷靜。

  董遼微笑著說:「我們想借鄭大人的船隊,向朝鮮走私貨物,以維持生計。」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和期待。

  「這可是死罪,你們不怕我揭發你們嗎?」鄭芝龍冷冷地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威嚴和不可侵犯的光芒。

  董遼笑了笑說:「我們的命不值錢,而且董遼、董東只是代號而已。就算殺了我們,還會有其他人來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所謂和堅決。


  鄭芝龍沉默不語,他已經看出他們背後有遼東建奴的勢力。於是他問:「如果我不答應你們,會怎麼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和不容置疑。

  董遼冷冷地說:「我們死了,自然會有其他人來,穿著同樣的衣服,說著同樣的話。」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和決絕。仿佛是在向鄭芝龍展示他們背後的勢力和決心。

  「你們這是在逼我!」鄭芝龍怒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滿。他討厭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更討厭這種被人威脅的境地。

  「大人忘了商人逐利嗎?亂世之中,應該多積糧草,等待時機,而不是盲目效忠。」董遼微笑著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狡黠和機智,仿佛是在試圖說服鄭芝龍。

  鄭芝龍冷冷地看著他:「你們走吧,我不想殺人,也不想被牽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和不容置疑。他已經決定了,不會輕易被這些人所威脅。

  董遼笑著說:「大人放心,我們已經有安排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和從容。仿佛是在向鄭芝龍展示他們的實力和準備。

  「我們的商船從福建出發,裝上貨物出海,到耽羅(濟州島)卸下。回來的時候,要麼是空船,要麼是載著朝鮮的皮毛、人參、米豆等物。」董遼詳細地解釋著他們的計劃。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清晰和有條理的感覺。仿佛是在向鄭芝龍展示他們的專業和實力。

  「耽羅人嘴巴緊得很,大人的秘密,我們一點也不擔心。」董東補充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和從容。仿佛是在向鄭芝龍保證他們的安全和保密性。

  鄭芝龍問:「報酬怎麼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靜和理智。他不會被這些人的言辭所迷惑,更不會被他們的威脅所動搖。他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董東回答:「每三十船貨物,我們額外支付十萬兩銀子。如果定下協議,我們先付這筆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誠懇和期待。仿佛是在向鄭芝龍展示他們的誠意和實力。

  「你們不怕我反悔嗎?」鄭芝龍冷冷地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威嚴和不可侵犯的光芒。他想知道這些人的底細和實力。更想知道他們是否有足夠的信心和決心來完成這個計劃。

  董遼笑著說:「大人雖然手上有槍炮,但商道講究的是信用。我們既然選擇了大人,就絕對信任您。」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和從容。仿佛是在向鄭芝龍展示他們的信任和決心。也仿佛是在告訴鄭芝龍,他們有足夠的實力和信心來完成這個計劃。

  鄭芝龍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三天後,我會給你們答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靜和理智。他已經決定了,不會輕易被這些人所威脅。也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實力來應對這個挑戰。

  董遼道謝後,留下銀票就走了。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留下了一室寂靜和沉思。

  施琅走到鄭芝龍面前:「大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和詢問。他想知道鄭芝龍對這個計劃的看法和決定。

  鄭芝龍打斷他:「別多問,我心裡有數。」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已經決定了,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和決定。也不會輕易被別人的言辭所影響。

  「可是朝廷那邊……」施琅還想說什麼,但被鄭芝龍嚴厲地打斷了:「我心裡有數!」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和不容置疑。他已經決定了,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實力來應對這個挑戰。無論朝廷那邊怎麼樣,他都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鄭芝龍緩緩走進後堂,心裡翻江倒海。他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天空陰沉沉的,仿佛隨時都會下雨。海風呼嘯著吹過海面,掀起一陣陣洶湧的波濤。他的心情就像這天氣一樣陰沉不定。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這個計劃,但十萬兩銀子的誘惑實在太大。一想到五千士卒一年的軍餉,他就覺得這筆錢不是小數目。他可以用這筆錢來裝備軍隊、提高士氣、增強實力。這樣一來,他在海上的地位將更加穩固,無人能動搖。

  然而,他也知道這個計劃的危險性。一旦被發現,他不僅會被朝廷追究責任,還會被遼東建奴所追殺。他的家人、親信都會受到牽連。這是一個賭注,賭注是他的身家性命和鄭家的未來。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兩封密信送到了。鄭芝龍拆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其中一封是朝廷的密令,要求他立即放棄與遼東建奴的任何聯繫,並嚴密監視海上的走私活動。另一封則是遼東建奴的威脅信,要求他必須答應他們的計劃,否則他的家人和親信都將受到牽連。

  鄭芝龍看著這兩封密信,心裡更加翻江倒海。

  烽火亂世中的抉擇

  第一封信說的是湖廣那邊的戰事,簡明孝從四川打進了湖北,在夷陵打了個大勝仗。夷陵,那可是四川和湖北的咽喉要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聽說劉文秀在那裡布置了四萬重兵,卻被簡明孝打得落花流水,據說還斬了好幾萬人的首級。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張獻忠那邊呢,一開始被華瑞奇給打敗了,但他也不傻,趕緊渡過江去,連著躲了華瑞奇三次攻擊。華瑞奇那可是個猛將,打起仗來不要命,張獻忠能躲過他三次攻擊,也算是個奇蹟了。然後,張獻忠又偷偷摸摸地奇襲了長沙,把何騰蛟也給打敗了。何騰蛟可是湖廣巡撫,手裡握著大軍,沒想到也被張獻忠給打敗了。張獻忠就這麼一路打進了湖廣的南邊,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鄭芝龍坐在書房裡,手裡拿著兩封信,一封是簡明孝的,一封是張獻忠的。他看完這兩封信,嘴裡嘀咕著:「簡明孝這傢伙怎麼這麼厲害,夷陵那麼險要的地方都能攻下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然後又轉念一想:「皇上為啥要廢除戶籍制度呢?這是要幹啥啊?難道是想改革稅制?還是有什麼別的打算?」他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心裡頭越來越亂。

  亂世裡頭,保住自己的實力固然重要,但選擇站隊也同樣關鍵啊!鄭芝龍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在這個亂世之中,要想保住自己的實力,就必須選擇一個強大的靠山。而現在,簡明孝和張獻忠都打得這麼凶,他該選擇哪一邊呢?

  鄭芝龍大聲朝門外喊:「來人!有沒有李闖賊的最新消息?」他想知道李自成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找到一些線索。

  門外的僕人隔著門回答:「稟告老爺,年前聽說李闖賊在宿州屯兵,看樣子是打算攻打鳳陽呢。」

  鄭芝龍點了點頭,心裡盤算著。這些流寇是消滅不完的,不如趁著亂局撈點好處。這麼一想,他笑著站了起來,走出了門。他決定去找一些老朋友商量商量,看看他們有什麼看法。

  與此同時,京城裡的林小風也收到了這些消息。他把塘報放在桌上,看著跪在殿前的兩個驛卒。一個是從簡明孝那裡來的,另一個是從華瑞奇那裡來的。他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於是問那個從簡明孝那裡來的驛卒:「我聽說夷陵是四川和湖北的咽喉要地,劉文秀在那裡布置了四萬重兵,秦總督是怎麼攻破的呢?」

  驛卒戰戰兢兢地回答:「秦總督採取了分兵兩路的策略,一路在夷陵上游牽制敵人,另一路則派遣精銳的溪峒兵一萬多人,翻山越嶺,從背後襲擊劉文秀。到了晚上,他們就放火燒營,秦總督趁機率兵猛攻,水陸並進,前後夾擊,劉文秀就大敗了。」

  林小風暗暗握緊了拳頭,感嘆道:「繞後偷襲這招,簡單又有效啊!秦總督真是個軍事奇才!」但他又疑惑地問:「那繞後需要多長時間呢?夷陵那地方山高路險,要想繞到後面去偷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驛卒算了算說:「二十二天。他們翻山越嶺,走了二十二天才繞到劉文秀的後面。」

  林小風追問:「那糧草是怎麼解決的呢?行軍打仗,糧草可是頭等大事。產糧雖然不難,但運輸起來就難了。長途跋涉,需要的糧草更多。士兵們一般只帶五天的口糧,剩下的就得靠人背馬馱了。但翻山越嶺的時候,馬都不好使,只能靠人力。一個人背六斗米,兩個人加起來就是十八天的口糧,但這只是單程的。來回就得九天時間。簡明孝的軍隊翻山越嶺二十二天,他們的糧草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呢?」

  驛卒解釋說:「溪峒兵身體強壯,擅長山地行走,他們每個人多帶了幾天的口糧。而且夷陵山裡有很多土家部落,秦總督聯合他們一起運糧,這才解決了補給的問題。那些土家部落的人對秦總督非常信任,他們願意為秦總督提供糧草和人力支持。所以秦總督才能夠成功地繞後偷襲劉文秀。」

  林小風恍然大悟:「簡明孝真是深得民心啊!能夠藉助民眾的力量來取得勝利,他的見識真是超前啊!我真是太佩服他了!」說完,他還賞了驛卒。

  接著,他又問另一個驛卒:「那張獻忠是怎麼進入湖廣南部的呢?他不是被袁總督打敗了嗎?怎麼還能一路南下呢?」

  驛卒咽了口唾沫說:「張獻忠被袁總督打敗後,退守到了監利。然後他趁著夜色渡江到了南岸,又一路南下渡過了沅江、資水等河流,直接兵臨長沙城下。長沙的守軍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城外的官軍一觸即潰,城裡的百姓也嚇得閉門不出。張獻忠就這麼一路打到了南邊。」

  林小風氣憤地問:「那何騰蛟呢?他在哪裡?他不是湖廣巡撫嗎?為什麼不去阻擋張獻忠?」

  「他在長沙城裡固守呢。」驛卒回答。


  「人都跑光了,他還固守什麼!」林小風氣得直咬牙。如果何騰蛟能在長沙北邊擋住張獻忠的話,那張獻忠就危險了。現在明軍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北邊有順軍,西邊有簡明孝,東邊有馬進忠、惠登相,東南有華瑞奇,本來南邊還有何騰蛟的。現在這麼好的機會都錯過了,林小風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何騰蛟這傢伙擁兵自重,結果一擊即潰,真是太無能了!傳我的旨意,罷免他的湖廣巡撫職務,召他到南京來問罪!」

  說完,他就開始考慮新的巡撫人選。他本來想用華瑞奇,但想了想又覺得華瑞奇專心於軍務,可能沒時間管民政。於是他就召來了繆一奎商量。

  繆一奎是個老成持重的人,他聽了林小風的話後,沉思了一會兒說:「陛下您想找什麼樣的人呢?是需要有履歷的,還是離湖廣近的,還是能夠馬上上任的?」

  林小風想了想說:「都需要。這個人需要有履歷,能夠鎮得住場面;離湖廣近,能夠儘快上任;而且還得有能力管好民政。」

  繆一奎點了點頭說:「那我推薦兩個人:堵胤錫和文安之都可以勝任。」

  林小風問:「哦?這兩個人怎麼樣?說說他們的履歷和才能。」

  繆一奎回答說:「堵胤錫就不用多說了,他的戰略眼光在南明可是數一數二的。他曾經擔任過多個重要職務,都有出色的表現。而且他對湖廣地區非常熟悉,能夠迅速上任並開展工作。至於文安之,雖然名氣不大,但他擔任督師的時候,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也讓人敬佩。督師這個職位可是很重要的,一般都是由閣臣或者兵部尚書來全權負責督軍的,還賜有上方寶劍呢。文安之在擔任督師期間,雖然面臨重重困難,但他依然堅持自己的信念和職責,努力為國家和人民做出貢獻。我相信他也有能力勝任湖廣巡撫這個職務。」

  林小風聽了繆一奎的推薦後,心裡已經有了人選。他覺得堵胤錫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既有能力又有經驗,而且離湖廣也近,能夠儘快上任。至於文安之,雖然名氣不大,但勇氣可嘉,也是個值得培養的人才。於是他說:「好,那就先讓堵胤錫去試試吧。如果他能勝任的話,就讓他繼續擔任;如果不能的話,再考慮換人文安之。」

  就這樣,林小風做出了決定。他希望通過更換巡撫人選,能夠改變湖廣地區的局勢,阻擋住張獻忠的進攻。同時,他也希望簡明孝能夠繼續發揮他的軍事才能,為國家和人民做出更多的貢獻。在這個亂世之中,選擇站隊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有能力和智慧去應對各種複雜的局面和挑戰。

  吏部尚書的密談與國家的財政困局

  吏部尚書繆一奎,一位身形瘦削,眼神銳利的官員,他詳細地匯報了兩位候選人的情況,每一個細節都顯得那麼精確,仿佛他已經對這兩個人進行了深入的剖析。

  「堵胤錫,現任武漢、黃州的兵備道,同時還負責監軍長沙。此人的戰略眼光和實戰能力在南明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完全可以接替何騰蛟的職位,穩住湖廣的局面。」繆一奎的聲音平穩而有力。

  「至於文安之,」他微微一頓,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描述這個人,「他是湖廣夷陵人,之前因為被誣陷而丟了官,回了老家。但此人勇氣可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個難得的人才。最近內閣商議要召他回京,恢復他的官職,我想這也是個明智的選擇。」

  林小風聽後,抬頭想了想。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然後,他緩緩地說:「那就恢復文安之的官職,並提拔他為湖廣巡撫,負責那裡的所有政務。再提拔堵胤錫為湖廣總兵,聽從華瑞奇的調遣。」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臣遵旨。」繆一奎領命後退了出去,他的步伐穩健,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等人都離開後,乾清宮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有窗外的風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打破了這份寂靜。林小風開始深思當前的局勢。北邊有建奴和蒙古人,他們虎視眈眈,局勢依然緊張;而南邊則逐漸明朗起來,簡明孝從四川進入湖北,打破了湖廣地區的軍事平衡。

  他閉上眼睛,仿佛能看到簡明孝那堅毅的面容,和他在戰場上英勇的身影。如果簡明孝能來,明軍就可以分兵兩路行動:一路由華瑞奇和堵胤錫負責追擊張獻忠;另一路由簡明孝負責將李自成趕出湖廣,並收復河南。這個計劃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主意已定,林小風便命令兵部開始起草旨意。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處理完這件事後,林小風又開始考慮國家的財政問題。他明白,理財之道並非像商賈那樣追求利潤,而是要通過合理的賦稅徵收來保障國家的運轉。雖然連續免除了兩年的賦稅,給百姓帶來了實惠,但這也導致國庫空虛的問題日益凸顯。


  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春天的氣息已經瀰漫在空氣中,萬物復甦,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然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憂慮。即使有再多的財富,如果不加以管理和利用,也會坐吃山空。他決定要在明年,也就是林小風十九年,實現收支平衡。

  他回到書桌前,開始仔細地計算每一筆收入和支出。田賦是最大的一塊收入,其次是丁銀和雜稅。廢除三餉之後,田賦大約有一千三百萬兩,丁銀有一百五十萬兩,雜稅有一百萬兩,但這樣還是缺了四百五十萬兩。

  為了增加財政收入,林小風考慮了三個途徑:抄家、徵稅和貿易及鑄錢。抄家主要是針對那些貪官污吏和為非作歹的鄉紳;徵稅則是以鹽稅和關稅為主,尤其是鹽稅,因為鹽稅被鹽商和官吏侵蝕得太嚴重了;而貿易和鑄錢則是通過發展經濟來增加國家的財富。

  時間在忙碌中流逝,轉眼間已經是傍晚時分。公孫遇春走進了林小風的書房,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充滿了堅定。

  「陛下,關於廩膳銀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遇春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為了這件事費了不少心思。

  他呈上了一份密密麻麻的文書,上面還有簽名和手印作為證據。林小風仔細地看著這份文書,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壓在他的心上。

  「我派錦衣衛去了姜貴的老家調查,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查完。姜貴家裡雖然窮,但他的生活卻非常奢侈,衣食住行都不比鎮撫司的錦衣衛差。尤其是他用的那些東西,連我都自愧不如。」遇春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

  「哦?那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司禮監每個月只給他一兩廩膳銀啊。」林小風皺起了眉頭,顯然對這件事感到非常不滿。

  「廩膳銀只是其中一部分,他還有其他途徑獲得錢財,而且他很會博取同情,所以每個月都能有額外的收入。」遇春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那國子監祭酒侯永豐是不是被冤枉了?」林小風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遇春苦笑了一下說:「看起來像是被冤枉了,但又不完全是。他家確實很窮,房子都快塌了,但又不完全像窮人……」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複雜和矛盾。

  林小風嘆了口氣說:「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期待。

  「這個……臣不敢擅自做主。」遇春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這件事感到非常棘手。

  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引發更大的事端。林小風沉思了一會兒說:「那你就去告訴侯永豐吧,讓他自己看著辦。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想再在朝廷上見到他了。」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做出了最好的決定。

  「臣遵旨。」遇春領命後退了出去。他的步伐有些沉重,但眼神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他知道這件事不好處理,但他會盡力去做好它。

  「等等,」林小風突然叫住了遇春,「陝西和山西去年夏秋兩季的糧食收成怎麼樣?」他的聲音有些急促,顯然對這件事非常關心。

  遇春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他猶豫了一會兒說:「臣會立刻派人去查清楚,確保數據準確無誤。」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這件事感到非常緊張。

  「快去安排吧。」林小風揮了揮手,示意遇春可以離開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焦慮,顯然對這件事的結果非常關心。

  遇春離開後,林小風繼續思考之前的事情。他把巡鹽、關稅、遠洋貿易以及鑄錢等事項都寫在了紙上。雖然他沒有詳細列出每一個細節,但已經記錄下了自己的意圖和想法,準備等內閣商議後再付諸實施。有了內閣的幫助和支持,他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這時,郭天陽輕輕地走了進來,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充滿了決心和力量。他走到林小風的身邊,恭敬地說:「皇爺,戶部尚書邵師韓求見。」

  「宣他進來。」林小風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邵師韓走進了大殿,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但眼神卻充滿了堅定和期待。他高高舉起一個盒子,仿佛裡面裝著的是他所有的希望和夢想。

  「陛下請看,這是戶部新鑄的銅錢。」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這件事非常重視。

  林小風打開盒子,取出銅錢仔細觀看。只見上面刻著「林小風通寶」四個字,字跡清晰而有力,仿佛是他的名字賦予了這枚銅錢無盡的力量和價值。他知道在明代以前,銅錢多被稱為「元寶」,而到了明朝則改為了「通寶」,這是為了避諱朱元璋的名字。


  邵師韓接著匯報說:「陛下,我朝鑄錢用的是銅料。一百斤銅料可以鑄成一萬六千枚銅錢,折算成銀子就是二十兩五錢四厘。而我們的成本只有十兩白銀,所以利潤非常豐厚!」他的聲音充滿了興奮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財源廣進的景象。

  「那一兩銀子可以兌換多少銅錢呢?」林小風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顯然對這件事非常關心。

  「明面上是一兩銀子兌換一貫銅錢,也就是七百七十文。」邵師韓回答得毫不猶豫,仿佛這個數字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裡。

  但林小風知道,在宋朝以前,一貫銅錢是有一千文的。而到了宋朝,雖然名義上一貫等於一兩白銀,但實際上只有七百七十文。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追問:「那實際上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銳利和洞察,仿佛已經看透了這個數字背後的真相。

  「實際上……大約可以兌換到一千五百文左右。」邵師韓如實回答。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這個數字感到非常驚訝和不安。但他知道,這個數字是真實的,是無法改變的。

  林小風手裡緊握著那枚銅錢,銅綠斑駁,卻似乎蘊含著某種歷史的重量。他的眼神轉向邵師韓,那是一種深邃而充滿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師韓啊,戶部有沒有考慮過鑄造銀錢這種事兒呢?」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邵師韓聞言,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他深知林小風對於國家財政的敏銳洞察力,也明白這個問題的背後,隱藏著對於國家經濟命脈的深刻思考。他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陛下,您提到的銀錢,確實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明朝的鑄錢體系,歷來由工部的寶源局和戶部的寶泉局共同承擔,各地行省也設有分局負責鑄錢。但這銀錢之事,臣等還未曾深入考慮過。」

  林小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邵師韓的讚許,也有對國家未來的期許。「沒錯,我聽說在福建、江浙那些繁華之地,洋人交易用的就是銀錢,老百姓管它叫番錢。每枚都有七錢三分五厘重,樣式多得數不清,有馬劍、洋船、雙燭、水草文等等,真是琳琅滿目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那種新奇的貨幣體系的嚮往。

  邵師韓聽著林小風的描述,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好奇。他想像著那些形狀各異、圖案精美的銀錢,在市井中流通的情景,那是一種怎樣的繁華與便捷啊。他忍不住問道:「這種銀錢的好處,就是不用每次交易都稱重,只要磨損不太嚴重,就當七錢三分用,商人們用起來確實方便。可是陛下,您想鑄造銀錢,這是為了啥呢?」

  林小風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穿過窗欞,望向遠方那片繁華的市井,心中涌動著一種強烈的使命感。「等市面上銀錢多了,我就打算禁止用白銀交稅,只收銀錢和銅錢。」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

  邵師韓聞言,心中一陣悸動。他明白,林小風這是要動真格的了。他站在那裡,琢磨著林小風的話,心中漸漸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貨幣,那可是國家經濟的命脈啊。如果能讓貨幣體系更加穩定、便捷,對於國家的長治久安,無疑有著不可估量的意義。

  「貨幣啊,那可是咱們大明朝的命根子。」林小風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得把它牢牢抓在自己手裡,不能讓那些大商人給控制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國家未來的堅定信念。

  邵師韓聽著林小風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敬佩。他深知,林小風這是要打破舊有的經濟格局,重新塑造一個更加公平、合理的貨幣體系。這是一個何等宏大的志向啊!他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林小風看著邵師韓那充滿敬意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欣慰。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將會為大明朝帶來一場深刻的經濟變革。他繼續說道:「貨幣的基礎啊,就在於國家的信用。貨幣要是失控了,國家的信用就沒了,民心也就散了。這可是經濟影響政治的一個微妙之處。歷朝歷代衰落,都是先看到經濟崩潰,然後才政治動盪的。唐朝、宋朝的例子,不都是這麼回事嘛。」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歷史的深刻洞察和對未來的深切憂慮。他知道,自己正在走的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但他也明白,只有這樣,才能為大明朝開創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邵師韓聽著林小風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激動。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嶄新的大明朝正在崛起,那是一個經濟繁榮、政治穩定、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啊!他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期待。

  「唐朝安史之亂後,藩鎮割據,稅收都不歸中央管了,財政急得跟啥似的。」林小風繼續說道,「鑄錢這事兒,朝廷和地方都在琢磨,最後還是搞得經濟崩潰了。宋朝也是多災多難,人口多,手工業發達,貨幣需求大增。宋朝想學唐朝鑄錢,可銅不夠用啊。找替代品吧,金銀稀少,鐵又便宜又容易生鏽,結果就發明了交子。可那交子最後跟廁紙似的,不值錢。」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歷史的深刻反思和對未來的深切憂慮。他知道,自己正在走的是一條充滿挑戰的道路,但他也明白,只有這樣,才能為大明朝開創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邵師韓聽著林小風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敬佩。他深知,林小風這是要打破舊有的經濟格局,重新塑造一個更加穩定、公平的貨幣體系。這是一個何等宏大的志向啊!他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期待。同時,他也明白,這個決定將會面臨無數的困難和挑戰,但他相信,在林小風的帶領下,他們一定能夠克服一切困難,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

  林小風看著邵師韓那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陣欣慰。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並不是孤立的,他有著邵師韓這樣的得力助手,有著整個朝廷的支持。他繼續說道:「我呢,不打算發行紙幣,怕的就是濫發。自己這一代能管好,後面的皇帝就不一定了。紙幣利潤大,誘惑力太強。但鑄銀錢呢,就能避免這些弊端。而且大明銀、銅儲備都挺豐富的。」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信心和決心。他知道,只要他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克服一切困難,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

  邵師韓聽著林小風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激動。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嶄新的大明朝正在崛起,那是一個經濟繁榮、政治穩定、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啊!他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期待。同時,他也明白,這個決定將會面臨無數的挑戰和考驗,但他相信,在林小風的帶領下,他們一定能夠克服一切困難,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

  「師韓啊,市面上的白銀怎麼辦呢?」林小風突然話鋒一轉,目光炯炯地看著邵師韓。

  邵師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陛下,商人們可以把白銀拿到朝廷來,換成等額的銀錢去交易嘛。」

  林小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沒錯,可是這樣一來,模具、工錢都得花錢,朝廷豈不是要虧本?」

  邵師韓一聽,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他想了想,說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林小風笑了笑,解釋道:「銀錢里銀和白銅的比例是九比一,不算白銅的話,商人用一兩銀子只能換到九錢銀的銀錢,朝廷不就賺了一錢嗎?這個比例還可以根據成色來調整,朝廷不求暴利,但求不虧本。」

  邵師韓聞言,心中豁然開朗。他明白了林小風的用意,也明白了這個決定的深遠意義。他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期待。同時,他也明白,這個決定將會為大明朝帶來一場深刻的經濟變革,一場前所未有的盛世即將拉開序幕。

  然而,邵師韓的臉上又露出了憂慮的神色:「可是,我怕商人們不願意換銀錢,到時候沒銀子可鑄了。市面上銀錢不夠,百姓和商人還是用老銀子,新幣就發行不下去了。」

  林小風看著邵師韓那憂慮的神色,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欣慰。他知道,邵師韓已經完全理解了自己的用意,也明白了這個決定的深遠意義。他笑著說道:「師韓啊,你忘了我說的話了嗎?如果我下令明年賦稅只收銀錢和銅錢,你會怎麼做?」

  邵師韓一愣,隨即脫口而出:「那我肯定選銅錢交稅啊!」

  林小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要是市面上銅錢少了呢?」

  邵師韓想了想,說道:「銅錢.那肯定會升值吧?」

  林小風微微一笑,問道:「那對應的會是什麼?」

  邵師韓雖然有點開竅了,但還沒完全明白,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銀子就會貶值!」

  林小風笑著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銀子越貶值,那些手裡有銀子的人就會越慌。他們要麼把銀子換成銅錢保值,要麼就趕緊花掉。不管是繳稅還是買東西,都能避免貶值。要想繳稅呢,就得換成銀錢。等市面上銀錢多了,銅錢和銀錢的價格就會慢慢平衡了。」

  邵師韓聞言,心中豁然開朗。他明白了林小風的用意,也明白了這個決定的深遠意義。他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期待。同時,他也明白,這個決定將會為大明朝帶來一場深刻的經濟變革。

  「這真是個完美的循環啊!」邵師韓感嘆道。他終於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明白了林小風為什麼要鑄造銀錢,為什麼要改革賦稅制度。這一切都是為了穩定國家的經濟命脈,為了大明朝的長治久安啊!

  林小風看著邵師韓那恍然大悟的神色,心中湧起一陣欣慰。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已經得到了邵師韓的全力支持。他微微一笑,說道:「快去鑄銀錢給我看看,沒問題就定下來。」

  邵師韓聞言,連忙拜謝道:「臣明白了,多謝陛下指點。陛下的才智,臣真是望塵莫及啊。」

  林小風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別給我戴高帽了。快去準備吧。不過這事兒在決定之前啊,千萬不能走漏風聲,特別是賦稅改革的事兒。」

  邵師韓連忙保證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守口如瓶。」

  說完,邵師韓便匆匆離開了。林小風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他知道,只要他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為大明朝開創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待邵師韓走後,林小風又叫來了顧朝生。他看著顧朝生那恭敬的神色,心中湧起一陣滿意。他知道,顧朝生是一個忠誠而能幹的人,他一定能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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