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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不是,誰給你的勇氣向三將軍發起挑戰啊!

  第550章 不是,誰給你的勇氣向三將軍發起挑戰啊!

  跟關羽相談甚歡的張遼,瞧見匆匆而來的張飛身後多了一個矮小的身影,心中不禁浮現出好奇之情。

  「三將軍,你身後跟著的少年郎是?不叫他也上前嗎?」見張飛獨自走上前來,張遼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疑問。

  張飛瞥了眼身後背著行囊的孫權,隨意地擺了擺手,「不用,不用。那個少年郎姓孫,家中排行第二,俺稱他為孫二郎。俺是受孫二郎兄長所託,將這個孫二郎送到某處學堂。文遠,不必理會。若是日後有機會,俺定將他引薦給文遠。如今的孫二郎還遠沒有出仕的年齡,先讓他好好專精學業吧。」

  張遼心中浮現一抹失望之色,不知為何當他看到『孫二郎』的時候,竟有一種策馬奔騰的衝動以及棋差一招的惋惜。

  還真是怪哉

  張遼只好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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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權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開來,原本他以為待在張飛身邊的時候已經足夠驚懼。萬萬沒有想到沒走幾步路,居然碰到一個讓他魂靈都要飄出來的狠貨色。

  他知道那人是北軍五校尉之一的張遼。

  江東之外的人都這麼恐怖的嗎?!

  正當孫權以為可以放鬆放鬆的時候,張遼身旁那個威風凜凜的紅臉大漢眯著眼睛望了過來。

  孫權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那種惶恐的感覺再度襲上心頭。

  不同於面對張遼那般憑空而來的驚懼,他從紅臉大漢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種厭惡。

  這種厭惡他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裡見過.

  就像是.就像是他誣陷栽贓夥伴時,夥伴怨恨的眼神。

  怪哉,怪哉。

  能站在張遼身旁的紅臉長髯大漢他能想到唯有關羽,但是他和關羽又沒有什麼交集,這仇怨能夠憑空產生嗎?!

  孫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裝成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但是發顫發抖的雙腿還是在旁人眼裡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好在關羽很快就將目光收了回去,孫權這才長舒了口氣。

  這就是孫仲謀?

  關羽不禁搖了搖頭,通過張飛的言語和以及所謂『孫二郎』的容貌,不難猜出這個『孫二郎』就是孫權孫仲謀。

  想到書中的內容,孫權會在關鍵時刻背刺,關羽先入為主對孫權產生厭惡的情緒。後又想到如今的孫權不過十二歲的年紀,理智告訴他不能將十二歲的孫權跟孫十萬混為一談,可內心告訴他孫權兩個字出現在眼前就是膈應。


  思前想後,關羽決定眼不見心不煩,有張飛和仁德版本的曹操共同教導,應該應該沒有什麼事吧?

  「.故而,俺是來向二哥,文遠辭別的。勞煩二哥替俺跟大哥說一聲,俺可要晚點抵達了。」

  「恩?」

  張飛的這番話頓時讓關羽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趕忙問道:「三弟,你這是?」

  張飛指了指身後的孫權,有些無奈地說道:「俺準備先將這個孫二郎送到譙縣,所以俺這次來是向二哥和文遠辭別的。」

  「竟然如此焦急?」

  「嗨,這不是怕拖長了會出事。」

  「三弟,路上小心。」

  「二哥,你就放心吧,對了二哥你的解煩兵在練沒有?」

  關羽心想,好一個三弟,特意在孫仲謀面前提此事是吧?

  關羽沒好氣地說:「練了,還在練車下虎士,你覺得如何?」

  「哈哈哈,甚好甚好。」張飛撂下這句話,便邁開大步溜之大吉。

  望著張飛離去的身影,關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三弟啊」、

  「二將軍,三將軍這是真性情啊。」張遼在一旁說道。

  「真性情」關羽不置可否,他笑了笑,拍了拍張遼的肩膀,「文遠,你我可要好好準備準備,動身前往長安了。」

  張飛只是跑了幾步便停步駐足,當他面對孫權時,臉上洋溢的笑意被嚴肅所代替。

  「你可知方才那兩人的身份?」

  「回恩師,請恕弟子愚鈍,弟子不.」

  「嗯?」

  隨著張飛眉頭一挑,孫權見狀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根據過往經驗不論是孩童亦或者是名士高人,在詢問類似的問題時,最好不要賣弄智慧。畢竟這又不是考校,聰明過頭也不好。怎麼怎麼張飛反其道而行之?

  孫權只好及時剎車,話鋒立刻一轉,「依弟子看來,那兩人應當是二將軍關羽關雲長,北軍五校尉之一的張遼張文遠」

  說話的時候,孫權在偷偷觀察著張飛的神情。可惜張飛嚴肅得固若金湯,宛若屹立不倒的城牆,他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

  「不錯。」張飛點點頭,他沒有詢問孫權如何發現兩人的身份的,而是說了一句古怪的話語。

  「算是俺難得大發善心,日後你見到二將軍和張將軍,要離遠一些,最好是繞道而走。最好不要跟荊州益州人士打交道。」

  「這這是為何?」孫權眨了眨眼睛,叫他遠離關羽和張遼,還能說是對於張遼的恐懼以及關羽厭惡的目光。可是.為何要避開荊州和益州人士?


  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三將軍,難道荊州人和益州人討厭我嗎?」

  「討厭?」張飛搖了搖頭。

  孫權鬆了口氣,正當他以為其中必有其他緣由時,誰曾想張飛幽幽地說道:「並非討厭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奔著奪取伱性命來的。」

  「啊?」孫權不能理解,不是,他就這麼人厭狗嫌嗎?

  「對了,你武藝如何?」張飛突然問道。

  孫權有些不明白,為何突然詢問起武藝了?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如實回答:「兄長教導我一些,會一點劍術以及一些弓馬」

  譙縣。

  距離縣城不算遠,也不算近的一村舍中。

  八歲的曹丕擰著木棍,踩著歡快灑脫的腳步,哼著歌謠,朝著約定好的地點趕去。

  「哈哈哈,總算總算又能吃肉了!」

  「家中的糙飯實在實在難吃的硌嗓子」

  走了幾里路,曹丕遠遠看到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他衝著那個身影興奮地喊了一聲「史師!」

  史師的全名是史阿,乃是遊走在譙縣的遊俠,一手劍術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在曹丕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史阿見曹丕走來,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而後一甩手將一個用破布包得嚴嚴實實的物件丟給曹丕,曹丕手忙腳亂卻又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個物件。

  隨著破布被曹丕一點點被拆開,被包裹著的物品顯露出了真容,居然居然是塊烤羊腿!

  「史師,這.這都是給給我的?」曹丕的口腔不停地分泌唾液,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心急地將羊腿往嘴裡塞,而是抬起腦袋滿臉錯愕的看向史阿。要知道在大漢羊肉可不是尋常家庭能吃得起。

  史阿點點頭,「今日有貴客到訪,要考校考校你的水平。故而這次的肉食就改成羊腿了。」

  「貴客?是師祖那邊的?」

  「不錯。」

  「嘿嘿,史師,你就放心吧!某練劍多年,劍術通玄,平常三五個好手近不了身!區區考校,某必能輕輕鬆鬆地通過!哪怕.哪怕不吃這羊腿也是這樣!」

  史阿嘴角抽了抽,曹丕嘴裡說的三五個好手分明是村里年紀相仿的孩童,農戶家的孩童怎麼能贏過練劍多年的曹丕?

  而且他受曹操指示每過五六日就給曹丕開小灶,單論體格曹丕小小的年紀,已經冠絕村舍。

  拿著木棍能打過村中群童,不是手到擒來嗎?

  考校的難度跟擊敗村中群童難度不一樣,來者可是荊州南陽郡部都尉鄧展。


  此人不但文采斐然,還精通劍術。

  雖然不能透露鄧展的身份,但他不止一次跟曹丕提過鄧展的厲害,誰知曹丕不以為意。基本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如今又說出這番豪言壯語,他都不知道曹丕哪裡來的信心。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曹丕不愧為曹操之子。在劍術上有著一定天賦,修煉也算刻苦,就是.就是太過自信。

  「史師,所以.所以我能帶給家父家母嘗嘗嗎?」

  「.」史阿陷入了沉默。

  曹操為了貫徹教育理念,力排眾議將三四歲的曹丕寄養在了此村一曹姓夫婦家中。

  曹姓夫婦沒有隱瞞曹丕的來歷,原原本本告訴了曹丕,曹丕是一老者匆匆塞給他們,老者的衣著不凡,出手闊綽大方,就是語焉不詳。曹姓夫婦沒有弄清老者的身份,老者便匆匆離去。

  最為可惜的是,曹氏夫婦回家的途中,老者留下的錢財被盜匪給搶走。

  好在四五年來,曹氏夫婦將曹丕視為己出。

  史阿清楚以上這些當然都是曹操的安排,曹姓夫婦是曹嵩等人悉心挑選出來的良善農戶,村中其他人多半是曹操的眼線。

  雖然曹操在處理此事有些冷酷,如今看來方法倒是可行的。曹丕雖然愛吹噓愛顯擺,但孝順父母。

  僅此一點讓史阿倍感欣慰,只不過再怎麼欣慰也不能答應曹丕。

  「不行。」史阿板著臉硬生說道:「之前你可是答應我,答應得好的。我收你為徒一事,誰都不能知曉,我贈你之物,也是如此。」

  「這」曹丕面露失落之色,他自知撒潑打滾全都沒用。只要史阿不答應,那就不可能帶回家。

  曹丕低下腦袋,望著羊腿,暗道可惜。

  之後便不再多想,大口大口地啃著羊腿。

  將羊腿囫圇吃完後,曹丕又跟著史阿溫習了劍術。

  「今日就到此為止吧。」隨著史阿將劍塞入劍鞘,也宣告今日的練習到此為止。

  曹丕愣了一下,「史師,你不是說有個叫鄧展的要考校我嗎?怎麼沒有見到鄧展的身影?」

  「想來是到你家中了吧。」

  「什麼?!」

  曹丕一蹦三尺高,嘴裡反覆念叨著「怎麼能去我家?」

  他立刻辭別了史阿,朝著家中跑去。

  曹丕氣喘吁吁地跑回家,還沒有進門,便聽到房裡飄出歡聲笑語。

  他急忙朝著房裡投去目光,瞧見一豹頭環眼滿臉絡腮鬍的壯漢和他的父親相談甚歡。


  此人就是鄧展?

  嗯?不對,怎麼這人身後跟著一個腿短的少年?

  當曹丕觀察壯漢的時候,壯漢也在觀察曹丕。

  壯漢笑道:「嘿,說曹操曹操到。」

  曹丕邁著大步走進房屋,「我不是曹操,我是曹丕!你就是鄧展?」

  「俺不是鄧展。」壯漢搖了搖頭。

  曹丕養父訓斥道:「丕兒不得無禮,快喊張先生!」

  「.張先生。」曹丕不情不願地說道。

  壯漢自然是張飛,他到訪曹家的時候,曹丕還在練劍。

  於是先跟曹父攀談了起來,攀談的過程中,他學著劉備面對黔首的態度,沒有咄咄逼人,單純以平常心交談。

  他向曹父表明來意,謊稱自己身負要事,不便攜帶孫權,願拿出錢糧,想請曹父照看一二。

  曹父拍著胸脯道:「張君請放心,此事就交給我了!」

  將這一切默默看在眼底的孫權心中大喊,好好好,好一個張益德。竟然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隨後曹丕就回來了。

  看著曹丕還算健壯的身體,以及不像是務農反像是練劍練出來的老繭,他第一時間就判斷此人就是曹孟德之子!

  只不過.曹公之子為何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過也好。

  曹公之子最好就是不太聰明,待到脫離張益德後,好日子不就到來了?!

  要不是張飛還在身邊,孫權都要笑出聲來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敢問此處是曹大郎的居所嗎?」

  眾人紛紛走出房屋,只見屋外站著一身高八尺的男人,男人五官堅毅,不怒自威。

  不過當男人看到張飛時,身上凌厲的氣勢瞬間崩塌。

  他下意識地抱拳,「南陽人鄧展,見過三」

  「咳咳,你便是鄧展?曹郎君尋你已久。」趁著鄧展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飛當機立斷打斷了鄧展。

  鄧展這才反應過來,他如今並非是部都尉,而是檢驗曹丕劍術的師長。

  還好,還好,還好三將軍及時出言提醒。

  鄧展暗暗慶幸。

  鄧展平復心緒,望向曹丕,「曹郎君,按照我這一派的規矩,就由某來考校考校曹郎君的劍術。」

  誰知曹丕看了看張飛又看了看鄧展,鄧展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果不其然曹丕竟語出驚人,「鄧君,我有個疑惑。是鄧君厲害還是張先生厲害?」

  「.自然是張先生。」

  曹丕看向張飛,「張先生是真的嗎?」

  張飛用拇指和食指捏了個手勢,「略強吧。」

  鄧展心道:三將軍,你也太謙虛了吧。

  曹丕眼睛頓時一亮,興致勃勃地捏緊木棍,朝張飛發出決鬥邀請,「既然如此,只要我贏了張先生,也能通過此次考校?!張先生,還請賜教!」

  孫權和鄧展面色皆是一沉,不是,誰給你的自信,敢向三將軍發起挑戰啊!

  曹父的臉色已經黑如煤炭,他大喊道:「荒唐!」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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