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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封賞

  門下:

  自古治國有常,而隆恩廣被,必以賢能居其位,德望重其人。朕承天命,撫有四海,夙夜匪懈,以求萬民之安。今觀宗室之中,皇子德昭,才兼文武,德茂勛高,實為宗室之表率,國家之棟樑。

  昔者,德昭於先朝屢建奇功,忠孝兩全,深得朕心與朝野之敬。今朕即位,萬象更新,百廢待興,朕欲廣開才路,以安邦國。特擢為京兆尹,移鎮永興,總領京畿要務,務使政通人和,百姓安樂。

  又念其忠誠可鑑,才略非凡,宜兼重任,以昭顯榮。故再授兼侍中之職,參與機務,佐朕理政,共謀國是。望其秉持公心,恪盡職守,以負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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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為彰其勳勞,顯朕眷顧之意,特封武功郡王,賜金冊玉印,享世之榮華,以示褒獎。

  朕望德昭秉持王爵,益加勤勉,不負朕恩,不負蒼生。在京兆尹與侍中之任上,繼續發揚其忠勇仁德,為朕分憂,為國效力,共創太平盛世。

  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呵呵......」

  說來也是悲哀,哪家皇帝的嫡長子二十五歲還是個小透明?!

  不想今日居然還要靠車神二叔來假惺惺的封個郡王!

  不過這個詔書有意思的地方來了:皇子德昭,對於這個稱呼,不管車神二叔是出於什麼政治上的安排和考量,就目前這個稱呼來說是有利於趙德昭的,最起碼錶明他的繼承權還在。這也是他現在最大的優勢!

  且去花園再射它幾箭吧。

  ......

  太平興國二年·春·三月,東京開封府皇城文德殿。

  趙德昭在車神二叔登基後的首次朝會,武功郡王趙德昭正瞪著兩眼假裝認真的聽著朝會,實則早已神遊天外三萬里。像極了前世鄉鎮社畜,坐在台下,看著領導在台上滔滔不絕地發言。

  區別在於他現在得站著,嗯?站著朝會這事好像也得歸咎於他那便宜老子,他是始作俑者,現在妥妥的是父債子償了!

  他早已想得很清楚,現階段他需要奉行「高築牆、廣積糧」的戰略方針,讓車神二叔不要注意到他,從而放鬆了對他的警惕。

  因此在朝會上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來,甭管車神二叔是信了還是不信,反正我趙德昭是信了!

  趙德昭正在神思不屬的籌謀著些什麼,卻是沒有注意到御座上的車神二叔也正眼神幽幽的看著他。

  半晌之後,堂上突然傳來聲音:「齊王廷美,武功郡王德昭聽旨:」

  皇帝制曰:


  自古國家之治,在於綱紀嚴明,而皇室之序,尤當尊親崇貴,以昭顯天倫之序,維繫社稷之安。朕自嗣承大統,夙夜憂勤,惟恐德澤未敷,皇恩未洽。今觀宗室之中,有齊王廷美,忠孝傳家,才德兼備;又有武功郡王德昭,先帝之子,仁厚寬和,眾望所歸。此二人者,皆我皇室之瑰寶,國家之棟樑也。

  朕思昔日先皇創業維艱,子孫當共承遺志,以固國本。故特詔示天下:自今以後,凡遇朝會大典,齊王廷美與武功郡王德昭,其班位皆列於宰相之上。此非私情所偏,實乃仰遵先皇遺訓,以明宗室之尊,而示天下以大公也。

  朕望宰輔百官,皆能體察朕心,共襄盛舉。勿以爵位之高低而論是非,當以才德之優劣而定尊卑。庶幾皇室和睦,朝綱振肅,國家昌盛,萬民安樂。

  布告中外,咸使聞知。

  宣詔書畢,見趙德昭正愣愣,尚未回過神來,旁邊翰林學士李昉從後面拉了拉趙德昭衣袖,趙德昭猛然回過神來,一步跨出與新鮮出爐的齊王挺美拜謝下去,口呼謝官家恩典。

  心裡卻是有一句MMP如鯁在喉,我才定下高築牆,廣積糧,打算裝傻充楞,你就這樣給我來一下子?!

  此時真真是像極了想躲在後排看小說,卻被班主任拉到講台前的中學生。

  不管趙德昭心裡如何緋腹,車神二叔卻是施施然起身退朝回宮去了。

  眾人見官家已走,眾官已是退走,諸宰執亦是隨薛居正回大慶殿旁的政事堂處事去了,唯有參知政事盧多遜上前來:「恭賀齊王、武功郡王,改日下官卻是要去二位府上討一杯喜酒喝。」

  趙廷美微眯著眼睛輕笑,一派春風和煦,禮賢下士的樣子:「不敢稱賀,俱是官家恩典罷了,改日本王作一回東道,專請盧相到我府上來,品一品本王新得的藍橋風月。」

  趙德昭眯著眼看著倒霉三叔的表演,待說罷,趕忙上前道:「本王也一樣。」

  盧多遜看了看趙德昭,微微朝趙廷美拜道:「那臣就多謝二位大王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訪。」說罷便轉身朝政事堂走去了。

  趙德昭看著盧多遜的身影,卻是回想起其生平履歷,他是後周顯德初年的進士,授任秘書郎、集賢校理,後升任為左拾遺、集賢殿修撰,一直沒什麼大成就。

  直到開寶六年,盧多遜出使南唐,窺到了南唐虛弱的本性,回朝便對太祖陳述江南衰弱可以攻取的形勢,又受詔修《五代史》,之後仕途便扶搖直上,升任中書舍人、參知政事。

  其人與趙普多嫌隙,太祖年間,正值趙普出京鎮守河陽,盧多遜上言自辯說:「外人說我妄自議論皇弟開封尹,皇弟忠孝全德,哪裡有間隙!況且昭憲太后臨終時,我實際上參與接受遺命。知我者是你,希望你明鑑。」太祖親手封上這封信,藏在宮中。


  到後來車神二叔繼位,趙普又秘密上奏說:「我是開國舊臣,被權幸大臣中傷。」於是說到昭憲太后遺命以及先朝上書自辯之事。車神二叔在宮中訪得趙普先前上的奏表,因此感悟,就把趙承宗留在京城。不久,重新起用趙普為宰相。盧多遜越發感到不安。趙普多次勸告盧多遜引退,盧多遜貪圖權位,不能決斷。

  正好因為盧多遜曾經派堂吏趙白勾結趙廷美的事被告發,車神二叔大怒,下詔一一列舉他不忠的罪過,貶授為兵部尚書。隨即,又將盧多遜交給官吏審問,最終其所任一切官爵以及三代祖先的封贈、妻子的官封,一併削奪追毀。流放崖州,遇赦不赦。

  原本以為勾結三叔是以後的事情了,卻是沒有想到此時就有苗頭了,三個當事人就有二個在殿中。

  趙德昭這神思也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回過神來朝著趙廷美微躬身行禮道:「三叔,這便一同出宮去罷,到時還望三叔新得藍橋風月勻我一瓶,不然侄兒卻是要慢待盧相了。」

  趙廷美聞言大笑,不由擺手道:「你這滑頭,我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藍橋風月,你卻要分一瓶去,不過也罷,三叔家的東西,還不能給我的侄兒了?」

  這話卻像是意有所指。

  趙德昭聞言卻是連忙躬身道謝,趙廷美望了一眼喜笑顏開的趙德昭,亦是不再多言,隨即轉身出宮去了。

  趙德昭亦是跟隨轉身而走,內心回想起來今天朝會的事情,心裡暗暗道:「這個翰林學士李昉有些意思。」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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