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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這章叫吞了章節名後我躺平

  第70章 這章叫吞了章節名後我躺平

  今天是張安平在醫院挺屍的第五天。

  和他冷戰了五天的曾墨怡,今天終於來病房看他了。

  上海站派來的特務見狀識趣的趕緊離開了。

  他離開前,還聽到病房裡傳來以下對話:

  「你終於來看我了?」

  「我是看你死沒死!」

  「別生氣,我當時那種情況下,要是表現出一絲對你的在乎,伱會受更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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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的話特務聽不到了,但有限的內容傳入耳中後,他終於明白為何曾墨怡和張安平明明住在同一座醫院,曾墨怡卻五天都不看張安平一眼。

  特務心道:

  女人果然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

  可惜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病房內,曾墨怡口上還在說著不客氣的話,但手卻已經搭到了張安平手上,撫摸著張安平手上的傷痕,眼淚忍不住從眼眶中滴落。

  受刑真的很疼啊。

  她當時真的疼的是死去活來。

  可比起張安平來,她才受了多少的刑?

  而這樣的折磨,張安平持續了整整六天!

  看著曾墨怡臉上遺留的鞭痕,張安平滿懷愧疚道:

  「對不起,這一次都是我的錯。」

  曾墨怡輕捂住張安平的嘴,不斷搖頭。

  張安平反壓住曾墨怡的手,輕拍後說道:

  「替我向錢大姐道個歉,我出院後找她檢討。」

  張安平是真的懊惱。

  地下黨為了配合他的計劃,做出的犧牲可不小,地下印刷點、多名熱忱的學生、一個據點、一個忠貞的地下黨員,甚至還因此動用了多個情報小組。

  但收穫……

  真特麼操蛋啊!

  「老白告訴我,地下工作詭譎多變,我們的敵人狡猾、奸詐、狠辣,我們和他們交手,勝利了不能驕傲,不能沖昏頭腦,失敗了不能氣餒。」

  曾墨怡輕聲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總把錯誤歸於自己。」

  「這樣的結果,不是你的錯。」

  張安平佯作無事人似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容易被擊倒的。」

  曾墨怡也笑了,手掌輕輕的從張安平遍布的傷痕處隔空拂過,輕聲說:


  「快點恢復,我等著你帶我繼續戰鬥。」

  ……

  曾墨怡當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可張安平還得在醫院裡挺屍。

  但他是閒不住的性子,為了不讓腦子生鏽,便開始著手企劃培訓班的建立事宜。

  他忍不住自嘲:

  「我還真是個教書先生的命!」

  做企劃書的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人。

  徐天。

  這位此時應該還在低調的當著他的會計——貌似是在一個水產市場裡當會計?

  雖然徐天暈血、「膽小」,還是個紅色的色盲,但這位主改造炸彈的本事可不小,手錶、音樂盒等等都可以改造成炸彈,這種人既適合成為培訓班的教官也適合在全面戰爭爆發後,潛伏於敵後進行行動。

  所以,在下午許忠義組團又來攻略他這個副本的時候,張安平便以副組長的名義發布了NPC任務:

  尋找徐天。

  任務獎勵:哪個組先完成,經費增加一半,人手增加兩人。

  各組在張安平被捕事件中拙劣的反應導致了牢獄之災,又被老師從憤怒的處座手裡保釋了出來,這幫菜鳥當然著急要將功補過,趕緊拎著看張安平的禮物跑了——

  張安平嚴重懷疑這幫小子是為了改善伙食,藉口看望自己才買這麼多禮物的。

  要不然自己稍微一拒絕,這幫傢伙居然真把東西拿走了。

  一群混蛋,也不知道趕緊把上海站的這枚特務換走,一個個一丁點眼力見都沒有!

  打發了刷自己這個副本的菜鳥後,張安平無意中又看到了那份上海明報。

  大特務張世豪六個大字非常的刺眼。

  他的神色又陰沉了下去,但在心裡,他卻有了一個計劃。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雙十二事變和平解決後,國共雙方達成了統一抗戰陣線,大隊長承諾會釋放所有關押政治犯——

  但特務機構卻很懂眼色的陰奉陽為,上海、北平、天津等重要城市,都曝出過有在押政治犯未曾釋放的新聞。

  國民黨的「誠意」有多水由此可見。

  民眾們能看到的是新聞曝出的這些,但在看不見的戰場,有多少地下黨為了救同志而努力?

  「到時候可以藉助這份報紙,施壓釋放我黨的同志!」

  「話說……雙十二準備的任務有點多啊!」

  ……


  張安平在醫院達成第二個「十日」成就後說什麼也不住院了。

  匆匆上任的吳敬中聞訊立刻跑來醫院勸阻。

  吳敬中一口一個世豪老弟,關心、關懷的樣子表現的很真摯,但張安平從這位老特務的身上嗅到了疏遠。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畢竟在吳敬中沒當上海站站長前,他們的交情那是鐵打的,畢竟三大鐵湊夠兩大要求了。(同過窗、扛過槍)

  但吳敬中成為上海站的站長後,那他和張安平的關係就變了。

  張安平敢保證,這位現在打的主意就是讓上海站再度升格為上海區,順便吞併特別組。

  上海區站長和上海站站長,那可是兩個不同的身份!

  這老狐狸這時候還裝出這麼關心的樣子,估計是為了麻醉張安平,想等到時機成熟一口吞併特別組。

  張安平早就思索過將來和吳敬中怎麼相處了,此時自然表現的是一副年少輕狂、少年得志的固執樣子,雖然表現出了對吳敬中的幾分敬重,但剛愎自用的心態也表現了出來。

  老狐狸吳敬中像是沒感覺到似的,在勸說無果後只好讓司機送張安平回去——等張安平一走,他從南京帶過來的心腹就打小報告:

  「站長,這姓張的表現的有點不把您放在眼裡!」

  「他不過一小小的上尉,您可是中校!」

  吳敬中笑了笑,道:「世豪老弟只不過是真性情而已,日後見了他,多尊重些,明白嗎?」

  心腹不解,但還是應是。

  ……

  回到家時,曾墨怡就在家裡,看到張安平後她不由雙眼放光,但聽到還有其他人的腳步後,她強迫自己陰著臉,見面就開嘲諷,張安平只能向吳敬中的司機打個哈哈,司機沒有表現出異常,畢恭畢敬的將張安平的物品搬來後提出了告辭。

  等司機走遠,曾墨怡卸下偽裝,攙扶張安平坐下後忍不住埋怨:「安平,你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你傷還沒好!」

  「閒的要生鏽——嗯?有人?」張安平突然「聽到」動靜,做出了警備狀。

  其實他在進來時候就察覺到家裡還有人,但能在曾墨怡眼皮子底下藏起來,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故意弄出聲響的錢大姐從廚房裡走出:

  「是我!」

  「錢大姐!」

  張安平趕緊站起,隨後一臉羞愧道:「錢大姐,對不起!」

  「這一次是因為我的錯誤,導致我們的努力白費,我檢討錯誤!」


  「安平同志,你快坐!」

  錢大姐趕緊攙扶張安平坐下,她拉了拉張安平的領口,看到渾身的結痂後,目露欽佩,道:「安平同志,你受苦了!」

  張安平搖頭,誠懇的道:「錢大姐,這一次我是咎由自取,組織如何處罰我都接受!」

  「這一次不怪你。」

  錢大姐嘆了口氣,道:「其實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最後這麼個結果,不是能預料到的。」

  「只能說那位不愧是特務處的掌舵人啊,快刀斬亂麻的本事確實了得!」

  錢大姐說的是真話。

  張安平的計劃她最後贊成,不是因為張安平先斬後奏、生命煮成熟飯的緣故,而是確實有可行性,事實證明計劃確實如願達成了。

  但結果……

  不是計劃不縝密,不是計劃不契合實際,實在是對手太厲害了!

  這氣魄也是沒誰了!

  感嘆過後,張安平道:「錢大姐,等到我們勝利後,我希望組織上能將李崖烈士的身份剝奪!」

  「他這種人,不配和我們犧牲的同志並列烈士之名!」

  李崖如果是在抗日的戰線上死掉的,張安平絕對不會在乎他什麼身份。

  但他卻是倒在了國共雙方殘酷的地下戰場中。

  張安平決不允許這種人最後還掛著烈士之名。

  「我知道。」錢大姐認真的點頭,隨後問:

  「王世安怎麼辦?還需要他出現在我軍區域嗎?」

  王世安是死了沒錯,但他本人死了和他在蘇區露面有關係嗎?

  沒關係!

  「可以讓他露面,然後以其他名義消失即可,這水還是要攪渾的。」

  錢大姐點點頭。

  「錢大姐,上海站和特別組要在上海搞特訓班的事墨怡跟你說了吧?這是個機會!」

  「我就是為這事來的——安平,我這有一份名單,你看看能不能把他們都招進去?」

  錢大姐說著遞給了張安平一份名單。

  名單不長,只有9個人。

  張安平看後皺眉,道:「錢大姐……」

  錢大姐以為張安平嫌多,道:「太多了嗎?那你看著劃掉幾個吧。」

  「不是,是太少了!」張安平連忙解釋:「上海站那邊且不去說,我這邊新一輪的收人計劃是招收五十人!」

  「上海站那邊計劃是招收200人。」


  「您可勁往裡面塞人,哪怕不是我黨人員,只要思想進步即可。」

  「正好可以考察他們,合適的可以發展成為我們的人。」

  張安平信心滿滿的話讓錢大姐遲疑,她道:「安平,太多了恐怕對你不利!」

  「錢大姐,您放心好了,上海站那邊我不好說什麼,但進了特別組,別人就是想插手也沒門!」張安平信心十足的表態。

  特務處和軍隊、官場一樣,都是講究資歷的地方。

  沒錯,我張安平確確實實才加入三個月多點。

  但和我論資歷是吧?

  來來來,我敢說在座的都是垃圾——誰不服?

  現在的張安平有這麼說的底氣了!

  論名氣,他是上海明報強烈要求槍斃的大特務,晉綏軍黑名單上的「客戶」,大隊長暗中誇獎過的小能手!

  論背景,我舅是處長!

  論功勞,我張安平在黨務處敲下來了多少好處你們知道嗎?老子扛了兩次7天黨務處的刑訊,一個字都沒說!

  在關王廟時候的張安平,即便有破獲日諜小組的功勞,可還得夾著尾巴做人。

  但現在在上海,在他的特別組裡,他喊一句誰贊成誰反對,保管沒人敢反對。

  錢大姐被張安平表現出來的囂張樣逗笑了,張安平不好意思的說:「預習一下,大姐你笑笑就行了,可別當黑料啊!」

  「你小子是真會說!」

  「我回頭重新弄一份名單。」

  「錢大姐,多找那種有家世的同志,這種人哪怕是被上海站選走,也比其他人更容易升職。」

  「沒問題。」

  錢大姐心裡好笑,別的臥底一個個都低調萬分,作為上線也儘量不給臥底加擔子,就是怕臥底被牽連。

  可她這個下線,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現在都恨不得把整個特別組搞成中共上海特別組。

  關鍵是老地下黨的她也沒感覺不妥。

  這大概就是本事吧。

  張安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存單,遞給倩大姐:「大姐,我這有三千塊,是黨務處的賠禮。」

  「這錢你自己收著吧。」錢大姐拒絕。

  「我自己有——這錢您拿著,我建議這筆錢可以作為一筆特別經費,組織上在未來一段時間,最好長租下幾處穩妥的院子,在裡面修建隱蔽的地下醫療室。」

  「器材方面我來想辦法,這樣的地點多修幾個,如果我方人員有人受槍傷,也可以有個穩妥的地點治療。」


  張安平實質是為抗戰全面爆發做準備的。

  這也是他住院時候想到的,不過特別組可以藉助行政力量來完成,但地下黨就只能悄無聲息的完成了,需要的時間會更久,所以要早做準備。

  錢大姐聞言才收下錢。

  「安平同志,這筆錢一定會用在這上面。以前我們受傷的同志都是在固定的小診所完成救治的,大醫院根本不敢去。有專門的醫療點,好處確實很多!」

  兩人又交流一陣,錢大姐告誡張安平,以後要行事注意,像這次這種事,可一可二決不可再三,也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糟蹋身體,對潛伏者來說,安然的潛伏、在關鍵時刻啟用才是王道。

  以前張安平總是虛心接受批評,堅決不改。

  但這一次,他卻表態道:

  「錢大姐,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我用我的黨性保證!」

  錢大姐欣慰一笑。

  錢大姐離開後,曾墨怡告訴了張安平一個秘密。

  準確的說,是組織上對於張安平計劃的一個補丁。

  只不過這個補丁並沒有實施,可一旦實施……

  具體的計劃是:

  【如果張安平的嫌疑洗刷不清,錢大姐將會被「叛徒」出賣被捕,屆時她就會指證王世安的身份,並將「天海計劃」統統交代——而錢大姐最終的結局會是被組織上「鋤奸」。】

  沒錯,就是背著叛徒之名的鋤奸。

  張安平聽後久久未語。

  殘酷嗎?

  有人不僅會說殘酷,還會說這是何其愚蠢!

  可對隱蔽戰線的地下黨來說,為了他們的夢想中的光明,這種付出……

  又、何、妨!

  他們選擇的本就是一條充滿荊棘的路,通向夢想中的光明,所有人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就如堅持了八年的全面抗戰;

  就如解放戰爭初期的敵強我弱時候我軍依然亮劍的執著;

  就如朝鮮零下幾十度寒冷中倔強的紋絲不動。

  (剩下的一章會遲到,但今晚肯定更。嗯,還欠幾章會出現在每日更新的最後一章中,以此提醒我不要忘記,也提醒老爺們——爺,該投票了。)

  最後一段是有感而發,剛看到一個書評,說加入地下黨是舔狗。

  我不知道歷朝歷代更迭時期的軍隊是如何的,

  但從我知道的歷史中,沒有人比為了建立新中國的而努力的那幫人更純粹更高尚。

  物質條件豐富的我們,別因此否定他們。

  吃著飯砸著鍋,這種行為在那時候,好像叫……賣國賊?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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