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化敵為友

  第384章 化敵為友

  東京安保公司集訓隊來到了韓城，良子小隊沒來，來的是一隊和三隊。李然在看過他們實戰射擊水平之後，安排了保鏢B部一名保鏢作為第一階段的訓練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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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然現在頭疼的是人員，聯盟杯每個公司可以派遣兩支隊伍，每支隊伍最多五人，可是無論真丟組還是端崔組，每個小組只有三個人。相比第一屆聯盟杯，第二屆聯盟杯關係到公司地位，榮譽與金錢。葉嵐雖然沒有明著給壓力，但李然當然能領悟葉嵐的意思。在大銀安保工作兩年，這是葉嵐第一次對他工作有比較明確的要求：目標前三。

  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一名訪客拜訪了李然。

  李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能看出對方是一名高手。而來人正是已經離開幽靈，從CIA退休的幽靈03。

  03坐下，開門見山：「我曾經是一名幽靈，我希望能加入你們的聯盟杯小隊。」

  李然內心錯愕，但表面不顯，問：「為什麼？」

  03回答：「我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

  李然問：「買我們輸，還是買我們贏呢？」

  03打開手機，操作幾下後，把手機放到李然面前。李然看了一眼，是他知道的一家網暗彩搏網站，03投注金額為300萬美元，賠率1：7，賭大銀安保奪冠。這錢對李然來說，算多，但不算非常多，03的收入本不應該只有這點，畢竟他有公務、幽靈加飛殺三項收入，其中後兩項收入極為可觀。

  03見李然沒有立刻反對，道：「你或許可以聯繫一下崔建，我曾經和他在精神病院共同阻擊武裝歹徒。我還知道你們缺人。」

  李然問道：「你了解我嗎？」

  03一愣，這什麼問題？於是回答道：「聽說過。」

  李然道：「你只是聽說過我，就敢先下注，再來找工作？你拿準我會同意？合作當然可以合作，可是你滿口謊言破壞了我們合作的氛圍。」

  03回答：「我了解端木和崔建。」

  李然問：「因為一次的攜手戰鬥？」

  03回答：「還因為在周堡我與他們交手，我們死了兩個人，我僥倖逃生。」

  李然思考中，03道：「我保證在聯盟杯結束之前，全力配合工作，完全聽從小隊隊長的安排。」

  李然拿起座機：「依依，過來一下。」

  依依從指揮部步行到茶几處，李然把03手機交給依依，對03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我要先查你的老底。如果發現你兩頭下注，或者提供虛假信息，你需要對我浪費的時間負責。」

  03毫不猶豫點頭：「好。」

  依依手拿手機，問：「有什麼敏感信息嗎？」

  03回答：「沒有，我現在是一個自由人，密碼123456。」

  依依拿手機離開。

  李然道：「早聽說幽靈03是一名賭鬼，但第一次聽說他會直接下場。」

  03前面只說自己是幽靈，見李然說破自己身份，也不激動，解釋道：「博賭能緩解我的工作壓力，此前我對博賭的興趣大於收益。如今我已經退休，以我的歲數來說，未來幹不了這一行。即使能殺人，恐怕也難以逃脫追捕。更何況在沒有CIA的幫助下，我會很快與社會科技脫節。因此這次我的目的就是搞錢，為了贏，我可以為你們賣命。」

  李然道：「能聽出來你的言語很坦誠。」

  03道：「因為我沒有退路。死不可怕，而窮實在太可怕了。我還得再活幾十年。」

  ……

  西鳳山的夜晚寒冷更甚，招待崔建的是火鍋，勝子還生了一個戶外爐火，儘可能讓兩人身體感覺舒適。崔建沒說來吃宵夜，但勝子喜歡有人陪她吃飯的感覺，於是把晚餐延到了宵夜。以至於崔建每次來，都會受到勝子的招待。

  當然，崔建每次都是有事才來，這次來西鳳山的目的和一名血月殺手有關，崔建道：「雖然我們只打了兩個來回，但我感覺他有我教官的氣息。」

  勝子道：「你是十年前上任，教官是去年去世，期間有九年時間，足夠再培養兩名准月曜。」

  崔建道：「按照七殺的章程，從事殺手等行業需要向管家報備。血色聖誕期間，分給我的一名是准土曜，一名是准水曜，並沒有準月曜。」

  勝子翻開電腦，按照崔建提供的178厘米身高和80公斤這兩個模糊數據，對準月曜庫進行搜索，搜索結果，找到一個接近的目標，三個較為接近的目標。但具體是誰，勝子沒有權限查詢，必須通過暫代管家職務的雙頭犬同意。

  勝子編輯郵件把情況寫成文字發給雙頭犬，血色聖誕之後，跨區域聯繫儘可能使用電子郵件而非電話，更不能用APP視頻通話。

  勝子問：「崔建，管家是怎麼選出來的？」

  崔建回答：「管家由數據、推舉與自薦相結合而產生。首先是數據，數據包含了少年訓練時期的各種評估，包含了心理，邏輯思考，性格等各方面。我這樣的性格就過不了數據這一關，因此通常是由地獄犬接任管家職位。」七殺圈內流傳一個謠言：木曜與日曜是七殺中比較有腦子的人。

  崔建道：「第二步是推舉。地獄犬與七殺每人推舉一個人選，如果我認為沒有合適人選，就不填。一般來說，這兩步就會出現一個結果，如果結果只有一個人，這人願意擔任管家，那他就是新任管家。他不願意，那就退而求其次，讓第二合適人選上任。假設結果有三個人，數據比較接近，那就需要自薦，類似選舉拉票。在職人員再進行一次投票。」

  崔建道：「七殺曾經出現多次無管家情況，最長一次為兩年。這兩年沒有組織任何跨洲行動，各區域各自為戰，地獄犬實現情報共享。比如歐洲地獄犬要辦事缺人，就和亞洲的地獄犬聯繫。這種情況會導致一個後果，沒有監督，有些區域出現比較極端化的行為。」

  勝子問：「那就是說我也能競聘管家？」

  崔建看了勝子一會，道：「可以。但是你得知道，管家之所以稱之為管家，而不是首領，是因為管家是服務型職務，並非掌權人員，其行為受到地獄犬的監督。此外，管家還需要掌握行事尺寸。舉例來說，我在獵殺標靶，故意殺死非標靶的一名女性，因為我主觀認為這名女性與標靶關係親密。你認為管家會如何懲罰我呢？」

  勝子道：「通常管家不會管吧？」

  崔建點頭：「但這名女性只有12歲呢？」

  勝子回答：「警告，或者讓你自尋荒野之地，自囚一個月。」七殺中少有的懲罰項目之一。

  崔建道：「後得知，女性是標靶的私生女。」

  勝子道：「我認為還是應該懲罰。你的行為在前，得知真相在後，應該懲罰你的行為。」

  崔建道：「從照片上看，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名12歲的女孩，更像是成年女性。我是基於現場判斷她是成年人，與標靶關係親密，所以才將其擊殺。」

  勝子想了一會：「我們好像不為主觀錯誤買單吧？」因判斷失誤而違反七殺章程，不會受到懲罰。

  崔建道：「但是主觀錯誤說明能力出問題，不僅是指我判斷能力，還包含地獄犬情報收集能力。此外，還有我缺乏耐心等諸多問題。作為管家你應該怎麼處理呢？」

  勝子想了好久，嘻嘻一笑：「算了，我們還是吃火鍋吧。」

  這就算了？以後兩隻地獄犬咬起來可是沒法算，畢竟每位七殺成員對七殺理念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理解，

  兩人再聊了一會，雙頭犬打來電話。

  雙頭犬代管家下達了非必要不要通過電話聯繫的命令，因此勝子沒有直接接通。勝子將手機連接電腦，開啟電子音，再拿出一個尾指大小的麥克風給崔建，自己也拿上一個。

  準備好後，勝子才接通電話：「哈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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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頭犬直接進入正題：「你畢業之後，你的教官一共再收了兩名學生。一名學生有遺傳性疾病，兩年前病發，身體情況不符合你的說明。第二名學生自稱月徒，月曜徒弟的意思，是你教官最後一名學生。」

  雙頭犬道：「血色聖誕計劃曾經徵召月徒，但他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根據登記資料，他目前在比利時一家韓日合資開設的貿易公司工作，經常來往歐洲、韓國與東瀛。登記資料最後一次更新在一年前。」

  雙頭犬道：「如果你們遇見的人是月徒，那他違反了七殺多項章程。除了將其除名之外，還需要他的一隻手臂，主手手臂。懲罰目的是避免我們教導的殺人能力成為他牟利的工具。按照步驟，我應該先問詢和調查此事，如果他承認，主動交出主手手臂，他將來與七殺再無關聯。如果不願意主動交出主手手臂，我們必須將其擊殺。」

  雙頭犬：「但問題是，如果我進行問詢調查，有可能暴露你的身份。因此，我決定只做常規性問詢。」常規性問詢不定期的對在職人員或非在職人員進行問話，有沒有感情經歷，身體情況等。

  之所以要懲罰月徒，是因為月徒有選擇，他完全可以學寒刃申請退出七殺，七殺不會挽留和為難對方。月徒的錯誤在於，他在沒有退出七殺，沒有報備情況下成為一名職業殺手。

  都是殺手，但性質不同。七殺殺手主目標還是標靶，目的是執行組織宗旨。月徒的目標五花八門，沒有任何道德與信仰的約束，上到百歲，下到嬰兒，都可能是職業殺手的目標。其目的是單純的金錢。

  當然，再此之前必須調查清楚月徒是否已經成為職業殺手？崔建懷疑的人是否就是月徒？

  崔建道：「這情況不常見。」

  雙頭犬回答：「是的，上一個還是寒刃，但他最少尊重組織，向組織報備，並且每年都會捐獻一筆資金給誓言孤兒院。寒刃的情況還是有的，但在我記憶中，還沒有出現月徒這種情況。如果一切是真的，我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想法與心態。」

  崔建道：「我倒是能理解。不想為七殺賣命，不認同七殺信仰，但又臉皮薄，不好意思退出七殺。這種情況可能是因為在離開訓練營之後，他的三觀出現比較大的轉變。」

  崔建道：「這人有些危險。如果有需要，還是由我來處理吧。」

  雙頭犬：「到時候再說。我會儘快調查清楚。」

  崔建道：「有一說一。多數七殺因為童年經歷，多少有點精神病。這病好了之後，就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更關心哪個信仰能給自己帶來好處，並非哪個信仰是正確的。就算是上帝，他也得發洪水去恐嚇老百姓，讓老百姓知道只有相信他，才能避開災禍。趨吉避利，人之常情，就是我們這群神經病想不明白。」

  「呵呵。」雙頭犬無力吐槽，只能笑聲回應，道：「管家的事有什麼進展？」

  崔建說明了自己與特勤騎士團的交易：「端木能陪同多蘭去東瀛，說明端木是騎士團中比較重要的人物。所以我相信騎士團一定會盡力幫助我們。」

  雙頭犬道：「辦成這件事，對七殺來說是一劑強心針，向各方傳達我們的實力，提升我們的士氣。你準備你的工作，我這邊也會有安排。我想蓑衣客在近期應該會就管家一事聯繫我。」已經確定蓑衣客就是特勤隊長。

  崔建結束通話，勝子收麥克風，問：「誓言孤兒院已經被官方全面接管，代表著未來七殺必須擺脫傳統模式。」

  崔建道：「勝子，不要考慮七殺未來的命運，因為肯定會覆滅。我們做好我們的事就足夠了。在巨鯨行動，第一次攻擊梅花島時，管家就說過誓言孤兒院的事。由官方接手對那些孩子來說是一件好事，最少在接管的這幾年，官方為了面子為了籠絡人心，會給誓言孤兒院提供很好的資源。」

  勝子點頭。

  崔建問：「西鳳山偏僻荒涼，有沒有搬家的打算？」

  勝子搖頭：「我覺得西鳳山非常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時不時有遊客。」作為成年人，勝子能克制與控制自己的情緒。實則，除了崔建等七殺人員之外，她對大多數人抱有戒備心態。至於為什麼，那是勝子的故事。崔建他們從不詢問對方曾經經歷過什麼。

  勝子轉移話題：「我聽說有人接手梅花島。我查了一下，是在官方主導下，李家旗下一家房地產公司出資收購梅花島開發權。」

  崔建問：「怎麼了？」既然正常，有什麼好說的？

  勝子道：「開發商準備將梅花島建成一個別墅小區。按照開發商計劃，他們會在第一波銷售中給出非常優惠的價格。這一波房子全部在西南方向，原別墅區處。韓國人比較迷信，開發商目的是通過吸引人氣消化掉有無數死者的這塊地。」

  崔建問：「你想買？」

  勝子點點頭：「我偷偷看了設計圖。面向大海，春暖花開，房子也很漂亮。價格不貴的話，我想入手一套。」

  崔建問：「你有錢嗎？」

  勝子道：「我有工作，我可以貸款。」

  崔建道：「我送你一套也可以，只是操作比較麻煩。」他們之間如果出現大額轉帳記錄，未來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安全。不過，勝子說自己喜歡西鳳山，又喜歡梅花島的別墅。問，勝子到底喜歡什麼？

  勝子：喜歡漂亮的房子，喜歡一個人的生活，不衝突吧？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