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何不聯手

  黎語顏嬌嗔著瞪她一眼:「嫂嫂的氣性也忒大了些,不讓你進,你就回去好了嘛。」

  害得她被某人使勁折騰。

  也不知夜翊珩是怎麼回事,總覺得他在王府與她這般行事,她有種做賊心虛之感;而他卻是——

  越是如此,越興奮。

  此刻別看他面上雲淡風輕,臉皮厚得仿若車軲轆都碾不壞,心裡不知又憋了什麼惡趣味。

  一旁的黎煜燁想笑來著。

  鑑於是自個的親妹妹與妹夫,他不便笑出聲,只含笑打趣:「太子殿下下得一手好棋。」

  隨著他這話,大家都將視線都移到了棋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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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棋子全是亂擺的,毫無章法。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方才究竟是在下棋,還是在……

  聽出黎煜燁話里的揶揄之意,夜翊珩道:「顏顏幫孤想一想,哪對夫妻有了身孕還不消停,出了狀況,喊顏顏幫忙醫治安胎的?」

  「孤記性不好,竟然忘了。」

  「大舅哥與阿玖也幫忙想想。」

  「那對夫妻啊,真是不知收斂。」

  「如此憋不住,也不怕把肚子裡的孩子驚嚇到?」

  聽他越說越離譜,黎語顏連忙去捂了他的嘴。

  平日裡話不多的太子殿下,一旦要諷刺人,那只有別人求饒的份。

  果不其然,夜玖與黎煜燁的臉齊刷刷爆紅。

  夜玖求饒:「六哥別說了,我錯了,還不成麼?」

  得,原想來笑話他們的,反過來自個被他們笑話。

  黎煜燁的脖子跟著紅透,忙支開話題:「兩位殿下,二弟與羅家女的婚事大抵就定在年前了。」

  夜翊珩見好就收:「如此便要恭喜二舅哥了。」

  ——

  與此同時,京外山里。

  季清羽計算著如今能為他所用的人馬。

  就在這時,冷松來報:「爺,夜震宇親自來了。」

  饒是平日裡冷靜的季清羽都有些驚了:「他如何知道我在此地?」

  冷松道:「屬下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惟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那日將黎宗輝一家接來此地時,被人跟蹤了。」

  說罷,跪下請求責罰。

  季清羽冷靜下來:「夜震宇如今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且起來吧。」


  冷松感激起身:「爺,那屬下要將人從山腳帶上來麼?」

  「山頭住所不能暴露,我去山下。」季清羽在座位上起身。

  冷松慚愧:「屬下考慮不周。不過夜震宇來此,所帶人馬不多,且帶了不少日常用品。」

  「無妨。」頓了頓,季清羽吩咐,「你選兩隊人馬,一隊隱在暗處,另一隊隨我去見夜震宇。」

  「是,屬下明白!」

  冷松拱手一禮,忙去準備。

  季清羽也出了屋子,站在山頭遙望京城。

  不知今日的阿顏在做什麼?

  距離他再見她一面的日子不遠了。

  夜震宇來訪,既然避不開,那就正面迎上。

  至於怎麼合作,亦或如何利用他,此事得好好謀劃下。

  當然,他的本意是從來都不屑與夜震宇合作的。

  不多時,冷松集結好兩隊身手上佳的人馬。

  一隊先下山去,隱在暗處;另一對由他帶領著,跟隨季清羽下山。

  天色漸暗,方便行事。

  季清羽靜靜坐在椅子上,望著天邊落霞,等著天光越來越暗。

  ——

  京城,鎮北王府。

  太子夫婦與世子夫婦一道往前院行去。

  今日王府有客,此刻即將到用晚膳的時辰,他們得早早去飯廳,與羅家人寒暄一番。

  他們到時,羅父正講到:「二公子如今貴為兵部尚書,下官能得如此佳婿,實在是榮幸。只是我這邊有個疑問,鎮北王府大本營在北嵐城,往後二公子是長期在京,還是在北嵐城呢?」

  他只一個女兒。

  雖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但北嵐城那麼遠,他們夫妻若想女兒了,想去看看都不成。

  說著,看到夜翊珩他們過來,羅家人連忙起身見禮。

  夜翊珩淡淡示意他們坐下。

  黎燃道:「近兩年,景兒在京城居多。」

  旁的計劃,他是不打算說清楚。

  羅父聽出來了,當即笑著道:「是是是。」

  羅母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丈夫。

  女兒好不容易得來的婚事,可不能就這麼黃了。

  羅父連忙道:「二公子乃朝廷棟樑,鎮北軍的機密豈能隨意打聽?我等會自罰三杯。」

  黎燃笑了,氣氛這才活躍了些。


  羅夢兒垂眸羞道:「二公子去哪,我就跟去哪。」

  羅母也跟著笑:「聽聽,這還沒成親呢。」

  王妃雲氏開口:「我這個二兒子平日裡性子緩,是需要夢兒主動些。」

  稱呼從羅小姐換成了夢兒,這話算是給了羅夢兒肯定,也給羅父羅母吃了定心丸。

  夫妻倆望了眼對面坐著的太子夫婦與世子夫婦,今後自己的女兒就與他們成了親戚,想想就美。

  如此一想,女兒若要去北嵐城長住,也不是不能的事。

  他們也能接受了。

  黎燃道:「那就怎麼定了,婚事就定在年底,具體時日要算了雙方生辰八字再做定論。」

  羅父稱是:「聽王爺王妃的。」

  ——

  天色漸暗,季清羽施施然起身,帶著冷松等人下山。

  季清羽到山腳時,夜震宇已經等候多時。

  「梁郡王,別來無恙。」

  夜震宇正坐在石頭上,看到來人,起身相迎:「清羽表弟如此稱呼本王,真是見外。」

  這話說得是真妙。

  季清羽心裡冷哼一聲,一面說見外,一面他又自稱本王。

  是啊,即便夜震宇被貶,也只是被貶為郡王。

  而他被貶,卻是被貶為庶民,且不能回京。

  這便是區別。

  「此地易守難攻,清羽表弟選的地方頗好。」夜震宇笑著道,「適才等表弟之時,我觀察了地形,得出這麼個結論。表弟被趕出京城,短短時日就能尋到如此絕佳之地,莫非先前早有應對?」

  他的話里話外地旁敲側擊,意在問季清羽是否早有謀逆之心。

  季清羽但笑不語。

  都是人精。

  他越是如此,夜震宇便愈發肯定心中猜想,遂直接說了出來:「表弟如今沒有旁的退路,你我何不聯手?」

  季清羽輕笑淺問:「表哥何意,我怎麼聽不明白?」

  夜震宇心裡暗罵,都這個時候了,還裝?

  面上卻堆了笑:「夜翊珩若得了江山,我不滿不服,相信表弟也是這般想法。」(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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