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陪伴鼓勁
松果甚是感動,胳膊使了勁,將人抱去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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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床不夠寬敞,兩人並排躺在一起,仰躺著聊天。
妙竹喃喃道:「我知道自己這樣送上門不對,但我就是想來陪你。我知道你會擔心會緊張,我來陪你,就是希望你能早些睡。早些睡,明兒精神好。」
松果頷首:「我懂。」
微頓下,他問:「明兒清早,你會陪著我麼?」
「你是說動手術時麼?」
「嗯。」
「太子妃以往動手術,春夏秋冬若在的話,她們會在一旁給太子妃遞工具。她們四人都不在的情況下,我會在太子妃身旁幫忙。明日是凌先生主刀,這個情況,我也不知太子妃如何安排。」
兩人筆筆直地躺著,連手都不敢碰彼此。
縱使床不夠寬敞,兩人皆十分老實。
方才分明還是松果抱著妙竹上床的,此刻兩人老實得像是乖寶寶般,身形絲毫不動,只是純聊天。
聊著聊著,兩人便無話聊了。
屋內陷入了安靜。
好半晌,松果問:「妙竹,我想明日你能陪著我,即便不能幫忙遞工具,我想你在屋外等我。」
卻不想,回答他的是妙竹的呼嚕聲。
聲音雖不響,卻讓松果哭笑不得。
她來陪他,目的不是想讓他早些睡的麼?
她自己竟然先睡著了。
不僅如此,她還打了呼嚕。
女子也會打呼嚕的麼?
打呼嚕不是暗衛署那幫莽漢的專屬麼?
此刻的寢宮臥房。
床上,夜翊珩擁著黎語顏嬌軟的身子,大手在她身上遊走,很不老實。
黎語顏拍了下他的手背:「殿下,咱們今夜就歇息吧。」
「你的意思是不給?」
「明日松果要動手術。」
「不是凌朗主刀麼?」
「我得在外候著,應對突發狀況。」
夜翊珩道了聲「好」,在她額頭輕啄一口,就放過了她。
夫妻倆相擁而眠。
翌日清早,松果醒得很早。
他也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只知道身旁女子的呼嚕聲似催眠的魔音,竟神奇地叫他睡著了。
妙竹還在一旁睡著,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該起了,你早些回去,莫讓旁人發現。」
「哦。」妙竹模模糊糊地醒來,一拍腦門,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起身,「對,我得回去了。」
而後穿好衣裳,簡單梳了頭髮,一溜煙就跑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半個時辰後,凌朗親自來尋松果。
「昨夜睡得如何?」
松果含笑道:「還成。」
凌朗道:「既然還能笑,說明你準備好了,那就隨我去我那吧。」
松果稱是,跟上他的腳步。
半道上,松果忍不住問:「等會手術時,妙竹能當先生的下手麼?」
凌朗腳步一頓:「妙竹是女子,女子如何能當下手?」
松果反問:「女子如何不能?」
凌朗道:「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手術那是關於男子的……」
他沒往下說。
松果頷首:「我明白了。」
凌朗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不讓妙竹當下手,那也是為了維護你的面子。太子妃已經命陌塵與若風當下手了,遞手術刀的事,對他們來說,也不難。再加他們昨夜與我研究了太子妃給的方案,已經熟記步驟了。」
松果止步,抬起雙手深深作揖:「那就有勞先生了!」
凌朗抬起他的胳膊:「說什麼呢?咱們快些走,兩位殿下這會子已經等著了。」
兩人來到煉藥房時,夜翊珩與黎語顏已坐著了。
一旁候著陌塵與若風。
妙竹亦在。
連春夏秋冬亦在。
眾人對松果頷首,鼓勁。
黎語顏微笑道:「松果放心,有我在。凌朗若遇到拿不準的情景,直接來問我。」
松果感激點頭,此刻任何話都說不出來,一旦說了,怕情緒太過激動。
黎語顏給他一粒藥丸:「服下它,等會你就感覺不到疼。」
松果接下,放到口中,一仰頭便吞了下去。
昨夜緊張與害怕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疼。
七歲時的疼,到今日都記憶猶新。
此刻,太子妃竟然給了此般不會疼的藥物,他的擔憂瞬間散了小半。
妙竹遞上一杯水:「怎麼就咽下去了?快些喝點水。」
松果接過水杯,卻是不喝,只問黎語顏:「太子妃,小奴七歲時被割時,並不能喝水的。」
黎語顏道:「今日的情況,與你七歲時完全不同。你此刻稍許喝點水無妨的,待手術完成,便可正常如廁。」
松果激動點頭,仰頭就喝了兩大口水。
這才跟著凌朗進了手術房中。
陌塵若風跟了進去,兩人將門關上。
房中,手術器械已經備好,凌朗、陌塵與若風相繼淨手,除了金屬器械發出的聲響。
時間一瞬一息地過去,屋裡幾乎無聲。
屋外幾人等得安靜,亦心焦。
特別是妙竹,她怕自己的腳步聲影響到屋裡,遂輕手輕腳地往邊上的小道上走。
來來回回地踱步。
一個時辰過去,夜翊珩淡聲問黎語顏:「怎地需要如此久?」
妙竹疾步過來,詢問的目光看向黎語顏。
黎語顏道:「凌朗尚未出來,說明還在進行中。」
其實她也不敢保證此刻的情況,遂站起身,走到門口問:「凌朗,情況如何?」
凌朗示意陌塵給他抹了額頭的汗,這才對屋外道:「回師父,已在縫合。」
屋外眾人皆鬆了口氣。
妙竹激動不已,春夏秋冬圍攏在她周圍。
幾人雖不說話,卻異常激動。
一刻鐘後,手術房門開了。
凌朗與陌塵若風已經洗好了手出來。
「啟稟兩位殿下,松果體內確實有另一枚。」凌朗道。
妙竹高興道:「太好了!」
說著,跑進房中,去看松果。
此刻的松果仍處於睡著狀態。
她便出來問黎語顏:「太子妃,松果還有多久會醒?」
「再一刻鐘時辰。」黎語顏道,轉眸看向凌朗,「我瞧你神情,是還有情況要說?」
凌朗頷首:「依照師父所教,弟子已經將那一枚取出。只是那一枚個頭委實太小,且在體內太久,弟子認為功能可能早就沒了。」
此言叫妙竹一怔,問:「這麼說來,松果如今仍舊不算個男人?」
他還是一個太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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