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藥浴
這就是天賦、力量帶來的好處，當你傲立在雲端之上時，整個世界都為你展動笑顏，釋放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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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你從雲端跌落谷底之時，整個世界都會對你張牙舞爪。
石毅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他面色不變，一一回應，對著打招呼的生靈輕輕頷首，眼神示意。
儘管只有四歲，但是，他一點也不像一個孩子，舉手抬足之間，有一股大威嚴，猶如一尊神人行走在人世間。
「毅弟真的只有四歲嗎？為何我面對他時，有一種靈魂顫慄之感？」一個十歲出頭的武王府弟子自言自語。
其他人也有這種感覺，在頭頂無盡光環的石毅面前，沒有一個年輕弟子不自慚形穢的，相比起來，石毅就是天上的皓月，而他們，不過是地上的螢火，只為襯托這位重瞳者的無敵。
眾星捧月中的「眾星」，說的應該是那些頂尖天驕，他們還沒這個資格。
沒過多久，二人就到達了目的地，這是專門為武王府弟子準備的藥浴區，還未真正進入，就有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
今日來此藥浴的不止石毅一個，很多孩童被長輩帶了過來，放入藥鼎之中，大火熬煉，不時有稚嫩的慘叫聲響起。
石毅屬於武王府傾力培養的弟子，年輕一代未來的領軍人物，藥浴之地自然不會和普通弟子在一起。
在石淵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藥浴區的最深處。
一個塵封已久的院落處於打開狀態，此時此刻，裡面站了不止一位老人，不是宗老，而是老祖，比石淵的輩分還要大。
「毅兒，你來了。」
一位盤坐不動，氣息恐怖的老人睜開雙眸，他立身在銘文境巔峰，距離王侯也不是多麼的遙遠，實力強悍無比，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即使是上一次石子陵夫婦大鬧武王府，他也沒有出世，當時出手的四大老祖，輩分皆沒有這個老人高。
「石毅見過老祖。」
石毅行晚輩之禮，一雙重瞳在略微昏暗的院落中微微發光，神秘而深邃，即使這裡老祖遍地，他也能泰然自若，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幾個老祖暗暗點頭，對石毅的表現給予了肯定。
事實上，武王府大戰中，石毅就展現出了重瞳的逆天之處，竟能看出石子陵寶術的弱點，還能和石笠氣息相連，將重瞳之力加持在石笠的身上。
雖然最後，因為修為差距太大而失去作用，但是，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而當石淵將石毅的成果告知眾位老祖後，幾個老人全都動容，像是看稀世珍寶一般，目光聚焦在石毅身上，他們意識到，先前還是有些小看重瞳了，這種無上天賦比想像中的還要恐怖，石毅的未來將是星辰大海。
「不愧是上古神人，天生聖人。」一個老祖發出這樣的感嘆。
「現在，還得加上一個天生至尊。」偏向於石毅的老祖接了一句。
頓時間，院落里的氛圍凝固住了，「天生至尊」四個字太敏感。
原本的武王府，有兩個無上天驕，一個天生聖人，一個天生至尊，到頭來，天生至尊隕落、夭折。
為了不讓石毅尷尬，幾個老祖紛紛開口，轉移話題，打破沉重的氛圍。
隨後，他們開始為石毅準備藥浴。
一尊高大的古鼎橫陳在院落中心，不知以什麼材料鑄就而成，上面銘刻著諸多花紋，有花鳥蟲魚，山川大河等等，很是不凡。
「此鼎出自大名鼎鼎的藥都，當年，武王就曾在此鼎之中進行藥浴，鑄得深厚道基。」一個老人開口，道出了藥鼎的來歷。
緊接著，幾個老人取出一樁樁珍貴的大藥，都是嚴格按照武王府掌握的藥浴丹方來準備的藥材。
有年份久遠的寶藥，靈氣盎然，外界難得一見，有毒蟲毒物，烏黑腥臭，卻是不可缺少的主藥，也有晶瑩剔透，猶如瑪瑙一般的寶血，更有不知名的粉末，據說是某種強大凶獸的骨骼碾磨而成，有奇異功效。
「此丹方，在整個石國王侯府邸中都算頂尖一列，這一次的藥浴，堪稱武王府歷史上最完美的一次，所有的藥材都是按照丹方上標註的來，沒有任何替代品。
不過，傳說中，我石國真正的祖地有更強力的丹方存在，可惜，第一祖地的位置已經失傳，很難找到了。」盤坐在藥鼎前的老祖嘆息了一聲，覺得有些遺憾，沒有給石毅提供最頂尖的藥浴。
石毅自然知道對方所說是什麼。
石昊，之所以能那般突飛猛進，飛速崛起，除了他本身的天賦無雙之外，石村的那座藥鼎，那幾張丹方，功不可沒，在無形之中幫助了他很多。
關於石國第一祖地的地圖，已經落在了石子陵的手中，石毅不可能逼迫著那個送圖的老祖將地圖復刻一遍交出。
眼下，武王府為他準備的藥浴，已經足夠頂尖，夠用了。
幾個老祖也是感嘆了一番，而後掀開鼎蓋，讓石毅進去。
此時的藥鼎之內，可不平靜，各種毒蟲毒蛇都是活著的，在藥鼎中穿梭不止，有的甚至在相互吞噬，或是大口吞噬鼎內的寶藥、寶血。
石毅始一走進藥鼎之中，就被這些毒蟲毒物盯上了，它們本能的對石毅的血肉感興趣，有重瞳和至尊骨在身，他的血肉都算是一種寶藥。
對此，石毅並未催動重瞳或是至尊骨去驅逐，而是任由這些毒物爬滿全身，進入藥鼎前，幾個老祖說過，如果忍耐力足夠，最好是任憑這些毒物施為，能更好的入藥，藥浴效果更佳。
所以，石毅強忍萬毒噬心之痛，只為讓藥浴效果更好。
經歷了一段難以忍受的煎熬之後，終於，大鼎底部傳來了熱量，幾個老祖出手，噴吐熾盛的道火，炙烤藥鼎。
藥浴終於開始，石毅能感覺的到，在他身上各處撕咬的毒物，逐漸承受不住，紛紛掉落，融進藥湯當中，不時有毒物炸開的聲音，每一次炸響都會有烏黑腥臭的汁液飛射四濺。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