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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一個男人要走過多少路,才能被稱為真正的男人

  鮑勃迪倫在《答案在風中飄揚》里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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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男人要走過多少路,才能被稱為真正的男人。

  實際上,真正的男人,和走過多少路無關,而是要走那條艱難而又正確的路。

  然而,沒人可以定義正確,正義和非正義,合法與非法,有德行與無情,所有的窠臼與條框都無法畫出那條正確的路的哪怕一絲一毫的樣子。

  他們只是帶著熱烈的心,無謂的步入了滔天火海。

  走出來了,就是男人,走不出來

  總要有人成為代價,不是嗎?

  沒有強大的對手,哪來的千古的帝王。

  沒有足夠的墊腳石,任誰也不能踏上高位。

  ——

  金髮老男孩從空軍一號的舷梯走下,他抬手,向機場的安保人員致意,而後又面向自己的隨行記者們擺了個POSS。

  大統領蒞臨拉斯維加斯,他的小女兒將於此舉行婚禮。

  記者的鏡頭中,第一夫人的表情不太正常,這也沒有辦法。

  蕭灑的金髮老男孩結了三次婚,蒂芙尼是他第二任妻子的孩子,而不是現任第一夫人的孩子。

  如今,蒂芙尼找到了好郎君,也拉高了第一夫人給自己親兒子找聯姻對象的難度。

  總不能比蒂芙尼差吧?

  所以,第一夫人壓力山大。

  包辦婚姻雖然是被歷史拋棄的東西,但對於嚮往權力長久鼎盛的新興家族而言,這是必然的選擇。

  「為什麼選在拉斯維加斯,白房子或者海湖莊園不行嘛?」

  坐上車,第一夫人向大統領抱怨道。

  「沃爾夫選的,他是個很棒的年輕人。」

  大統領隨意敷衍了一句,就拿起了的手機,刷起了社交媒體。

  「你是還在任的大統領,如果把蒂芙尼的婚禮選在海湖莊園,可以給海湖莊園的業務增加一個新的方向,未來能有大筆的利潤。」

  實際上,原歷史線中,大統領就是這麼幹的。

  但第一夫人會這麼抱怨,是因為她更喜歡佛羅里達的豪宅——海湖莊園可比白房子豪華多了,住起來也舒適多了。

  現在,被沃爾夫薅到了拉斯維加斯,她當然不滿意。

  「我說——他是個很棒的年輕人的意思是,他的想法我要聽,親愛的,德古拉家族雖然醜聞纏身,但現在沃爾夫接替了老喬,他會帶著這個家族繼續鼎盛。


  況且,他還是加州象黨的大委員會會長,年輕有為啊。」

  第一夫人的表情更難繃了。

  蒂芙尼啊蒂芙尼,你是有多幸運,才能找到這樣的男人?

  她年輕時從東歐來美利堅發展,做平面模特,為的就是找個有錢但又能做她爹的美利堅富豪做丈夫。

  這可以幫她獲得足夠的財富,又能避免大量的夫妻矛盾。

  但現在,蒂芙尼只是剛剛畢業,就直接找了個年富力強、權勢滔天的丈夫。

  你憑什麼啊?

  以第一夫人那貧瘠的政治經驗,她無法理解,這場聯姻的實質,僅僅是大統領和沃爾夫互相把對方視作墊腳石。

  哪怕蒂芙尼和沃爾夫之間,也是如此。

  蒂芙尼獲得了她想要的舉足輕重與尊嚴。

  沃爾夫買到了對MAGA派系的宣稱權。

  雙贏!

  ——

  「為什麼把婚禮地點定在這裡?」

  坐在椅子上的蒂芙尼脫下高跟鞋,一邊揉著酸疼的腳跟,同時看向對面的未婚夫,問道。

  當一件事帶著明顯的問題但仍然發生時,那毫無疑問,它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邏輯。

  沃爾夫停下處理工作的狀態,把電腦遞給助理後,笑著答道。

  「很多理由,你想聽哪一個?」

  蒂芙尼無奈的笑著嘆息,她的這位未婚夫什麼都好,唯一的問題是,因為太過於權勢非凡,他的很多決策蒂芙尼都看不懂。

  這是必然的,沃爾夫要面臨的決策混沌程度,遠超她這種小姑娘的想像。

  如果比喻的話,沃爾夫就像美利堅這場偉大實驗的實驗員,蒂芙尼只是這個實驗室中的一隻小白鼠。

  「EVERY ONE!」德古拉夫人表示,自己想對丈夫的事業與困境有所了解。

  沃爾夫點了點頭,分析道。

  「從我個人的情感上,我傾向於在德古拉莊園舉行婚禮,但我作為沃爾夫·德古拉這個人的重要性,在我的人生和事業中屬於次要地位。

  選擇拉斯維加斯,有很多原因。

  首要一點是,我名義上是加州象黨大委員會的會長,但和我一起把加州象黨這個派系做起來的盟友們,對於未來的期待遠遠不止於加州。

  聖洛都——加州——西海岸,這套看似步步為營的發展模式太過於慢了,我們需要構建一個西海岸跨州象黨意識形態聯盟,以此獲得更多的話語權與主動權。


  內華達很重要,拉斯維加斯很重要,唔,大概就是這樣,我們就來到了這裡。」

  會長先生的分析相當有水平,成總和他確實是棋逢對手,兩人拉扯了這麼久,成總也沒徹底壓服他,不是沒有原因的。

  「《盟友們》,你指的是那個Chan和忒彌爾?他們不是對你充滿惡意嗎?」

  蒂芙尼的小腦袋瓜想不明白成總和沃爾夫之間的複雜博弈。

  「是啊,但我們總歸是聯合大於對抗的。」

  沃爾夫有些尷尬的替成總打起了圓場,成總當初給蒂芙尼的見面禮實在太令人記憶深刻了。

  出於大局和對個人利益的保護,他不能坐視自己的妻子把那個可怕的男人當敵人。

  「比如,這座舉行婚禮的行宮,是忒彌爾大哥的產業——阿基里斯,你知道的。

  大統領能在兩院和南希為首的那些瘋子斗的旗鼓相當,就是因為象黨建制派精英在阿基里斯以及Chan的影響下,暫時站到了他那邊。

  普通人可以不加思考的以喜好決定自己的選擇,我不行,你也不行,我們需要尊重盟友,需要盟友們的支持。」

  蒂芙尼只是個剛剛畢業的小年輕,被沃爾夫如此粗暴的扔進了權力遊戲的獵場後,她只覺得壓力山大。

  「怎麼在你口中,那個Chan好像比那些大人物還可怕?」蒂芙尼吐著舌頭問道。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沃爾夫的表情居然嚴肅了起來。

  「所以,能不能先告訴我,你認為什麼樣的人才是《大人物》?」

  大統領的家族終究長期處於一般富豪狀態,因為不受寵,蒂芙尼的家族教育也沒太好,沃爾夫有些慶幸,這個問題自己發現的還挺早——至少現在還沒釀出什麼不可控的結果。

  「類似於戴安?或者說舒默、南希?我爸爸最煩這幾個人,他們甚至可以找大統領的麻煩。」

  沃爾夫搖了搖頭,解釋道。

  「利益相對抗的敵人,都只是敵人,維持一個表面的體面就好,對我們而言,他們永遠不會是大人物。

  而利益相關的人,只要他的位置關鍵,哪怕他是我們的手下,我們也要報以重視——你爸爸就是這點沒做好,他太惜身了。」

  被未婚夫損了親爹,蒂芙尼雖然不是那麼喜歡親爹,但還是反駁道。

  「但一家公司不可能有兩個中心,沃爾,你和Chan總要分出個高下,不是嗎?」

  德古拉先生輕輕聳肩,做無奈狀。

  如果能贏,他當然想壓成總一頭。


  但問題是他贏不了啊!

  「是啊,所以,我們要重視他,任何時刻,不說這些了,走,帶你去見見我的父親,」

  「喬爾先生?我就這麼去見他?」

  到此刻,蒂芙尼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和沃爾夫從訂婚到準備婚禮,她都沒見過沃爾夫的長輩。

  這事,其實很有說法,沃爾夫上位後發動了家族內的大清洗,只是外人看不到全貌罷了。

  「是的,他現在每天能清醒的時間不多。」

  沃爾夫走在前面,留給了蒂芙尼一個背影,在未婚妻看不到的地方,他笑的很開心。

  爸爸,沒想到吧。

  你癱瘓以後,我成為了加州象黨大委員會的會長,甚至還娶到了大統領的女兒。

  「我該說些什麼?」站在喬爾所在的理療室門口,蒂芙尼有些緊張。

  「就說祝他早日康復,然後誇我幾句,讓他看到我們感情甚篤,大概就夠了。」

  注意到沃爾夫的喜悅,蒂芙尼被這種情緒所感染,也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見到逆子帶著一個女人進來,癱坐在理療椅上的老喬爾面部表情頓時豐富了。

  他想罵,想指著沃爾夫的鼻子罵,但他甚至連嘴唇都動不了。

  「沃爾夫先生,喬爾先生今天的按摩已經做完了,我們現在正在給他做日常的體檢。」

  老喬爾的私人醫生團隊是沃爾夫精心準備的,他們的工作就是在保證老喬爾不會康復的情況下,把老喬的生命推向一百歲。

  沃爾夫要把他困死在這個壞死的軀殼中!

  「你先出去吧。」沃爾夫道。

  醫生趕忙離開,不敢多看多聽哪怕一點。

  他為沃爾夫做事,本身其實只是想要錢,但現在,他已經明白自己無路可退了。

  他的僱主一步步走向了美利堅權勢的頂峰,娶到了大統領的女兒,這樣的人,對任何哪怕有一絲絲背叛自己可能的手下,都不會手軟。

  「喬爾叔叔,你好,我是蒂芙尼。」

  老喬爾的喉嚨在嘶吼,他看著蒂芙尼,看著自己的好大兒,眼中全是情緒。

  「嗬~嗬~嗬~」

  「他在說什麼?」蒂芙尼不解。

  「他見到你太開心了。」沃爾夫輕輕的撫摸著父親那光溜溜的頭。

  「喬爾叔叔,沃爾夫是個很棒的人,我決定和他一起走入婚姻,看到他把您照顧的如此好,我又一次深深的確定了,我的選擇沒有錯。」


  「嗬!嗬!咳!咳!」

  「謝謝您的祝福,喬爾叔叔,謝謝。」蒂芙尼開心的答道。

  沃爾夫忍著笑,用一種帶有著些許憂鬱意味的語氣道。

  「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能不能請你先在門外等我,我突然想和父親單獨談談。」

  「當然,親愛的,我願意等你。」

  蒂芙尼離開了,沃爾夫扯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老喬爾的身旁。

  「爸爸,哈哈哈哈,明天,我會親手推著你,讓你看看那些因我的婚禮而來的賓客。

  我搞了一個新的象黨派系,加州象黨,而且做的很不錯。

  大統領的女兒怎麼樣?

  是不是有種蠢得掛相的感覺?

  其實,我還蠻喜歡她的愚蠢的。

  多好啊,一個簡單的人。

  你會祝福我嗎?」

  「嗬!嗬!嗬!」

  「謝謝你的祝福,爸爸。」

  沃爾夫輕輕抱著老喬爾的頭,沉默了許久,而老喬爾也沒停止那憤怒的控訴。

  但他的憤怒,沒有任何人可以聽見了。

  感受到那流在光頭上的淚水,老喬爾安靜了下來,他被沃爾夫搞得有些疑惑。

  如果你對我還有感情,為什麼會這麼對我?

  如果你對我沒有感情,為什麼會流淚?

  「我流淚,是為我自己流淚,爸爸,走的越遠,我距離自己就越遠,距離那想像中的完美的自己越近。

  可是,那個結局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還是說,只是因為在殺了你後,已經沒有其他可以讓我興奮的目標了?

  我想不明白,沒人可以解答我的疑惑,我甚至都不能表現出迷茫。

  爸爸,我該怎麼做,你可以告訴我嗎?」

  捧著喬爾·德古拉的光頭,沃爾夫滿是悲傷的問道。

  弒父,但又渴望父親的認同。

  人永遠沒有自我的圓滿,當一個人愈發的接近圓滿,他就會看到更多自己還未圓滿的地方。

  或許,沃爾夫的問題沒人可以給出答案。

  困在壞死的軀殼中,老喬的眼睛眨巴著,他不懂,不懂沃爾夫在做什麼。

  但總歸,他還是安靜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

  「哈哈哈,我的表演怎麼樣?


  爸爸,我的表演怎麼樣?

  是不是又一次騙過你了?」

  沃爾夫忽然瘋了一般的笑出了聲,這次,他笑出來的淚水甚至比剛剛演出來的淚水還要多。

  原來,他只是再一次的在老喬面前,扮演了一次兒子的形象,僅此而已。

  拍了拍老喬那光溜溜的病號光頭,眼睛通紅的沃爾夫笑著離開了。

  在推開理療室的門前,他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

  「爸爸,祝福我吧,我是你最喜歡的兒子,不是嗎?」

  言罷,他走出了理療室。

  看到沃爾夫雙眼通紅,蒂芙尼給了他一個充滿愛的擁抱。

  「沃爾,不要悲傷,這會是一個屬於我們的最美好的時光,你完全可以開心點。

  明天,我們把喬爾先生推到現場,讓他見證我們的儀式。」

  沃爾夫抱著蒂芙尼,許久後,才低聲道。

  「謝謝你能在這種時刻陪在我身邊,親愛的。」

  蒂芙尼如同感受到某種使命般,第一次對這種聯姻,多了些期待與憧憬。

  在他們看不到的理療室內,喬爾淚流滿面。

  他在後悔嗎?

  他在悲傷嗎?

  他在絕望嗎?

  資本同樣在異化著控制資本的人,無人可逃。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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