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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jia速ZY的信仰正青春

  第454章 jia速ZY的信仰——正青春~

  (加,速,zhu,yi)

  在華國寓言故事中,南轅北轍是個經典的存在。

  向北走的再努力,也無法抵達位於南方的目的地。

  它強調的是,當選擇和方向錯誤時,再努力都是徒勞。

  

  但在實際的實踐中,大量的事實讓哲學家意識到,南轅北轍的jia速ZY的精妙之處。

  這就是哲學與思想、意識形態的發展變化了,古典的上層建築沒法匹配現代的經濟基礎。

  更狂妄或大膽的論斷是,我們當下的所有思想、意識,會在未來的某個時代成為『可笑的石器時代的妄想』。

  還沒有退環境的英國右翼哲學家尼克對於新jia速ZY的定論是基於二十一世紀的後現代全球治理問題而產生的,他的結論是——解決一個問題的最好辦法不是嘗試去解決它,而是極端化它,從而讓它自我解體!

  換個通俗點的解釋,我們可以用科學的理論模型去解構這個實踐方法。

  即:把由多重矛盾複合構成的麻煩問題看做一個狀態穩定的複雜抽象模型,這個模型複雜到讓人絕望,但又在『製造麻煩』的層面上達到了可悲的穩定,這種情況下,想解決它就會很棘手。

  和常識中人們對於統治人物的認識不同,規則的制定者與監督者們並不以解決麻煩獲得自身地位的合法性,而是以讓人們相信他們可以做到獲得合法性,所以,對於可能犧牲自己的利益從而解決麻煩,他們是很不感冒的。

  那麼,以jia速ZY的方法踩油門,把問題更加極端化,從而破壞它穩定的現狀,就成了某些良心未泯者最後能做的事情了。

  成本夠低(對他們自己來說),預期收益還可以,最重要的是阻力小。

  這類似於為系統引入變量,但又和成總以往解決問題時引入變量的做法不同,選擇jia速ZY更多是一種無奈的體現。

  如果不是沒辦法,誰願意捏著鼻子踩油門呢?

  但這種無奈本身並不意味著消極——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吃著火鍋、唱著歌、摟著姑娘/心愛的男孩,一路開心的解決的。

  鬥爭,在一些情況下可能會很殘酷很殘酷。

  在具體的實踐過程中,新jia速ZY有兩種表現形式,一種是解體式加速,另一種是物極必反式加速。

  詳細解釋過於複雜,大家可以對應理解為猛火煮青蛙與迅哥砸房求開窗。(偉大的中文超連結,瑞思拜!)

  猛火煮青蛙——只要不死,方法無所謂。


  迅哥砸房求開窗——先瘋狂向北,而後靠反彈向南。

  成總選的,就是後一種,畢竟他沒什麼解決美利堅麻煩的初心,所有的行為目標只是讓自己走的更高,從而可以有更強的力量改變一些東西。

  至於擦屁股,那是美利堅人的事情~

  「Chan,我要見你,能儘快安排嗎?」

  「明天!」

  放下電話,成總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猜對了嗎?」

  坐在他對面的蜜兒饒有興致的看著成總,很期待自己贏沒贏。

  他們打賭,先聯繫成總是牛森還是沃爾夫。

  成總選了沃爾夫,但蜜兒更傾向於牛森。

  這兩個狗東西,雖然都是成總的'盟友',但行為模式皆相當擬人,蜜兒和成總對他們認識清晰的緊。

  「我們都猜錯了,是南希,我們的老嫂子啊,為美利堅操碎了心,也不知道她磨磨蹭蹭的在等什麼。」

  成總埋怨老嫂子磨蹭,但老嫂子最近一直在按著大統領的頭打,輸出都快拉滿了。

  只能說,成總身上那屬於華國人的高效疑似還是有點太多了,使他對某些合作者有了不切實際的期待。

  「哼哼,這應該算是牛森聯繫你吧,不是嗎?」

  蜜兒不關心成總的事情順利不順利——她相信成大器,且堅定的站在成總身邊,無論成總選擇什麼。

  她現在只關心,成總打賭輸了這件事。

  「好好好,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的,不就是這棟房子嗎,阿基里斯不鬆口,我給你再蓋一棟,不過位置換一下,我最近在買島,到時候給你在島上蓋座宮殿。」

  說起來也是奇怪,蜜兒來拉斯維加斯玩一圈,盯上了阿基里斯的行宮。

  怎麼說呢,想法很大膽,搞得阿基里斯和成總都有些哭笑不得。

  妹妹,你是真不把阿基里斯當外人啊!

  「買島?怎麼突然想起來這個了?」

  「男孩子嘛,就像在沙灘上堆城堡一樣,都有點小愛好,扎克伯格和蓋茨也買的有島嶼,我難道就不行?」

  成大器看著手機,頭也不回的答道。

  美利堅駐外大使被僱傭兵或殺手暗殺,一行十一人全部死亡,這種事在美利堅歷史上是頭一遭,還涉及到了大統領參與跨國兒童販賣網絡這類恐怖故事。

  新聞上已經炸了,各家FAKENEWS光速出勤,提前在奈及利亞『被就位』的記者們紛紛親臨現場,給美利堅人送上最新的下飯節目。


  這就是加速的魔力,成總本身撬動不了這麼大的浪潮,但他只要敢踩下這個油門,後續就自然有人幫他推波助瀾。

  因為,成總所盯上的矛盾本身,有能量巨大的參與者推動,他們會接好成總的球的。

  「你?Chan,你和扎克伯格與蓋茨,恐怕還有點差距~」

  小札,美利堅網際網路首富。

  蓋茨,名義上的人類首富。

  成總也是真敢想,居然拿這兩人和自己作比較,聽得蜜兒有些嫌棄。

  自大的男孩!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太有錢嗎?

  好吧,既然這樣,那你的宮殿可能要晚幾年才能有了~」

  成大器反手就是一個將軍,給蜜兒整不會了,她發現她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黑髮富婆不滿的嘟囔道。

  「不行,故事裡的公主住進城堡時都還年輕,晚幾年再建,我就三十歲了!」

  她不敢想三十歲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對於像蜜兒這樣愛美的姑娘來說,三十歲是個足矣做白雪公主後媽的年紀。

  這是個恐怖故事。

  成大器想說,你既然知道是故事,那還扯什麼。

  但.想說≠可以。

  有些亂說出口,會被揍的。

  「公主啊,那我該怎麼辦呢,有人說我沒錢,不如小札和蓋茨遠甚~」成大器揶揄道。

  「但我現在確實看不明白你有多少錢,Chan,你的資產一大部分都在新時內,這些就不算,其他的就只有三塊。

  BEC和LCE算一塊,你在華國的公司算一塊,那個給人安排身份的渠道算一塊,這些加起來能值多少?」

  算帳,古老而又經典的環節。

  財權是組織領袖的權威性關鍵,就像大明王朝1566中的所有矛盾,都是基於財權延伸出去而產生的。

  「你少算了法拉第未來還有我馬上要入手的波場,這兩個加起來起碼值一百億刀~」

  說到這裡,成總又想起了孫晝夜。

  他其實很看好孫晝夜,對這個人,他有很高很高的期待,比如,未來安排他替代牢賈。

  孫晝夜頂級學府出身,有留學背景,知名度高而歷史遺留問題更小,是個極好的在未來替代牢賈,站在台前的衝鋒手。

  但當時,牢賈抗住了壓力,孫晝夜沒抗住。

  哎。

  命運啊命運,當成總安排牢賈領孫晝夜入門的時候,可能牢賈就猜測到成總的安排了。

  再細究一點,牢賈是不是故意帶孫晝夜去某些可能存在風險的地方呢?

  勝則為勇,牢賈究竟贏了誰?

  成總不太願意想這些,太累。

  結果能接受,他就樂意選擇暫時維持目前的局面。

  「一百億刀?你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太清醒,哪怕華爾街最愚蠢盲目的研究員也不會給你這個估值,當然,如果你想讓我照顧你的自尊.

  Honey,無論你是貧窮,亦或是富有,我都會.」

  「STOP!蜜兒,不要加戲,這件事我們其實可以用更具有開創性的視野去看,法拉第未來的現狀確實不好,但它有著巨大的潛力。

  美利堅上市的那幾家新能源汽車公司,除了特斯拉外,都沒有什麼能打的產品,影響他們的估值了嗎?

  國內的山海關我安排的是借殼兼併重組上市,而對於法拉第未來,我計劃以SPEC特殊項目收購的模式上市。

  如果計劃順利,單單法拉第未來一家,就可以把我變成百億富翁。」

  蜜兒撇了撇嘴,吐槽道。

  「吹起來的泡沫甚至擋不住一陣風,Chan,我是支持你造車的,但我不支持你殺奈及利亞大使。」

  「我沒有!」成大器辯解道。

  這種事,怎麼可能承認。

  雖然確實是成總安排的人,但和他沒關係也是真的。

  後現代的刺殺不像電影裡那麼複雜,在非洲那片地方,活動著太多的野心家,只要錢到位

  「得了吧,南希第一時間聯繫你,我們都知道是你乾的。

  畢竟這是你一貫的風格,習慣出奇招,用陰謀達成最大收益,為了贏,你甚至不在意後果。」

  蜜兒戳破了陰謀的遮蓋,成總也不裝了。

  他的笑容中帶著些俾睨之色,這是大佬的鎮定。

  「我會贏,你的城堡也會有,這就夠了,蜜兒。」

  我將於黑暗中走向至高,而你,蜜兒,你也可以分享我的榮耀。

  這種條件其實忒彌爾不太在意。

  如果是為了這個,她完全沒必要陪成總走到今天。

  「只是吧,你確定要買座島嶼?你的百億資產還在計劃中,錢夠嗎?」

  黑髮富婆關心的是個。

  「怎麼,你想出錢支持我?」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成總期待的問道。

  忒彌爾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答道。

  「花錢幹什麼,這棟房子不是挺好的,我們搶過來住!」

  她美麗的像個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古典雕塑,但此刻說出口的話又是如此的無恥,但成大器猜測,如果阿基里斯知道妹妹能這麼無恥,估計心底會高看蜜兒一眼。

  這些人,包括成總,已經漸漸在非人化的路上漸行漸遠。

  無恥不是侮辱,反而是種脫離社會規則束縛後的縱情與瀟灑——太黑色幽默了。

  蜜兒一直都有顆強大的心,儘管那上面布滿往日的痕跡,但仍然能夠強有力的震動。

  「阿基里斯會起訴我們的.」成總試圖勸阻。

  「他起訴就起訴,我們先用著,只要他人不在這裡,他的手下就不敢攔我!」

  「有你這樣的妹妹,真是.」

  成大器嘆道,可蜜兒那警告的眼神讓他話說到一半就選擇了閉嘴。

  「真是什麼?」

  「真是阿基里斯的福分!」成大器毫不猶豫的回道。

  阿基里斯:!!!——

  成總踩下了加速的油門,國會山、白房子、各大媒體總部都忙做一團。

  帝國內如此,帝國外也不遑多讓。

  美利堅的駐外大使團隊在出行過程中被全殲,這個故事太地獄了,對於世界的衝擊才剛剛開始。

  但,在此時此刻,身為議長的南希卻回到了自己忠誠的加利福尼亞。

  「威爾,你是說,你剛從奈及利亞回來?」

  怎麼形容一個人臉色差?

  南希此刻的臉色就很差,她的眼中有燃燒的火焰,喉嚨里壓抑著下一刻就會噴薄而出的憤怒,因為趕行程,她的頭髮看起來都乾枯無光。

  但現在,南希只想知道,威爾到底有沒有涉及到奈及利亞大使案!

  牛森坐在威爾、南希的對面,他用眼神給威爾示意。

  不要怕,哥在,你說就是了!

  「是的,姑媽。」

  威爾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老妖婆,我把你當我親姑媽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好好好,威爾、牛森,你們兄弟倆簡直是天才!我從未見過像你們這樣的天才!

  和他們合作是為了利益,但現在你們獲得了什麼利益?

  一步步越陷越深,一步步喪失主動權,一步步成為他的工具,可笑!

  我真想敲開你們的腦子,看看你倆的腦仁加起來有沒有一顆雞蛋大!」

  南希有種出離的憤怒,她可太噁心了。

  在國會山打的順風順水,結果這倆廢物給她引爆了一顆足矣炸死她的炸彈。

  「什麼越陷越深?姑媽,我們沒有喪失主動權啊,這件事你想的太悲觀了。

  換一個角度看,我們現在可以把髒水潑到大統領身上,就說他為了防止自己的罪行被公開,從而暗中使用大統領的權力,殺了奈及利亞大使。

  這次不是危險,反而是機會,我們應該抓住機會,狠狠的咬他一口!」

  牛森的水平不可能看不出問題。

  他這麼說,就是純純的裝傻,試圖綁架南希和他一起抗雷。

  就是與純出生格魯比,現在的牛森也不差什麼。

  南希隨手就抄起菸灰缸,對準牛森就想砸。

  在威爾驚恐的目光中,在牛森連聲阻止的聲音中,南希的理智在動手的最後一秒前占了上風。

  她的手腕靈活的動了一下,菸灰缸在空中劃出一個美妙的弧線。

  威爾,危!

  「啊,疼!姑媽,你在幹什麼?」

  美利堅的法律審判不了這個惡魔,他的罪孽深重但又從不恐懼。

  今天,南希給了他懲罰,這和正義無關,只為讓牛森看看自己的憤怒。

  「我在幹什麼?我想問你們在幹什麼?你們東奔西走,什麼都沒得到,得到的只是越來越緊的絞索!」

  南希指著牛森的鼻子,罵了個痛快。

  「尤其是你,為什麼要把黑人黨團的事情搞得那麼難堪,你以為他們是什麼?他們是我們的盟友!

  和盟友鬧翻,短期內問題非常大,而另一邊他們就動手殺了奈及利亞大使。

  最巧的是,奈及利亞大使被暗殺時,威爾也在奈及利亞——他之前也在奈及利亞攪風攪雨。

  別告訴我你不懂這是怎麼回事,牛森,你中計了!」

  戰報可以撒謊,戰線不會!

  南希把事實簡單的鋪陳,牛森的小心思就徹底無法遁形了。

  州長先生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扶著威爾,送他到了門口。

  「去包紮一下,威爾,沒事的,姑媽只是有些生氣。」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牛森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的把門關上。


  他回頭,注視著自己從華府風塵僕僕回來的姑媽。

  「姑媽,威爾是我的兄弟,你不該那樣對他。」

  牛森,早已不是南希的下屬,以前的某個時間段里,他們可能存在從屬關係。

  可現在,牛森絕不是南希的下屬。

  類似的關係可以帶入一下成總與沃爾夫,他們是同一派系內的兩大山頭,還是新舊分屬的兩個山頭。

  南希侮辱威爾,其實就是在侮辱牛森!

  面對牛森的職責,南希的態度一點都沒變。

  她冷笑著,罵道。

  「牛森,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在說什麼!

  你面對敵人時,無能到節節敗退——和你那個沙比兄弟一起節節敗退。

  面對我,你又強硬起來了,你像個小丑,知道嗎?」

  前面說過,威爾不是南希的大侄子,他是牛森的兄弟,僅此而已。

  「姑媽,我承認,我沒想到他們敢這麼做,所以我對加州內黑人黨團及激進平權進步派的手段顯得很被動——我承認這是我的錯誤。

  但這件事比你想的複雜的多,姑媽,我還能做四年的州長,我也不打算在四年後參加大選,所以我要謀求連任。

  我想連任成功,就必須從現在開始布局!」

  屁話,牛森避開了所有敏感的東西,只說自己的政治前景與未來,表示對自我的追求和自身對派系的重要性。

  「不用連任了,我會換人!」

  南希冷冷的說道。

  言罷,她就要起身離開。

  「你可以換人,姑媽,但我會戰鬥到底!」

  現在,老妖婆站在了門口,牛森成為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

  南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這位大侄子,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牛森可以在犯下如此大錯的情況下說出這種話!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面對南希的壓力,牛森不僅沒有感受到威脅,反而笑著、一字一頓的又重複道。

  「我說,我會戰鬥到底!」

  南希感到有些荒謬。

  孩子,你憑什麼把政治看做街頭鬥毆?

  「沒人會支持你,黑人黨團不會支持你,進步派不會支持你,牛森,你太自以為是了,你可以和加塞蒂斗,也可以和黑人黨團斗,也可以和那些喊著LGBT偉大的激進平權進步派斗。

  但你現在同時惹了這些人,你完了,明白嗎?」


  牛森冷靜的說道。

  「你會支持我,姑媽,國會山上沒人可以取代你,加州沒人可以取代我,我們輸不了!」

  「不,我厭惡你,我厭惡自大又愚蠢的傻瓜,而你就是這樣的傻瓜!」

  牛森笑了笑,說道。

  「大統領沒有涉及兒童販賣,所有的指控全都是假的,都是威爾在我的授意下偽造的,我們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陰謀。」

  姑媽,抱歉,我真的賣了你。

  但政治是這樣的,權力的遊戲裡,沒有多少親情的成分。

  南希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身形恍惚的坐回了位置上,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為什麼?」

  「沃爾夫想娶大統領的二女兒,所以我們設了個局。」

  「沃爾夫也賣了忒彌爾與Chan?」

  「你倆都被我們坑了.」

  南希語塞了。

  權力,權力,資本的世界中,權力與資本緊緊聯繫。

  沃爾夫、她,一個經濟權力無限,一個政治權力無限,結果反而成了被動的一方。

  「你們這麼搞,美利堅會亂起來的,這是破壞規矩。」

  但凡成總和牛森守點規矩,該多好。

  大家按實力玩,有誠信的玩,不好嗎?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死了一個奈及利亞大使而已,他是小布的親戚,小布早就離開牌桌了,無關緊要。」

  牛森的心在顫抖,但他的聲音還是很穩。

  從此以後,他將獨自行走於這條布滿荊棘的路上了。

  他的姑媽還會以盟友的身份幫他,但盟友和同伴,不太是一回事。

  「死了一個大使而已?你以為這件事很小?會有無數調查的,威爾躲不過去!

  你這麼亂搞,那些金主也不一定會繼續支持你,他們不歡迎自我意識過剩的攪局者!」

  牛森和南希都知道,他們面臨的局勢有多大的壓力。

  南希擔心的是自己被坑死,所以哪怕到現在,她還試圖繼續勸誡牛森停下賭博的行為。

  但誰能回頭?

  成總和蜜兒或許可以,代價是苟幾年,穩住發育很久。

  牛森不太行,此時此刻,他就如一艘巨輪行駛到了急彎。

  激流、暗礁、同行擠占航道的對手。


  他退無可退。

  成總給錢的時候,給到他腦殼發暈。

  但成總動手的時候,同樣一點也不留情面。

  前腳私人監獄項目剛剛在加州參院過了,成總立刻就動手逼殺。

  他太狠辣了,狠到可以把心愛的女人趕走,狠到可以墜入地獄與惡魔同行。

  要麼死,要麼和我一起戰鬥!

  牛森,你敢選擇死嗎?

  「姑媽,你可以放棄我,但我那時,可能會轉投象黨,加州象黨。」

  一個驢黨州長轉投象黨,在美利堅,這會成為巨大的政治事件,影響會極其深遠。

  然而,南希一點都沒買帳。

  威脅只要還沒落實,就是扯淡,她淡定嘲諷道。

  「你威脅我,威脅驢黨,威脅金主,牛森,牛森,我的孩子,你太厲害了。

  你為什麼不對Chan,不對忒彌爾說這些?

  是不敢嗎?還是不想?

  他們有什麼好怕的,你被他們套住的錢是很多,但他們就能眼睜睜的看著BEC淪為廢紙?

  我想,恐怕不是吧。」

  牛森的眼神閃爍,他在思考。

  「我們團結起來,再大的困難都可以闖過去,不要被敵人利用,牛森。」

  南希注意到了牛森的變化,趕忙趁熱打鐵。

  不敢見人但關乎票倉的身份生意。

  巨額的BEC投資。

  私人監獄項目已然木已成舟。

  黨內未來利益份額的前景。

  陷入沃爾夫聯姻計劃的泥潭。

  牛森的嘴動了動,最後道。

  「姑媽,我想清楚了。」

  他是想清楚了。

  「我回不了頭了,同樣,你也經受不起我的失敗。」

  他大可以背刺沃爾夫和成總,把一切都拿到陽光下曬一曬,但那才真的是輸的徹底。

  他不想出局,又或被動或主動在這場大博弈中把自己的籌碼壓到了成總這邊。

  所以,牛森不能選那些可能令政治生命終結的選項。

  他錯了,但他要一錯到底,以求勝利後的果實。

  賣成總,收益可疑,政治生命必死無疑。

  幫成總,收益同樣可疑,但政治生命還有機會保全。


  通過逼牛森走入死胡同的方式,成總獲得了堅定的『盟友』。

  州長先生剛剛甚至威脅起了姑媽與驢黨。

  jia速ZY——正青春。

  好用極了。

  「好,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南希乾脆的可怕,這就是帝國議長的水平與道行。

  在確定自己的混蛋大侄子不回頭後,她立刻開始實事求是的解決起了具體的現實問題——和國會山上的那個議長簡直像兩個人!

  是啊,給自己辦事,給自己解決麻煩,和解決美利堅的事情與麻煩,可不就是兩回事嗎?

  牛森如果完蛋,她不可能再找一個比牛森更合適的政治繼承人,這是巨大的損失,無可彌補的損失,她承擔不起。

  擦屁股就像女裝,有了第一次,就要有第二次。

  帝國議長含著眼淚,給牛森擦起了屁股。

  「先和Chan開誠布公的談談,姑媽,他的目的我大概明白,但還是要談談。」

  南希煩躁的給自己點了支煙。

  「就為了讓沃爾夫的聯姻順利,他就殺了奈及利亞大使,使你必須把事情做成,而且,他還想通過私人監獄項目的推動,拿下聖洛都的主導權。

  這是個可怕的年輕人,上次我小瞧他了。」

  可能很多人不懂牛森面對著怎樣的單選題。

  威爾在奈及利亞攪風攪雨,南希在國會山虛空索敵。

  但他們對大統領的指控是不存在的,然而這種虛假的指控卻以奈及利亞大使之死,變成了『真實的』。

  會是象黨變的嗎?

  當真相水落石出,當人們發現指控的虛假後,南希、牛森以及驢黨將成為最大嫌疑人。

  具體點,鍋分到人身上,是會二選一的,但選哪個都是加州幫的人。

  坦白和回頭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好的解決方式只能是按下案子,幫沃爾夫做成聯姻,從而實現利益的聯合——吃了這麼多悶虧,總要有點收穫吧?

  這才是牛森說沒有敵人的原因,他和成總派系的利益糾纏已經分不開了。

  不能做敵人,做敵人就太虧了!

  南希則是不情不願的被他坑了後,被綁著幫他打團。

  帝國議長再厲害,也要在現實的壓力下忍氣吞聲的保加州幫的頭號政治繼承人。

  牛森,不再是她可以擺布的棋子。


  他是一方諸侯,是美利堅最大州的州長,是權力遊戲中最有潛力的存在,是加州幫傾盡全力推上去的存在。

  不容有失!

  「我們從他那裡能拿到只有錢,當然,還有些隨時會被撕毀的承諾。」

  牛森苦笑著吐槽道。

  「事情怎麼到了這種地步呢,你不該為通過私人監獄項目的審議,得罪那些黨內的關鍵派系,牛森。

  這才是我們現在如此被動的關鍵原因!」

  自己人先得罪了,然後又被外人坑,加州幫屬實是流年不利。

  「我想連任,同時想通過解構議程主導權的方式獲得更多的話語權,這些都需要早點開始布局。

  正好,這次私人監獄項目有加州象黨在後面攪風攪雨,我當時想,可以把鍋甩給加州象黨。

  但沒想到,他反手也給我們扔了個炸彈。」

  牛森是真的聰明,打算以外敵太壞為理由做黨內鬥爭的擋箭牌,從而實現個人的野心。

  想法很好,但遇上了成總,被他搞成了聰明反被聰明誤。

  南希越想越委屈。

  這輩子就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

  「要給他點教訓!要給他點教訓,等事情塵埃落定,我們就拿德古拉集團開刀,好好整整他!」

  「沃爾夫和他不對付.他利用我幫沃爾夫實現圖謀MAGA的聯姻,為的就是給沃爾夫身上嫁接污點」

  「法克,他的公司呢?我讓人去查他的稅務!」

  南希氣急敗壞的罵道。

  「新時當初給了加州參院的參議員承諾,會給他們的選區選民安排工作崗位」

  議長沉默了一下,而後又說道。

  「那就對他個人發起調查,我不信他沒問題,這種喜歡弄險的人,暗地裡一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姑媽,他們在聖洛都的私人監獄如果建成,你就是把他搞進去,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南希還就不信了,她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縫的蛋!

  「他的手下呢,格魯,對,我們對格魯.」

  牛森無辜的看著自己的姑媽,沒有說話,因為南希才說到一半就也意識到格魯不好動。

  「這個畜生,哎,真的就是個畜生,純畜生。」

  也不知道南希是在罵格魯,還是在罵成總,牛森提醒道。

  「可以查查他的盟友,比如」


  阿基里斯?

  忒彌爾?

  還是麗莎、厄里斯、克魯索?

  前面這些動不了,後面這些動了也沒意思,約等於無能狂怒。

  一時間,牛森也不知道該對哪個動手。

  見姑媽也不說話,牛森小心的問道。

  「要不,我們還是談談和他談什麼條件吧,我們被他坑了這麼狠,這是辜負我們的信任,他總該給些補償。」

  敗的太慘怎麼辦?

  當然是裝作沒有努力過,從而看起來從容啊!

  Chan,我牛森天真的信任了你,把你當朋友,但你居然背刺我。

  你這個大壞蛋~

  給我補償~

  美式要飯讓州長玩出了精髓!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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