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約見大嫂
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蘇大強一覺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今天是星期天，朱麗和蘇明成不用去公司上班。
中午，他們訂了一桌海鮮大餐，蘇大強吃著開心不已，臉上全是笑容。
朱麗給他盛了一碗湯，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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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來，您昨兒喝了那麼多，今天先喝點湯啊。」
「嗯，好。」
看著朱麗，蘇大強笑呵呵地道：
「這海鮮，這得要花不少錢呢吧？」
「沒事兒，我今天就點得稍微豐盛了一點點，主要還是您吃得開心啊。」
朱麗笑道，眼看著蘇大強馬上就要去美國了，在這最後的幾天時間裡，她想儘量地把他照顧好了，好讓他能夠開開心心地去美國。
「開心，開心。」
蘇大強笑得合不攏嘴。抬起頭看著他，蘇明成笑道：
「我跟您說，到了美國您更開心，美國海鮮比這兒便宜，還比這兒大，你看電影裡邊那大螃蟹啊，那螃蟹腿跟人腿一樣粗，吃得痛快。」
聽到蘇明成這麼說，蘇大強笑咯咯道：
「那也不能吃太多，再吃出毛病來了。」
看著蘇大強，蘇明成笑道：
「哎，我大哥有錢，你讓他花錢給你治啊。」
「你個臭小子。」
蘇大強作勢欲打，一家人都笑呵呵的，朱麗看向身邊的蘇明成好笑道：
「行了，你別胡說八道了，還螃蟹腿跟人腿一樣粗，那螃蟹是喝核廢水長大的變異了啊？」
說著，她扭頭看向坐在對面的蘇大強笑道：
「爸，那美國人吃東西啊，其實還不如咱們中國人講究呢，您去那兒以後啊，可能還得慢慢適應一段時間。」
「你完全不懂，並不需要，我告訴你，在美國就有很多的唐人街，在那兒油鹽醬醋都能買，還有很多的中餐館，你去那兒就跟在我們國內一樣。」
蘇明成插話道。看他說得頭頭是道的，朱麗不禁覺得好笑，她看著他笑著問道：
「那你去過嗎？」
「沒有啊。」
蘇明成樂和和地笑道。蘇大強在一旁接話，他開心地笑道：
「我就要去了，呵呵——」
「恭喜啊，爸。」
「哈哈——」
一家人都開開心心地笑著。
這時，蘇明成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大哥。
「爸，我大哥電話。」
「你給我，你給我。」
迫不及待地從蘇明成的手上接過手機，蘇大強接通了電話，把手機放在耳邊笑呵呵地說道：
「明哲啊，爸的面簽順利通過了，咱們父子就要在美國見面了，對了，那個什麼，你們那邊天氣咋樣，冷不冷啊，還有啊，我在飛機裡邊穿毛衣行不行啊，要是不行的話，那我就把明玉給我買的那件羽絨服帶上吧，還有還有……」
……
此時，美國舊金山，蘇明哲的家裡。
「還有還有，爸要帶去美國的東西可多了啊，現在正打著包呢，明哲，爸這心裡頭高興啊，哈哈——」
聽蘇大強說完了，蘇明哲聲音低沉道：
「爸，你聽我說啊，你暫時來不了美國，我這邊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來美國的事呢，只能暫時先緩一緩。」
「爸，我這邊還有別的事要忙，我先掛了啊，拜拜。」
說完，蘇明哲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關機，垂頭喪氣地坐在走廊的拐角。
……
此時，蘇州，蘇明成家裡。
看著一下傻愣了的蘇大強，蘇明成和朱麗連忙關心地問道：
「爸，你怎麼了啊？我大哥他說什麼了嗎？」
「爸，您沒事吧？」
「爸，爸？」
見蘇大強不說話，蘇明成站起身從他手上把手機拿了回去。
「餵？」
「掛了。」
「怎麼回事啊，爸？」
「不讓我去美國了。」
「啊？」
看著傻了的蘇大強，朱麗關心地問道：
「大哥他怎麼說的？怎麼就突然不去了呢？」
「對，怎麼會突然這樣呢？我大哥他是怎麼說的啊？」
蘇明成也問道。
「不讓我去美國了。」
蘇大強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怎麼能這樣呢，不是說好的嗎？」
說著，朱麗看向蘇明成道：
「再打過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打，打，我打。」
說話間，蘇明成又撥打了回去，語音提示對方已經關機了。
「關機了。」
「關機了？」
朱麗瞪大了眼睛，這大哥怎麼這樣啊？
「這是幹什麼呀，這是幹什麼呀？」
蘇大強喃喃地道：
「都知道我要去美國了，這又突然不讓去了，哪有這麼坑爹的啊。」
蘇大強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里，把房門關了起來。
客廳里。
看著蘇明成，朱麗生氣道：
「給大嫂打電話，這怎麼回事啊，大哥怎麼能這樣呢，還關機了，他這不是明擺著，想要逃避問題嗎？」
「打，打，我打。」
蘇明成給吳非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打通了，蘇明成直接道：
「大嫂，怎麼回事啊，你讓我大哥接電話，爸現在的情緒很糟糕。」
……
此時，美國舊金山，蘇明哲的家裡。
「好。」
說著，吳非拿著自己的手機走到蘇明哲的跟前，按了免提後把手機遞到他面前，輕聲說道：
「明成的電話。」
抬頭看了一眼吳非，蘇明哲伸手接過她的手機。
「喂，明成。」
「哥，你怎麼回事啊，為什么爸去不了美國了？」
蘇明成在電話里直接問道。看了吳非一眼，蘇明哲拿著手機回道：
「明成，大哥這邊有一些事情，暫時不方便讓爸來美國。」
「你有什麼事啊？」
「你就別問了，等爸能來的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的。」
「我當然要問清楚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件事情發生得猶如晴天霹靂啊，哥，你知不知道爸，他很難受，很傷心呀。」
「我不是說了嗎，咱爸暫時不能來美國，你就不能暫時替我安頓一下爸嗎？」
「那你最起碼要告訴我理由啊，而且，哥，當時去美國是你定的，把老頭弄得高高興興的，他現在每天在國內又請客吃飯，又要去蒸桑拿，壓根就沒有給自己留後路，對吧？現在面簽也辦好了，你突然一下說不能去了，你想過爸的感受嗎？」
「沒錯，是我定的！」
蘇明哲突然發火道：
「我是看爸沒有人管，你們就沒責任嗎？啊？你們要是把爸照顧得很好的話，爸至於這麼著急來美國嗎？！」
「蘇明哲，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你朝我喊什麼？！就是你自己定的去美國，又不是我騙爸，你還有理了？！」
蘇明成在電話裡面一發火，蘇明哲的態度立馬就軟了下來，他低聲哀求道：
「明成，就算是大哥求你了好嗎？你就幫大哥再管一陣子爸好不好啊？」
「你不告訴我原因，我就不管，你不管我也不管，咱們誰都別管，我告訴你，我回頭給爸買一張機票，我把他送到美國去，你當面跟他解釋清楚吧。」
「明成……」
蘇明成掛斷了電話。
看著狼狽的蘇明哲，吳非忍不住說道：
「你就不能實話實說嗎？」
「你能不能別管啊！」
蘇明哲發火道。看著他，吳非道：
「你的面子就這麼重要嗎？那我來跟爸和明成說，我就不相信咱把話說清楚了，他們能不理解你。」
說著，吳非一把從蘇明哲的手上拿回自己的手機，準備給蘇明成再打回去。
「你幹嘛？」
「打電話。」
「你給我。」
蘇明哲直接動手搶奪手機。
「你幹嘛，我給他們打電話解釋清楚。」
「給我，給我！」
蘇明哲心裡的火氣上來了，他用力扳開吳非的手，搶過她的手機，憤怒地砸在地上。
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吳非滿眼失望，傷心地看著蘇明哲。在她這樣的目光下，蘇明哲直接逃避地離開了。
吳非默默地流下眼淚，她又立馬伸手擦乾淨，走過去，彎腰從地毯上撿起了自己的手機。她看了一下，手機還能正常使用，就是屏幕裂開了，右下角損壞。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我後天有事到舊金山一趟，有時間見一面？】
看著袁旭東發的這條信息，吳非稍微猶豫了一下，回復道：
【好，後天見。】
此時，房間裡，蘇明哲打開手機，給蘇明玉發了一條信息：
【明玉，你對咱們蘇家有怨有氣，有看法，不想再管蘇家的事，大哥能夠理解，可理解歸理解，事情歸事情，我還是得跟你說說蘇家的事。
我原本答應爸，讓他來美國養老，可眼下我這邊有點事情，只能讓爸暫時先別來美國，你二哥又不擔事，還打電話威脅我說我不管爸，他也就不管了，哥怕爸一時想不開，只有拜託你去看看咱爸，有什麼事需要處理，你就幫我處理一下，爸如果實在沒辦法在老二家待著，大哥求你委屈一下，先把爸接你那兒住，拜託了。】
蘇明玉很快回復道：
【大哥，我已經說過了，蘇家的事不要找我。】
……
此時，蘇州，蘇明玉市裡的別墅里。
見蘇明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袁旭東關心道：
「怎麼了，有心事？」
「沒事，我……」
不等蘇明玉把話說完，她的手機響了，她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二嫂，什麼事啊？」
「爸的贍養問題？等會兒，蘇明成不是說我不是蘇家的人，以後關於蘇家的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嗎？」
「我沒有生氣，行，二嫂，我知道了。」
「好啊，那咱們老宅見。」
「對，叫爸和蘇明成都來，咱們這回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掛斷電話，蘇明玉看向身邊的袁旭東笑道：
「陪我去一個地方。」
「好。」
……
一小時後，蘇家的老宅里。
朱麗，蘇明成和蘇大強已經到了，袁旭東陪著蘇明玉走進老宅里。
「明玉，你來了啊。」
「二嫂。」
看見袁旭東，朱麗的表情稍微有一些不自然，她微微笑道：
「袁先生，你也來了啊。」
「嗯。」
蘇明成吊兒郎當地坐在那，也不看袁旭東和蘇明玉，袁旭東和蘇明玉也不看他。
蘇大強縮在牆角坐著，大兒子蘇明哲不讓他去美國了，二兒子蘇明成和二兒媳婦朱麗，也不願意獨自贍養他，就把蘇明玉叫了過來商量一下以後該怎麼辦，朱麗的意思是三個兒女都應該要負責，不能光他們家一直照顧蘇大強。
蘇明成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這個時候就覺得蘇明玉是蘇家的人了。
看著蘇大強，蘇明玉問道：
「爸，你找我有什麼事？」
見蘇大強不說話，她又道：
「你不說話，那我走了。」
說完，蘇明玉轉身就要走，這時蘇大強開口道：
「不是，明玉，你大哥那兒我是去不了了，你二哥和你二嫂這兒……」
「爸。」
蘇明成突然喊了一聲，他扭過頭斜視著蘇大強。蘇大強有些怕他，頓時改口道：
「我，我們商量了一下，以後我住哪兒，贍養費問題，養老的問題，你們坐這兒說說吧。」
「這有什麼可說的呀，關鍵看您啊，您自己有什麼想法？」
看著蘇大強，蘇明玉笑道：
「您有仨選擇。」
「我有仨選擇？」
「嗯，第一，跟我住啊，住我家。」
「不去，不去。」
「您要是嫌跟我住不自在，我在城外還有一套房子，我再給您找一保姆，您自己住。」
「那我也不去。」
見蘇大強死活就是不願意去蘇明玉家裡住，朱麗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和蘇明玉，她有點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蘇明玉家的大別墅不比她家的小房子好嗎？
要是不想和蘇明玉住一起，她在城外還有一套房子，再找一個保姆伺候著，這不是挺好嗎？
「爸，這可是您自己說不去的啊。」
「我說了，不去。」
「行，看來您還是沒忘記你們當初跟我立的協議啊，很好，那這第一選擇就被排除了唄。」
「等會兒，什麼協議啊？你們是誰？是你跟爸媽立的嗎？」
蘇明成皺眉問道。
「爸，二嫂和蘇明成不知道這事啊？你沒有跟他們說嗎？」
蘇大強保持沉默。
看著蘇明玉，蘇明成眉頭緊皺道：
「蘇明玉，今天叫你來是商量爸的養老問題，你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協議？」
這時，朱麗看向蘇明玉道：
「明玉，我覺得你二哥說的有道理，今天來是商量爸的贍養問題，既然你說這份協議跟這件事情有關係，那我覺得你有必要把這份協議公布一下，畢竟我們都有知情權啊。」
「嗯，二嫂說得有道理。」
蘇明玉點了點頭，她看向蘇大強笑道：
「爸，那我就說了啊，我要是有說得不對的地方您補充。」
蘇大強依舊是保持著沉默。看著朱麗，蘇明玉坐下來說道：
「是這樣的，二嫂，當初呢咱們這個老宅子一共有四間房，爸媽住樓下的這一間，樓上還有三間，我住一間，倆哥哥一人住一間，後來大哥要去美國留學，蘇明成畢業要找工作，媽就賣了樓上的兩間房，再後來你們倆要結婚，要買新房要裝修，媽就又賣了一間房，我當時氣瘋了，我覺得這不公平。
憑什麼我要考清華，媽就說家裡沒錢供不起我，憑什麼為了滿足他們的夢想，就要讓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呢，為這事，我就跟爸媽大吵了一架，反正吵到最後呢，爸媽就發了毒誓，立了字據，大概的意思就是將來他們就算是老死也不需要我養老送終，從今往後呢，蘇家的事情和我蘇明玉再無半點關係，是這樣吧，爸？」
蘇大強依舊是保持著沉默。
看了一眼蘇大強，蘇明玉看向朱麗道：
「二嫂，您還不知道吧，爸媽都特別喜歡記帳，都記了幾十年了，家裡的每一筆收入支出，咱爸媽全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是吧，爸？」
蘇大強繼續保持著沉默，蘇明成看著蘇明玉道：
「蘇明玉，你呢，要不想養爸，你可以直說，不要在這兒繞彎彎。」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看著蘇明成，蘇明玉笑道：
「你們要是不養，爸可以跟我走啊，但是走之前，帳還是一定要算清楚的。」
「蘇明玉，你不覺得你非常幼稚嗎？一家人的帳，怎麼可能會算得清楚呢？」
「當然能，咱爸記帳記得可細了。」
「那照你這樣說，最近這些天我們還有一大堆的帳要算呢，給爸買衣服花了四千多，請客吃飯花了八千多，我還帶爸去蒸桑拿花了……」
不等蘇明成說完，一旁的朱麗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他看向朱麗問道：
「麗麗，你推我幹嘛啊？」
「你別說了，好丟臉啊。」
朱麗低著頭，有些臉紅羞恥地小聲道。
「這怎麼就丟臉了，不是要算清楚嗎？」
看著蘇明成，蘇明玉笑道：
「蘇明成，你真夠可以的，不愧是咱爸的兒子啊，厲害。」
「蘇明玉，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啊，不是你要算清楚的嗎？」
沒有搭理蘇明成，蘇明玉看向還縮在牆角那兒的蘇大強道：
「爸，您都聽見了啊，您兒子蘇明成要跟你算帳，快去把帳本拿來吧。」
「蘇明玉，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明明就是你說的要算帳，我算什麼帳啊？」
「爸，您別不吱聲啊，去把您記得那帳本拿出來，正好二嫂是專業會計師，只要這個帳算清楚了，您以後到底去哪兒也就清楚了。」
輕輕嘆息一聲，蘇大強起身走進了臥室里，過了不久，他手裡拿著幾本帳簿走出來，放到桌上道：
「上面那一摞是明玉的，只記到大一，後來她也不向家裡要錢了，中間那一摞是明哲的，自打去美國勤工儉學，也沒花過家裡錢了，剩下的都是明成的了，一直記到你媽過世的那一天，那天你媽退休金到帳，明成一下就借了四千。」
聽到蘇大強這麼說，蘇明玉只覺得心裏面堵得慌，她看向蘇明成，冷笑著諷刺道：
「蘇明成，媽心臟不好，她連藥都捨不得吃，省吃儉用的，把錢都給了你，她一個月退休金也就四千出頭，你一下就借走了四千，媽打了十個小時的麻將，自摸了一把大的結果心梗死了，你就是這麼愛媽的？你要不是天天找媽要錢，她說不定就不會這麼早死了！」
「你說什麼呢你？！」
蘇明成也想了起來，那天，他是找他媽借了四千塊錢，因為他想帶朱麗出去浪漫一下，結果他剛剛和朱麗吃完了燭光晚餐，他爸就打電話過來說他媽死了，現在聽到蘇明玉這麼一說，他頓時就驚怒不已，心裡有些懷疑他媽的死是不是真的和他有關係。
看著要吃人的蘇明成，一直都沒說話的袁旭東不由地提高了警惕，他覺得蘇明成要動手了。
蘇家的家庭矛盾，他一個外人不太方便隨便地介入，只能保護嘴硬的蘇明玉不被蘇明成打。
這時，看著已經暴怒地站了起來的蘇明成，蘇明玉冷笑著諷刺道：
「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虧媽那麼疼你，她死了，你連給她買一塊墓地的錢都沒有，你就是個廢物，現在還想跟我商量給爸養老的問題，你要不要臉？」
「蘇明玉，你找死！」
蘇明成直接暴怒了，朱麗拉都拉不住，蘇大強嚇得直接躲進了臥室里，還把房門鎖了起來。
「想打人？」
看著臉紅脖子粗的蘇明成，蘇明玉冷笑道：
「你就是個窩囊廢，有本事把媽的墓地錢給我，我不多要，就十萬，你有錢嗎？」
「明玉，你別說了。」
朱麗有些生氣地道，她覺得蘇明玉真的是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說自己二哥呢？
看了一眼朱麗，再看看被她硬拉著的蘇明成，袁旭東突然插話道：
「我說一句啊，我覺得明玉說得有道理，你們說要找明玉商量給伯父養老的事，既然在給伯父養老這方面，你們要求明玉承擔一部分的責任，那伯母的葬禮方面，都是明玉一個人花的錢，你們是不是也應該承擔你們相應的那一部分責任？」
「你算什麼玩意兒？！媽把她生下來，從小養到大，她花點臭錢怎麼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