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救美但不是英雄

  又溫存了一會兒，原本依偎在袁旭東懷裡的張好好竟主動伸出一雙玉臂攀上他的脖子，俏臉嫣紅地嫵媚道：

  「王爺，奴家的身子已經好了，還請王爺憐惜。」

  「哦，已經好了嗎？」

  低頭看著懷裡主動求歡的張好好，袁旭東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笑道：

  「那我可要好好檢查檢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

  「嗯，還望王爺能夠憐惜，不要，不要太欺負奴家。」

  張好好媚眼如絲地羞澀道，她一雙玉臂輕輕勾著袁旭東的脖子，抬眸看著他，滿眼的柔情，真是我見猶憐，成功地激起了袁旭東的暴虐之心和保護欲。

  用力地摟著張好好白皙嬌嫩的身子，袁旭東直接俯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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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王爺~~嗯嗯~~」

  真不愧是名動一整個東京的花魁娘子，袁旭東愈發地用心和用力。

  「啊~~王爺~~嗚嗚~~」

  ……

  不知過了多久，張好好昏睡了過去，袁旭東穿好衣服起床，他一邊緊了緊系在腰間的玉帶，一邊滿意地微笑道：

  「不愧是花魁，要是不能收入房中，還真的是可惜了。」

  說著，他走出張好好的閨房，見之前那個小丫鬟守在門口，他開口笑道：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啟稟公子，奴婢叫小雨，是小姐的貼身丫鬟。」

  丫鬟小雨微微福了一下身子恭敬地回道，說著，她還偷偷往袁旭東身後的房間裡瞅了一眼，剛剛聽自家小姐大聲叫了許久，她有些擔心，自家小姐不會被這位公子給打了吧？

  其實她猜想的不差，她家小姐真被袁旭東打了，不過是打屁股的那種。

  看著她，袁旭東微微笑道：

  「進去吧，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說著，他伸手遞給小丫頭幾片金葉子，笑道：

  「賞你的，拿著吧。」

  「謝謝公子！」

  看見金葉子，小丫頭喜上眉梢，她伸手接過金葉子，接著便歡天喜地地走進了房間裡，去看她家小姐了。

  等小丫頭走後，袁旭東看向一直守在門口的阿大吩咐道：

  「阿大，你安排兩個人留下來，暗中保護張好好。」

  「遵命！」

  阿大恭敬領命。

  袁旭東走下樓，阿大跟在他身後。雙喜樓的一間雅間裡，池蟠正昏昏欲睡，他身邊的小廝呂五忙伸手推了推他，小聲說道：

  「衙內，衙內，那個男人出來了。」

  「嗯？誰，誰出來了？」

  池蟠一下驚醒，還迷迷糊糊的沒有反應過來，小廝呂五說道：

  「就是那個進了張好好房間裡的男人，衙內，你不是想看看他是誰嗎？」

  「對，對，他出來了？」

  池蟠終於清醒了過來，不等呂五回答，他直接起身走到窗邊向外張望，只見一長相俊朗的年輕公子正沿著雙喜樓的木梯下到了大堂里，只一眼，池蟠就確定了肯定是那個男子拔得了張好好的頭籌，見他長身玉立，溫文爾雅，池蟠不由有些妒忌了，他問左右兩邊的小廝道：

  「你們說，是他帥，還是本衙內帥啊？」

  「當然是衙內帥了。」

  「誰不知道咱們衙內是東京第一帥哥啊，不對，應該是大宋第一帥哥才對。」

  兩個小廝紛紛拍自家主子的馬屁，這讓池蟠的心情好受了一點，便又問道：

  「那好好為什麼選他不選我啊？」

  「這……」

  兩個小廝稍微遲疑了一下，一小廝笑道：

  「衙內，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您那麼有錢，何必執著於一個張好好呢？」

  另一小廝緊跟著說道：

  「對啊，衙內，你那麼有錢，而且張好好是賤籍，你又不能娶她回家做婆娘，幹嘛這麼在意她啊？」

  「你們兩個懂個屁！」

  池蟠不忿地道：

  「本衙內是在乎一個張好好嗎？這是面子的問題懂不懂？」

  「面子？」

  ……

  樓下大堂，沒有理會那些羨慕嫉妒的人，袁旭東神清氣爽地離開了雙喜樓，乘船上岸，沿著御街回家。

  夜裡的東京十分地熱鬧，尤其是今晚還有燈會，街上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掛著燈籠，看著倒是挺美的。

  袁旭東帶著人走過御街，一群百姓聚集在一起，聽街邊的說書人說著故事，或者說是東京城裡的貓妖傳聞。

  只見那說書人比手畫腳地講道：

  「聽說那貓妖有這麼大，輕輕地飛過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啊，往你頭上那麼一罩，咔嚓一聲，頭就沒了！」

  「真嚇人！」

  「好恐怖！」

  這時，圍觀的百姓里有人插話道：

  「我怎麼聽碼頭那邊的人說，貓妖是掏人心肝吃啊？」

  聞言，那說書人說道：

  「有的貓妖是掏人心肝吃，有的貓妖是吃人的腦子，我跟你們說，封丘門那邊可是血流成河呀，鬼哭狼嗥，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人了，要不是官府瞞著，早就人心惶惶了。」

  「真的假的啊？」

  「真的，我二舅家的鄰居家的小兒子突然間就死了，說是被貓妖害了性命。」

  「這麼恐怖嗎？」

  「官府為什麼要瞞著啊？」

  「聽說貓妖和當今皇后娘娘有關，當今的皇后娘娘是貓妖，那些害人性命的貓妖都是皇后娘娘的族人變的。」

  「慎言，慎言，小心皇城司的人把你抓進昭獄裡去。」

  「我呸，他們那麼厲害，怎麼不抓貓妖去啊？」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貓妖到底是真是假眾人各有己見，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相信，但是害人性命卻是真的，雖沒有那人說的血流成河那麼誇張，但也已經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而且官府確實是有意想要隱瞞案件。東京城裡突然流傳起來有貓妖吃人作亂的坊間怪談，再加上接二連三的兇殺案，官府不想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的，便只能一邊封鎖相關的案情，一邊加派人手在東京城裡四處地巡邏。

  有人建議實行宵禁，但是被否了，要是官府真的實行了宵禁，那百姓只怕會更相信有貓妖吃人作亂的事，進而連累到宮中的皇后，所以，官家下令讓皇城司的人加緊巡查，務必要把那個，或是那些假扮貓妖兇殘殺人的歹徒緝拿歸案，只可惜，皇城司一直都沒有抓到貓妖。

  要是一般的案子，皇城司的人還敢拿牢里的罪犯來充數，但是貓妖案不行，因為那些貓妖隔三差五地就出來殺人，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多是在晚上，穿著一身黑衣，面上戴貓妖面具，讓那些百姓看見了，便說是貓妖殺人。

  袁旭東駐足於一旁，看著那說書先生，還有人群里幾個配合他說自己親眼看見了貓妖殺人挖心的年輕男子，他不知這幾個人只是想吹牛出出風頭，還是受到有心人的指點，故意在這裡散播恐慌，看他們那樣子，儼然是成了貓妖方面的專家，袁旭東不由想到了專家這一個詞，至於那說書人，應是一名叫獸，因為他的聲音很大，滿臉嚴肅，就像他說的都是真的親眼所見一樣。

  就在這時，袁旭東被旁邊走過來的一對年輕男女吸引了注意力，那男子長相俊朗，氣質溫文爾雅，觀其言行舉止應該是一名讀書人，那女子應是身份尊貴的官家千金，因為她身邊跟著一群丫鬟小廝，還有一個應該是她奶娘的老僕。

  ……

  看著身邊的歐陽旭，高慧笑著問道：

  「旭郎，你覺得真的有貓妖嗎？」

  「不過是坊間傳言罷了。」

  看著高慧，歐陽旭微笑道：

  「就算是真有貓妖，那他也一定不是官府的對手，要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要躲著官府呢？」

  「對哦。」

  高慧覺得歐陽旭說的很有道理，也越發地愛慕他，她從小在宅院裡長大，就沒接觸過什麼外男，這回她宮中的姑姑幫她說了一門親事，初見有才華，又相貌俊朗的歐陽旭，她就愛上他了。

  當然了，這種愛只是一名少女懷春了而已，她缺乏情場上的經驗，便表現笨拙，常忍不住向自己未來的夫君表達愛意，只可惜，她的表達愛慕，在歐陽旭看來卻是行為放蕩，不知廉恥，若不是她出身高貴，歐陽旭哪會委曲求全地對她恭敬有加。

  看著歐陽旭，高慧俏臉微紅，有些羞澀地問道：

  「旭郎，若是遇到了貓妖，你會救我嗎？」

  看著俏臉嫣紅，雙目泛著一絲漣漪的高慧，歐陽旭只覺得心裡厭煩至極，他都陪她逛了那麼久的燈會了，如今天色已晚，她不但不回家，還這般放蕩的樣子看著他，簡直是不知羞恥，那貓妖手段兇殘，殺了那麼多人，他就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如何救她？

  心裡惦記著明天的陛見，還想回家看看道藏，歐陽旭看向身邊的高慧笑道：

  「若是真的遇見了貓妖，哪怕是拼了這條命，我也定會護你周全。」

  「旭郎~~」

  聽了歐陽旭的甜言蜜語，高慧一時間感動不已，她恨不得現在就能嫁給他，然後和他夫妻一體。那些男女之事她姑姑都已經和她說了，要不是太子突然生了惡疾，她現在早已經和歐陽旭成親了，若是那樣的話，她也就能夠好好地伺候他了。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在喚了歐陽旭一聲旭郎後，高慧竟是俏臉通紅，她抬眸看向身邊的歐陽旭，滿眼的柔情似水。與此同時，歐陽旭也滿眼深情地看著她，他仿佛看見了趙盼兒，仿佛看見了趙盼兒正雙眼脈脈含情地看著他，俏臉嫣紅地喚他旭郎。

  迎著歐陽旭那滿是柔情的目光，高慧心裡不由微微一顫，她低下螓首，已是羞得俏臉通紅，小聲地害羞道：

  「旭郎，你怎麼那麼看著人家啊？」

  「慧娘，我……」

  歐陽旭回過神來，他剛準備說些甜言蜜語來哄騙高慧，就聽見有人驚恐地大喊道：

  「貓妖，貓妖來了！」

  「啊，貓妖殺人了，貓妖殺人了！」

  「救命啊，殺人了！」

  ……

  原本熱鬧繁華的御街上頓時極度混亂了起來，眾人紛紛奔走逃命，只見剛剛還在吹噓自己曾經親眼見過貓妖殺人挖心的年輕男子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竟是在一瞬間被人割斷了喉嚨，只見黑影一閃，那行兇的「貓妖」竟然飛了起來，那些百姓頓時四散奔逃，驚恐地大呼貓妖殺人了。

  袁旭東看得真切，那貓妖就是一身手敏捷的男子，他腿上功夫很好，使的是袖裡藏刀，一刀割喉，然後借著混亂的人群，飛檐走壁，三兩下地就跑到了街邊的樓上，大晚上的，再加上他穿著一身黑衣，帶著猙獰恐怖的貓妖面具，那些受到驚嚇的百姓直把他當做是會飛的貓妖了。

  就在這時，發現貓妖出沒，一隊皇城司的探子騎著高頭大馬奔來，大喊道：

  「皇城司辦案，所有人等道旁避讓！」

  這些皇城司的人當街縱馬，手中弓弩齊射，那貓妖在街邊的屋頂上奔逃，腿上挨了一箭，被逼得急了，他竟朝著大街上撒下一把霹靂火，頓時火光沖天，爆炸聲不絕，皇城司的人馬都不由愣了一下，這貓妖竟還用火藥？

  一時間，大街上更加的混亂了，那貓妖急著逃跑，而皇城司的人受到上面的壓力，只能拼了命地捉貓妖，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在大街上當街縱馬，拿弩箭射那貓妖。

  不提皇城司的人和那貓妖大戰，此時，御街上已是混亂至極，更有一些百姓受到大戰波及，躺在了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

  「旭郎~~」

  高慧被洶湧的人群擠得和自己的丫鬟僕人分開了，就在這時，一隊皇城司的人馬縱馬直衝了過來，眼看著那個貓妖就要逃了，他們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縱馬橫衝直撞，眼睛只顧著盯著屋頂上的貓妖，要不是上面要求抓活的，他們也不會這麼狼狽，幾十人馬直接弩箭齊射，那貓妖還能有命活著？

  看著高頭大馬迎面奔襲而來，高慧嚇得跌倒在地，看向離她最近的歐陽旭求救，可歐陽旭哪敢去救她，要是被這奔馬撞上了，他還能有命在？

  假裝被周圍的人群裹挾，歐陽旭竟跟著人群遠離了這是非之地，對於高慧求救的目光，他只能裝作視而不見。

  沒想到歐陽旭竟會如此對她，高慧不由地愣了一下，眼神絕望。

  就在她閉目等死的時候，突然，一隻大手從旁拉住她一拽，把她抱在懷裡，然後順地一滾，堪堪躲開了狂奔而來的高頭大馬。

  皇城司的人馬擦身而過，袁旭東好險救了高慧一命。此時，他正抱著高慧，把她壓在身下，顧不得仔細感受身下的柔軟，他輕聲問道：

  「這位娘子，你沒事吧？」

  袁旭東趁機打量著高慧，不愧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官家小姐，膚如凝脂白玉，貌似柔弱蘭花，明眸皓齒，長發烏黑，一身白淨的素衣，雙臂間挽著一條藍色披帛，臉上略施粉黛，脖頸白皙細膩，衣襟微敞，裡面穿了一件桃紅色的抹胸，越發襯得她胸前雪白嬌嫩，如此可愛佳人，袁旭東不禁多看了她一兩眼，那件桃紅色的肚兜兒可真漂亮啊，袁旭東很喜歡。

  此時，高慧已經睜開了眼睛，她原本想要開口感謝眼前這位俊俏郎君的救命之恩，可見對方竟然盯著自己的胸口猛看，她不由俏臉通紅，想用手護著胸前，可被袁旭東抱在懷裡，她又不好遮擋，只能俏臉通紅地嬌羞嗔道：

  「登徒子，你看什麼呢？」

  「你的肚兜真好看。」

  說著，他瞥見歐陽旭和高家的那些丫鬟僕人正從不遠處趕過來，他忙抱著高慧站起來，溜進了旁邊黑暗的小巷子裡。

  「啊，你想幹什麼？」

  高慧嚇得大喊大叫，袁旭東一把捂住她的嘴，在黑暗的小巷裡七拐八拐的，避開了歐陽旭和高家的人。

  尋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袁旭東把不停掙扎的高慧抵在牆上，開口威脅她道：

  「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你，聽見沒有？」

  聞言，高慧果然不敢動了，她看向袁旭東害怕地道：

  「你，你想對我怎麼樣？」

  「哼，我想要報仇。」

  看著高慧，袁旭東故意道：

  「你未婚夫歐陽旭和我妹妹有婚約，可憐我妹妹賣茶賺錢供他讀書，現在他考上了探花了，為了攀附你們高家，他竟然拋棄了我那可憐的妹妹，我妹妹來東京找他，他說就是你們高家逼迫他的，現在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們高家逼著他一定要娶你的？」

  「什麼？他真這麼說的？」

  高慧不敢置信道：

  「我姑姑親口問他，他說他不曾婚配，也沒有婚約在身，我們高家怎麼可能逼著他娶我？」

  「真的嗎？」

  袁旭東裝糊塗道：

  「你姑姑是誰？」

  「我姑姑是宮中的高貴妃，你不知道？」

  「我知道。」

  「那你還問我？」

  「我就問問怎麼了？」

  看著高慧，袁旭東裝傻道：

  「你姑姑是宮中的高貴妃，你父親又是朝廷大員，我今晚若是放了你，你們高家會不會報復我們兄妹？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要不，我還是把你殺了吧。」

  「不要，不要殺我。」

  看著說要殺了自己的袁旭東，高慧害怕地道：

  「你放心，我不會報復你的，而且我還會跟歐陽旭退婚，如此可好？」

  「我不相信你，你們這些貴人壞得很，而且我娘說了，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你長得這麼漂亮，就跟書上說的嫦娥仙子似的，你肯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我……」

  高慧忍不住道：

  「那你剛剛救我幹什麼？」

  「我爹和我說過，見死不救，非君子所為。」

  袁旭東一本正經地道。見他這樣，高慧氣道：

  「那你脅迫我一個弱女子，就是君子所為了？」

  「我爹還說了，君子太難，小人不堪，不如做個偽君子。」

  看著高慧，袁旭東認真道：

  「其實我也不想殺你，但是我又怕你事後報復，所以你得讓我相信你不會報復才行。」

  「那你怎麼樣才能相信我？你剛剛救了我一命，現在也只是脅迫我而已，我不會報復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高慧哀聲求道。

  「那不行，空口無憑的，我憑什麼相信你啊？」

  說著，袁旭東瞄向高慧飽滿的酥胸前，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樣吧，你把你穿的肚兜送給我作為憑證，如此可好？」

  「呸，登徒子，不要臉！」

  狠狠地瞪著袁旭東，高慧俏臉通紅地羞憤道：

  「你還是殺了我吧，我爹和我姑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嚇唬我呢？」

  看著高慧，袁旭東戲謔道：

  「要不這樣吧，我做你的夫君怎麼樣？我剛剛救了你，要不你就以身相許？」

  「誰要你做夫君啊？」

  高慧俏臉通紅地羞惱道：

  「你這人好不要臉。」

  「哼，記得跟歐陽旭退婚，他不是好人，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派人去錢塘調查。」

  說完，袁旭東聽見高家的僕人找了過來，他突然在高慧的櫻唇上親了一口，鬆開她笑道：

  「我走了，等你和歐陽旭退婚了，我再去高府提親。」

  「啊，登徒子！」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