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殿下在那兒?
馳蘅:「……」
「餓死鬼投胎呀你!我就想看看,誰跟你搶了?」
魯仲支起了牙:「國公爺,即便是搶,也沒有嘍。」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湯都沒有了!」
馳蘅氣的直瞪眼睛,指著魯仲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又看那邊正在泡麵,且一臉防備他的黎戎,當下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不吃就不吃,誰稀罕啊?」
說著,轉身就走。
湖邊兒撿了好兩把石頭,氣呼呼的往水裡頭扔,扔的這一把石頭都沒了,回頭發現這倆人真的沒跟過來。
當下氣的直磨牙,一雙桃花眸微微眯了起來,當下對著身側的護衛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道:「你,找一個會作畫的人,抓緊去一趟清泉村。」
護衛冷硬的臉上帶了幾分困惑:「主子,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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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蘅瞧了一眼黎戎他們,壓低聲音道:「你讓人去找一個叫阿暖的獸醫。瞧清楚她長得什麼樣子,畫一幅畫像來給我。」
想了想,他又道:「找個機會和她接觸一番,那個叫什麼.方便麵!對,搞點方便麵來吃!」
護衛聽了嚇一跳:「主子,這.好歹是將軍夫人,咱們這般要東西,她能給嗎?」
「嘿,你個蠢貨,你不會好生說嗎?誰讓你直接要的!」馳蘅偷偷瞧了一眼黎戎的方向,見他低頭吃麵,沒有看過來,才壓低聲音道:「你的腦子是豬腦子嗎?多動動腦子!她要不給,你不會說你是黎將軍的屬下嗎?再不行,你就報我的名頭,她總該給面子的。實在不行,你就多給點銀子,咱們買就是了!多買些啊。」
護衛愣愣的撓了撓頭:「是。」
……
「阿嚏!」
姜暖之揉了揉鼻子,將磨好的這藥材倒出來,放了新的進去,忍不住問:「這麼多啊?」
小老頭將一摞子簸箕放在姜暖之身邊:「還有這麼多了,黎小子真是的,出門前也不知道把東西都磨完,害的我們現在這麼累。」
姜暖之一邊兒磨,一邊兒嘆氣:「您這話沒道理了啊,這不是我昨兒出門才買回來的麼,先前的,他不是早早的就給磨好了麼。」
姜暖之也沒想到自己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她有一陣子沒自己磨藥材了,忽然發現累的很,明明平日裡頭看著黎戎磨藥材,感覺丁點都不費勁兒。
「他早早磨好了也麻煩。」小老頭嘴巴撅的老高,甚是不滿意的道:「昨兒個下了一場暴雨,他磨好的藥怕受潮,今日得全拿出來晾曬。虧得今兒個是一個艷陽天。要不然,豈不是浪費了。」
說著,看著便是坐在姜暖之身側,抱著個蘿蔔啃的辛伯也甚是不順眼:「還有你,一天就知道吃吃吃!過來,給我磨藥材。」
辛伯呆呆的眨巴眼睛:「磨藥材。」
小老頭瞧著便是翻白眼:「阿暖,你也給吃了有一陣子的藥了,怎麼他還不見好啊?該不會以後就是個傻子了吧?」
姜暖之回頭看向辛伯,辛伯便是笑眯眯的對著姜暖之笑。
她將辛伯手裡的蘿蔔換成了先前烤好的地瓜干:「辛伯吃這個。」
「阿暖,好阿暖。」辛伯抱著地瓜干又開始啃,還對著姜暖之豎起大拇指。
姜暖之笑著看小老頭:「您瞧,這不是也有好轉嗎?再說,辛伯就這樣也沒事,我們反正養的起。」
小老頭回頭,便是瞧見姜暖之沒心沒肺的樣子,當下忍不住翻白眼:「真是個小傻子,帶著個老傻子。傻到一塊兒了。」
「好了,彆氣了。」姜暖之笑眯眯的瞧小老頭:「今兒個中午給您做鐵鍋燉魚怎麼樣?」
小老頭板著的臉總算是帶了幾分笑模樣,緊接著,輕輕咳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說罷,瞧著這一堆的藥材,忍不住擰起眉頭來:「黎小子到底啥時候回來啊?」
平日裡還沒發現,如今黎戎一不在,家裡頭一推的活兒,他忙叨了一上午,都沒時間上山摸魚去了。
「景爺爺,您有什麼活兒,您就使喚我就是了,師父不在,我可以做活的。」玄庭一邊兒給雞鴨鵝切草,一邊兒笑著道。
「你小子小心點。」小老頭瞧著就皺眉頭:「暖丫頭不是說了,不許你亂動。」
「暖姨還說,讓我活動活動無礙的。」
「那也小心些啊。別扯到了傷口。」姜暖之說著,百無聊賴的繼續磨洋工。
「大人,前頭就是殿下如今所在的地方了。」
村頭,安德海被十九扶著往這邊兒走,面色越來越不好看:「這就是你們說的,殿下沒有受委屈?這都是什麼腌臢的地方,殿下自小吃穿用度無一不精,怎麼能受如此的苦啊.」
「如今看來.咳咳咳.太皇太后也不是真的心疼殿下。我們的人能靠近這邊兒,為何她的人就說沒法靠近,不過就是個這些個鄉下泥腿子的院子罷了,還真是非親生,就不心疼要是我這條狗命還在.怎會讓殿下.咳咳咳.」
安德海眉頭死死的擰著,說話間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用白色的帕子一擦,上頭一團污血。身邊護衛嚇的面色慘白慘白的:「大人,大人您堅持住啊,馬上就能瞧見殿下了。」
「咳咳.」他又重重的咳了兩聲,強行壓住,好一會兒才道:「殿下在哪?還不快著些!」
「前頭,前頭就是了。」
十九二話不說,即刻半是抱著的將人帶了進門。
安德海瞧見面前的那一幕,整個人怔愣住:「殿殿下?」
他試探的叫了一聲,沒,滿臉不可置信。
彼時,玄庭一身粗布衣裳,手上拿著個小盆,盆子裡頭裝的是剛剛切好拌好的草料,正在餵小鵝呢。聽見有人說話,便是轉過身來。
瞧見一臉蒼白的安德海,小玄庭也一愣:「安德海,你來了!」
姜暖之瞧見人,便是也起身來:「玄庭,這就是你讓我幫著瞧病的人?」
玄庭立即點頭:「是的暖姨,麻煩您了。」他先前和暖姨說了,想讓暖姨幫他救治一個人,暖姨答應了的。
「放放肆!」安德海氣的眸子漲紅:「怎能怎能噗!」
這句話還沒說完,他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的耳邊,最後還迴蕩著殿下哭求的聲音。
「暖姨,暖姨,求你救救他」
他想要起來,想要告訴殿下,不可因為他這麼個閹人受制於人,更不可折了傲骨。
可他沒有力氣。
甚至,他想要叮囑殿下幾句都做不到,還要,萬幸,他寫了遺書。
抱歉,殿下,本來以為能陪著您,至少到您成年的,如今看來,是他安德海福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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