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艾歐的驚世之語
雲海之上
面對五色龍後·提亞馬特的宣戰。
青銅龍神塞維亞、赤銅龍神維拉、黃銅龍神艾倫等幾位秩序陣營的龍神們互相對視一眼，微微點頭，隨後不約而同的齊身飛起上前迎擊，迎向那即將到來的宿命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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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龍翼的掀動聲撕裂，毫無限制的多重龍神威儀如同颶風般肆意橫掃著大地，整個艾歐血島中瀰漫著緊張的戰鬥氣氛。
這是屬於秩序龍神系與邪惡龍神系的戰爭。
無可避免，也無法逃避。
「她的狀態不佳，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趁現在合力進攻！」
黃銅龍神艾倫怒吼一聲，率先飛向龍後的方向。
伴隨著艾倫的號召，七位龍神齊聲怒吼。
每一位龍神的口中都孕育著屬於他們的力量，燦爛的光芒逐漸凝聚。
金色、藍色、紅色、銀色、青色、綠色、紫色的光芒在雲層之中交織成一幅絢麗的畫卷。
伴隨著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從艾倫張開的龍吻中率先迸射而出，其餘六位龍神也是不約而同的釋放了積蓄已久的攻擊：
「寒霜吐息！」
「麻痹吐息！」
「火焰吐息！」
「閃電吐息！」
「斥力吐息！」
「強酸吐息！」
「睡眠吐息！」
七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匯合，連空間都為之震顫。
它們在天空中交匯至一點，最終匯聚成一條彩色的吐息，猶如多重龍捲風似的直奔剛剛飛到半空，無處躲藏的提亞馬特。
然而
面對一眾金屬龍神氣勢洶洶的攻擊，提亞馬特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冷冷一笑，眼中滿是輕蔑。
「可笑，真以為神戰是可以用數量取勝的嗎！」
提亞馬特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空中迴響，帶著無邊的殺意：
「讓我來粉碎你們可憐的妄想吧！」
她深吸一口氣，龐大的身軀似乎都因為這股吸力而微微鼓脹，瘋狂吸入的氣體便讓她的龍腹有些微微凸起，仿佛懷孕了般。
下一瞬
除了剛剛被炸的殘缺的白龍頭，在她那尚完整的四顆龍首——紅、藍、綠、黑龍首同時張開，強大的吐息一齊噴涌而出。
火焰、閃電、劇毒、酸液，四種屬性吐息瞬間噴射而出。
「轟！！」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
四色吐息與七道龍神的吐息在半空中激烈碰撞
天空因這股神靈偉力的撞擊而劇烈震顫，仿佛撕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表面上看來，這是一場龍息之間的比拼，但實際上這其實是雙方神力的對撞。
顯然，在這一點上，整個龍神系除了巴哈姆特外，沒有龍神能與提亞馬特正面抗衡。
此刻，提亞馬特在空中獨戰七條龍神的圍攻，不落下風，甚至隱隱壓制了群龍。
「轟！」「轟！」「轟！」「轟！」
神性火花飛濺，如同閃電般交雜的神力餘波向四周擴散，任何阻擋在神力面前的東西，都將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這場空前的龍神之戰在轟鳴聲中持續著，各種力量在天空交織，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撕裂。
而龍神們恐怖的力量，也令所有居住在血島的生命們全都兩股顫顫，驚恐不已。
它們都是從艾歐血島分裂前便世代生存在血島中的土著，有不少都是在星界中已經滅絕的生物種族。
這其中，有些永生族群甚至從太古之前便已經居住在此地繁衍生息，隨便拉出一個，年齡都有可能比上方的龍神年紀大上數十倍。
但此刻
無論活了多久，無論傳承了多少年。
這些「凡物」都無法抵擋強大的龍神們在此地戰鬥。
它們能做的，就是齊刷刷伏倒在地，不斷用各自的種族語言，虔誠祈禱著這「天災」能快點結束。
可惜，無論是哪一方的龍神，都沒有心思關心這些凡物的生命。
羅恩游離在戰場之外。
他在憑藉著虹彩龍特有的極速，觀察著這場難得一見的龍神大戰的同時，也關注到了下方這些如同風中殘燭的弱小生命。
「可悲，但也許，這就是弱者註定的結局。」
羅恩在心中默默想著。
他看著那些匍伏在地面上的生命，其中不乏有智慧生命，甚至有些龍裔生物已經發展出了類似於人類19世紀左右的社會雛形。
但在此刻，他們與那些野獸一樣，只能顫顫發抖的縮成一團，等待天空中神明的判決
沒有力量，就無法反抗。
哪怕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滅頂之災也不會因此遺落半分。
那終將到來的死亡從來不會對好人恩惠，也不會因為惡人而懲戒。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我們對於這些凡物是如此強大，予取予奪.」
羅恩在心中喃喃道：
「那是否，在未知的多元宇宙的某地，高高在上的神明也如同這些凡物一樣，被某些更為強大存在視為弱孱弱不堪的蠕蟲呢？」
驀然間，羅恩下意識回憶起，之前與九面龍神艾歐相見時的情景。
————————
「羅恩，你認為世界是什麼？」
艾歐悠然地問道，聲音深沉而富有磁性。
「世界？」
羅恩臉上有些古怪看著面前被法則鎖鏈捆綁的嚴嚴實實的九色巨龍，心想您都這樣了，還有心情跟我聊哲學這方面的問題？
再說這地方也不適合討論這些玩意啊。
壓下了心裡的吐槽念頭，羅恩乾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略顯隨意地回答：
「世界.就是世界咯，還能是什麼？九轉大腸嗎？」
聞言，艾歐一愣
隨後偌大的龍軀微微一震，緊接著竟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
笑聲如同雷鳴般迴蕩在整個地牢，
祂的笑聲是如此純粹，連帶著捆綁祂的規則神鏈上一陣瘋狂閃爍，震得鎖鏈跟著瘋狂顫動。
那一刻，羅恩真擔心鎖鏈是否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斷裂。
「你笑什麼？這很好笑嗎？」
羅恩有些摸不著頭腦。
說實話，他有點跟不上這位龍之始祖的思維步伐了。
嘖，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年齡代溝吧，畢竟兩龍之間的年齡隔著不知道多少個兆的元會呢。
艾歐笑了許久才漸漸漸漸平息下來。
注視著面前的羅恩，那雙深邃的九色龍瞳里閃爍著一絲溫柔與懷舊：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聽過一模一樣的答案。」
「哎？」
羅恩愣了下，隨後撓了撓頭，詫異地追問：
「天底下還有人跟我一樣，擁有如此驚世的智慧？」
「不行，不能留著他了，你告訴我那人在哪，我去找它聊點掏心窩子的話。」
「.」
艾歐有些古怪的看了羅恩一眼，隨後搖搖頭，笑容中帶著一絲神秘：
「你以後會見到他的。」
「.」
羅恩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
「說真的，我討厭謎語人，尤其是比我實力強的謎語人更是討厭中的討厭。」
艾歐聞言輕輕一笑，仿佛對羅恩的抱怨毫不在意。
祂的目光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隨後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其實，你剛才說的的確有一些道理，但還不夠完整。」
說著，祂的話音一轉，神情漸漸凝重：
「世界就是世界，但世界也可以是任何東西，一支筆、一本書、一株草、甚至是一粒沙塵。」
艾歐的聲音仿佛在空氣中迴蕩，帶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韻律：
「世界無邊無際，但又小的可憐，因為你觸手可及之處，便是世界對你而言的『所有』，但對其他人而言，他的所有，便是完整的整個『世界』。」
羅恩聽得愈發迷惑，皺起眉頭，困惑地撓了撓頭：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
那感覺就像是在數學課上低頭撿了一支筆的學生，再抬頭時，面前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變得如此陌生。
艾歐溫柔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耐心，仿佛在引導一個初識世界的孩童：
「我是說，假如我告訴你，我們的世界只不過是前面所說的一本「書」，一塊「頑石」，一個「盒子」.」
祂起抬頭，仰望滿天繁星，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仿佛將羅恩引入了一個宏大的多元宇宙：
「也許我們的存在並不唯一，在世界之外，還有著千千萬萬個世界，還有著千千萬萬個『羅恩』，千千萬萬個『艾歐』.」
「也許我們也許從未擁有過生命，也許只是別人的一片夢境，夢境消散後，我們也會隨之毀滅，就像是一片浮萍，無知的生存，又無知的毀滅」
突然
艾歐停下了述說。
祂低下頭，看著羅恩認真問道：
「知曉這一切後，你會感覺如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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