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海上的神秘巨船
第528章 海上的神秘巨船
由於航班和沈心怡病情的原因,陳熙又在達村停留了兩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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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夜幕低垂,凱村邊緣的浩瀚海面上,悄然穿梭著一艘小船,它與周遭燈火闌珊的航船迥異,竟未點亮一絲燈火,宛如幽靈般在墨色的波濤中無聲疾馳,留下一道道深邃而神秘的航跡。
「哥,我們這是去哪呢?大老遠坐船到達村,現在又來凱村,我都快要吐了。」說話間,一名髮絲如同抹了油般泛著膩光、身形瘦弱得仿佛能被風吹走的青年,蹲在船艙一角,一臉菜色地望向身旁那位肌肉虬結、氣勢不凡的壯漢,眼中滿是不解與疲憊。
「就你屁話多,看看人家單旬都沒有說什麼。」大漢拍了一下青年的頭,又指了指旁邊另一個盤腿坐著的男人。
這人正是在快餐店裡被陳熙幫助過的男人。
「他之前去外面透氣了,還吃了一頓大餐,我卻在那裡搬貨,這不公平。」青年回嘴道,卻又換來了一個巴掌。
「公平你馬,等一會上船了,我看你還有膽子抱怨不。」壯漢隨口罵了一句。
船艙里除了他們三個,還坐著七八個髒兮兮男人,旁邊擺放著幾個木箱和麻袋,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鵬哥,我們出國是來賺錢的,這每天在海上漂,什麼時候才能有收入啊。」青年被打了後,換上一副笑臉,走到壯漢身後給他捶背按摩。
「馬上就有了,就伱話多。快要到目的地了,只要你們好好干,每個月收入是你們在國內的十倍以上!」察覺到船艙里的眾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於是壯漢開始給他們打氣加油。
「怎麼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我們不應該是在西澳北部登陸,然後步行再坐車到墨村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單旬突然開口問道。
這也是在場眾人早就疑惑的問題了。
「那是前面幾批人的路線,現在公司的業務拓展了,我們去更賺錢的新行業工作。再說了,你表哥這次也在船上,他讓我把你帶過去一起發財。」
「船?又要換船?我都快吐了。」
「不是在陸地上工作麼,怎麼會在海上工作?我暈船啊!」
「瞧瞧我這腳氣,繼續在海上呆著,我這雙腳都要爛了。」
聽到壯漢的話,其餘的人終於是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抗議。
「吵什麼吵!到哪不是賺錢,非要在陸地上賺錢?你當自己是旱鴨子啊。」大漢怒氣沖沖,猛然間從腰間抽出一把泛著寒光的手槍,凌厲的目光掃過那些叫囂最甚之人,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霎時間,船艙內的喧囂如同被驟風席捲般平息,空氣凝固,剛剛還滿腹牢騷的人們面面相覷,最終一個個怯生生地坐回了原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觸怒了這位怒目金剛般的漢子。
「嗡——嗡——」聲中夾雜著一絲異樣,隨即,「啪嗒」輕響,船隻的引擎聲漸漸轉為低沉,船速緩緩減緩,宛如巨獸輕踏海面。
此時,船艙的門扉被緩緩推開,一位蓄著濃密白須、頭戴經典水手帽的白人老頭步入視線,他嘴角叼著菸捲用蹩腳的華國語向壯漢說道:「到地方了,帶著你的人上船。」
「你們不是要賺大錢麼,潑天的富貴正向你們招手,登船吧!」壯漢咧嘴一笑,收起手槍,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船艙里的人聞言也興奮起來,紛紛彎下腰將那些箱子和麻袋運了出去。
眾人踏上甲板,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夜幕之下,海風攜著幾分不祥的低語,引領著他們至那艘矗立於海平線上的龐然大物前。
面前出現了一艘巨大的船,更準確的說是艘醫療船。
船體上,那個巨大的十字標誌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卻又不似尋常醫療機構的聖潔之光,而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鬱與壓迫感,仿佛浸透了過往病患的絕望與痛苦。船身表面,隱約可見斑駁的痕跡,甲板之上,空無一人,讓人不由自主地脊背發涼。
船舷邊,幾盞昏黃的燈火在風中搖曳,如同鬼火般忽明忽暗,為這艘醫療船平添了幾分陰森之氣。
「還愣著幹嘛,上去!」壯漢的聲音在這詭異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卻如同一聲驚雷,瞬間將眾人從呆滯中喚醒。
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恐與疑惑,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踏上這艘看似救贖實則未知的恐怖醫療船。
單旬抬頭望了望上方,一想到自己表哥還在上面,於是咬了咬牙便開始登船。
「東西別摔壞了,都小心一點,裡面可都是貴重的醫療器材。我說你能不能輕點……」大漢踹了一腳之前話多的青年,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等上了船後,這些人立刻就被一群荷槍實彈的黑衣人所包圍,嚇的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哈哈,阿旬,我說過要帶你發大財的,以後我們兄弟兩共享富貴!」人群中走出一個身穿迷彩服,身材精瘦的男人。他張開雙臂來到單旬的面前,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機靈點,這裡主事的不止我一個。」男人在單旬耳邊低語了一句。
單旬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好了,歡迎各位來到這個海上的世外桃源,一個既神秘又充滿希望的所在。我們是隸屬於世界組織的專業海上醫療救援隊,致力於在浩瀚無垠的大海中,為每一個需要幫助的靈魂提供庇護與救治。在這裡,你們將見證生命的堅韌與奇蹟,共同經歷一段不同尋常的旅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微笑著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說是海上醫療救援隊,但是懂的都懂,既然是正規組織,怎麼會用偷渡的手段招收人呢?
「我就想知道我們能拿多少錢,來的時候說每年至少有五十萬!」
「對,都說國外的錢好賺,這和來的時候說的不一樣,居然要在海上工作……」
「我不管在哪,或者幹什麼,反正錢到位就行了。來的時候,你們說要找不怕死的,我殺過人,完全符合你們的要求!」
「我坐過十幾年牢,在裡面也是老大,聽你們的可以,但也是那句話,錢到位就行!」
迷彩服剛說完話,跟著單旬來的這幫人就開始叫嚷起來。看得出來,這些人以前都不是什麼善茬。
「錢沒問題,別說五十萬了,你們好好干,一年百萬都行。但醜話說在前頭,我不管你們這幫人以前是混什麼的,來到這艘船上就要聽我的。誰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他丟下去餵魚!」迷彩服揮了揮手,身邊的那群黑衣人立刻就端起了槍。
這幫人見狀很快就慫了,一個個的排成隊,跟著黑衣人就往船裡面走。
「表哥,怎麼來海上了呀,你不是說做的是麵粉生意麼。」單旬看了看周圍,悄悄問了一句。
「在海上就不能做麵粉生意了嗎?沒有船怎麼運貨?」
「嗯,有道理。」
「阿旬啊,這裡不是國內。賺錢的方法有很多種,我也是出來後才了解到的。跟著我好好干,我們兄弟兩個一起發財。」
「嗯,知道了,哥。」
迷彩服摟住單旬的脖子,帶著他大步往裡走。
別看這船從外看是黑漆漆的,內部卻別有洞天,昏黃的燈光雖不耀眼,卻足以照亮前行的道路。
其內部結構錯綜複雜,宛如迷宮,引領著背負貨物的人們穿梭至一處處倉庫。他們小心地將東西輕置地面,隨後被引領至各自的休息之所——狹小的單人間。
進去後,門就被人從外面上鎖了。儘管空間有限,但基本的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包括那不起眼的衛生間。
在這裡,現代通訊的便捷似乎被刻意遺忘,手機信號無跡可尋,電視屏幕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讓人不禁沉浸於一種返璞歸真的寧靜之中。
唯有桌上那張不起眼的A4紙,靜靜地訴說著這裡的規矩與秩序-《員工守則》,它不僅是行為的指南,更是對船上生活的一種約束與提醒,詳細列出了不得涉足的禁區、禁菸區域等種種注意事項。
「表哥,他們人呢?」
「呆會就讓他們過來,你跟我一起住,我們兄弟倆晚上好好聊聊天,順便給你找個女人,我這船上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你隨便挑。」
迷彩服給單旬使了個眼色,兩人就有說有笑的朝著一個艙門走去。
兩旁的黑衣人對視一眼,又開始繼續站崗。
「馬勒戈壁,賺個錢規矩還那麼多,老子以前蹲號子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多規矩。」某個單人間裡,一個剃著寸頭的刀疤男將手上的A4紙揉了個稀巴爛,然後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
從監獄內出來,他已經完全和社會脫節,加上自己坐過牢的經歷,想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是難上加難。這也就導致了他偷渡到海外,想憑藉自己的狠勁賺大錢的衝動。
一般偷渡都要給蛇頭錢,像他們這種沒有身份的人在海外找個刷盤子的工作,都需要找黑中介,然後分一部分好處費出去。
然而剛出獄的他,哪裡有錢負擔這些費用,在朋友的介紹下,突然遇到免費出國賺大錢的機會。
這種好事,刀疤男自然不會錯過,沒想到來到這裡後,完全和之前說的不一樣,這讓他有了一絲退出的衝動。
但是他也不傻,外面那幫人各個都端著槍,自己要是冒然說退出,肯定會吃花生米的。
正想著怎麼逃跑的刀疤男,突然聽到身後的門被人打開,嚇的他一個機靈立刻轉過了身。
「出來,集合!」外面兩個端著槍的人朝他招了招手。
刀疤男見狀有些不情願的走出了自己的小窩。
他剛邁出房門的那一刻,視線便被一幕不尋常的場景所捕獲。
走廊中,眾人井然有序地佇立,在一名黑衣人幹練而威嚴的指揮下,他們整齊劃一地排成縱隊,緩緩向前方的未知目的地邁進。
醫療船的隱秘腹地,一個原本預留為重型物資倉儲的廣闊空間,如今卻被改造成了一個驚心動魄的競技場。
中央矗立著一座堅固的擂台,四周人群攢動,氣氛緊張而熱烈,每個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那方寸之間。
高空走道上,身著黑衣、全副武裝的衛兵嚴陣以待,為這場非比尋常的較量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擂台上,一黑一白兩位勇士正上演著無護具、無規則的極限對決,他們的每一次拳風腳影都蘊含著不容小覷的力量,將原始的格鬥藝術展現得淋漓盡致。
四周的觀眾席爆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與吶喊,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他們的心弦,將氛圍推向一個又一個高潮。
而在擂台正對面的顯眼位置,一座由粗獷鋼筋構築的高台上,三座威嚴的座椅一字排開,象徵著權力與裁決的至高無上。
居中端坐的是一位膚色黝黑的東南亞人,他的面容陰沉,似能洞察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其左側,則是一位頭髮斑白、眼神銳利的白人老者,臉上的疤痕顯示他以前的經歷並不平凡。右側,單旬的表哥身穿迷彩服翹著二郎腿坐在那。
「Hua,這次帶來的人里有沒有什麼會特殊技能的?」突然,坐著的白人老頭問了一句。
「不知道,反正都些是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傢伙,只要給他們錢,就能給我們辦事。」迷彩服搖了搖頭。
「江華,上次來的那批人很不聽話,有不少都拿去餵魚了。如果你找來的人還要是那麼不靠譜的話,下次就由我來找。」坐在中間的東南亞人喝了口酒,不悅的說了一句。
「Wu,Raymond都沒意見,你憑什麼怪我。以前的那些臭魚爛蝦都是你找來的,這叫五十步笑百步。」江華指著東南亞人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三人說的都是英文,單旬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
剛剛表哥給了他幾本英語書,又找了個人來教他英文。還說這裡不會英語根本沒法辦大事,對於只上過初中的他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
很快,剛剛上船的那批人就被帶了過來。擂台上,那名白人鬥士在黑人對手勢大力沉的攻勢下,終是未能抵擋住那決定性的一擊,轟然倒地,引得現場氛圍瞬間沸騰。
唏噓之聲與喝彩之浪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空間。
「咳,歡迎新的員工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我是Wu,這位是Raymond和Hua,也是你們的領導。在這裡,我們的話就是聖旨。剛剛大家也應該閱讀過房間裡的員工守則了,注意事項我也就不再多說了。你們當中誰有技藝在身的,可以被安排到更好的工作……」
「我會開鎖,再複雜的鎖也能開!」一個瘦弱的青年舉手道。
Wu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向一旁的黑衣人遞了一個眼神。很快,黑衣人便指揮著人抬來了一堆各式各樣的鎖具。青年從容不迫地從衣袋中取出一截精細的小鐵絲,手指靈活翻飛間,僅僅十幾秒的功夫,鎖具便應聲而開,引得周圍一陣低呼。
Wu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青年的能力給予了肯定,並示意他退到一旁。隨後,他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繼續詢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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