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玩笑
次日清晨，朝雷鎮東！
街道上人很少，零零散散的隨意撒著。但在拆遷的店鋪頂上卻人又很多，多的如松針落葉……
這些人在這頂上來來回回，反反覆覆，一直重複著一件事——建造。而他們便是周家的家丁！
雖然初日還未完全升起，但縷縷溫暖早已悄然降臨。溫暖所致，皆是光明。它是生命的象徵，亦是成功的羈絆。
此時的家丁，雖然已經汗流滿面，但沒有一絲的懈怠。反而越干越興奮，越干越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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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些人的一旁，有兩個少年。他們其中一個無精打采的，不停的打哈切。眼睛略有緊眯，好像渾身乏力。而另一個則不停的指揮著家丁，忙來忙去，沒有半刻的停歇。他臉上的，只有憂慮和急迫。除此之外，少年的眼睛也會向著熠熠生輝的太陽望去。
「無銘啊！我們有必要'這麼早就開工嗎？我還沒睡夠呢！」
那乏力的少年對無銘若無其事的問道，眼睛卻緊閉，似乎已經睡著。
「唉！你以為我想啊！可是沒辦法，這天隕閣五日內必須建成，這是你爹下達的命令，我也沒辦法！」
「真是個糟老頭子！他都不來，還讓我陪著一起幹活。還要五日內建成，他真以為是隨隨便便的事啊！」
乏力的周淮看了無銘一眼。走到他身前，小聲對周淮說道。
「你去問問我爹看能不能拖延一段時間。這樣我們就可以慢慢幹了，也就不用這麼早就開工了！」
說著再次打哈切。
「你要去你去，我可不敢。而且又不是只有我們兩起的這麼早。那李家主，郭大當家，琦宗主，陳宗主都在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務。而且我們都不需要走動。你要知道，他們幾人可是要到處奔波才能完成任務的！」
無銘對於周淮的藉口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只待給周淮解釋完後再次對著家丁指揮。
「嗯……無銘。我感覺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好好監督，不亂說了！」
「監督？什麼時候讓你監督，你也去幹活。這是周族長親自告訴我的，讓我監督你幹活！快去！」
無銘一聽周淮說的，立刻想起周楓昨晚給他所說的。臉上多出多出一條微笑，但不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
「啊！我爹讓我幹活？這怎麼可能啊！他昨晚告訴我說讓我今天跟你一起來監督的！」
「我可沒有那樣說過！」
雄厚的嗓音在二人身後傳來。正在幹活的家丁立刻站直，停下手中的任務。
「族長！」
「族長！」
「族長！」
無銘無奈的再次傻笑，對於周淮剛才所說的，他只能如此！
「爹……爹！你，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周淮後背發涼，似乎有隻冰冷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他感覺自己呼氣在此刻都變得困難，額頭的汗水也逐漸顯現。
「周淮！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聽見有人在罵我嘞！而且對於無銘說的還存有質疑！你說，這會是誰呢？」
周楓語氣怪異，嚇得家丁都微微退步。而周淮更加的慌張。他連忙轉身，面對著周楓。想說卻又說不出嘴！
「好了好了！你看你，周族長不知為何來此地？」
一旁的無銘趕忙替周淮站出來，向著想對周淮做些什麼的周楓發出疑惑，好轉移周楓的注意力。
「噢！無銘小友，是這樣的。昨晚李家主說他會派人過來共同建閣，我就想著過來看看。」
說著，周楓的眼睛在四周掃視一圈。
「看來，李家主的人手還沒有到來。唉！無銘小友你知道的，這建閣之事本就事關之大。五日內建成，的確有些為難了！」
「沒事，周族長。說好了五日那就五日，不就建個閣嘛，有什麼難事啊！」
無銘見周楓眼神透露的憂慮，又看了看繼續苦幹的家丁。氣宇軒昂的對周楓保證。
「周族長。我秦無銘保證，五日內若是沒有建成，我一人承擔所有後果。」
無銘眼神堅定，看不出絲毫的動搖之情。這也使得周楓欣慰一笑，可周淮卻感覺憂愁。對於日後，他內心已經看不見希望。有的，只是一次次的在睡夢中被叫醒。
周楓剛準備走時，瞟見周淮。對其下命令。
「你跟著無銘小友幹活。若是讓我你再偷懶或者罵我，那就讓你嘗嘗家法的厲害。」
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而周淮，愈加的恐懼。對於那家法，他早就身有體會。對於其給他造成的影響，已經伴隨他度過了十年之久了。他是永遠不會忘記，也不敢忘記的。
「怎麼，你怕家法？」
無銘看著周淮此時模樣，關切的問著。
「你可以去試試。那家法就不是對人的，我幾十年挨過的，只到如今再次說起此事時，渾身的雞皮疙瘩就爬滿了。你說怎能不讓人恐懼！」
「不行！我一定不能再挨了。無銘，還有什麼事沒有，你通通告訴我，不然我爹就又要打完了。」
周淮一臉委屈。盯著無銘的眼睛，腦海中卻一直浮現著曾經挨時的場景和經歷……
「好好好！我怎麼可能讓你去挨打呢！嗯……你去將那些大石搬到山後去！」
無銘本來還在思考，但轉眼間望見一旁家丁們採集出碎石。瞬間想到辦法。
「啊？搬石頭？還要去後山？這怎麼可能啊，那麼多那麼大。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干呢！」
周淮順著無銘眼神看去。只見一塊塊有碗一般大小的碎石堆放在一起。好似一個矮小的壯士，想移動它，不會輕鬆，也不會太難就得靠自己的頭腦了。但對於周淮，只有不會輕鬆。
「你剛才還說要幹活的，現在怎麼就反悔了。想吃家法了？」
「別啊！我干，我干還不行嗎。真的是，不要老拿家法嚇唬人！」
無銘故意如此說，特意嚇唬周淮。而周淮也如願被嚇唬，最後迫不得已也答應了。
「那快去吧！否則，我也不能確定會不會還有了！畢竟這裡所有的碎石，在今天內要全部搬離此地。」
「啊！這麼多要今天全部搬完？還讓我一個人？這怎麼可能啊！」
無銘見周淮再次的退縮，又一次嚇唬他。
「好吧！那我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別啊，玩笑！玩笑！我開玩笑的，我現在就搬！」
周淮痛苦的拿起碎石旁的竹筐，極不情願的裝著碎石。而無銘也停下步伐，轉頭看向周淮，隨後對著其他的家丁也加以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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