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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三家合議

  「周淮!醒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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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銘將周淮放到床邊,看著已經熟睡的周淮,尷尬一笑。

  「這小子!剛才大戰時竟然昏睡過去。也是厲害!」

  靈魂體此時也飄出,對著周淮無奈的說著。接著又將手輕輕划過周淮。頓時一股輕飄的白色蒸汽進入周淮的鼻孔。

  「好了,這小子再過一刻鐘便可醒來。真是能睡啊!」

  「我也去睡了,剛才一戰,我的靈力消耗可不少。至於你小子,好好感悟感悟吧!」

  說著,靈魂體打了個哈欠,再次進入無銘的識海中。

  此時,月亮從雲層中飄出,皎潔,明亮。月下的小橋邊上,此時再次站滿人群。有穿白色長衫的還有穿綠色長衫的,顯然是兩家人。

  在場的所有人手中有兩樣物品。一是短刀,二是火把!而在這些人前面,有兩個人。

  「唉!兩個都死了,無一倖免!」

  其中一個穿著深綠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唉聲嘆氣到。

  「天殺的!到底是誰?是誰殺了我兒!」

  另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憤怒的吼到。

  而地上,則有兩具屍體。一個是穿著淡白色花紋的長衫的青年男子,另一個則是暗綠色長衫男子。

  他們二人便是楚紳和劉茫!

  「唉,楚族長息怒!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那穿白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對另一男子安慰著說。

  「唉!劉族長。我楚家世世代代都是單傳,可如今我兒已死,這是讓我楚家絕後啊!這讓我怎麼對得起楚家世代祖先啊!」

  楚族長憂愁的說,眼睛轉向地上的楚紳,一絲絲憂傷投射而出。

  「楚族長,雖說我劉家後入稍多,但是劉茫卻是我劉家子弟中天賦最高的,可現在……唉!」

  劉族長也感慨到。隨後眼睛一斜,對著旁邊的草叢大呵一聲。

  「出來!」

  周圍的人見劉族長如此行徑,立刻進入戰鬥狀態。紛紛提起手中刀,向著草叢看去。

  「別殺我!我……我就是個路過的!」

  草叢中傳來求饒聲,隨後走出一百姓。

  「劉族長!楚族長!別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說著,這百姓就跪在地上,努力的求饒著。

  「只要你實話實說,我可以不殺你。但若你有半句虛言,那就不好說了!」

  楚族長此時滿腔怒火不知道哪裡發泄,正好遇見此百姓。他已經決定,不管此人說與不說,結果都一樣。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的一定實話實說,絕不會有半句虛言!」

  那百姓暗自叫苦。若不是睡覺前酒喝多了,這三更半夜的又怎會醒酒,出來上廁所。還讓自己摻合此事。正是倒霉。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劉茫和楚紳死了?」

  楚族長立刻問到,眼睛直勾勾盯著百姓。有種要吃掉百姓的感覺,嚇得百姓臉色都蒼白。原本略醒的他,此刻絕無半點睡意。

  「楚族長,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來的時候已經在打了。那時候劉茫少爺和楚紳少爺已經死了。」

  百姓緊張的解釋著,生怕說錯一點而使得自己被殺掉。

  「那你看到時是誰和誰在打?」

  楚族長追問到。

  「是秦無銘和秦嘯天。地上躺著周淮。嗯……還有個女子!」

  百姓脫口而出,但是腿在這幾分鐘的跪拜,已經麻木。

  「秦無銘?秦嘯天?周淮?女子?這幾人又發生了什麼?」

  「這些小的不知,小的來的時候已經在對峙了。」

  「行,那你走吧!」

  楚族長不再疑惑,而是慈善的對百姓回復。但是這種慈善,卻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可普普通通的勞苦百姓又怎能發現。

  就當百姓站起,甩了甩麻木的雙腿,準備離開時。剛一轉身。

  只見一把鋒利的短刀從百姓腹部穿出,狠狠的刺進小橋的橋洞。一滴血,從短刀的刀刃出緩緩落下,滴到了橋下的溪水中,融合消散。而短刀,發出清脆的「嗡嗡聲」,在橋洞處擺動著。


  「為什麼?」

  百姓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轉身指著楚族長。惡狠狠的看著,眼神卻充滿遺憾。

  「你……不得好死!」

  「撲通」那百姓倒在小橋橋邊,永遠的沉睡了。

  後面的手下目睹了一切,一個個都內心慌亂。對於眼前的楚族長,畏懼感,無不所有。

  一旁的劉族長內心一酸,看著楚族長如此心狠手辣,那會想要結盟的事不敢再提了。

  只是略微應和對方,然後就準備離開。

  「劉族長,急什麼!有點事我們還需商議!」

  劉族長身後傳來楚族長陰險的呼喊聲。準備離開的劉族長,皺了皺眉頭,轉身又笑著說。

  「楚族長還有何事要議?要不明天吧!」

  「不用,既然那人說了在場有秦嘯天,那我倆去找他問個清楚。不知劉族長意下如何?」

  楚族長說著,舔了舔嘴唇,然後抬頭盯著劉族長。那眼神似乎一把冷刃,劉族長看去立刻毛骨悚然,全身汗毛直立,但依舊假裝鎮定。

  「全聽楚族長意見。那我們明日動身去秦府!」

  「那下下就先走了!告辭!」

  說完,劉族長招呼手下將劉茫屍體抬起,撤回到府邸去。

  「哼!就你那點膽量!廢物!我們走!」

  站在原地的楚族長看著劉族長回去的背影,輕哼著說,隨後也帶人離開。

  這一夜發生了太多太多。有喜悅,有悲傷,有付出,有自私,有情義,有無情……世事大道皆離不開生與死。大道無情,人有真情嗎?

  無銘靜靜的坐在窗前,感受著夜晚的寧靜。一切都進入夢鄉,一切再次美好。如果白天是燥熱不安,那夜晚一定是和諧寂靜的。陰陽兩儀,白晝交替,實的是人虛的是景。化虛景成實景,築虛道化實道。融入這種環境,想必對於陰陽虛實的感悟定有不小的收貨。

  但是此時的無銘,不過是小小的靈魄境而已。又怎懂得大道奧義,一切都在前方,一個未知的拐點,靜靜的等待著緣。

  「無銘,你怎麼在我家裡?」

  「你家?你好好看看這是誰家!」

  周淮從床邊匍匐爬起,揉著雙眼皮的眼睛,對著無銘疑惑說著。但當無銘睜開眼睛讓他仔細看時,他才恍然大悟!

  「這是你家!啊?不對啊!我們,我們不是在小鎮前的大槐樹下嗎?我記得我好像被嚇暈了!」

  周淮驚訝的回憶著。突然,腦子發出嗡嗡的響聲,迫使他停止。

  「到底怎麼回事啊,無銘!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周淮兩隻手搭在腦袋兩邊,稚嫩的看著無銘。

  「你當然不知道了!剛開始就暈倒,要不是我,你和我早去下面報導了!」

  「不對啊!我記得不是有陳叔嗎?是他讓我們去那裡的啊!他人呢?」

  周淮似乎有點不相信無銘所說,剛好回憶起陳頡,索性問起此事。

  「嗯……的確是這樣。但這一切都因為秦壽。你坐過來,我給你細講一遍。」

  說著周淮就坐在無銘旁邊,無銘也開始講述。夜晚的風是單純的,沒有太陽的照曬,變得溫和輕浮。

  輕輕吹過窗前,兩個少年的頭髮頓時緩緩飄起。不知為何,飄起的頭髮竟然粘到一起。或許,緣吧!

  「哦……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這一切都因為秦壽和你!」

  周淮聽後興致勃勃的給無銘解釋。乾脆利落卻使得無銘無奈。

  「你這解釋,似乎跟沒聽一樣啊。這些我剛開始就給你說了。」

  頓時,兩個小眼瞪小眼,傻坐著了!

  「嘿,算了。不要議論這些了,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打敗秦壽幾人的。」

  周淮起身坐在無銘前面,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神中是對對方的信任和真誠,沒有絲毫的瑕疵。

  「這個嘛!你有沒有聽過魂煉之法?」

  「啊?煉魂?這是什麼,沒聽過!」

  對於周淮的回答,無銘沒有感到分毫懷疑。靈魂體曾告訴過他,這煉魂之法的神秘,很多人聞所未聞。況且這修煉之法,早已失傳。


  「那你聽好了!」

  無銘深吸一口氣,開始解釋。

  「所謂修煉,其實有兩種方式。一種呢,就是煉體。也就是你多修煉的方式。而煉魂,便是一種修煉靈魂的方式。」

  「這個我懂,不就是雞皮和雞肉嘛。我吃雞皮,你吃雞肉!這也太壞了吧!」

  這回答徹底改變無銘對他的看法。無語,毫不意外。

  「要不我們還是休息吧!我感覺你的理解能力,遠勝於我!」

  「別啊!你說,我不打斷你就是了!」

  周淮再次露出真誠的眼神。無銘輕嘆一聲,再次講述。

  「煉體是讓外身與外界感悟,不斷的晉升。而魂煉,是將靈魂直接與外界融合感悟。這種感悟,遠超你們煉體修者,有種事半功倍的意思。」

  無銘停下看著周淮,拳頭已經緊握,急促的用鼻孔呼氣,越來越快。小宇宙爆發了!

  「啪!」

  望著熟睡的樣子無銘有點猶豫。但一想到今天晚上,一個沙包大地的拳頭重重落在周淮的額頭,

  「啊!無銘,你幹嘛打我?」

  「哼,讓我講述,自己睡覺是吧!那我也睡。」

  說著,無銘側躺在床上,假裝睡覺!

  「哎呦!我的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有點困了!雖然一直昏睡,但是那種睡法,根本不算睡覺!」

  周淮靜靜的看著無銘。但是無銘卻未曾轉過身,只是將一把光刃召出,停在周淮眼前。

  這光刃經過一次的融合,發生了量的變化。而無銘操控的也越來越熟練。現在似乎就是一個玩具,但是卻是擁有殺傷力的玩具。

  周淮頓時慌了,手足無措的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抵擋的。

  「趕緊睡覺!明天再說吧!」

  說完,將光刃再次召回,真正的的閉上眼睛。周淮也鬆了口氣,但是對於無銘卻有點畏懼。睡覺時,兩人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一刻鐘過去了,無銘早已熟睡,但沒有呼嚕聲,一切依舊寧靜。而周淮,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內心苦惱著,早知道那會就不睡著了,現在根本沒有睡意啊!

  峰迴路轉,第二日開始了!

  無銘一直睡著,沒有起床的想法,或者是還沒有醒。顯然昨晚的戰鬥對於少年很是很勉強。

  靈溪已經將院子打掃一遍。今日事今日做。掃地,澆花,曬衣服……她一刻也沒有休息。新的一天,新的生活。雖然靈溪也是修者,對於這點活根本感覺不到絲毫乏力,但是生活,就是這樣的。簡簡單單,匆匆忙忙,真真切切。

  「靈溪阿姨,您告訴無銘我先回去了。晚點我過來找他!麻煩您轉告他。」

  此時,周淮實在是睡不著。索性起身出門準備回家去。正好靈溪在外面,就讓靈溪幫忙轉告無銘。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好的!我會轉告他。那你這會早回去幹嘛呢?要不吃完午飯再回去?」

  靈溪的建議使得要出門的周淮停下腳步,轉身強顏歡笑說。

  「不了不了!一晚上沒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爹就要擔心了!」

  「那靈溪阿姨,我先走了!記得給無銘說。」

  說著周淮轉身跑了出去。靈溪看著這背影,不禁笑著說。

  「這孩子,還挺懂事的!」

  說著,靈溪轉頭看向無銘的房間,臉上的憂愁再次濃郁!

  而在秦府,此時有三個人正坐在中堂商議什麼。

  「秦族長,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兒是如何死掉的。我可是在多方打聽下才和劉族長來你秦府的。」

  坐在左邊的綠衣長衫的中年男子向坐在最上邊的秦嘯天問著。

  「沒錯!希望秦族長不要隱瞞!」

  坐在右邊的劉族長也開口應和,但是眼睛卻不敢向楚族長看去。

  而秦嘯天卻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深思片刻,這才眼睛一亮,回復到。

  「二位所說的我的確知曉。那天我見我兒半夜沒有回家,擔心出事。就選擇出門尋找。一直找到小鎮外時才發現……」

  「發現了什麼?」

  秦嘯天的突然停止,使得一直臉色不太好的劉族長神經繃緊,下意識的開口。

  秦嘯天和楚族長二人相視一笑,繼續說著。

  「發現劉少族長和楚少族長已經死亡,而我兒也深受重傷,昏死過去。到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

  說著,秦嘯天假裝很難過的轉過頭去,抬起胳膊在臉上划動,還發出嗚嗚的聲音,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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