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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一次

  「娘,你要的東西我買回來了。我放到廚房了。」

  少年掩藏愁慮,平靜的對靈溪說。轉身邊走進自己房間,躺在床上,眼睛盯著房梁,似乎在思索著。

  「靈溪啊!我真是替你擔心……」

  少年隱約聽見,在他娘的房間裡又有一個婦人的聲音。但是這聲音他卻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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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王大娘啊!她又來找我娘串門了!怪不得娘剛才沒給我說什麼。」

  少年喃喃道,隨後閉上眼睛,靜靜聽著。

  「我跟你說啊,那楚家的少爺楚紳和劉家的少爺劉茫人長的不僅帥氣,而且實力也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聽說已經是築體中期巔峰了。」

  那婦人說著停下手中的瓜子,兩隻手對靈溪比劃著名,似乎對於此事十分感興趣。可靈溪一聽,只是微微一笑,平靜的開口道。

  「那還算有些天賦,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築體中期了,前途還行。」

  對於靈溪的回答,婦人顯然不滿意,接著又說。

  「那秦府的秦壽你知道不?聽說人家已是粹骨境了,那些人說這秦壽將是年紀最小的破基修者。這個厲害吧!」

  那婦人以為靈溪會為此高度讚揚秦壽,結果靈溪依舊擺著臉,低沉著說。

  「那秦家財大氣粗的,隨隨便便吃點藥不就成功了。這有啥好聊的。再說王大娘這都是別人家的,你有啥事情就直說,沒必要這樣的。」

  靈溪微微一笑,平和的對王大娘說。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了。你看你家無銘,都這般年紀了,還不能修煉。而且無銘他爸,這幾十年沒有回來了,誰知道……」

  那王大娘也是心直口快,一口氣差點說完。但似乎說到靈溪心坎上。靈溪立刻皺了皺眉毛,直接打斷她說話。

  「王大娘,不要再說了。我現在有點累了,你還是回去吧!」

  靈溪依舊溫和的回覆,但眼神卻緊盯著王大娘。這使得王大娘瞬間毛骨悚然,對於眼前這溫柔的靈溪,此刻有了種畏懼感,一種要置她於死地的感覺。

  她趕忙縮了縮頭,眼神不敢再看著靈溪,刻意的躲著靈溪眼睛。立刻跑出去。

  「那我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那王大娘一直走到大門口才敢說話。說完立刻加快步伐離開了。

  「怎麼樣,那靈溪怎麼說的?」

  在無銘家外的拐角處,一個低沉的聲音對王大娘問道。

  「切,別提了!那靈溪根本不吃那一套,差點沒把我嚇死了。你只是不知道她那個眼神,看著那我就有……」

  沒等王大娘說完,那人再次打斷,轉身就離開了,隨手扔出一袋子金幣。

  在氣頭上的王大娘看見金幣後,立刻轉變臉色,笑嘻嘻的恭送那人離開。心中剛受的委屈立刻消散。

  「那還需不需要小的再去問問了?」

  「不用,你只需要管住自己的嘴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了。」

  王大娘以為還能再撈一筆,結果直接被警告,嚇得臉色都蒼白無血。隨後那人離開,這才使得王大娘鬆了口氣,從另一個拐口離開。

  「切,裝什麼裝!有本事自己不去還讓我去,真的能裝!」

  王大娘感覺氣不過,邊走邊罵著那人,這才心中舒暢不少,滿意的離開了。

  而在屋子裡一直聽著點無銘,內心五味雜陳,眼神中充滿了祈望。

  「師父,我是不是特別沒用。我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我……」

  少年後悔的問靈魂體,感覺此刻的自己沒有任何用處。

  「小子,你知道為什麼黎明前是最黑的嗎?」

  「只有盡力過黑暗的人,才能迎來黎明的曙光。你記住,任何事情,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有親生經歷過,才有評判的資本。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行了,實力會證明一切!」

  靈魂體長嘆一聲,這小子的內心,還是太脆弱了。那一天,他真的可以嗎?

  無銘聽後內心受到一絲絲的安慰,輕輕點了點頭。起身向外面走去……

  靈溪等王大娘走後來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晚霞映紅了半片天,一朵朵紅雲似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在天邊盡情燃燒著……

  「一天又要結束了,你到底在哪裡……」

  靈溪的眼眶濕潤,回憶著和無銘、秦天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臉上揚起微笑,靜靜的享受這難得回憶。

  之後的每一天,無銘變得更加勤奮。不論是晴天還是雨天,在那棵李子樹下的無銘,汗珠一滴滴落下,像是對大地的滋養,融入土壤,切入大地。

  對於靈溪,無銘也是更加體諒。很多事無銘都會選擇搶在靈溪前頭,當靈溪發現時已經做好。無銘決定,作為兒子要扛起家中的半片天。這,是他的選擇亦是他的責任。

  一個月後:

  「無銘,路上小心一點,不著急的!」

  吃完午飯後的靈溪,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衝著急急忙忙的無銘說著。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娘,我走了!」

  無銘拍了拍鼓鼓的褲兜,興沖沖向著小鎮跑去。

  等到了小鎮後,無銘直奔目的地。他不想把多餘的時間浪費,邊走心裡邊想著,趕緊幫娘買完,今天要更加努力,要再加大點訓煉強度。

  在無銘的前方,三匹急匆匆的駿馬正在人群中穿梭,路上的行人看見後趕忙退到兩旁,生怕撞到馬匹和馬上的人。

  但是馬路過於狹窄,一位老人帶著小女孩。因為躲閃不急,小女孩立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此刻一旁的老人急忙伸手試圖抓住小女孩。但是小女孩因為太害怕已經哭了,手也根本不敢伸出。

  在馬匹上的三個少年,發現了前面的女孩,但是沒有一個人選擇阻止反而愈加的狂歡,瘋狂的抽打馬匹,速度越來越快。

  就在要撞到小女孩時,一個少年立刻跑的跟前,揮拳打向馬的脖頸出。最前面的馬,立刻猛地抬起前蹄,伴隨著一聲尖叫,側翻倒在地上。

  而馬上面的少年也應聲倒底,趴在滿是塵土的道路上,臉上被灰塵鋪滿,頭髮也在瞬間散落,像是個落魄的叫花子。

  而其餘二人立刻跳下馬。跑的那倒底之人身前,急忙將其扶起。一個幫其擦去臉上的灰塵,一個扑打衣服上的,似是兩個家僕在維護主子形象。

  「哪個走路不長眼的,敢打老子的馬。是不想活了嗎?」

  那倒地少年破口大罵著,眼睛在人群中掃視。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秦少爺,是秦無銘!就是這小子打的您的馬!」

  扑打衣服上塵土的少年立刻指著無銘,對那灰塵少年說。

  「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個曾經被打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廢物啊!」

  那灰塵少年見是無銘,眼神中的怒火消失,語氣中充斥著嘲諷。他隨手拍了拍衣服,走到無銘身前。

  「無銘啊!不是我說你,自己沒本事就不要逞英雄了。不然到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隨後放出聲,轉頭對著剩餘二人大聲說。

  「你們說,是不是啊!啊,哈哈哈……!」

  在場的普通百姓一個個陰沉著臉,有點腳都有點站不穩,更有甚者已經悄無聲息的逃離了。

  只有那二人,依舊自信的仰頭大笑,他們認為無銘曾經是廢物,現在依舊是廢物。對於廢物的出頭,只有慘不忍睹的結果。

  無銘一直靜靜的站著,對於剛才廢物二字,少年心中的怒火正在蓄力。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將廢物二字徹底擺脫的機會。現在它要來臨了!


  剛才救的小女孩,抬手輕輕拉扯著無銘的一角。

  「大哥哥,你快點走吧!」

  隨後向前走了一步,理直氣壯的對灰塵少年說。

  「你是壞人,不許你傷害大哥哥!」

  小女孩雙腿微微叉開,兩隻手插在腰間,擺出一副抵擋的姿勢。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是我家女兒不懂事,還望您大人有大量!」

  那個老者見女孩如此說話和如此舉動,慌忙跪倒在地,一邊磕著頭,一邊求饒恕,雙手似乎在譴責自己一樣,上下來回擺動。

  老者此刻臉上已經蒼白,內心忐忑不安,額頭上汗珠已經布滿,脊背的汗珠也已將外衣侵透。

  「爹!你幹嘛這樣,他是壞人,他要傷害大哥哥。」

  小女孩疑惑的看著老者,但又看了看那灰塵少年陰險的笑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直衝那少年的雙腿,狠狠地拍打著,嘴裡還罵著他。

  「滾開!」

  那灰塵少年再次憤怒,一腳將女孩踢開,又抬腳將那老者踢開。狠狠的對身後二人說。

  「兩個狗東西,不長眼嗎?去給我狠狠的打!」

  那二人瞬間雙腿一軟,慌忙答應,走到老者和女孩跟前,剛要抬腿踩下去時,那老者趴到女孩的身上替她抵擋。

  周圍的群眾此刻都遮住眼睛,一個個都唉聲嘆氣搖著頭。

  「劉茫,楚紳,你們敢就準備死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年低沉著聲音對二人威脅到。

  那二人一聽,瞬間內心一陣,但隨著灰塵少年秦壽的恥笑聲,二人也哼哼一聲,腳再次踏了下去……

  突然時間似乎靜止般停滯,周圍的一切都被定格。正在飛翔的鳥停止在半空,隨風飄落的樹葉也停在半空,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一種無形的威壓降臨在所有人身上。

  一股能量波動在無銘體內散發。他眼睛散著金光,身後逐漸浮現的金輪迅速旋轉。還有七把匕刃,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光彩奪目。

  「這……這是什麼?我……我怎麼掙脫不了?」

  秦壽吃力的反問到。他怎麼也不會相信,以他碎骨境的實力,在這年輕一輩中也算是強者,但如今卻不開曾經的廢物所釋放的威壓。

  「秦……秦少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壓在我身上。」

  「對啊,我也是。這力量太過霸道了,我都有點喘不過氣了。」

  那二人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上的衣服此刻也被向下壓的褶皺。雙腿微微抖動著。


  而秦壽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無銘,眼神中充滿了怒火。猛地用力,散出強大波力,硬生生將著威壓轟開。

  就在其剛想要放鬆放鬆時,無銘已經瞬移到他身前。眼神嚇得他嘴都哆嗦,內心深處對此人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無……無銘,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話間,秦壽的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上。雖然對無銘十分恐懼,但說話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囂張。

  原本無銘只想著嚇唬嚇唬他們,但秦壽這般囂張,將無銘激怒。壓在無名內心十年的侮辱和怒火瞬間爆發,他猛地揮拳打在秦壽的腹部。

  只聽得房屋塌落和瓦片碎裂聲。秦壽艱難從房屋碎片中爬出,猛地感到咽喉中似有東西要噴出,他猛地強咽,可還是在嘴邊流出絲絲血液。

  抬手在嘴邊輕輕一抹,看見粘稠的血液後。他瞬間慌了,看著眼前曾被自己稱為廢物的少年,如今竟一拳將他打吐血,內心早已被恐懼包裹。

  其餘二人藉此傾心忙開口求饒。感覺若不是有這威壓,似乎都要跪地磕頭。

  但無銘又怎會饒恕這種欺壓普通百姓之人,再次瞬移到二人跟前,轉身一腳踢飛一人,再次揮拳將另一人同樣擊倒。

  隨後,無銘長舒一聲緩緩收起金輪。周圍的威壓,也在此刻消散一切又開始運行。鳥再次展翅高飛,葉子也隨風擺動,靜止的人群活動又起來,但所有人臉上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恐懼。

  可這恐懼不是因為無銘得罪了秦壽幾人,而是因為,在他們心中那個曾經的廢物少年,如今卻能將年輕一輩中實力堪強的秦壽打敗。

  看著滿身是傷的秦壽幾人,再看看那鎮定自如的無銘。百姓心中產生莫名的敬佩之感。雙手也在此刻揮動鼓起掌。甚至有些人還拿起手中的雞蛋、白菜之類的,紛紛砸向那三人。

  無銘隨後走向那充滿恐懼的小女孩身前,用手輕輕擦去女孩臉上的淚珠,輕聲說著。

  「沒事了,不哭不哭!」

  隨後,又對一旁的老人說著。

  「老爺爺,你先帶小女孩離開吧!剩下的事情有我。」

  那老人輕輕點頭,趕忙扶起小女孩,匆忙的從人群中穿出,消失在了大街上。

  此刻,秦壽幾人已經面目全非,身上到處是蔬菜的碎葉和雞蛋的蛋液。當看到無銘時,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無銘嚴厲的開口到。

  「秦壽,你給我記住。這是第一次,我暫且放過你,若是敢有下次,我定讓你嘗嘗百姓所受之苦!」

  此刻的那幾人聽到此話,趕忙激動的點頭答應,隨之還跪倒在地磕著頭,感謝著說道。

  「是,是,是,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這就走!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那三人相互攙扶著瘸著腿離開了街道……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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