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她哭的很傷心
第416章 她哭的很傷心
孟韌蘭瞧著快碎了,眉宇低垂,小心翼翼又期許。
長顏見她狀態很不對勁,便道:「我現在有時間,很榮幸做你的傾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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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韌蘭忍不住哭了,顧不得太多,彎腰趴在桌子上哭。
長顏只好給她拿紙:「你要哭便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這姑娘是壓了多久的情感啊。
哭的這麼傷心,細細碎碎的,壓抑難受。
幾個女孩子見不得她哭,圍過來,勸著她。
「同學,你別哭了,發生什麼事了,得先說呀。」
「是啊,同學,你受什麼委屈了?」
「再哭眼睛都要腫了,就不好看了,你別哭了。」
長顏抽了紙給她擦了擦眼淚,拍了拍她肩膀:「孟韌蘭,沒事兒,想哭就哭,哭一場也好。」
安昭焦急的往裡看,想進來又沒進來。
余意取了紙杯,倒了支葡萄糖,又接了些溫水,端過來:「同學,哭過了就喝杯水吧。」
他說完這話,把溫水放在桌子上,就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孟韌蘭是越被人勸哭的越凶,都快上氣不接下氣。長顏便道:「各位同學,大家的善意都很好,我們在此心領了。咱們幼時真委屈時,是聽不得勸的,越勸哭的越厲害,我知道大家都是關心孟同學,但為了咱們孟同學不頂著兔子眼走來走去,咱們一會兒再勸她,待她哭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長顏一安慰她,孟韌蘭沒忍住撲進了長顏懷裡哭。
001驚訝的發現長顏對孟韌蘭的愛意值竟然有7。跟余意這麼久才5,跟孟韌蘭不過幾面,竟然有7。難道她有磨鏡之好?
安昭並沒有走,他還在往裡瞧孟韌蘭,看著有幾分焦急。他沒忍住向里吼:「你哭什麼啊?老子虧待了你嗎?」
余意、韓少璋等男生往門口一站,韓少璋道:「安昭,在我的教室門前,你大喊大叫什麼。」
安昭是知道韓少璋的,沒有炸開:「裡面那位是我女朋友,我還不能關心女朋友不成?」
別人的私事,他們是不好管的,因此余意道:「你的私事我們管不著,但你在這裡大喊大叫影響教室里的其他學生。」
孟韌蘭在裡面身體一縮,哭的聲音小了些,好一會兒,她才沒哭了。一抬頭,頂著雙紅彤彤的眼睛:「謝謝你,陸商商,我沒事了,我走了。」
長顏抓住她的手:「你這樣還說沒事,坐一會兒吧。」
長顏拿過余意放在桌子上的水,水已經不熱了,只有些餘熱,她遞給孟韌蘭:「哭了這麼久,嗓子都要啞了,先喝點水,潤潤嗓子,補充補充水分。」
孟韌蘭又想哭,憋住了,笑了下,接過水,一口一口的喝:「這裡面加了糖嗎?」
水不是長顏拿來的,加沒加糖她也不清楚,知道:「應該加了。余意同學拿來的。」
葡萄糖並沒有甜味。
孟韌蘭並不認識余意,只在別人嘴裡聽見過長顏、余意、沈鏡沉的三角戀關係,大致是沈鏡沉喜歡長顏,但長顏不喜歡,喜歡余意,而余意在和她搞曖昧。
孟韌蘭兩隻手拿著紙杯,感激道:「謝謝。我今天給你找麻煩了。我實在找不著別人了。」
周圍人多,孟韌蘭並不能說太多。她和長顏也不算特別熟,也沒辦法說太多。
長顏並不介意孟韌蘭找她哭:「其實有些事情可以將就一下,就是要渡過一段艱難的時間,不若,失去的更多。失去了未來,也失去了他的期待。」
孟韌蘭半晌沒說話,她知道長顏在說什麼,只是拿起水喝了一口。甜滋滋,溫溫熱的水,能緩解難受的心情:「陸商商,我明明什麼也沒說,你怎麼好像能看穿我似的。」
長顏道:「你的事情同樣滿城風雨,我不想知道都難。」
尤其是有一個愛八卦的岑雪菲,每天都要念叨學校里的八卦。長顏的耳力又極好,聽的又多。
孟韌蘭勉強的笑笑,她看向窗外:「外面的陽光真好,金黃金黃的,曬在身上暖暖的。那棵樹,也青翠可愛,它們多好啊。」
她又湊近了些,輕聲道:「陸商商,謝謝你。我屈服了,可我還是不喜歡他,打心眼裡討厭他。我沒朋友了,一個朋友都沒有了,還能來找你嗎?」
「當然可以。」長顏答應了,繼續道,「有的可以退讓,有的不能。有時退讓十萬八千里,終換新天地。有時退讓,卻是粉身碎骨。」
長顏的手指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道:「忽冷忽熱,周期性。限制社交,封閉內心。」
孟韌蘭道:「現在還沒有忽冷忽熱,盯的很緊。我的朋友都遠離我了。」
她撩了撩衣袖,手腕上一道傷口:「是這樣,才換得今天的片刻喘息。」
長顏拉起她的手,仔細的看了看,思索片刻,拿了自己的一些藥給她抹了抹:「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留下這麼一道疤,年輕時不顯,可當身體走下坡路時,它就是一個病灶,會時不時發癢,會痛。不值當。」
「這樣嗎?」孟韌蘭僵硬的歪了歪頭,然後又歪了下頭,終於自然很多。
她還以為會說這道疤難看,留著不好看。
長顏細心的給她處理傷口,濕紙巾擦掉她手上乾涸的血跡,又用碘伏給她消毒,指腹上抹了藥膏,輕輕的抹在她的傷口周圍:「這瓶碘伏、和這支藥給你了,我這裡還有好幾支,像剛才那樣,先清洗,後消毒,然後抹藥,手腕別用力,避免傷口裂開。你的月事快來了吧,血流多了,身體虛。」
孟韌蘭呆呆愣愣的接過,眼裡閃著淚光,她握的緊了些:「謝謝,謝謝。」
「不用謝。死生之外無大事。有一些是可以放棄的,日子大抵是艱難些。」長顏只能說到這裡,多的不能說,說多了便是把她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我是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像今天這樣的事情,萬不可發生了。傷害的是自己,求他一個心軟?弱者才會這樣傷害自己,一次如此,兩次如此,三次還如此,會不會有一天,你已經習慣了傷害自己?會不會一念之差,動手重了,走向滅亡。」
孟韌蘭猛然一驚,猛抬頭看著長顏。教室外的安昭等的不耐煩了,看了幾次時間,催促道:「孟孟,我想你了,你還要說多久?」
孟韌蘭有傾述的對象,不想回安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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