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褻瀆
女子叫宮南燕,不只是神水宮的普通弟子,而且還是神水宮的護法。
她的武功得水母陰姬親自傳授,厲害非凡,是真正的一流高手。
孟飛的反應雖然出乎她的意料,但她並不畏懼。
事實上每個神水宮弟子都是非常驕傲的,在她們看來,無論什麼人在她們的面前都只能俯首稱臣。
這份驕傲是水母陰姬贈予的——普天之下,還沒有任何人是水母陰姬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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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旦加入神水宮,便有了這種優越感。
也幸好水母陰姬不怎麼理會江湖事,否則神水宮一定能在江湖中捲起更大的風波。
孟飛掌化拳,拳化指,指化爪,變化無方,難以揣度,誰也不知落下的時候是拳是掌是爪是指。
左手右手同時出招,但招式卻完全不同,做到了一心二用,剛柔並存。
宮南燕乃水母陰姬弟子,眼力何等厲害,縱然是她也不禁動容,此子竟厲害到了這種地步。
宮南燕原本打算等孟飛攻來,然後再出手,這一刻改變了策略,在孟飛攻至之前,騰空而起,斜掠出去,暫避鋒芒。
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能在孟飛的這種攻勢下,還是以靜制動的。
宮南燕也不能。
或許,水母陰姬才有這個資格。
孟飛看見宮南燕斜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你上當了。」
宮南燕掠出去的時候,也發現自己上當了,但勢成騎虎,無法改變。
孟飛右手忽然一收,抓住了腰上斜插的劍柄。
寒光爆射,樹林間出現了絢爛的煙花,在孟飛無與倫比的速度下,朝宮南燕殺去。
宮南燕立時消失在絢爛的劍光中。
寒光一閃。
宮南燕手裡多了一口水銀色的彎刀。
彎刀快如閃電,應付漫天煙花的劍光。
宮南燕不愧是神水宮最出色的幾名弟子之一,眼力過人,孟飛的劍法雖然千變萬化,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得到了隨性所欲的地步,可她居然能精準判斷出劍的落點,並且及時格擋。
刀劍多次交擊。
星火四濺。
看上去不分伯仲,難分高下。
可若是水母陰姬這一級別的高手卻必然能看得出,宮南燕在落敗的邊緣。
宮南燕雖然擋下了孟飛的每一劍,但擋得並不算太好。
雖然擋住了招,卻沒有架住力。
每一次格擋,便有一部分力量湧入身體,也幸好功法特殊,否則宮南燕早就倒下了。
可即便如此,宮南燕也支持不了多久。
宮南燕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如果再不能擺脫這種狀態,此戰必敗無疑。
出奇制勝是唯一的選擇。
可是,如何出奇制勝呢?
宮南燕疲於招架,出奇制勝的機會也沒有。
「叮」
刀劍又一次交擊。
宮南燕發現劍傳來的力道明顯弱了不少,難道對方氣不濟?
想到這裡,臉上露出喜色。
可下一秒,又色變。
她發現一件事:「被她格擋的劍居然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只是劍,人卻不見了。
孟飛呢?
宮南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寶刃化作一道流星,朝後方擊出。
不得不說,她的反應實在很快,可還是慢了一點點。
寶刃還沒有戳至,已悄無聲息來到他後方的孟飛已封住了她的穴道。
三寸,只差三寸。
她的寶刃便可刺進孟飛的小腹,要了孟飛的命,但這三寸卻無法逾越。
孟飛抓住宮南燕握刀的手,將她轉過來,淡淡道:「看來你想要我的命,機會實在不大,但我要你的命隨時都可以。」
宮南燕冷笑,沒有任何屈服。
「你敢。」
孟飛手朝她的臉摸來,宮南燕臉色變了,大聲呵斥。
「又有什麼不敢的呢?」
孟飛撫摸著宮南燕的臉蛋,動作並不輕,甚至有些粗魯。
宮南燕眼中露出殺人的目光,恨不得立馬將對方剁成肉醬,可奈何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孟飛占便宜。
孟飛微笑道:「其實只要我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在這裡占有你,當然你若向我求饒,我可以放過你。」
宮南燕道:「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孟飛無奈嘆了口氣,道:「你們神水宮的女子都這麼驕傲嗎?」
宮南燕沒有說話。
孟飛道:「不過這樣也好,也正因為你們這一份驕傲,才格外動人。」
他探出手。
宮南燕全身緊繃,以為對方要侮辱自己。
來之前,她已收集了孟飛的資料,知道對方好色至極,而自己如此姿色,對方怎會錯過。
宮南燕忽然有些後悔,後悔為什麼不多一些防備,否則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
孟飛的手在宮南燕身上快速點了三下。
宮南燕怔住,對方居然沒有再占便宜,而是給她解穴。
孟飛攤開手道:「不要覺得你的魅力不夠,事實上你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女人,我真的很想將你弄到手,不過我對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女人不感興趣,所以還是下次吧。」
他撿起被擊飛的劍,收入劍鞘。
「我們可以走了。」
宮南燕看了他很久,道:「走?」
孟飛道:「你不是要帶我去看我的兒子嗎?」
宮南燕道:「你敢去?」
孟飛道:「有什麼不敢的?」
宮南燕發現自己今天的廢話太多了,也不夠聰明。
這樣一個男人,有什麼是不敢的。
一直以來,女人對於孟飛來說,都只是調劑品。
他用金錢或者其他交易換取一夕之歡,然後決然離去,從來沒有想過後面的事。
司徒靜的事情是他沒有想到的。
那個女人看上去那麼文靜,那麼清純,那麼美麗,可作出的事情卻那麼大膽,甚至大膽到放蕩。
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她居然是神水宮的弟子。
與她歡好之前,孟飛甚至認為她至少有七八個男人。
歡好後卻發現自己居然是對方第一個男人。
他來不及說任何話,那個女人已消失不見。
那一晚的事情好像是一場春夢,若非床單上的鮮血,幾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其實,縱然沒有宮南燕,孟飛也想見一見司徒靜,他想知道對方為什麼那麼做?
這個女人什麼都沒有要他的,看來也好像不喜歡他,但卻與他做了那樣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或者苦衷。
所以,他想要找到她、問她。
如果她需要幫助,他一定幫忙。
——他從不肯欠人。
天地如囚籠,人生不由己。
這已足夠痛苦,欠人則更痛苦,何必讓自己更加痛苦呢?
所以,他當然要去神水宮,償還該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