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這一身腱子肉不答應 燈下黑?
第102章 我這一身腱子肉不答應 燈下黑?
顧廷燁很有理由懷疑,楊文遠是自己想不出另外半首了,所以才把鍋甩在自己身上。
一想到這樣的名聲很可能伴隨自己一輩子,顧廷燁表情就有些鬱郁。
楊文遠也看出來了。
當即很講義氣的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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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明天我們再來一趟,一定能想出另外半首!」
求你們了,一定要來!
裝逼裝了一半,不光你們難受,我也很難受啊!
正好逛了一上午,眾人也有些累了。
再加上霧氣瀰漫在山間,衣服都有些潮濕,於是相約明天再來。
又去了酒樓吃了頓飯。
楊文遠和楊如錦回家休息。
顧廷燁則是只請了三天假,他還要再去書院,求先生再多寬限兩天假期。
晚上。
楊文遠院內。
「怎麼?那個叫曼娘的婦人一整天都沒出來?」
白天把顧廷燁支出去,楊文遠便讓長青負責監控曼娘的一舉一動。
誰曾想一直到現在,也只是得到曼娘一直呆在家裡,根本沒出來的消息。
也沒有人偷偷摸摸地上門來找。
長青雖然感覺楊文遠剛來白鹿書院這,就莫名其妙地監視起顧廷燁外室的舉動很奇怪,但他生性老實憨厚,因此也不詢問,還是盡職盡責地執行命令。
「公子,那女子一整天都沒出來,倒是裡面出來了個老婆子,中間出來採買飯菜了。」
「那人是不是曼娘喬裝打扮的?」
「沒。」
長青搖了搖頭,肯定道:「我們派人近距離跟蹤了,確信那不是年輕女子喬裝的。」
楊文遠雖然找到了曼娘曾經表演過的瓦肆,但他又不是畫像師,而且那些人對於曼娘的模樣記得不清晰,自然弄不出她的畫像。
親衛們雖然不清楚曼娘的長相。
但對於年輕女子和老婆子的差別,還是分辨得清楚。
長青繼續說道:
「我也讓人跟著那個老婆子了,但她就只是買菜,沒做其他的事。」
楊文遠點了點頭。
這種事曼娘肯定是不會假借人手。
畢竟她孤身一人,家裡的用人肯定都是顧廷燁招來的,只能自己上場。
見沒有任何進展,楊文遠微微蹙眉。
要是曼娘這一直沒動作,自己也不可能陪她在白鹿書院一直耗下去。
要是接下來兩天再沒動靜,就只有安排兩隊親衛蹲守在這了。
自己還要去老家一趟。
要是這期間有發現,自己就走陸路來這,然後回洪州接王若弗。
若是沒發現,楊文遠也只能走水路直達洪州,早日回京了。
不過回京之前……
楊文遠眼裡明滅不定。
他心中有些想法,但不知道該不該動用。
只希望能在自己返京之前,把事情全都了結。
……
楊文遠本來都已準備好第二天人前顯聖。
但誰曾想晚上的時候,顧廷燁就派石頭來說:三天的假到了,後面先生不允。
楊文遠沒想到已經萬事俱備——明天天氣晴朗,自己也都已經找人問好了香爐峰在哪,只等裝作無意走到香爐峰那。
但是顧廷燁那兒卻出了差錯。
楊文遠有些恨鐵不成鋼:伱汴京小霸王的氣勢哪去了?
不過見顧廷燁被先生一句話就勸去讀書,楊文遠心裡還是有些欣慰的。
這代表顧廷燁這小子是真的想上進,而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不過顧廷燁不來,不是還有嘛。
楊文遠悄悄看了一無所知的楊如錦一眼。
只要自己在楊如錦面前顯露才華。
以楊如錦這個大嘴巴,肯定回了汴京會同她的小夥伴們炫耀。
一來二去,自然也能傳遍汴京。
楊如錦不知道自己還身負幫助楊文遠揚名的重任,正滿臉興致勃勃地準備爬山呢。
昨天是去看瀑布,今天楊文遠說要去爬山。
香爐峰位於廬山西北,和白鹿書院離得有些遠,因此楊文遠找了輛馬車,趕到了香爐峰山腳。
面對楊如錦疑惑的眼神,楊文遠面色坦然道:
「聽當地人說這裡的景色很是奇特,今日就這兒了。」
楊如錦點了點頭。
雖然她不知道有什麼不一樣。
但堂兄說找了當地人,應該說的有道理。
昨天的陽光不大,再加上處在山中,因此空氣中水霧依舊很足。
香爐峰上煙雲繚繞,峰頂尖圓,形狀很是一個碩大的香爐。
楊文遠和楊如錦兩人到了絕佳的觀景處。
只見白雲撥散,太陽光霎時照耀天地。
冉冉升騰的水霧,縹緲繾綣在山川之間,登時化作了一片紫色的雲霞。
楊如錦看出突然呈現在眼前的盛景,心裡直呼此行沒有白來,卻見此刻身側突然傳來一道輕吟: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感受到旁邊楊如錦眼神中傳遞的驚羨,楊文遠這才感覺暢快。
站在山邊,俯瞰雲海,只覺心曠神怡。
但心裡同時暗罵自己。
之前在盛家書塾的時候,就想過要提前「備課」,結果到現在,文抄公的路子依舊走得這麼艱難。
記吃不記打!
楊文遠決心這次之後,自己一定要好好「備課」。
畢竟今後稍稍揚名。
可是對自己科舉和名聲幫助不小,更容易融入文官集團。
你作詩都作不過我,你還敢說我是武夫出身?
你看我這一身腱子肉答不答應!
……
又過了兩天。
為了陪同楊文遠,顧廷燁每天上完課就跑來找楊文遠喝酒,然後再去曼娘那歇息。
一來二去,顧廷燁臉色憔悴了許多。
見狀,雖然遲遲找不出曼娘的馬腳,楊文遠也知道自己該走了。
晚上。
楊文遠和楊如錦說了明天要啟程。
然後楊文遠就坐在桌邊,看著燈盞,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莫非曼娘的那個情哥哥,就如此相信曼娘對他的情意,這麼放心讓曼娘一個人待在顧廷燁身邊,不怕曼娘一腳把他踹開?
楊文遠心裡根本不相信,這兩人之間有這麼深的感情。
就算顧廷燁對她這般好,還不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表子無情,戲子無義。
曼娘差不多把這兩行都占了。
怎麼可能對一個窮苦男人掏心掏肺。
楊如錦正玩得爽快,一想到又要開始趕路,當即嘟起小臉沒好氣道:
「這麼快就趕路啊?能不能多休息幾天?」
楊文遠正心煩著呢,隨口道:
「行,那你自己在這,我先走。」
從楊文遠的嘴裡聽到以往自己不聽話的時候,母親最喜歡對自己說的這句話,楊如錦臉上就有些不開心了,嘟囔著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堂兄你把我母親的話全都學到了。」
楊文遠正盯著眼前的燭火,覺著楊如錦這句話惹人發笑,當即要說她,但隨即一怔。
「近朱者赤,近墨者……」
黑?
楊文遠看著眼前桌子上的燭火,表情驚疑。
燈下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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