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酒精擴散
有必要說這麼清楚嗎?
我又不是來相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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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竹看著陳遠,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大晚上的,你對一個新婚少婦露出這樣的笑容,伸出手,我挺好奇的,你女朋友知道嗎?」
陳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本來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女朋友,怎麼樣還不是順便他編,道:「她很溫柔體貼,從來就不會插手我的事情。況且,她現在回家了。」
「回家了?」
「是的,她現在不在我這兒。」陳遠上前一步,距離李文竹近了些。
練高音結束後,她還回家,李文竹自問這樣的事情,她萬萬做不到,別說踩油門開車回家困難,就是走出小區打個車,恐怕依靠自己一個人都無法完成。
這個女人有些彪悍!
李文竹有些羨慕了,莫名的,當迎上陳遠的視線,她的心情複雜了。
女人走了,剩下一個男人在這個房子,我卻來了,解鎖孤男寡女,救命……李文竹心中幾乎是在咆哮,今晚上為什麼要來這裡啊,衣服也沒換,還穿個吊帶,本意是敲門警告兩句就離開。
可現在,該說的倒是說完了,剩下的,她像極了自投羅網……
李文竹晃了晃逐漸不清醒的腦袋,陳遠這時一把抓住她的手,握住。
這份觸感比按在她的直角肩上更加心驚。
如果要說一個形容的話,那就是抓著之後就不想再鬆開,很舒服。
溫軟如玉,柔若無骨。
為了那一萬塊,陳遠心中的期待和興奮,讓他膽子都變大了。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敢這樣去抓一個女人的手,這是第一次抓。
信嗎?
「瞧你這害怕的樣子,我還會吃了你不成,放心,我不是變態,更不是渣男,我只是一個守法的普通市民,大晚上的可能因為一些誤會,讓我們在這裡相遇,但不妨趁機認識一下,進來喝杯茶,也算是一場緣分。」陳遠笑著解釋道。
李文竹老公出車禍後,還沒有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肢體接觸。
現在被陳遠抓著手,心緒紛擾。
第一反應是想要掙脫,但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腦子暈乎乎的,還響起之前聽過多次讓她幾乎咬碎銀牙的高音,頓時好看的臉蛋多了一層紅色。
對陳遠那隻抓著自己的大手,李文竹扭捏幾下,竟然也沒有那麼的排斥。
她那雙筆直纖長的美腿,不自覺的併攏了一些。
「喝…喝茶?」
李文竹以為聽錯了。
大晚上的,喝什麼茶啊。
這絕對是某些不好事情的鋪墊,她也不是什麼單純小女生,對於這些小伎倆,只能說有些幼稚。
「對啊,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個熱情好客的人,來者是客,大晚上的,我也沒有什麼更好可以招待你的,只好請你喝個茶,以示歉意。」陳遠開口道。
什麼茶,我才不喝!
李文竹心中很篤定,誰知道茶水裡面有沒有加一些奇怪的東西。
心裡這樣想,但酒精擴散,李文竹腦袋越來越暈了,她的身體就這樣被陳遠抓著手帶到客廳沙發坐下。
不知道為什麼,走進客廳,李文竹心中的高音變得尤為劇烈,特別是坐在沙發上,那種聲音仿佛就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在她耳畔輕輕的吟唱著。
這個沙發,茶几,陽台,廚房,說不定都曾是高音強者的練習地。
就這樣不打招呼的進入別人的地盤,李文竹慚愧的如坐針氈。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李文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醉意侵襲,她並沒有站的很穩。
陳遠將泡好的龍井端過來放在茶几上,一把將搖搖晃晃的李文竹重新按著坐在沙發上,淡笑道:「別急,再玩會兒嘛,大家今晚上第一次見面,可以聊的方方面面其實還挺多,現在彼此都互通姓名,我喊你一聲姐姐應該不過分吧?」
陳遠發誓,平時他真的挺安靜的,話少,但為了那一萬塊,他也是豁出去了。
現在茶剛剛泡好,可不得趁現在和李文竹聊兩句,等茶涼些就讓她喝了離開。
重新在沙發坐下的李文竹,內心和良心都驚魂未定,面前的陳遠雖然面帶微笑,長得很帥,但此刻落在她眼中,扭曲的像是一個惡魔,讓她感到害怕。
大晚上的,留一個新婚少婦在家裡聊天?這合適嗎?
防止李文竹趁其不備溜了,陳遠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她的斜對面。她面前是茶几,唯一離開的通道出口被陳遠堵著。李文竹心中的絕望程度,直線上升。
「理論上來說,你確實應該稱呼我一聲姐姐,但這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面,我覺得也沒什麼好聊的,恕不奉陪。」李文竹再一次站起來,意識越來越不清醒。
她神色肅然,不想在這兒多呆哪怕一秒,怕醉倒出事。
陳遠也一下子站起來了,雙手放在她的雙肩,按著她,道:「李姐,竹姐,你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再陪我坐會兒,聊聊天,然後把茶喝完再走好不好?」
「在我家鄉有個傳統,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面對來客,不拿出自己最好的茶葉來招待,禮數不周,如果被神明知道,這是會遭天譴的。」他開始胡編了。
「我們村子以前有個人因為不遵守這些,在二十出頭就去世了,我不想步他的後塵,就當是幫我個忙,把茶喝了再走。」
這些話說完,陳遠自己都感到挺畜生的,李文竹這個樣子,擺明了是喝了很多酒,有點超負荷了,這個時候,她最應該的就是休息,而不是喝茶。
茶葉裡面含有咖啡鹼,喝了之後只會讓她更興奮。
醒酒是不可能醒酒的,反而還會加重李文竹的負擔。
但是嘛。
話又說回來,陳遠不過是為了那一萬塊,想要給自己的銀行卡增加一筆存款,過得比身邊的人稍微好點,大不了,改天等她清醒了,請她吃飯彌補一番。
他最不怕的就是被人說自私,老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李文竹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現在的弟弟都這麼能說會道了嗎?
最終目的哪裡是喝茶,還不是為了走進她的內心世界探險尋樂,新婚少婦了,難道連這點伎倆都看不出來,還家鄉的傳統,怎麼不玩玩無中生友的把戲。
「讓開。」
李文竹執意要走,陳遠不讓,攔著。
互不相讓,就有了一些肢體上的劇烈碰撞。當然,李文竹因為飲酒了,比較軟,柔弱,陳遠是這場對決的優勝者,儘管如此,他也還是失去了一些東西。
情況很複雜,沒法細嗦。
只能說個大概……
李文竹老肩巨猾,左邊肩帶居然從直角肩掉下,雪白更白欲與天空的明月爭輝。
她的手,更是不小心觸碰到陳遠,閃電般的縮了回來。
君子藏器於身,乃是國之重器。
震撼,驚訝,呆滯。
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在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整個世界都出現了些許的扭曲,視線中的陳遠,也隨之晃動,努力的想要回到正常,卻顯得乏力。
耳畔那隱隱出現的高音,居然在這個時候,變得尤為劇烈。
酒精擴散,某些欲望被放大了。
在這種享受時美妙,旁聽時折磨的高音催化下,李文竹深知,她對自己身體清醒的掌控權利,在不斷的減弱,竟對那促成高音的設備,有了一絲絲好奇。
究竟是尺有所長,還是逢場作戲,她的求知慾望在膨脹。
對於最開始過來敲門的目的,在這一刻,忘的是一乾二淨。
李文竹捂著胸口,就這麼重新坐回到沙發,不吵也不鬧,低著頭,一言不發,臉蛋上的紅暈比之前變得更多,在陳遠的角度,看到大片難言的韻味。
她的雙腿,比之前併攏的更緊了一些。
「喝了茶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李文竹忽然開口道。
「對。」陳遠道。
李文竹看了眼茶几上擺放的茶水,熱氣騰騰的,竟然有了些口渴,快要撐不住了,就想要快點把這杯茶喝掉,然後順理成章的躺倒在沙發上開始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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