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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回歸(本卷終)

  第389章 回歸(本卷終)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這個人不是真依!

  我上錯床了?

  羅伊心下一驚,一把掀開了被子,淡淡的月光從鎖得十分牢靠的窗戶縫隙投射過來,照射在躺在旁邊的少女身上,令少女嬌顏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纖細的柳葉眉像是感到難為情般微微蹙著,明亮的杏眼倒映著月光,半藏不藏地躲在細碎的劉海後,白嫩軟滑的臉蛋上浮現出淡淡的粉暈,幾不可查的羞意在她眼中如水波般流轉著。

  她的長相和真依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卻比真依多出一分堅強和不屈,一頭暗綠色的長髮散亂在枕邊,粉色的薄唇輕輕吐出帶著熱意的氣息。

  初看上去,和真依相差不大,可相熟的人一下就能看穿兩人間的差別。

  「真希?!」

  

  羅伊頭皮一炸,放在少女腰間的手像摸到了燙手山芋一樣甩開,屁股忍不住向後挪動了好幾步。

  「為什麼在這裡的是你!?」

  這不是真依的房間嗎?

  是他跑錯了?

  還是真依說了謊?

  不管怎麼樣,他怎麼能?

  這對真希來說,未免太冒犯了!

  「我去找真依問清楚!」

  羅伊一陣坐立難安,當即起身下床,打算去找真依。

  今晚這事兒跟真依脫不開關係。

  她從羅伊這裡要來強力媚藥,結果用在了真希身上,讓羅伊夜裡過來,出現在床上的反而是真希,她自己卻消失不見。

  這絕對是真依的手筆沒錯!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姐妹倆之間的事情,他本來沒打算摻和,不管真依怎麼搞事,對真希來說,都無關痛癢。

  結果竟然把他也給算計進去,這讓羅伊有點生氣了。

  看在那一晚的份上,羅伊認為自己需要對真依負責,不僅給她補足術式,還應她的要求給了她強力媚藥,結果她做了什麼?

  你搞我嗷?

  羅伊翻身下床,打算去找真依問清楚這件事。

  但他腳剛碰到地面,身後躺在那裡的真希就忽然目光一閃,倏然間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用力,將他按倒在了床上。

  在羅伊一臉懵逼的時候,真希已經像個女騎士一樣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二話不說低下頭,親在了他的唇上。


  ……不是,你怎麼回事?

  羅伊伸手抓住真希的肩膀,想把她推開,沒想到真希意外得用了很大的力氣,他輕輕一推竟然完全沒推動。

  兩雙唇瓣吻在一起,真希緊閉著雙眼,臉頰上一片坨紅,嘴唇很沒有技術含量地亂甩,貼身的觸碰之下,羅伊還能感受到從真希身上傳來的滾燙的體溫。

  這難不成是媚藥奏效了?

  怎麼可能!

  天與暴君的體質,怎麼可能是說藥就藥了的!

  按道理來說,他是針對普通人煉的藥,對普通人而言的強效,對大象都未必能奏效,怎麼可能對堅逾鋼鐵的天與暴君奏效?

  ……不過,他煉出來的那枚強力媚藥,以前從沒對任何人用過,具體藥效如何他自己也並不完全確定。

  難不成當初放的劑量太多,能將天與暴君都迷得失去神智?

  羅伊悄悄伸出手,沒管被真希親得滿是口水的嘴唇,在真希的腦後輕輕劃下一道符文。

  區區媚藥而已,很容易就能解決。

  眼看著符文落在了真希身上,羅伊放下心來。

  這樣應該就能恢復清明了吧。

  不過一會兒等真希恢復神智,氣氛可能會變得有點尷尬。

  羅伊等了等。

  真希的動作果然微微一頓,然後離開他的嘴唇。

  ……這不對勁!

  羅伊沉默了一下,神色變得有些難熬,真希的挑逗十分青澀,再這樣下去情況會很糟糕!

  他當初煉的藥真就這麼厲害?

  連現在的他使用的盧恩符文,都無法解決藥效?

  羅伊不能再等,他不能在自己學生失去神智的時候趁人之危,再度伸手在真希身上寫下沉睡的符文。

  希望她就此睡去,等明早起來,一切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結果,真希還是自顧自地繼續著生澀的挑逗,完全把他的符文當空氣。

  難不成,天與暴君還有對魔力抗性?

  「老師討厭我嗎?」

  黑暗的室內,羅伊已經坐不住,打算把真希強行打暈。

  但不經意間,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道低聲的嘆息。

  羅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我還真被你騙過去了。」

  羅伊明白了過來,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笑。

  「果然,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對你有效,你到底想幹什麼?」

  「現在別問這些。」

  真希直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襯衫一把扯碎,紐扣在室內胡亂飛舞,暗綠色的內衣襯托著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顯得朦朧又誘惑,散發著誘敵深入的味道,修長的身軀展露著健康的美感,腹部的馬甲線性感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低下頭,將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扔下了床。

  緊跟著,目光和羅伊對上,眼中一片清明。

  「討厭我嗎?」

  「我當然不討厭你……」

  「既然如此。」

  真希彎下腰,長髮絲絲縷縷落在羅伊臉上,在他耳邊輕聲吐氣。

  「抱我。」

  羅伊目光微微幽暗下來。

  「你很清醒,對吧?」

  「我清楚地記得我今晚說過的每一句話。」

  真希一邊在羅伊耳邊吐氣如蘭,一邊雙手沿著羅伊的胸膛向下延伸過去。

  羅伊輕嘶了口氣,眼中暗色翻湧,他也不再矯情,一翻身,將真希從自己身上推開。

  「那你最好也記住接下來我的每一個步驟!」

  真希沒有說話,伸出蓮藕般雪白的雙臂,環住羅伊的脖子,睫毛輕輕顫動著,緩緩閉上雙眼,在黑夜之中沉浮不定。

  …………

  清晨。

  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朝霞尚未完全染上金色,夜間的寒氣剛剛散去。

  禪院真依一夜沒睡,天剛放亮,她就起了床,離開了母親居住的小院,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的臉上都盛放著滿是惡意的笑容,一眼望去就是一副打算對什麼人不利的小人面孔,滿心的快意藏都藏不住。

  真依一路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以非常輕柔的動作關上房間,像是不想吵醒裡面熟睡的人,一轉身,就和她對上了視線。

  真依目光轉動著,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好幾遍,臉上蕩漾開快意的弧度。

  出現在房門口的,是真希。

  她身上胡亂披著一件真依的衣服,一頭長髮披散著,展露在外的脖頸上到處都是曖昧的紅痕,眼尾還帶著一絲徹夜狂歡的媚色餘韻,一眼望去就知道她昨晚得到了相當充分的滋潤,和平常相比,多出了幾分性感的味道。

  「真希,昨晚過得怎麼樣?」


  真依站在真希的面前,滿臉挖苦地笑著問。

  「還行,比想像的要舒服。」

  真希臉上還殘留著些許媚色,但神色中卻一片清冷,壓根不為她的話語所動。

  真依嘖了一聲,心中一陣不快。

  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表情。

  她想看到的是真希滿臉的慌亂,對她不斷道歉,滿心煎熬的模樣,才不是這副跟以往毫無二致的清冷模樣。

  「你昨晚可是睡了我的羅伊大人,難道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真依不甘心就這麼放棄,臉上揚起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譏諷之色在眼中蔓延。

  真希沒有說話。

  她半晌沒有半道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真依,看得真依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這樣你就滿足了嗎?」

  「……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還想怎麼報復我?」

  見真依愣住,真希又再解釋了一遍。

  「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解恨的話,那我就甘之如飴地接下。」

  「……你說什麼!」

  真依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死死地捏緊了拳頭。

  本來是打算來看笑話的她,這一刻卻感覺仿佛自己成了笑話。

  她恨死真希這一副仿佛什麼都無法動搖她決心一樣的樣子了!

  「字面上的意思。」

  真希抬起腳步,錯開真依的身影,向房外走去。

  「不過你找的人選還算不錯,我不討厭老師。」

  話音一落。

  真依就覺得一股無名火從胸中湧起,她轉過身,滿臉不忿地瞪向真希。

  「真希,你少得意,現在我可是相當於是你的師母!」

  「噗嗤!」

  真希一下子被逗笑了,她回過頭,滿臉憐愛地看了真依一眼。

  「說的好像現在誰不是一樣!」

  真依聞言頓時一呆。

  回過神來,她簡直氣炸了肺。

  她怎麼會說出這麼不過腦子的話!

  她抬起頭,還想再懟真希兩句,眼前卻已經沒了真希的身影。

  真依氣不過,狠狠踹了牆壁一腳,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在外面嗎,真依?」


  這個時候,從緊閉的房門內,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進來。」

  真依嬌軀一震。

  心中怒火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忐忑和不安。

  她嘴角囁嚅著,抬起變得十分沉重的腳步,打開了房門,走進了房間中。

  房中很暗,窗戶鎖得很死,只有暗淡的晨光從夾縫處投射進來,給昏暗的房間帶來些許光亮。

  房內氣味很重,歡愉的氣味充斥著整個房間,不管是床鋪、地毯,還是梳妝檯,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羅伊坐在床上,精壯的身體赤裸著,只有腰間圍了條毛毯,眼鏡架在鼻樑上。

  真依低垂著腦袋,滿臉忐忑地走進房間。

  「羅伊大人,非常對不起。」

  「你還知道道歉啊?」

  羅伊抓了抓滿頭亂髮,臉上帶著一絲剛起床的惺忪睡意。

  「給你的藥,你投給了真希,讓我夜裡過來,結果把真希藏在房間裡……所以,讓我睡了真希,就是你的計劃?」

  「……是的,對不起。」

  「哈……」

  羅伊長長嘆了口氣,帶著一絲頭疼地看向真依。

  「那種藥對真希壓根沒有效果,她昨晚是自願留下來的,你知道嗎?」

  真依倏然抬起頭,臉上帶著濃濃的錯愕。

  不奏效?

  不是說強力媚藥嗎?

  她自願留下來?

  為什麼……難道說——

  剛才真希臨走時留下的話,在真依腦海中一閃而過,像是抓到了什麼。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剛才聽到真希和你的對話之後,我就理解了。」

  羅伊起身下床,撿起床邊的衣服穿戴起來。

  「她應該是覺得對你抱有愧疚吧,將你一個人留在禪院家,自己一個人離開,所以裝作故意中了你的算計,滿足你的報復心。」

  真是的。

  這對姐妹倆但凡有一個長了嘴的,都不至於把事情搞得這麼麻煩!

  真依在床邊枯站了好久,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羅伊穿好衣服,見真依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心知她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把這番話給挑明,應該會讓這對姐妹之間的關係有所改善吧。

  但他還是無法理解。


  為什麼真依對真希的報復,是把真希送到他床上?

  真依到底是個什麼腦迴路?

  「……對不起,羅伊大人,我還把您牽扯了進來。」

  過了許久之後,真依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羅伊,向他低下了頭。

  「我會想辦法補償您的。」

  「你能把這件事記進心裡就行了。」

  羅伊抬起手。

  真依嚇得連忙閉上眼睛,還以為他要打自己一巴掌。

  過了一陣,卻發現腦袋一沉。

  她睜開眼睛,才發現羅伊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撫摸著。

  「聽好了,真依,這次的事我畢竟沒吃虧,所以就這麼算了,但是絕對沒有下一次,明白了嗎?」

  羅伊並不介意真依跟自己索要好處。

  對他而言的舉手之勞,能讓自己身邊人過得開心的話,羅伊很樂意和她們共享這份喜悅。

  但絕對不能拿著雞毛當令箭,把那點上不得台面的心機用到他身上。

  「是,我明白了。」

  真依心中一凜,將這番話記在了心裡。

  她為了報復真希,看來有些被沖昏了頭了。

  引以為戒。

  沒有下次了!

  「真希。」

  天色放亮之後,羅伊在一間和室之中找到了真希。

  「你們先出去吧。」

  見羅伊到來,真希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輕聲屏退了身邊的幾人。

  幾人見來人是羅伊,不敢久留,紛紛點頭,告罪離去。

  「有公事?」

  「不是什麼大事,我在接手禪院一族的私兵,炳和軀俱留部隊。」

  真希起身,給羅伊倒了一杯茶,不以為意地介紹著那幾人。

  「老師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平靜得多,明明昨晚經歷了那種事。」

  看到真希這麼平靜,羅伊反而有些無奈起來。

  「還是說怎麼,對你來說,我只是用了就跑也無所謂的對象?」

  「當然沒那回事!」

  真希當即搖頭否定,臉上浮現出些許煩惱之色。

  「我只是沒想好該怎麼處理昨晚的事情,我心裡也有點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老師,所以才來做公務……昨晚老師願意幫我這個忙,我也非常感謝老師。」


  「除此之外呢?」

  羅伊對這個說法並不滿意,追問著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真希滿臉煩惱地揉了揉腦袋,神色中帶著濃濃的糾結。

  「老實講,我覺得情愛這種東西,跟我是無緣的,我也不想找個男人談情說愛,這輩子大概就會這麼孤獨終老吧!」

  說完這番話,真希悄悄打量了一下羅伊的表情。

  見他神色依舊平靜,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她心中也有些坐立難安。

  說到底,昨晚是她強推了老師來著。

  就很心虛。

  「真希,你討厭我嗎?」

  羅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真希的打算,繼而卻忽然詢問出聲。

  「沒那回事!」

  真希當即搖頭,神色果斷又堅定。

  「對老師,我感激還來不及!」

  「既然如此……」

  羅伊直起身,傾身向前,抱住真希的肩膀,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緊跟著他低下頭,向她那昨晚不知光顧了多少次的嘴唇吻了過去。

  真希眼中浮現出一絲慌亂,眼神左右閃躲了起來,心下一橫,主動閉上雙眼,遞上嘴唇,四唇相抵,糾纏不休。

  「我不會說什麼跟我試試,你的想法就這麼繼續下去也沒問題。」

  唇瓣分開,羅伊低頭看著真希那微微緋紅的臉蛋,輕聲道。

  「我會像以前一樣,繼續支持你,也會繼續待在你身邊,你就把我當做你人生的慰藉吧。」

  「……我也覺得挺不錯的,那就這樣吧。」

  真希眼眸微垂,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極淡的羞意,眨眼就被她故作輕鬆地抹去。

  羅伊看著這一幕,也不由笑了起來。

  「我在總監部還有事,就先離開了,有事聯繫我。」

  「好的,老師。」

  禪院一族事了。

  早餐之後,羅伊和真希告別,瞬移離開了禪院一族。

  他並沒有立刻回總監部,忙那些繁雜瑣事。

  而是先回了一趟高專。

  「御主,幸不辱命!」

  一回到高專,自己的閣樓中,沖田小姐的身影就迎面走了過來。

  她抱著一名嬰兒,向羅伊走來,半當中突然輕嗅鼻尖,像是嗅到了什麼味道,嘀咕了一聲。


  羅伊耳朵太好,聽到她嘀咕的話是「風流的御主」。

  他輕咳一聲,從總司懷中接過那嬰兒。

  果不其然,那嬰兒的雙眼,正是如同蒼天般的蒼藍色,像是蒼天賦予了他這雙眼睛一般。

  那正是六眼!

  這個世界,永遠都有一雙,也永遠只有一雙的蒼天之瞳!

  「還只是個嬰兒,看來五條悟的消失實在太出乎這個世界的預料了。」

  羅伊抬手,接觸了這嬰兒的肌膚。

  只一瞬間,魔力便湧出,將這嬰兒的這雙眼睛複製了下來。

  羅伊稍微模擬了一下這個嬰兒將來長大會覺醒什麼術式。

  可惜的是,並不是無下限咒術。

  不是也無所謂了。

  事到如今,羅伊也不是很在意這麼一個術式了。

  「總司,準備一下,我們可以回去了。」

  「這麼快?御主在總監部不是還有事要做嗎?」

  「沒問題,又不是不回來了。」

  羅伊輕笑一聲,神色之中帶著愉快的笑意。

  沖田小姐不是很明白羅伊的打算。

  但御主的命令,她不需要懷疑,只要忠誠地執行就行了。

  沖田小姐轉身,收拾東西去。

  羅伊則在高專校內逛了一圈,來到了一年級的男生宿舍。

  「惠,是我。」

  敲響房門之後,木質房門很快打開。

  伏黑惠穿著一身睡衣,睡眼惺忪地看著羅伊。

  「羅伊老師……這麼一大早的,來找我是有什麼任務嗎?」

  「不,沒有任務,我是來給你送一份禮物的。」

  羅伊輕輕推開伏黑惠,走進了房間中。

  房間窗簾還沒拉開,想必是在睡覺的途中,被他給喊起來的。

  「禮物?」

  伏黑惠跟著走進房間,收拾了一下椅子推了過來,自己則在床邊坐了下來。

  「還記得我賦予你的第二術式嗎?」

  羅伊在椅子上坐下來,笑吟吟地看向伏黑惠。

  「記得。」

  伏黑惠怔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降靈術。」

  沒錯。

  伏黑惠用魔虛羅從羅伊手中換得的第二術式,就是尾神婆婆的降靈術。


  「那個是給津美紀預備的,如果她出了意外的話,就用降靈術將她復活,並沒有其他的意圖。」

  這麼說對津美紀多少有點不太禮貌。

  不過這才是伏黑惠的性格,永遠把最壞的狀況計算進考量之中。

  因為這是降靈術,施展這術式必須要被降靈者的遺骸,所以伏黑惠沒什麼機會用這個術式,在澀谷之戰中,他就完全沒動用過。

  「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

  羅伊打開了虛數口袋。

  從中掏出了一道軀體。

  一具空白的軀體,臉上沒有五官,身上也沒有第二性徵,全部都是一片空白,唯獨生命力十分強勁。

  緊跟著,羅伊又掏出了一隻小小的瓷瓶,遞給了伏黑惠。

  伏黑惠將其接過,滿臉費解地打量了一番。

  那裡面似乎是一些灰塵?

  「那是伏黑甚爾的遺骸。」

  伏黑惠頓時渾身一震,睡意一下子消失無蹤,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羅伊。

  「別這麼看我,我知道甚爾的屍體早就沒了,但這對我不是難事。」

  羅伊微微一笑,他已經得到了甚爾的DNA模型,想要再造一個甚爾出來或許會很麻煩,但搞一點甚爾的身體組織,簡直易如反掌。

  「這一具則是空白的人偶軀體,身體組織和活人無異,但算不上生命,搭配這遺骸使用,效果如何,想必不需要我多說,你也能明白。」

  羅伊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具體要不要用,就由你自己決定吧!」

  羅伊很瀟灑地離開了。

  留下伏黑惠一個人,呆呆地站在房間中,看著地面上的空白軀體,暗暗攥緊了手中的瓷瓶,像是得到了什麼不世出的寶貝。

  羅伊的閣樓。

  沖田小姐已經收拾好東西。

  羅伊回到這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夜蛾校長,麻煩你幫我向全國的一級及以上級別術師們傳個命令,讓他們在三天之內,來總監部集合,我有大事要宣布。」

  得到了穩妥的回覆之後,羅伊掛斷了電話,然後點開那個空白號碼的信息,向那邊發了個信息。

  不一會兒,一道漆黑的漩渦通道便在兩人的面前緩緩打開。

  「走吧,總司,回家咯!」

  「是,御主!」

  羅伊招了招手。

  帶著雀躍的沖田小姐,一起走進了那漆黑的通道之中。

  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寫瑟瑟好順手啊。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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