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誰幹的?
寒雨的聲音從人形魂導器中傳出,依舊保持著機械的質感,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此時的寒雨依舊在他的人形魂導器之中,並沒有現身。他抬腳便要離去,身形穩健,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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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副教主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一抬手,攔住了寒雨和袁滾滾兄弟二人的去路,動作看似隨意,卻蘊含著強大的魂力波動。
寒雨的腳步停了下來,人形魂導器微微轉動,發出輕微的機械磨擦聲。「怎麼?」他的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
「難道幫你們贏得了比賽,還不讓我們走了嗎?」副教主微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只是我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商量。」
他的目光落在人形魂導器上,帶著一絲探究之意。
「看你的能力,本身是邪魂師吧。」
寒雨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人形魂導器一動不動,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塑。
「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片刻之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副教主面對寒雨的冷硬態度,神情依舊平靜,仿佛早有預料。
她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語氣和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當然有關係,因為,我們是同類。」
話音剛落,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便從她身上驟然爆發。
這股氣息陰冷邪惡,如同來自九幽地獄,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寒雨和袁滾滾臉色驟變,瞳孔猛地收縮。他們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仿佛墜入了冰窟。
身體僵硬,血液仿佛凝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與此同時,副教主身後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灰藍色光暈。
這光暈迅速擴散,如同漣漪般蕩漾開來,將整個比賽台籠罩其中。一聲尖銳刺耳的嘯叫聲劃破空氣,震耳欲聾。
這嘯叫聲充滿了邪惡與暴戾,令人毛骨悚然。
灰藍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在空中盤旋飛舞,最終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鳳凰形態。這隻鳳凰通體灰藍,雙翼展開,遮天蔽日。
它散發著冰冷刺骨的邪惡氣息,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吞噬殆盡。
天空在灰藍色光芒的籠罩下,迅速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沉壓抑,仿佛末日降臨。
寒雨和袁滾滾心中駭然,他們從未感受到如此強大的邪惡氣息。
這股氣息,比他們以往遇到的任何邪魂師都要強大,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撕碎。
他們的身體顫抖著,肌肉緊繃,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他們感覺自己的靈魂被禁錮,無法動彈,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喉嚨。
「邪鳳凰!竟然是邪鳳凰武魂!」寒雨心中驚呼,他認出了這強大的武魂。
邪鳳凰,一種無限接近極致之邪的強大武魂,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這位副教主,絕對是超級斗羅!」袁滾滾心中暗道,他感覺得到,這位副教主的修為深不可測,甚至可能超過了九十五級。
站在副教主身後的四位長老,早已退到數米之外,臉上滿是敬畏之色。
他們看著副教主,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敬佩。
副教主的聲音依然柔和,如同春風拂面,卻帶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你看,我們是一類人。」她看著寒雨,眼神中帶著一絲欣賞,「雖然我不太看得出你的邪武魂是什麼,但加入我們,你將擁有一切。」
她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之力,讓寒雨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能以光明之力施展邪魂師的能力?」副教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那類似於召喚亡靈的魂技我很喜歡。
你是本教尋找已久的聖子。」
「聖子降臨,本教大興。」副教主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加入本教,你就是未來這個世界的主宰。」
要知道,此時這邊的觀眾們還沒有完全散去,而那些尚未離去的普通人,在天空中的灰藍色光芒照耀下,一個個都變成了如同灰藍色雕像般的存在,動彈不得。
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在他們頭頂上方,似乎有扭曲的靈魂在驚恐地掙扎著,發出無聲的哀嚎。
寒雨嘴角微微上揚,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在他唇邊蕩漾開來。
聖靈教的膽大妄為,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挑釁,更是赤裸裸的蔑視!這背後所透露出的信息,令寒雨不禁暗自心驚。
他們如此肆無忌憚,如此明目張胆,只有一個解釋:他們對自己擁有著絕對的自信!
這種自信,並非盲目自大,而是源於強大的實力支撐。
想想也是,擁有兩位屹立於魂師界巔峰的老牌極限斗羅坐鎮,聖靈教的確有足夠的底氣蔑視一切。
若是換做其他勢力,恐怕早就夾著尾巴做人了,哪敢如此囂張跋扈?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不自信反倒顯得有些怯懦了。
…………
「是誰!是誰!到底是誰幹的!」徐天然的怒吼聲如同炸雷一般,在皇宮上空迴蕩,震得屋瓦嗡嗡作響。
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一頭即將暴走的凶獸。
「你這個廢物!你怎麼不把自己也給丟了!」徐天然的目光如同刀鋒般刺向徐國忠,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徐國忠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斷滑落。
雖然徐天然身有殘疾,但他卻絲毫不敢輕視對方。
他深知這位太子殿下的手段有多麼狠辣,一旦觸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對方真的要了他的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殿下,臣…臣知罪……」徐國忠嘴唇顫抖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內心的恐懼卻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將他吞噬。
他知道,此刻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東西丟了是事實,無論他如何巧舌如簧,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你知罪?你知罪有什麼用!東西丟了,你一句知罪就能彌補損失嗎?你知道你給帝國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嗎?我恨不得殺了你!我……」
徐天然的咆哮聲如同驚雷般在徐國忠耳邊炸響,他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頭暈目眩。
「殿下!殿下!不好了!」一個侍從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臉上滿是驚恐和悲戚之色。
「又怎麼了!是不是你們這群廢物又在詛咒我!」徐天然怒吼道,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涌而出。
「殿下……陛下……陛下他……駕崩了……」侍從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侍從踉蹌著步子,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陛下……陛下他……」他猛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平復一下情緒,卻又因為極度的悲痛而哽咽起來,淚水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
他抬手胡亂地擦了一把眼淚,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魂導器……魂導器失竊的消息傳來……陛下……陛下他……」
侍從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仿佛隨時都會暈厥過去。「陛下他……一口氣沒上來……」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結滾動著,仿佛有什麼東西卡在那裡,讓他難以言語。
「舊病……舊病復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然後……然後就……」侍從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幾乎變成了無聲的嗚咽。
他無力地垂下雙手,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支撐,搖搖欲墜。
徐天然原本因憤怒而漲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被人迎面潑了一盆冰水。
他緊握的雙拳不自覺地鬆開,指尖微微顫抖著。
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眼角也跟著跳動,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在牽扯著他的神經。
一抹奇異的光澤在他眼底一閃而過,那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夾雜著震驚、、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將那抹異樣的情緒掩藏在眼底深處。
皇帝的死,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同時,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意味著,他這個太子,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皇位了。
他苦心經營多年,積攢了足夠的實力,原本最大的阻礙就是來自徐國忠一派的勢力。
而現在,徐國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他的勢力必然會土崩瓦解。一切都像是命運的安排,為他鋪平了通往皇位的道路。
他轉頭看向一旁臉色死灰的徐國忠,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他用力咬了咬牙,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哭嚎出聲:「父皇!父皇!您怎麼就走了啊!」兩行淚水奪眶而出,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不知是真情流露,還是刻意偽裝。
他悲痛欲絕地哭喊著,仿佛失去了至親的孩童一般無助。
「來人!給我把徐國忠押下去,就地處死!」他猛然轉身,厲聲喝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
「此人導致魂導器大量失竊,動搖我國根本,就算他是皇族,也不能姑息!」他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是!」侍衛們齊聲應道,迅速上前將癱倒在地的徐國忠拖了下去。
群山環繞,日月無光。
這裡是日月帝國西山的中心點,巨大的山谷,足有方圓十餘里。
而這整個山谷,卻是極為渾圓。
山谷整體下陷成半圓,充滿了澄澈的湖水。湖水表面波光粼粼,清澈見底。正在這時,幾道身影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他們竟然是在御空飛行的,很快就來到了湖面上空。仔細看能夠發現,那一共是四個人。
其中兩個全是黑紗蒙面,在他們手中,各自帶著一人,一名青年、一名少女。此時,這少男、少女正在吃驚的驚呼著。
但他們卻根本無法動彈,就連想要掙扎都做不到。
黑衣人挾著二人,如鷹隼般掠過夜空,最終停留在湖心正上方。冷風呼嘯,衣袂翻飛,二人被高舉在空中,腳下是深不見底的幽暗湖水。
恐懼如潮水般湧來,青年發出一聲悽厲的喊叫:「你們要幹什麼?!」聲音顫抖,在夜空中迴蕩。
黑衣人之一發出沙啞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我們要舉行一場盛大的祭禮,需要活人祭品。
你們夫妻二人,正好合適。選擇吧,誰願意成為祭品,另一個可以活。」
少女年紀尚輕,像是剛成婚不久,她顫抖著聲音哀求:「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她看向丈夫的眼神充滿了哀求,期盼他能想出辦法。
丈夫愣愣地看著她,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突然,他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般,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用她做祭品,用她!」
妻子震驚地看著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曾經的海誓山盟,在死亡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她顫抖著嘴唇,質問他:「你怎麼能這樣?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個騙子!」
丈夫的情緒也瀕臨崩潰,他近乎瘋狂地喊道:「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剛才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讓我為你犧牲嗎?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不能為我犧牲,讓我活下來!」
妻子也變得歇斯底里,她哭喊著:「你胡說!我想活,是想和你一起活!你去死!你才應該去死!兩位大人,殺了他!殺了他!」
兩道寒光閃過,如同死神的鐮刀,瞬間割斷了二人的喉嚨。
鮮血噴涌而出,如同盛開的死亡之花,滴落在平靜的湖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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