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580幕後的對帳！

  第581章 580.幕後的對帳！

  「唉……兄妹倆各有各的心思啊！」

  「還有他們的爺爺。」

  「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院長鏡紅塵。」

  「這祖孫三口真的是令人無語。」

  「明明是同一道選擇題，結果，讓他們硬生生做出了三種不同的答案，說真的，也是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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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廊下。

  光影扭曲的窗前。

  身穿華麗服飾的橘子，單手拿著一張薄薄的白紙。

  看著徐天然手裡的兩張白紙。

  哭笑不得的嘆息道。

  徐天然站在一旁。

  倚著漢白玉製成的欄杆。

  聽見橘子的嘆息，難得一笑，偏向於正面化的點評，也可以說，是在給這三封信的書寫者開脫：「夢紅塵那丫頭我見過，跟天真差不多，都是要強的性子，不過，天真沒有她那麼花痴就是了……但人無完人，有點花痴也很正常的……再說了，這個世界對女性總是寬容的，比如說那最基本的孝道，受益者最大的永遠不是父子或父女，而是母子或母女……起碼我聽說過很多次弒父登基的故事，但還沒聽說過弒母上位的故事，有點缺點，反而讓人覺得真實，而不是像那位一樣，完美的除了讓人畏懼之外，只能讓人感覺到畏懼。」

  「那是因為你沒有走進他的心裡。」

  「所以，才看不到他的缺點。」

  聽見徐天然的點評，橘子笑了笑，語氣也溫柔了些許，解釋道：「能讓他交付真心的人不多，柳姨算一個，楠楠算一個，采兒算一個，還有薇爾莉特……不過，真要是說的話，只有薇爾莉特能獨當一面……因為柳姨的性格偏向於守成，而楠楠的個人能力不足，聖采兒的話，我倒是不知道她的個人能力如何，但從她的性格上看，應該是沒那個心思去操辦這些事務的，只有薇爾莉特，兢兢業業，幾乎是完美的存在……總之，只有她們知道他的秘密，或者說，當她們想知道他的秘密時，他願意全部公開，而不是選擇性的公開……比如說，他認為你不夠資格窺探這些秘密，而拒絕你，並不會考慮到你個人的意見。」

  「或許還要加上一個你。」

  「橘子小姐。」

  自從恢復了基本功能，徐天然特別喜歡走路，雖說走累了還是會坐下，但不累時又會站起來。

  另外，在女色方面也是開了葷。

  儘管都是走腎不走心。

  但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

  說白了，壓力被釋放下，不再像原先那麼陰鷙了。

  過度的女色是刮骨刀。

  但適當的女色是有必要的。

  想要給男人加油，對於女人而言，真的很容易，尤其是那種夫妻的關係，很多時候只需要妻子抱住丈夫，在丈夫耳邊輕輕的夸兩句，比如說，你已經很努力了，我為你驕傲之類的，雖說抵消不了肉體上的疲憊，但精神上確實能瞬間滿血，或者說，這就是男性的本能。

  從女性的崇拜中獲得一定的多巴胺。

  除此之外，就是甜食了。

  只不過，大部分男性都不太喜歡攝入過量的甜食。

  所以，就算徐天然走腎不走心。

  就算那些妃子做不到安慰徐天然。

  因為徐天然的戒心是相當高的。

  但時隔多年，重新找回了做男人的那種感覺，積累多年的負面情緒也隨之發泄出去了一部分。

  或許對那些遍體鱗傷的妃子不算好。

  但徐天然現在是相當正常的。

  也算是把狀態回調了。

  這也是他能把鏡紅塵和笑紅塵的這兩封信拿到橘子的面前公開，也算是跟葉擎蒼攤牌的原因。

  當然了，實話實說，徐天然還是更喜歡跟橘子溝通，除了橘子，跟薇爾莉特溝通也可以，或是跟其他人溝通，都行，比較排斥跟葉擎蒼溝通，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會感覺到窒息。

  因為葉擎蒼太完美了。

  起碼在他面前表現的太完美了。

  可以說，葉擎蒼的每一個舉動，都能讓他反覆揣摩，生怕自己的某些回答犯了什麼低級錯誤。

  甚至連活躍氣氛的念頭都不敢有。

  完全是一問一答的模式。

  但跟橘子等人就不一樣了，起碼他可以站在這裡，有什麼不過分的玩笑，也可以開一開，談事時，也不用過於注重自己的言辭舉止，誇人的時候也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迎來否認：「他的基本盤不是秘密，在斗二這邊，作為執掌日月帝國和聖靈教的你，必然是他的心腹……只是說，你自己可能有些分寸，不願意觸及你自己的底線，事實上，可能他早就打算對你公開某些秘密了，只是看在你沒問的份上，不想給你施加壓力，這才沒告訴你……總之，以我的做事風格去淺薄的揣摩他，在某些重要的職位上，寧可空著也不會給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尤其是自主權，這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因為這意味著擁有權利的人可以自由發揮，而一切後果都由他來承擔！」

  「或許吧。」

  「因為我從來不在意這些事。」

  「我對他的信任，並不是為了換取他同等的信任。」

  「說白了……我相信他，是不求任何回報的那種。」

  「借用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我信他了。」

  「他信不信我，又有何妨？」

  橘子風輕雲淡的笑了笑。

  她知道徐天然的想法。

  也知道徐天然為什麼會用完美這個詞評價葉擎蒼。

  因為葉擎蒼的手段太高了。

  他的高，體現在他的坦誠上。

  也就是說，我什麼都可以跟你說，問題是你敢不敢問，你敢不敢信，敢不敢承擔相應的後果。

  就以當初天斗宮變一事為例。

  寧風致來了。

  帶著劍斗羅來的。

  當面鑼，對面鼓，見到了葉擎蒼。

  然後呢？

  葉擎蒼當場攤牌。

  言明，我就是要宮變。

  信不信在你。

  反正，我把話撂在你面前了。

  這個時候，寧風致的壓力是很大的，因為他不敢篤定葉擎蒼說的是真是假，如果葉擎蒼說的是真的，他究竟該怎麼辦，如果葉擎蒼說的是假的，他又該以何種方式去面對葉擎蒼的這個玩笑話，或者說，面對這個過分的試探。

  正因如此。

  寧風致就會陷入不斷的內耗。

  直至他被自己擊敗。

  這就是葉擎蒼的可怕之處。

  徐天然曾在之前跟葉擎蒼交談過，甚至問出了一些敏感的問題，比如說，他跟葉擎蒼在不久之前見面聊的，是葉擎蒼是否會信任他，因為局勢在變化，獲得了神考者的日月帝國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對葉擎蒼唯命是從的工具了，而他這個日月帝國的皇帝受到懷疑也是正常的，他想對葉擎蒼表達自己的忠誠方式。

  結果，葉擎蒼反手掏真心對弈。

  當場就告訴他了。

  我絕對相信你。

  於情來說，我不信你徐天然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我給你治好了雙腿。

  恢復了你的男性功能。

  允許你成為皇帝。

  並且，不干涉日月帝國的內務。

  我要的僅僅是軍權，而且，軍權還是在橘子手裡。

  並不在我自己手裡。

  我自認為給出了我能給你的一切。

  如果你要背刺我。

  那就來吧。

  證明我眼瞎了，看錯了人。

  你不需要付出什麼慘重的代價，只需要付出你的良心，就能夠讓我蒙受損失，但我願意用這些損失賭你的良心，就問你敢不敢跟我賭吧？

  另外，於理來說，我在你的日月皇宮裡埋下了不少暗樁，也就是無面人，你的一舉一動，都能在第二天形成文字報告，擺在我的書桌上。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我把這些無面人的名字都告訴你。

  你要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什麼。

  或是認為他們觸犯到你的隱私了。

  你可以親自跟他們說。

  或是親自處理掉他們。

  所以，壓力反而給到徐天然了。

  葉擎蒼當場寫下的那份無面人名單，他甚至沒有打開看一眼的勇氣，因為他害怕葉擎蒼給他的這張名單是真的，害怕自己知道這張名單後，會被不安操控，以至於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然後，觸動葉擎蒼的底線並迎來報復。

  就像上面那句話說的那樣。

  沒什麼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只是你敢不敢知道的問題。

  一次次對良心的審判篩掉了所有不合格的人，能留下的人，要麼是對葉擎蒼獻上絕對忠誠的人，要麼是對葉擎蒼敬畏欽佩到骨子裡的人。

  徐天然正是後者。

  也正因如此。

  他才不太願意跟葉擎蒼溝通。

  因為他不太喜歡照鏡子，尤其是在一面足夠光鮮亮麗的鏡子面前，在不管怎麼照都只能看見自己丑陋的一面的前提下，他自然不願意一次次的去嘗試，尤其是這種毫無意義的嘗試。

  這也是橘子跟徐天然的不同之處。

  當然了，世上不存在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自然也不可能有兩個絕對相同的人，有點差異很正常，葉擎蒼也不要求每個追隨自己的人都是一模一樣的，或者是對他保持所謂的忠誠。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他一直相信，只要他能給更多人帶來利益，只要他不觸碰這些人哪怕付出生命也必須守護的東西，這些人自然也會投桃報李的向他靠攏。

  非要說的話。

  劉邦也好，劉備也罷。

  這種大漢魅魔玩的就是這套。

  只是說，他在這一套的基礎上進行了升級和改版。

  並沒有一味的追求人格魅力。

  雖說這跟他的天賦有關。

  不是誰都能做到幻想具現化的。

  「反正我是搞不懂你們的關係。」

  「但我能看見你的能力。」

  「不開玩笑的說，如果你不是他所信任的心腹，如果他不禁止，我的皇后之位一定會留給你。」

  「從情理上說，皇后之位，應該留給那些有助於鞏固我皇帝地位的人，比如說皇后的家族勢力，或是在軍方的影響力上，或是在政治的影響力上，反正，娶一個花瓶是我不會做的。」

  「在這方面，娶你，必然是劣勢。」

  「但你的個人能力太出色了。」

  「我無法想像，你是怎麼在一年半內對日月帝國延續了萬年的軍隊體系，精準利落的下刀，把所有軍權集結到一切，把所有重要的崗位握在自己的手裡，完成了以往數十代帝王都沒能完成的偉業，真正做到了掌握日月軍權。」

  「現在，你一聲令下。」

  「就算我是日月帝國的皇帝。」

  「那些日月帝國的軍隊也會毫不猶豫的對我開火。」

  「那些出身於軍方的封號斗羅，也可以說是九級魂導師，更是被你用手段馴化成了一條條惡犬，對你唯命是從……就連魂導師團都被你侵蝕了……你的能力，實在是讓我欣賞不已。」

  「我們要是聯手。」

  「必然是強強聯合。」

  徐天然攤攤手，無奈的語氣中夾雜了些許的慶幸：「但話又說回來了……你能有這樣的光輝，確實取決於那位的仁慈，如果他和我一樣，你的上限只能作為一個幕後的女人，分享我們手中的權柄殘渣，而不是作為上桌吃飯的人，甚至說，是給我們分割事物的人……反正，我是會壓制你的，當我意識到控制不住你的時候，必要時，並不介意對你下殺手！」

  「我可以視為這是一種誇讚嗎？」

  橘子推了一下眼鏡。

  作為遮掩的工具。

  眼鏡在她的手裡發揮到了極致。

  獲得了滿分。

  任誰看上去，也覺得她人畜無害。

  但只有當她摘下眼鏡時，才是她鋒芒畢露的時候。

  「算是冒昧的誇讚吧。」

  「我也是男人。」

  「該有的欲望還是有的。」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男人，理性會壓過欲望！」

  「良知排在責任的前面。」

  「責任排在理性的前面。」

  「理性排在欲望的前面。」

  「所以，這只是單純的誇讚，並不是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尤其是在確定你我的身份地位後。」

  徐天然看著窗外的烈陽。

  稍顯愜意的眯眼。

  旋即，話鋒一轉，問道：「說一句題外話吧，活躍一下氣氛……你打算怎麼處理鏡紅塵他們？」

  「他們是日月帝國的人。」

  「我也是日月帝國的人。」

  「包括你，也是日月帝國的人。」

  「只要他們還忠於我，忠於你……忠於日月帝國！」

  「就沒必要動他們。」

  「你說呢？」

  橘子意味深長的反問道。

  徐天然微微躬身。

  點頭道：「謹遵您的意志。」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