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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誰人敢戰,誰救社稷?

  天命九年六月,烈日如火,烤炙著河北平原的每一寸土地。

  天空湛藍,沒有一絲雲彩,陽光直射而下,將大地照得金黃一片,仿佛連空氣都在燃燒。

  在這無邊的熱浪中,一支大漢輕騎兵如同疾風般掠過漳水,馬蹄聲急促而有力,揚起一陣陣塵土,遮天蔽日。

  魏延,這位大漢的強將,身騎一匹高大的黑馬,立於隊伍最前。

  他身穿鐵甲,肩披戰袍,陽光下,鐵甲泛著冷冽的光芒,戰袍上的虎頭圖案栩栩如生,仿佛要躍然而出。

  他的面容堅毅,眼神銳利如鷹,眺望著遠方,那是一片波濤洶湧、一眼望不到頭的水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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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中涌動著激動與期待,這片土地,即將成為他戰功赫赫的又一戰場。

  「想必此處便是大陸澤了罷?」魏延的聲音渾厚而有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他身後的將士們,個個精神抖擻,甲冑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

  聽到魏延的問話,巨鹿士族的子弟們紛紛上前,他們或穿著錦衣華服,或身著儒衫,但此刻都滿臉恭敬,眼中閃爍著對魏延的敬仰。

  馮氏子弟首當其衝,他身材修長,面容俊朗,拱手作揖道:「將軍所言極是,此地便是大陸澤,為漳北、泜南諸水所匯,水面遼闊,乃是我巨鹿一大奇觀。」

  游氏子弟緊隨其後,他身材魁梧,皮膚黝黑,顯然是常年奔波於外的模樣。

  他指著東北方向,聲音宏亮:「大陸澤東北面有鹽礦,占之可破冀南財源,此乃我軍之大利也!」

  魏延聞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他深知,鹽礦對於國家經濟的重要性,掌握了這個,就等於扼住了冀南的經濟命脈。

  他深吸一口氣,環視四周,聲音堅定而有力:「襲擾巨鹿各地,破城殺魏兵,待後續大漢步卒前來,我們定要一舉拿下這片土地!」

  隨著魏延的一聲令下,輕騎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分成數隊,如同箭矢般射向四面八方,開始了對巨鹿各地的襲擾。

  魏延則帶著主力,直奔大陸澤而去,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未來的規劃。

  沿途所見,百姓們竭誠歡迎,他們或捧著瓜果,或提著酒水,紛紛來到路邊,向漢軍表達著他們的敬意。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苦難,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希望和憧憬。

  他們知道,魏國的龍氣已盡,天下還是大漢的,還是大漢天子的!


  這份信念,如同火種一般,在他們心中熊熊燃燒,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魏延看著這一切,心中感慨萬千。

  這場戰爭不僅僅是為了爭奪土地和財富,更是為了天下的百姓,為了他們能夠過上安寧、幸福的生活。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帶領漢軍,打敗魏軍,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隨著時間的推移,漢軍的攻勢越發猛烈。

  魏延率領的輕騎兵如同鬼魅一般,在巨鹿各地神出鬼沒,讓魏軍防不勝防。

  他們破壞魏軍的補給線,襲擊魏軍的據點,使得魏軍在巨鹿的防線逐漸崩潰。

  而魏延本人,更是身先士卒,每次戰鬥都沖在最前。

  他的勇猛和智謀,讓漢軍將士們對他充滿了敬佩和信任。

  在他的帶領下,漢軍士氣高漲,戰鬥力直線上升。

  終於,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漢軍便已經打到了巨鹿城下。

  魏延站在城下,望著那高聳的城牆和緊閉的城門,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

  他知道,這場戰鬥的勝利已經近在咫尺。

  隨著一聲令下,漢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魏延一馬當先,手持長槍,沖向城門。他的身後,是無數英勇的漢軍將士,他們吶喊著,衝鋒著,仿佛要將一切阻礙都踩在腳下。

  城門在漢軍的猛攻下搖搖欲墜,終於在一陣轟鳴聲中轟然倒塌。

  魏延率領著漢軍將士們沖入城中,與魏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戰鬥異常激烈,但漢軍憑藉著高昂的士氣和強大的戰鬥力,逐漸占據了上風。

  巨鹿,便已經是漢軍的囊中之物了。

  在另外一邊,夏日的陽光如同烈火般熾熱,照耀著安平大地。

  在這片古老而遼闊的土地上,一支由趙雲與軻比能共同率領的鮮卑騎兵,正如同狂飆突進,勢不可擋。

  他們自安平而下,鐵蹄踏過之處,塵土飛揚,戰旗獵獵,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納入他們的征伐之中。

  趙雲身披銀甲,手持長槍,騎坐在一匹雄壯的戰馬上。

  他的面容英俊而堅毅,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勇氣的光芒。

  在他的身旁,軻比能,這位鮮卑部落的酋長,同樣威風凜凜,他的身形高大,肌肉虬結,仿佛一座移動的山嶽。

  兩人並肩而行,率領著這支無敵的騎兵,一路南下,直指清河郡。

  清河郡,這個自秦代後期便建置的古老郡縣,因境內有清河流經而得名,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此刻,隨著趙雲與軻比能的到來,這片土地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

  當趙雲的大軍抵達東武城時,一位身著華服,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早已在城外等候。

  他便是崔林之子,崔參。

  崔參年紀雖輕,但舉止間卻透露出一種不凡的氣質,他的眼神中既有對未來的期待,又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

  崔參此來,正是為了代表清河崔氏,與漢軍進行接洽。

  清河崔氏,作為當地世家大族,其影響力非同小可。

  而崔林,作為曹魏尚書崔琰的從弟,更是位高權重,他的選擇,往往能左右整個清河郡的局勢。

  趙雲看著眼前的崔參,心中暗自思量。

  要想順利拿下清河郡,就必須得到清河崔氏的支持。

  於是,他開口問道:「清河崔氏可號令清河郡否?」

  崔參聞言,心中一凜。

  他深知這個問題的分量,也明白趙雲此行的目的。

  他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道:「我可勉力為將軍說服各郡士族,但號令卻是說不上。」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與謙遜,但更多的是對家族和未來的擔憂。

  趙雲輕輕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

  崔參的回答既誠實又明智,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輕易承諾。

  他沉聲說道:「你自去說服,一個月之內,若不順服,我大軍便至。讓那些士族好自為之,莫要等到刀兵相見,才悔之晚矣。」

  崔參聞言,額頭不禁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深知趙雲的威名,更知道這支鮮卑騎兵的戰鬥力。

  趙雲的話並非虛言,一旦清河郡的士族們冥頑不靈,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當即點頭,表示一定盡力而為。

  隨著崔參的離去,趙雲與軻比能繼續率領大軍南下。

  他們沿途所見,皆是百姓們對於漢軍的熱烈歡迎和期待。

  這些百姓們飽受戰亂之苦,渴望和平與安寧。

  他們知道,漢軍的到來,或許能為他們帶來一絲希望。

  趙雲看著這一切,心中感慨萬千。

  間軍司的輿情攻勢,恐怖如斯。到了魏地,卻像是進入漢地一般。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崔參四處奔走,極力說服清河郡的各大士族。

  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講述著漢軍的強大和清河崔氏的未來。


  在他的努力下,一些士族開始動搖,開始考慮投向漢國。

  然而,也有一些士族固執己見,不願屈服於漢軍。

  他們暗中聯絡魏軍,企圖抵抗漢軍的進攻。

  崔參得知此事後,心中焦急萬分。

  於是,他再次找到趙雲,將情況如實相告。

  趙雲聽後,沉思片刻,然後說道:「你做得很好。對於那些頑固不化的士族,我們不必強求。只需等待時機成熟,我大軍自會一舉將他們擊潰。」

  天命九年六月下旬,清河郡的天空被厚重的雲層遮蔽,仿佛預示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趙雲此刻正站在東武城外,目光如炬,直視著前方那座巍峨的清河張氏塢堡。

  他的身邊,是剛剛徵召而來的清河房氏、清河貝氏、清河汲氏以及清河崔氏的莊衛部曲,他們整裝待發,只待趙雲一聲令下,便將對這座塢堡發起猛攻。

  趙雲的面容冷峻而堅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對於那些不順服的士族,必須採取果斷而嚴厲的措施,以儆效尤。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清河郡的徹底掌控,為漢國的未來奠定堅實的基礎。

  隨著趙雲的一聲令下,漢軍如潮水般湧向清河張氏的塢堡。

  他們手持長槍、大刀,肩扛火藥,步伐堅定而有力。

  在趙雲的親自指揮下,漢軍迅速展開了攻勢。他們利用火藥炸毀了塢堡的城門,隨後一擁而入,與清河張氏的守軍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清河張氏的守軍雖然勇猛,但在漢軍強大的火力和兵力優勢面前,很快便陷入了被動。

  他們的防線被一一突破,士兵們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大地。

  而清河張氏的族長張愷,此刻正站在塢堡的最高處,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但他也明白,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隨著最後一批守軍的倒下,清河張氏的塢堡終於被漢軍攻破。

  趙雲率領著士兵們沖入塢堡內部,開始了殘酷的清算。

  他們按照趙雲的命令,將清河張氏的男丁盡皆滅殺,即便是嬰兒也不留。

  女眷們則被充為軍妓,遭受著無盡的屈辱和折磨。

  而清河張氏的土地和產業,則盡皆被充公,成為了漢國的財產。

  趙雲站在塢堡的最高處,俯瞰著腳下的一切。

  古井無波。


  隨著清河張氏的覆滅,清河郡其餘士族們頓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震撼。

  他們親眼目睹了漢軍的強大和趙雲的果斷,深知自己若不順服,必將面臨同樣的下場。

  於是,他們紛紛表示願意歸順漢國,接受漢國的統治。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趙雲率領著漢軍繼續對清河郡進行清剿和整頓。

  他們深入鄉村,安撫百姓,恢復生產,同時加強對士族們的監管和約束。

  在趙雲的鐵腕統治下,清河郡逐漸恢復了秩序和穩定。

  千里之外。

  洛陽皇宮內,夏日的陽光透過雲層,斑駁地灑在青石板上,卻無法驅散那籠罩在宮殿之上的陰霾。

  魏國皇帝曹叡此刻正坐在龍椅之上,面色鐵青,雙眼赤紅,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憤怒與絕望。

  每一天,宮中都有屍體被悄無聲息地運送出來,那是曹叡為了泄憤而殺害的宮女和宦官。

  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宮中的石板路,也染紅了曹叡的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的偏執,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幸和挫敗都歸咎於這些無辜的生命。

  冀北之地,如今已被漢國所占,漢軍的鐵蹄正一步步逼近魏國的腹地。

  而冀南各郡,更是被漢軍以驚人的速度突破,局勢岌岌可危。

  在鄴城中的曹真,面對漢軍的強勢進攻,卻選擇了一味死守,不敢與漢軍決戰。

  這種消極的態度讓曹叡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失望,他仿佛看到了魏國的未來正在一步步走向毀滅。

  儘管此刻正值盛夏,但曹叡的心中卻是一片冰寒。

  他的臣僚們一個個離他而去,有的選擇了投降漢國,有的則暗中策劃叛亂。

  他的帝國,那個曾經輝煌一時的魏國,如今卻像一座即將倒塌的大廈,搖搖欲墜。

  曹叡的目光在宮殿中掃視,那些曾經對他畢恭畢敬的宮女和太監,如今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恐懼之外,還多了一份戲謔。

  他們似乎都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同一個問題:「大魏要完了,他要完了!」

  曹叡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

  他回想起自己登基之初的雄心壯志,那時他誓言要重振魏國雄風,讓天下萬民臣服於他的腳下。

  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他的帝國正在一步步走向崩潰,他的夢想也正在一點點化為泡影。


  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重重地拍在龍椅的扶手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嘶啞:「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朕是大魏的皇帝,朕要拯救這個國家!」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宮殿中的回音和宮女太監們驚恐的目光。

  他們都知道,此刻的曹叡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任何勸阻都將是徒勞的。

  曹叡開始在宮殿中來回踱步,他的思緒混亂而複雜。

  他想著如何挽回局勢,如何重振魏國雄風。

  然而,每當他想到一個辦法時,又會被另一個更加殘酷的現實所擊碎。

  他仿佛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循環之中,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一名宦官匆匆走進宮殿,跪倒在地:「陛下,有緊急軍情!」

  曹叡猛地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名宦官:「說!」

  宦官顫抖著聲音說道:「漢軍已經突破了冀南的最後一道防線,正朝鄴城逼近!」

  曹叡聞言如遭雷擊,他的身體微微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他死死地盯著那名宦官,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宦官不敢直視曹叡的目光,低著頭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曹叡聞言怒極反笑:「好!好!好!朕倒要看看,這漢軍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漢軍進展如此迅速,想必是那些士族一個個都投降了。

  鄴城若破,漢國的兵鋒,將直指洛陽。

  如今情勢,誰人敢戰,誰能救我社稷?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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