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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殿前正刑,盪盡奸邪!

  劉琰身陷詔獄,四周是冰冷堅硬的石壁,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霉濕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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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蜷縮在角落,眼神空洞,直到京兆尹關興的出現,才仿佛為他那灰暗的世界帶來了一線微弱的光亮。

  關興一臉的正氣凜然,他的到來讓劉琰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劉琰不顧一切地爬向監牢門前,雙手緊緊抓住冰冷的鐵欄,隔著牢門對著關興大喊:「賢侄,賢侄,我是冤枉的,還請賢侄查清此事,還我一個清白!」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與乞求,眼中閃爍著最後的希望之光。

  然而,關興的面容卻如同寒冰一般,沒有絲毫的動容。

  他冷聲問道:「你是無辜的?半個月前,你為何要派遣自家管事,前往魏地?十日前,你又緣何找到科學院的人,將科學院的殘次品運送到魏國販賣?

  科學院是什麼地方,你心知肚明,更不用說這些年來,你走私魏國,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這些難道你以為別人不知道?陛下不知道?」

  關興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劉琰的心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唇角更是鐵青,眼中閃爍著的希望之光也逐漸熄滅。

  他慌忙問道:「此事陛下已經知道了?」

  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

  關興嗤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這天下間的事情,有多少事陛下不知道的?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實則早已漏洞百出。陛下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不過是念在你是先帝元從的份上,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說完,關興輕看了劉琰一眼,轉身欲走。

  劉琰看著關興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絕望與悔恨。

  在詔獄的陰暗角落裡,劉琰默默地坐著,心中充滿了悔恨與無奈。

  他回想起自己曾經的輝煌歲月,再對比現在的落魄境地,不禁感慨萬千。

  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但他卻不願意就這樣默默地死去。

  於是,他開始大聲呼喊,希望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希望能夠有人為他伸冤。

  然而,他的呼喊聲在詔獄的陰暗角落裡迴蕩,卻沒有人回應他。

  他只能默默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與無奈。

  宣室殿內。

  關興身著官袍,步履穩健,穿過一道道厚重的帷幕,踏入這權力中樞的核心之地。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目光堅定,卻也難掩內心的波瀾。

  「陛下,關興前來復命。」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迴蕩在空曠的大殿中,卻似乎被四周的寂靜所吞噬。

  劉禪坐在高高的御座上,身著龍袍,頭戴皇冠,威嚴之中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氣。

  聽聞關興之言,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當得知劉琰竟仍不知悔改,還在高呼冤枉時,劉禪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遏制的怒火,殺氣在不經意間四溢開來,讓整個宣室殿的氣溫都似乎下降了幾分。

  「這個劉琰,當真是死有餘辜!」劉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透露出他對劉琰的極度痛恨。

  關興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望向劉禪,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劉琰雖無大才,但憑藉其顯赫的家世和長久的資歷,在軍中擁有極高的地位。

  若冒然處決,必會引起軍中不滿,甚至動搖國本。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劉琰位高權重,陛下若是殺他,恐怕會讓弟兄們心寒。他雖無實才,但地位尊崇,若無適當鋪墊,直接行刑,那些勛貴軍將難免心生怨念。在他們眼中,走私軍械,雖是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劉禪聞言,眉頭緊鎖,目光深邃,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外面漆黑的夜空,沉默良久。

  關興能感覺到,劉禪的內心正在經歷著激烈的掙扎。

  這時,劉禪轉過身,目光堅定地對關興說:「朕意已決,劉琰必須死,而且,他必須死在那些為他求情的人面前。」

  關興聞言,不禁愣住了,他急忙上前一步,懇切地說:「陛下,劉琰有罪,但上書為他求情的人,卻是無辜的啊。」

  劉禪輕輕擺了擺手,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朕不會累及無辜,你放心。但朕要讓所有人看到,無論是誰,觸犯國法,都必將受到嚴懲。」

  關興聞言,心中雖有疑慮,但見劉禪主意已定,只好點了點頭,緩緩退出宣室殿。

  走出殿門,他深吸一口冷氣,涼風讓他清醒了幾分。

  關興迅速行動起來,命令侍衛將那些為劉琰求情的奏章一一整理,同時傳令讓那些上書之人即刻到宣室殿外集合。

  一時間,宣室殿外仿佛成了風暴來臨前的寧靜海灣,聚集了眾多軍中將領。

  他們身著武服,卻在此刻不約而同地放下了平日的威嚴與傲氣,轉而呈現出一種難得的靜默。


  有的將領眉頭緊鎖,神色緊張,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對未知的恐懼。

  他們不時地交換著眼神,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尋找到一絲安慰或是線索,卻往往只能收穫更多的迷茫與不安。

  他們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起來,仿佛那是他們此刻唯一能依靠的東西。

  有的則低聲議論,聲音雖小,卻透露出內心的焦慮與不解。

  他們談論著劉琰的罪行,猜測著劉禪的意圖,更擔憂著這一事件可能給軍中帶來的動盪與不安。

  他們的言語中夾雜著疑惑、憤怒與無奈,每一種情緒都像是一股暗流,在人群中悄然蔓延。

  「劉琰怎會如此大膽?竟敢私通敵國,走私軍械!」一位年長的將領低聲嘆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劉琰的失望與痛心。

  「是啊,他平日裡雖無大才,但也不至於如此糊塗啊!」另一位將領附和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解與困惑。

  「可如今陛下已下定決心,我們又能如何呢?」一位年輕的將領無奈地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擔憂與迷茫。

  這些議論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難以名狀的喧囂,卻又被宣室殿的莊嚴與寂靜所壓制,只能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迴蕩。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那個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刻到來,而那份等待,無疑是最折磨人心的。

  與此同時,劉琰被從囚牢中押解出來,他的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眼中閃爍著絕望與不甘。

  曾經位高權重的他,如今卻如喪家之犬,被眾人圍觀,尊嚴盡失。

  之後,劉禪緩緩走出宣室殿,每一步都踏得沉穩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宣告著他的決心與不可動搖的皇權。

  殿外的諸將群臣,早已是跪地一片,高呼著「萬歲」,聲音震耳欲聾,卻也在劉禪的威嚴之下,顯得格外渺小。

  劉禪輕輕擺了擺手,那動作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讓眾人不由自主地起身,站得筆直,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今日要你們過來,可知何事?」劉禪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殿前眾人面面相覷,目光最終都落在了被五花大綁的劉琰身上,再看了看劉禪那冷峻的面容,一個個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都不敢上前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這位年輕的帝王。

  劉琰這位曾經位高權重的大臣,此刻卻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被牢牢地束縛著,無法動彈。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絕望與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對生存的渴望。


  見眾人都不敢為自己說話,他索性一咬牙,掙扎著上前幾步,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陛下,臣冤枉啊!那些事情,都是臣府上管事做的,臣被矇騙了,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劉禪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對劉琰的嘲諷,也有對人性醜惡的深刻洞察。

  「將事情推給下面人,也太沒有擔當了。」他的聲音冷冽如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況且,你以為朕放了你,才能算得上英明?」

  說到這裡,劉禪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仿佛一把鋒利的刀,直刺劉琰的心臟。

  「劉琰,你身為重臣,卻私通敵國,走私軍械,罪大惡極。今日,朕在此昭告天下,無論是誰,觸犯國法,一律嚴懲不貸。」

  隨著劉禪的話音落下,整個宣室殿外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劉琰那微弱的喘息聲,在夜空中迴蕩。

  劉禪示意侍衛執行死刑,那侍衛領命後,毫不遲疑地拔出腰間的長刀,隨著一聲令下,刀光一閃,劉琰的生命就此終結。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目眥欲裂,卻終究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那些原本為劉琰求情的將領,目睹這一幕,無不心驚膽戰。

  他們之中,有的人曾與劉琰私交甚密,有的人則是因為利益糾葛而為他求情。

  但此刻,面對劉禪那冷酷無情的決斷,他們都深刻地體會到了皇權的威嚴與不可侵犯。

  他們知道,無論自己曾經有多麼風光,無論自己手中掌握著多少權力,在皇權面前,都不過是渺小的塵埃。

  劉琰的屍體被拖走,留下的只有一灘鮮紅的血跡,和那未散的腥味。

  劉禪看向那些被嚇得戰戰兢兢的勛貴軍將,他們的眼神中既有恐懼,也有迷茫。

  劉禪知道,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曾有過不法之舉,只是礙於權勢和地位,一直未曾被揭露。

  他輕笑一聲,那聲音中既有對這些人的諷刺,也有對未來的期許:「你們可覺得朕殘暴?」

  話音剛落,人群中當即走出一人,正是辛憲英的弟弟辛敞。

  他面色凝重,但眼神堅定,對著劉禪拱手說道:「劉琰死有餘辜,陛下何來殘暴?」

  他的聲音雖不高,卻字字有力,仿佛在為劉禪的決斷正名。

  劉禪聞言,輕笑一聲。

  他對著眾人意味深長地說道:「多倚勢冒法,凌暴鄉里,而諸勛臣不禁哉,則天下亡。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如今這天下還沒打下來呢!便急著享受,逾越禮法小人無忌,不早懲治之或生釁隙,寧不為其所累?


  劉琰之事,朕希望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你們中有不乾淨的人,自己收拾乾淨了,否則,朕決不輕饒!」

  劉禪的話,如同警鐘一般,在眾人的心頭敲響。

  他們知道,這位年輕的帝王,不僅有著超乎常人的智慧與決斷,更有著對天下蒼生的深深憂慮。

  他們之中,有的人開始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捲入劉琰的案件中;有的人則開始惶恐不安,擔心自己的不法之舉被揭露。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皇權面前,任何人都不能抱有僥倖心理。

  劉禪說完這番話後,也不理那些人,當即揮袖離去。

  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仿佛是在告訴世人:他,劉禪,才是這片天下的真正主宰。

  而那些勛貴軍將,則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他們知道,他們的命運,早已經牢牢地掌握在了這位年輕的帝王手中。

  而劉禪,也已經仁至義盡了。

  若是這些人不聽勸告,繼續為非作歹,那也只能是他們自己取死有道了。

  十日的時光匆匆流逝,在這段緊鑼密鼓的日子裡,大漢的政治與軍事局勢都經歷了微妙的變化。

  劉禪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身著金黃色的龍袍,衣擺隨著他輕微的動作輕輕搖曳,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

  他的面容雖顯年輕,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與睿智,那是多年帝王生涯賦予他的獨特氣質。

  這日,周徹身穿一襲宮裝,雙手呈上一份密封的情報,那薄薄的紙張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記錄著近期大漢勛貴們的動向。

  劉禪接過情報,並未急於打開,而是先抬眼望向周徹,聲音沉穩地問道:「勛貴之中,可還有走私違法的行為?」

  他的語氣雖淡,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徹聞言,回答道:「陛下,基本上都已經停了。」

  劉禪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知道,這一切的改變,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他近期採取的高壓政策。

  那些曾經囂張跋扈、視國法如無物的勛貴們,在他的鐵腕之下,終於收斂了鋒芒。

  然而,劉禪心中也清楚,這種手段只能暫時壓制問題,而無法從根本上解決。

  時間一長,難免會有人心存僥倖,試圖再次挑戰他的底線。

  但此刻,他需要的只是將這個矛盾暫時壓下,為更大的目標——一統天下鋪平道路。


  想到這裡,劉禪的目光變得深邃,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邊地情況如何了?叛亂可曾剿滅?」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無疑是最為棘手的。

  邊地的穩定,直接關係到大漢的未來,乃至他一統天下的宏圖大志。

  周徹聞言,神色一凜。

  「叢山峻岭之中,叛軍狡猾異常,難以剿滅。恐怕,還需要時間。」

  劉禪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邊地的叛亂一日不除,大漢的安寧便一日不得保障。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一統天下,就必須先解決這個心腹之患。

  否則,一切宏圖大志都將成為空談。

  沉默片刻後,劉禪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片遼闊的天空。

  他的背影在陽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

  「周徹,你可知,朕為何如此執著於一統天下?」

  劉禪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是在對周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周徹聞言,心中一動,他抬頭望向劉禪的背影,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然而,劉禪並未回頭,只是繼續望著窗外,聲音悠遠而深沉:「因為,這是先帝的遺願,也是大漢百姓的期盼。朕,不能讓他們失望。」(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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