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三進皇宮，四面楚歌

  朱瀚與朱標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幾分不祥的預感。朱瀚沉聲道：「殿下，我先行一步，你且在此等候消息。記住，無論發生何事，都要保持冷靜，切勿輕舉妄動。」

  朱標緊握雙拳，點了點頭：「瀚王叔保重，標兒等你歸來。」

  朱瀚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而有力。

  皇宮內，朱元璋坐在龍椅上，面色凝重。朱瀚步入大殿，行禮後，靜待朱元璋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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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弟，你可知朕為何急召你入宮？」朱元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朱瀚跪拜於地，聲音雖低卻異常清晰：「臣愚鈍，不敢妄自揣測聖意。但臣猜想，陛下定是為朱棣之事而煩惱。」

  朱元璋微微點頭，目光如炬：「瀚弟果然心思敏銳。不錯，朱棣之事，讓朕左右為難。他雖有過，但畢竟是朕的親生兒子……」

  朱元璋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迴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瀚弟，你知朕一生征戰沙場，打下這大明江山，為的是讓子孫後代能有一個安穩的家國。朱棣，他雖行事魯莽，但骨子裡有著朕年輕時的那股闖勁，這也是朕一直未對他下狠手的原因之一。」

  朱瀚聞言，眉頭微皺，但語氣依舊恭敬：「陛下仁愛之心，臣等皆能體會。然則，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朱棣所犯之事，已非小過，若不嚴加懲處，恐朝綱不振，民心不穩。」

  朱元璋嘆了口氣，目光深邃：「瀚弟，你言之有理。但你可曾想過，若朕嚴懲朱棣，朝中那些支持他的勢力會作何反應？大明初定，朕不願再起波瀾。」

  朱瀚抬頭，目光直視朱元璋，聲音堅定：「陛下，正因大明初定，方需鐵腕治國，以儆效尤。朱棣之事，若不能妥善處理，恐將成為日後亂源。陛下若念及父子之情，可將朱棣貶謫遠方，以示懲戒，同時又可保全皇家顏面。」

  朱元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朱瀚深謀遠慮的讚許，也有對親情的難以割捨：「瀚弟，你的想法雖好，但實施起來卻非易事。朝中局勢錯綜複雜，每一步都需謹慎。」

  朱瀚再次跪拜，言辭懇切：「陛下，臣知此事艱難，但為大明江山計，為萬民福祉計，臣懇請陛下以大局為重，勿讓私情左右國策。」

  朱元璋沉默良久，大殿內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終於，他緩緩開口：「瀚弟，你的忠心朕已知曉。此事，朕會再作思量。你且退下，讓朕好好想想。」

  朱瀚心中雖有不甘，但也知此刻不宜再逼，於是躬身行禮，緩緩退出大殿。走出皇宮的那一刻，他抬頭望向遠方，心中暗自思量：「大明江山，豈能因一己之私情而動搖？我朱瀚，必當竭盡所能，守護這片土地上的安寧。」

  與此同時，東宮內，朱標焦急地等待著朱瀚的消息。當他看到朱瀚歸來時，連忙迎上前去：「瀚王叔，父皇怎麼說？」

  朱瀚輕輕搖了搖頭，面色凝重：「陛下仍在猶豫之中。但殿下放心，無論結果如何，臣都會與殿下並肩作戰，共同守護大明江山。」

  朱標緊握朱瀚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瀚王叔，有你在，標兒便心安。我們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朱瀚與朱標在東宮內的對話並未因朱瀚的歸來而結束，反而因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而更加凝重。朱標緊鎖的眉頭終於稍稍舒展，但眼中的憂慮並未完全消散。

  「瀚王叔，父皇他……這是打算放過朱棣了嗎？」朱標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似乎仍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朱瀚輕輕搖頭，目光深邃：「陛下並未明確表態，但他的猶豫，或許正是我們轉機所在。朱棣近日的囂張氣焰，陛下定是看在眼裡。此次召見，或許正是為了警示朱棣，讓他有所收斂。」

  朱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如此說來，父皇並未完全偏袒朱棣？那我們是否應該做些什麼，以助父皇一臂之力？」

  朱瀚微微一笑，讚許地看了朱標一眼：「殿下所言極是。我們雖不能直接干預聖意，但可以在暗中布局，讓朱棣的行為更加無所遁形。同時，加強朝中清流之士的團結，共同維護朝綱。」

  這時，一名侍從匆匆入內，神色緊張中帶著一絲喜色：「瀚王殿下，太子殿下，宮中有消息傳來，說朱棣自昨日之後，行事確實收斂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張揚。」

  朱標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看來，父皇的決定還是起到了作用。瀚王叔，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朱瀚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睿智：「殿下，眼下我們需趁熱打鐵，一方面繼續搜集朱棣的罪證，以備不時之需；另一方面，加強與朝中忠臣的聯繫，確保關鍵時刻能得到他們的支持。」

  朱標點頭，眼中閃爍著決心：「瀚王叔放心，標兒定當全力配合，絕不讓朱棣有機可乘。」

  朱瀚滿意地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殿下也不可掉以輕心。朱棣此人狡滑多變，此次收斂或許只是權宜之計。我們需時刻保持警惕，以防他突然發難。」

  朱標聞言，神色更加凝重：「瀚王叔所言極是，標兒會謹記在心。」

  隨著朱棣行為的收斂，東宮內的氣氛似乎暫時緩和了一些，但朱瀚與朱標都深知，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兩人繼續密謀，試圖在這場權力遊戲中占據先機。

  朱瀚輕抿一口茶，眼神中透露出深思：「殿下，朱棣的收斂，看似是對陛下警示的回應，實則可能是他在暗中布局，準備更為狡猾的反擊。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朱標點頭贊同，眉頭緊鎖：「瀚王叔言之有理。那我們該如何應對？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朱瀚微微一笑，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著手。首先，繼續加強情報收集，不僅要搜集朱棣的不法證據，還要密切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以防他突然發難。」

  朱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我們的人手有限，如何能做到如此周密的監視？」

  朱瀚神秘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殿下放心，我已暗中聯絡了幾位江湖上的朋友，他們擅長追蹤與探查，定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朱標接過密信，仔細閱讀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瀚王叔真是深謀遠慮，標兒佩服。」

  接著，朱瀚話鋒一轉，神情變得嚴肅：「其次，我們需進一步鞏固朝中清流之士的聯盟。陛下雖未明確表態，但他的猶豫正是我們加強內部團結的契機。」

  朱標點頭，眼中閃爍著決心：「瀚王叔說得對，我們要讓那些支持朱棣的勢力看到，他們並非孤立無援，而是四面楚歌。」

  就在這時，一名侍從匆匆入內，神色緊張卻難掩喜色：「瀚王殿下，太子殿下，宮中有最新消息傳來，陛下今日在朝堂上公開表揚了幾位清廉正直的大臣，並暗示將對朝中不正之風進行整治。」

  朱瀚與朱標相視一笑，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朱瀚站起身來，拍了拍朱標的肩膀：「殿下，看來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陛下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對朱棣及其黨羽的一次沉重打擊。」

  朱標也站起身，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瀚王叔，接下來我們是否應該趁熱打鐵，推動朝中進一步的改革？」

  朱瀚沉吟片刻，點頭道：「殿下所言極是。但改革之事需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我們可以先從整頓吏治入手，逐步清除朝中腐敗現象，為日後的更大改革奠定基礎。」

  朱標點頭贊同：「瀚王叔所言極是。那我們便分頭行動吧。我去聯絡朝中清流之士，共商改革大計；瀚王叔則繼續負責情報收集和朱棣的監視工作。」

  朱瀚微微一笑，拍了拍朱標的肩膀：「殿下放心，瀚王定當竭盡所能，助殿下成就一番偉業。」

  朱瀚與朱標在東宮內商議得正起勁，突然，朱標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靈光，對朱瀚說道：「瀚王叔，我們雖然一直在努力搜集證據、加強內部團結，但父皇畢竟身處深宮，難以親身體會到民間的疾苦。若能讓父皇親眼見到百姓的真實生活狀況，或許更能堅定他整治朝綱的決心。」

  朱瀚聞言，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眼中也閃過一絲贊同：「殿下所言極是，陛下若能親眼見到民間疾苦，對朱棣等人的所作所為自會有更深刻的認識。但如何讓陛下同意我們二人微服私訪，卻是個難題。」

  朱標微微一笑，顯得胸有成竹：「瀚王叔，此事或許可以藉由母后之手。母后素來體恤民情，若由她向父皇提議，定能事半功倍。」

  朱瀚眼睛一亮，拍掌贊道：「妙計！殿下真是心思細膩，瀚王自愧不如。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前往坤寧宮，向皇后稟明此事。」

  於是，兩人匆匆趕往坤寧宮。馬皇后聽聞二人來意後，面露讚許之色：「你們二人能想到此策，實屬難得。我這便去向陛下進言，看看他的意思。」

  不久，馬皇后便帶著好消息歸來：「陛下聽了我的提議，雖未立即應允，但神色間已有所動容。他答應會考慮此事，並讓我轉告你們，朝中局勢複雜，微服私訪之事需從長計議。」

  朱瀚與朱標聞言，心中大石稍安，朱瀚躬身行禮道：「多謝皇后成全，此事若成，定能助皇兄更清晰地了解民間疾苦，對整治朝綱大有裨益。」

  朱標也連忙附和：「是啊，母后，您的提議真是及時雨，標兒感激不盡。」

  馬皇后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慈愛：「你們都是好孩子，為了大明江山社稷如此費心勞力。我雖不涉政事，但能為你們盡一份綿薄之力，也是心之所願。」

  馬皇后的話音剛落，朱瀚與朱標便面露喜色，眼中閃爍著激動與期待。朱瀚率先開口，聲音中難掩興奮：「皇兄真的答應讓我們微服私訪了嗎？」

  馬皇后微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慈祥和鼓勵：「是的，瀚王、太子，陛下雖未直言允准，但言語間已顯露出對此事的重視與考慮。」

  朱標激動地上前一步，深深一揖：「多謝母后從中斡旋，此番出行，我們定不負父皇與母后的期望，將民間真實情況如實稟報。」

  馬皇后輕輕拍了拍朱標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標兒，此行責任重大，你們不僅要看到百姓的困苦，更要思考如何解決這些問題。記住，你們是皇家的代表，一舉一動都關乎大明的形象。」

  朱瀚也鄭重表態：「母后放心，瀚王定當竭盡所能，確保此行安全順利，並將所見所聞如實向陛下匯報，為整治朝綱貢獻一份力量。」

  馬皇后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關切地問道：「此行路途遙遠，你們可有什麼需要準備的？無論是人馬調配還是物資籌備，儘管告訴母后，我會盡力協助。」

  朱標想了想，回答道：「母后，此行我們打算輕車簡從，以減少對地方的影響。但確實需要一些便於隱藏身份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此外，為了確保安全，我們還想帶幾位可靠的侍衛隨行。」

  朱瀚補充道：「我們還需要準備一些銀兩和文書，以備不時之需。同時，為了確保行程的隱秘性，我們會選擇較為偏僻的道路行進。」

  馬皇后聽後，讚許地點點頭：「你們考慮得很周到。我會立即安排人手去準備這些東西，務必讓你們在出發前一切就緒。另外，你們出發前最好再與陛下詳談一次，聽聽他的具體指示和期望。」

  朱標與朱瀚對視一眼，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決心：「母后放心，我們定會在出發前向父皇詳細匯報我們的計劃，並聽取他的寶貴意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