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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594有情況

  楊登歡又看了一會兒,確信周光遠已經離開,這才失望地從小胡同中走了出來。

  在街頭站了一會兒,楊登歡這才轉身離開。

  楊登歡離開後,大約過了十分鐘,周光遠才從隱身之處走了出來,眼睛望向楊登歡離開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這個人,太警惕了!即便是最後,自己仍然沒有看清楚他的面容!

  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周光遠想了一會兒,左右警惕地看了幾眼,這才朝著藍德咖啡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藍德咖啡廳。

  周光遠站在大街對面,遠遠望著藍德咖啡廳上光怪陸離的燈光,有些想過去,又有些不太敢過去,神色之間充滿了猶豫。

  猶豫了良久,周光遠這才撩起夾袍,快步走了過去。

  周光遠進了咖啡廳,侍應生連忙迎了上去,看上去倒是和周光遠十分相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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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先生,今天還是一位?」侍應生笑著打招呼,一邊將周光遠讓向長沙發。

  「也可能是兩位……」周光遠也覺得這句話有些怪怪的,笑著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不確定,我那位朋友過不過來。」

  不遠處。

  鄭三破站在胡同口,看著周光遠進了藍德咖啡廳,直到等了快二十分鐘,而且確認一切安全的時候,他這才快步走了過去。

  鄭三破很有耐心,為了一個目標,他可以不吃不喝地等上一兩天。

  更何況這區區幾個小時!

  不錯,是幾個小時。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鄭三破就到了這裡。

  附近左右環境,鄭三破全部了解之後,又在這個狹窄卻很安全的胡同口,他等了幾個小時。

  一切安全,直到周光遠到來的時候。

  周光遠進入咖啡館已經二十多分鐘了,看來一切都很安全。

  確認了這一點,鄭三破將頭上的鴨舌帽子向下壓了壓,這才走進咖啡廳。

  鄭三破雙手插兜,嘴裡輕輕地吹著口哨,悠閒地看了一圈咖啡廳,一眼就看到了周光遠的位置。

  鄭三破笑了一下,低聲吹了一下口哨,朝著周光遠走了過去。

  顯然,周光遠也看到了他,臉上露出來欣慰的神色等著鄭三破過來。

  鄭三破過來,笑著坐在了周光遠的對面,身子微微一躬。

  周光遠點頭致意,笑著說道:「好久不見,喝點什麼?」


  鄭三破笑了一下,說道:「藍山吧,聽說藍山咖啡最便宜了。」

  周光遠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衝著侍應生招了招手。

  「一杯藍山,一杯拿鐵。」周光遠客氣地說道。

  不一會兒,咖啡就被侍應生端了上來,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直到侍應生離開,周光遠這才有些焦急地問道:「剛才,我被人跟蹤了,是你的人不是?」

  鄭三破聽了一愣,鎮定地搖了搖頭。

  「你確定?」周光遠不相信地問道。

  「我確定!」鄭三破冷笑了一下說道:「我們真要對你做什麼,一個我就足夠了,還用什麼人來跟蹤?多此一舉!」

  果然,聽了這話,周光遠不由得臉孔一紅,再也不好意思說話。

  「跟蹤你那人長什麼樣?」鄭三破問道。

  「沒有看清楚臉!不過我覺得這個人應該年齡不大!」周光遠想了一想說道。

  「沒有看清臉?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在跟蹤你?」鄭三破聽了,有些不屑地問道。

  「我能夠看出來,這傢伙就是衝著我來的!他從我們總署就開始跟著我了!不過這傢伙十分警覺,一直用烤白薯擋著半張臉,讓我看不清究竟是誰!」周光遠想了一想說道。

  「不想讓你看到他的臉?」鄭三破突然說道:「這個人會不會是你認識的人,所以才不想讓你看到他的臉!」

  周光遠想了一想,猶豫的搖了搖頭說道:「估計不太可能,我猜想他擋著半邊臉,不過是正常地保護手段罷了。」

  鄭三破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很負責任的說,這個人和我們沒有關係。」

  周光遠臉上變得更加的難看,右手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抓著咖啡杯子不停哆唆,杯子發出輕輕的噠噠聲音。

  「你究竟在害怕什麼?」鄭三破有些疑惑地問道。

  周光遠臉色煞白,隔了良久才緩緩說道:「如果不是你們的人,那就更加可怕了!我害怕這個人是特務科的或者特高課的,那就更加麻煩了!」

  「有這種可能嗎?你會不會看錯了?剛才你在進門的時候,我觀察過了,周邊很安全啊!」鄭三破有些猶豫地說道。

  周光遠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你是不知道!這些人很可怕的!之所以安全,那是我把他們給甩掉了!甩掉了!」

  說到這裡,周光遠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有些顫抖地說道:「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等到過了一段風頭再說吧。」

  周光遠說完,就要離開,鄭三破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坐下。


  在鄭三破堅定的眼神中,周光遠無可奈何地又坐了下來。

  「大哥,你這樣生拉硬拽沒有用!我只有在完全確認安全之後,才能給你們提供幫助!再說了,即便是現在,我能把藥品提供出來,你們能把它們運出去嗎?」周光遠用力推了推眼鏡,大聲說道。

  「這個沒問題。」鄭三破淡定地說道。

  「路線!我要知道你們運輸的路線!我要確定是否安全。」周光遠有些急躁地說道。

  鄭三破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周光遠似乎也知道自己急躁了,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我知道,這樣似乎不合規矩,但是你現在無法理解我的心情!趙全峰已經死了,我恐怕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看到鄭三破不說話,周光遠壓低了聲音說道:「今天,為什麼會有人跟蹤我?這個人究竟是誰派來的?既然不是你們的人,那麼他又是誰的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險象環生,讓我不得不防!」

  「其實,絕對的安全根本不存在……」

  鄭三破猶豫了一下,剛說到這裡,立刻就被周光遠打斷了說話,周光遠粗魯地揮了一下手,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是態度卻十分決然。「我要知道這條線路是否安全,這才能夠為你們提供藥品。或者你們能夠拿到特別通行證,否則的話,我不能給你們提供任何藥品!」周光遠有些急切地說道。

  鄭三破似乎被周光遠這話給困住了,有些不情願地看著他,但是口中卻說不出來話。

  「如果你做不了主,那就向上面請示,找到能夠做主的人來跟我談!」周光遠見鄭三破不說話,用手輕輕翻開被抓的那隻手,淡淡地說了一句,緩緩站起身子,撩起袍角,再也不猶豫,徑直出了咖啡廳。

  鄭三破坐在咖啡廳內,無奈得嘆了口氣,腦袋垂了下去。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幾天就過去了。

  劈柴胡同的案子,似乎陷入了僵局,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幾天,二隊出動了所有行動隊員,將劈柴胡同幾乎翻了一個遍,甚至於排查了每一個人,但是效果明顯不佳,絲毫沒有找到一丁點的線索。

  五隊經過幾天假期,也已然全部歸隊,更實在楊登歡的帶領之下,在全市範圍內,進行大面積排查,但是效果也是很不理想,那個兇手宛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任何蹤跡。

  五天之後。

  一大清早,楊登歡像往常一樣,六點半鐘,準時起了床。

  這一段時間,楊登歡生活異常規律,早睡早起,每天按時上下班,專心致志地把心思撲在案件上面,讓沈岩等人很是刮目相看。


  時間越來越接近冬天,北平的天氣也逐漸寒冷了起來,楊登歡穿著厚厚的衣服,下樓發動了汽車,朝著警察局開了過去。

  路上,楊登歡就跟每天一樣,在胡同口的小攤上,買了兩張煎餅果子,拎著朝著辦公室走過去。

  辦公室中和平時差不多,幾乎看不到行動隊員,只有喬五德帶了一個組在辦公室中留守。

  這就是楊登歡口中所說的「勝棋不能不顧家」,所以要派最優秀的人來守家。

  楊登歡給喬五德說了,有事多和內勤姚琴商量,實在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再匯報給自己。

  至於其他人,現在大部分都在外面忙碌,幾乎沒有時間在辦公室中待著。

  更何況,案子的指揮點設在二大隊的辦公室中,即便是有幾個留在辦公室中的人,那現在也是在二隊辦公室,而不是五隊辦公室。

  錢如發副科長的位置總算是實至名歸,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沈岩左右幫忙出謀劃策。

  一隊隊長的職務,不過像是一個擺設,大部分的業務都由瘦猴李照輝來負責,而錢如發的工作重心,已經側重在了沈岩身邊。

  進了特務科的小院,楊登歡先是到沈岩辦公室溜達了一圈,又和錢如發開了幾句玩笑,這才走向二隊的辦公室。

  辦公室中。

  王殿發手裡捧著一份《北平時報》看的津津有味,不時還發出一兩聲笑聲。

  身邊,幾個行動隊員圍在王殿發周圍,也津津有味地看著報紙,口中不時地發出議論。

  「這個好!我喜歡這個!」

  「扯淡!我娘就喜歡腚大的,說是好生養!」

  「嘿!這個一瞧就來勁兒!」

  幾個人聊天聊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注意楊登歡已然悄然進了辦公室中。

  內勤王麗年齡不大,模樣長的倒是挺清秀,看到楊登歡進門,連忙笑著迎了上去,大聲叫道:「隊長,您來了。」

  王殿發聽到王麗喊隊長,抬頭一看,看到了楊登歡,連忙將報紙收了起來,一下子跳了起來,笑著打招呼:「楊隊來了?」

  「看的什麼?這麼津津有味?」楊登歡笑嘻嘻地走了過去,將桌子上的報紙撿了起來。

  「也沒什麼。」王殿發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

  「沒有什麼是什麼?」楊登歡一邊笑著說話,一邊將報紙拿了起來。

  看到報紙上的內容,楊登歡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報紙上一張大照片,幾乎占了半版大小的位置。


  照片上全是身穿旗袍地美貌女人,燕瘦環肥,神色各異。

  楊登歡看了一眼題目,笑著讀道:「『花國選美』,這個有點意思啊。還別說,這些女人也不知道在哪裡找來的,個頂個的還挺漂亮。」

  王殿發聽了,一下子來了勁,笑著湊了過去,指著照片說道:「可不是嘛!您瞧瞧這個,長的多帶勁!」

  楊登歡順手將報紙放在一邊,笑著問道:「怎麼就你們組在這兒?備勤嗎?」

  王殿發笑了一下說道:「可不是備勤嗎,其他人都出去了!就我們組在家呢!」

  「老黃呢?」楊登歡又問道。

  楊登歡口中的老黃,自然是二隊隊長黃天河了。

  王殿發尷尬地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瞧您,楊隊長,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隊長去哪了呢?關鍵是他也沒告訴我啊。」

  楊登歡也笑了,衝著王殿發揮了揮手,笑著說道:「你們繼續,我在我辦公室,有什麼事電話接過來。」

  王殿發頓時來了精神,笑著招呼說道:「楊隊長,您這就走啊,在待會兒唄,喝會兒茶,說不定我們隊長就回來了。」

  楊登歡笑了笑,知道王殿發這是在客氣,也不和他一般見識,揮了揮手,準備轉身離開。

  既然黃天河不在這裡,自己又在這裡幹什麼?

  至於現場,楊登歡認為沒有去的必要。

  有什麼事,讓下面人干就行了,最為長官,一定要學會放手才行!

  楊登歡覺得現在自己放手已經可行,寧鐵和胡洋、莫奇他們,也已經歷練的相當成熟,差不多每個人都能獨當一面了。

  所以這個時候,才沒有必要事必躬親。

  楊登歡正要離開,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驟然響起了鈴聲,讓幾個人都是微一愣神。

  王殿發連忙伸手抓起電話,衝著電話問道:「特務科,誰打的電話!」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王殿發神色興奮地將電話放了下來,衝著楊登歡笑道:「楊隊長,有情況!」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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