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決戰的前夕
進球的岳子儒，掀開了自己的球衣，露出了T恤上的文字：
「謝謝你，Simone！」
岳子儒的進球給比賽畫上了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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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算壓哨絕殺，也相差仿佛。
魯能主教練此時再換人已經沒有了意義。
這個賽季魯能可謂命途多舛，但似乎整個聯賽的結局在賽季之初就已經能看出端倪了。
塔爾德利並不是主教練庫卡想要的外援，而是俱樂部覺得他需要的外援。
巴西人的性格向來直來直往。
俱樂部這種往人嘴裡硬塞大蔥蘸醬的行為，讓雙方都有些不愉快。
此後，俱樂部亞洲外援遲遲沒有頭緒，臨近轉會窗關閉，才草簽了鄭仁煥，結果被庫卡退貨。
球隊在賽季初，橫跨大半個地球到巴西拉練，與低級別球隊熱身。
至於有沒有效果？
球員表示：那裡風景很美，酒店下面就是海灘……
後面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在一場比賽中，由於庫卡對邊裁判罰不滿，多名山東隊人員與邊裁進行理論並爆發衝突。
邊裁放下旗子，拳擊了庫卡，導致巴西人眼角破裂。
巴西人也沒慣病，同樣還以重拳。
最後罰單開出，庫卡禁賽7個月。（以上與真實事件有微小出入）
就算穆里尼奧被禁賽7個月，切爾西也受不了啊，何況山東隊呢？
從某種意義上講，在那個時候，山東隊已經退出了爭冠行列，不管他們自己承不承認。
山東隊的球員帶著失望聽到了終場哨聲。
大連人隊挺進2015足協杯決賽，他們的對手是滬上老牌勁旅上海綠地申花隊。
但此時，山東隊球員聽到主場球迷的喊聲，王大爺搖著旗幟：
「大連山東……」
「是一家！」
「大連山東……」
「是一家！」
場邊，因扎吉攬過愛徒岳子儒的肩膀：「你這個逆徒，為什麼不執行我的指令？」
「哈？教練，不是你讓我多些遠射的嗎？」岳子儒模仿因扎吉的動作，「這樣，這樣，再那樣。」
因扎吉扶額：「我的意思是讓你多利用球場的空間，從左邊到右邊。區域超載懂不懂？」
「呃……明白了。」岳子儒苦臉。我的理解能力還是不夠，無法與恩師同頻啊。
「不過已經很好了，你踢得不錯。繼續努力！去謝場。」因扎吉展開笑容，拍了拍岳子儒的後背。
岳子儒挺直了胸膛：「是，教練先生。」
……
恆大隊在趕赴武漢之前，召開了隆重的誓師大會。
「冠軍就在眼前，我還是那句話，一個球500萬，我只要冠軍。」許老闆在誓師大會上豪情萬丈。
另一邊，俱樂部總經理康淼也撥通了馮建章的電話：「馮總，我們需要兩間包廂。」
「行啊，沒問題，早給你們恆大留出來了。」
「謝謝，謝謝。感謝馮總。」
「不用謝，不用謝，一個包廂40萬，你看你們是怎麼支付？」
康淼：……
「不是，等等，一個包廂之前不是10萬嗎？」
「那是之前常規比賽的價格。你們好久沒來武漢了吧。
除了定了一年的包廂價格不變，現在包廂都漲到40萬了。
要不你們精簡下人數，定一個包廂？」
康淼無語：「好好好，馮總您真不愧是廣東人。」
「哎，難得的天王山之戰，不賺點錢我心裡過不去。
因為你們，安保的標準都提升了。我們互相理解共同分擔嘛。」
康淼無奈，伸頭挨宰。
反正許董和劉董是不會在乎這點包廂錢的。
……
「烏哥，跟你說，搞定了。你想要的大球輸嘛。我們合計好了，今年奪冠是真的夠嗆了，不如送你個人情。」趙光電話打給烏耀祖。
「好好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知道現在外面的賠率多少嗎？
買你們贏的1賠3，打平1賠4，恆大贏的1賠2。說明大部分人都不看好你們，所以輸了很正常。知道吧？」
「明白明白。」
「千萬別整岔了，咱倆都發財。你要不要再參一手？到時候至少300變600。」
「烏哥，你饒過我吧。我現在啥力沒出，賺個中間商的錢。其他我就不參與了。」
趙光哪裡不知道烏耀祖想把他弄上一條船的心思。
默契球是一個罪，賭博是另外一個罪，他可不想數罪併罰。
「媒體預測，本場比賽將會有5000名客場球迷來到武漢觀賽。希望我們的球迷展現武漢人民的良好風貌，共同創造文明的比賽環境。」
「這將是武漢球隊第一次有機會觸摸頂級聯賽的冠軍。
但是不管勝敗，我們贏得起也輸得起。別忘了，一年之前我們只是一支甲級球隊。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武漢足球更應腳踏實地，目光高遠。」
收音機里，武漢的媒體不斷的向球迷們宣傳著文明觀賽的理念。
趙光走進病房，隔壁床的家屬是一位創業公司的小老闆，同樣是母親住院。
跟趙光一樣，他也是等到工作結束了才能跑到醫院陪床，其餘時間找了個護工照顧著。
趙光跟那個髮際線後移，滿臉憔悴的小老闆點頭示意。
隨後愛撫的給媳婦關蒼竹揉了揉肩：「我今天就住球隊宿舍了。明天比賽，需要全天封閉。錢我已經交完了，你別太辛苦了。不行找個護工分擔一下。」
「護工哪有自己家人照顧的仔細。」關蒼竹小聲說，「我沒事，你好好加油。」
……
幾乎同時，馮建章守在病床邊，一隻手輕輕撫著荊泰來的小腦袋。
「泰來啊，本來叔叔想讓你來參加明天的比賽的。可是你現在身體不好。
那我們就約下次好不好？等你身體好起來了，你來指導一下我們球隊的射門。」
「好，馮粟粟。」
跟荊泰來聊了兩句，馮建章走出病房，主治醫生站在門口。
「醫療費用還差多少，儘管跟我說。」
醫生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前兩天泰來的媽媽簽了器官捐獻確認書。他本來已經創造了一個醫學的奇蹟了……」
醫生後面的話沒有再說，有些病症他們見得多了，已經對死亡有了最基本的判斷。
馮建章看著病房裡的一家三口，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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