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是個好人但不能明說
李野沒說後面那句話，公孫杰還打算耍一耍志氣，但現在，他一口氣全憋回到了肚子裡，不上不下的：「你……」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畜生？
公孫杰憤怒的瞪著李野，胸膛上下起伏，心中的念頭錯綜複雜。
他是江湖前輩，是玄光宗掌門，是僅次於幾大宗師的高手，按理說應該為門下弟子作出表率，可李野的話卻像是附骨之疽纏繞在他的心頭。
甘心嗎？
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名聲，他真的甘心嗎？
他被一個小輩當著一城百姓的面打了兩個耳光啊！
公孫杰仿佛已經看到了人們在他背後的指指點點……
當這個念頭鑽出來後，就再也按不下去了。
公孫杰雙目赤紅，透過李野，望向了看台上那些瘋狂叫囂的百姓們。
山谷非常喧鬧，但這一刻，世界在他的眼裡是無聲的。
如果有可能，他更想親自打死李野，打死這個不守江湖規矩的邪惡之徒，才能平他的心頭之恨，偏偏他又打不過他……
該死的天狼谷，該死的曹斌！
……
李野靜靜的等著公孫杰，非常有耐心。
他知道，一個人的思想觀從崩塌到重建是需要過程的，除非這個人骨子裡本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傢伙。
公孫杰顯然不是。
但李野問心無愧，這個世界有兩道妖氣，妖氣無論是附著物件變成了妖物，還是附著生命體變成了妖怪，最後都會導致這個世界生靈塗炭，地球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壯大自身，以便將來有足夠的實力對抗妖氣。
時空行者恐怖的死亡率，哪怕通過概率，李野都知道，他恐怕早晚有一天會和那兩道妖氣對上，逃避只是他自以為是的想法罷了。
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對抗那兩道妖氣嗎？
雖然對抗妖氣是為了他自己，但他也間接拯救了這個世界，他就是這個世界未來的救世主。
當然，也有可能他僥倖沒有遇到另外兩道妖氣，就被召喚了回去，但被自己裹挾的那些人體內的妖氣是真的。
當他們獨自面對妖氣的時候，實力提升，同樣有一戰之力，不至於束手等死。
所以，無論他怎麼做，做什麼都是正確的。
李野始終有著清醒的自我認知。
他是個好人，所謂的星盜，不過是他為了活命，臨時想出來的人設。
他相信，未來的某一天，這些土著一定會理解他的。
……
「公孫掌門，考慮好了嗎？」李野笑著問。
「好，老夫應允你便是。」公孫杰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出這句話後，他整個人都像是蒼老了十多歲，連脊背都佝僂了下去，似乎精氣神都離他而去了。
「公孫掌門，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李野撫掌笑道，「我們下次比賽定在五天後怎麼樣？五天時間，差不多夠公孫掌門打造好一支球隊了，畢竟，我這支球隊也不過才組建了十多天，隊內球員水平參差不齊，質量肯定不如玄光宗這樣的名門大派弟子的？」
名門正派？
公孫杰慘笑一聲，他回去之後還不知道怎麼跟門內弟子交代呢，等這件事曝光，玄光宗的名聲怕是都要臭了吧！
「公孫掌門？」李野提醒走神的公孫杰。
「好，五天就五天。」公孫杰沙啞著嗓子道。
「掌門還需要為自己的球隊定一個名字。」李野道，「就叫玄心宗俱樂部怎麼樣？」
「李掌門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公孫杰心不在焉。
「好，那我們五天後重新開賽。」李野點點頭，笑道，「還請公孫掌門停留片刻，稍後我還有一些事情要給掌門交代。」
「嗯。」公孫杰敷衍的應了一聲，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野不再理會公孫杰，閃身來到和史翔纏鬥的鐘文昊師兄妹旁邊，一手一個把他們拎出來，甩到了一邊：「你們兩個歇會兒再打，我有事要交代。」
鍾文昊和朱芷柔木呆呆的僵在了當場，對視了一眼，欲哭無淚。
兩人都有種把劍摔地上的衝動，他們合戰史翔，被對方死死壓制，酣戰中被一個年紀和他們差不多的人一手一個拎了出來，還打個屁啊！
這一趟江湖遊歷把他們的自信心徹底打沒了。
兩人甚至有了種就此退隱江湖，再也不露面的心思……
……
「各位觀眾，實在抱歉，這場比賽公孫掌門沒有準備好，帶給了大家很不好的觀賽體驗。而且，一場真正的比賽是公平的，十一打三委實缺少觀賞性。」
李野站在球場中間，運足了內力，聲音頓時蓋過了球場上的喧鬧聲，「方才，我和公孫掌門已經商議好了。五天後，樂子人俱樂部和玄心宗俱樂部將進行一場真正的公平對決。」
「我們的門票怎麼算？」看台上，有不怕事的高聲喊了出來。
「這次是我們舉辦方的失誤，已經購買門票的，願意退，樂子人俱樂部可以把錢退回。不願意退，五天後，可以憑藉手裡的門票繼續前來觀看。」李野環視看台，笑吟吟的道。
「我們賭的輸贏怎麼辦？這場算誰贏了？」有賭徒不死心的問，不用看，也是買了公孫杰的。
「這位觀眾，樂子人俱樂部舉辦的是正經足球賽，從不涉及賭博，你們在哪兒押的注，找誰負責去就行了。」李野道，「這個我們就不管了。
不過鑑於大家的熱情，日後，我們星球杯聯賽會向楚國官方提議，設立正規的足球彩，用以供大家娛樂。
屆時，大家購買官方發行的足球彩，主辦方是會對比賽結果負責的。好了，今天的比賽到此為止，接下來，大家請配合天狼谷的工作人員，有序離場。」
此言一出，球場上一片譁然。
……
看台上。
知府魏明澤微微皺眉，凝視著場中擅自做主的李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觀眾們陸續退場。
李野令人把公孫杰、魏明澤以及威寧城有頭有臉的重要商賈們請到了天狼谷會客廳。
曹斌站在公孫杰身後，低著頭不敢看他師父。
比賽剛開始他就趕到了，全程目睹了自己師父被虐的過程，看著顏面掃地的師父，他的心中頗有些複雜。
但從李野口中的得知玄心宗也會成立屬於自己的球隊，他心中也是有那麼一份驚喜的。
……
「公孫掌門，這是球賽的基本規則，掌門不妨看一看。」李野遞給了公孫杰一本足球手冊，道，「裡面有一些犯規的項目，需要掌門注意一下，在球場上犯規，是會受到懲罰的，比如手球，就是用手觸碰球。」
公孫杰一愣，忽然想起了最開始的僵直，臉色突然一變。
李野笑著點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內力修行行差踏錯，尚且會走火入魔。靈力的修行雖然與眾不同，但同樣有自己的禁忌，賽場上觸髮禁忌，必然會遭受懲罰。」
靈力？
知府等人不明所以。
公孫杰皺眉：「所以，靈力是真的？」
「一直都是真的。」李野笑道，「公孫掌門如果不信，大可以現場組建一支球隊，通常情況下，靈力修行，十一個人最佳。」
看李野說的煞有介事，公孫杰再次愣住了。
「師父，我早就跟你說是真的，你非不信。」曹斌咕噥了一聲，不等公孫杰說話，便匆匆跑了出去，「師父，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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