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別八年,摸不准脈了呢?
第119章 一別八年,摸不准脈了呢?
兩個老魔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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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斷了兩條胳膊的年老大也早不見了蹤跡,估計是掉海里淹死了。
危機解除,
接下來的寒暄自然是免不了的——
「八年前與許師叔一面,想不到今日再見,卻是在這暗無天日之險地。」
在眾人注視下,法相朝著許知秋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也幸得許師叔來得及時,否則,我等怕是要全軍覆沒於此了。」
齊昊、曾書書、張小凡、法善、李洵、燕虹等人,也跟著朝許知秋拱手拜見——
「多謝許前輩救命之恩。」
許知秋往他們臉上打量了一遍,發現大都是仰慕尊敬,拘謹至極,像晚輩見了老太爺似的。
不由得感到有些彆扭,對法相問:
「法相小師傅,你管我叫這聲師叔從何論起啊?」
法相笑答:
「我普智師叔視您為忘年平輩之交,我又與毋師弟同輩相稱,可不得稱呼您一句師叔麼?」
「嗯,那要從這兒論,我占你點便宜倒也沒什麼,可是你們……」
他依次指向諸人,從李洵、齊昊、張小凡、再到陸雪琪。
忽的感到有些無趣,
「算了,不嘮這些了,你們愛怎麼叫怎麼叫吧。」
見他似是不太受用「前輩」這個稱呼,
曾書書眼珠子一轉,悄摸來到毋重光身後,附耳小聲問:
「老弟,你師父今年貴庚?」
「嗯……」毋重光歪頭琢磨了一番,「好像有二十六七了吧?」
「啊!?」
曾書書下巴關節僵硬,一時閉不上嘴了。
連齊昊都八十貴庚了,這位才二十幾?
他打死也不信。
淨扯淡。
…………
「我等奉各自師門敕令,來調查那傳聞中的滴血洞,若叫先前那鬼王宗等人先我一步找到,便是我等任務失敗了。」
齊昊向許知秋拱手,誠懇請求:
「那滴血洞中也不知有什麼傷天害理的茹血經卷,邪道法寶。還請許前輩襄助我等,搗毀那藏寶秘洞,不使魔教得手。」
有機會得把握住,那鬼王宗朱雀誠然道行極高,
但此刻有許知秋在這鎮著,自然也就沒什麼好顧忌了。
對於他們合理的請求,許知秋沒有拒絕,可他也畢竟不是所有人的保姆。
「我是來救徒弟的,可以給你們坐鎮一二,但具體的活兒還得你們自己來干。」
「有您這句話就足夠了。」
於是接下來,眾人就將那個任務目標,放在了分頭尋找滴血洞的方向上。
各自劃分了小組,就要開始行動。
張小凡有些欲言又止,看著許知秋,幾番想上前搭話,卻都撤回去了。
「張師弟,我們走吧。」
法相招呼了他一聲。
張小凡點了點頭,暫且壓下了心頭的悸動。
許知秋清楚他想幹什麼,也清楚法相的心思。
但身為局外人,終究沒有上趕子多說什麼。
「陸師妹,你怎麼了?」
眾人都分到了任務,準備動身了,
可唯獨陸雪琪卻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面對詢問,陸雪琪沒有回答,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見狀,許知秋替她解圍——
「你們先走一步,我和她有幾句閒話要敘。」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陸雪琪。
有話要敘?
這麼說他倆認識?
自然沒有人閒的追問,便都去了。
臨走之際,毋重光還朝他做了個鬼臉兒。
惹得許知秋揮手趕他滾蛋。
不多時,就剩下許知秋和陸雪琪二人,在這形影相弔。
一別八年,
曾經相互抱團取暖的兩個人,本該都有千言萬語哽在胸中。
可如今見面了,一時,卻都是以沉默相對。
靜靜,靜靜。
…………
「果真是這畜生?」
潮水不斷拍打著崖壁,千萬年消磨下來,把堅硬的岩石鑿得稀疏。
隨著海浪有起伏的滾過,
上方陰靈如螢火蟲繚繞,灑下的冷光照到淺海區域,隱隱顯出一個盤成一團的龐大陰影。
老遠之外,鬼王宗一行人懸於半空,正在觀望。
「想不到上古傳說的異獸——黑水玄蛇,竟然就蟄伏在這無情海中。」
雖然沒有金睛,但憑幽姬的修為,黑夜視物也非難事。
那蛇身粗逾四丈,長,約有二百丈。
體黑腹白,鱗甲堅比金石,可硬抗法寶轟擊而不傷。
如此巨獸,稍一挪動便是地動山搖。
而且據古籍中記載,還有吐息流毒之異能,更非人力能敵也。
「這畜生敏銳的緊,但凡百丈以內風吹草動,必被它察覺,目前咱們已有三名好手死在它口中。」
身後屬下稟報之時,眼中猶有餘悸。
大小姐碧瑤自是百般不甘:
「明明滴血洞就在眼前,偏多了條看門狗,真是晦氣!」
煉血堂在八百年前強盛一時,其藏寶秘洞若能得手,鬼王宗實力必然大增。
琢磨著手中玉花兒,指尖捏的發白,顯然不想那麼容易放棄,又道:
「這畜生厲害得緊,應想辦法引開它,可咱們人手不夠。」
幽姬卻道:「不妨借一些幫手。」
「你是說……」
…………
兩個白衣身影,並肩行在海岸鬆散的沙灘上。
除了濤聲起伏的節奏,彼此的呼吸聲也近的可聞。
「幾年不見,大姑娘了啊。」
知曉她內斂的性子,終究是許知秋先開的口。
女大十八變,當年的黃毛丫頭,如今卻出落得一身絕色,清冷大方,頗有些九天神女的意韻。
便是許知秋這等心裡對顏值不怎麼感冒的,都不由得由衷為之讚嘆。
「你,倒是沒怎麼變。」
陸雪琪輕輕說著,眼角餘光,卻在偷偷打量著他的側臉。
她不禁在心中將他比對——
八年過去了,只看那臉的輪廓,或許多了些成熟滄桑。
但給自己的感覺,卻還是沒變。
許知秋忽的想起一事:
「誒丫頭,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十七了吧?」
「虛齡十八。」
「哪有算虛齡的,你這還故意往大了說……」
許知秋笑著調侃,但看清她手中握著的天琊,不禁又有些訝異:
「連這神兵都給了你,看來你師父對你正經不錯啊。怎麼樣,這些年在山上過得還好吧?」
感受到他「笨拙」的關心,陸雪琪心中微微有些異樣,那感覺她一時說不上來。
「是呢,在山上,師父、師姐她們,每個人都對我極好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
許知秋出了口氣,心中湧出幾分輕鬆和寬慰。
二人的對話很散亂,東一句西一句的,也沒個頭尾。
忽的許知秋運起金睛,打量起她的修為情況。
這一看之下,不免又有些吃驚。
「聽聞你青雲門《太極玄清道》有玉清、上清、太清三大境界。依我看來,你現在應當處在玉清破境的門檻了吧?」
「嗯。」陸雪琪輕輕點頭,抬眼看他,「多虧你當年為我打下的根基,修行至今,一直順遂。」
聞言,許知秋低頭輕笑,頗有些感慨:
「我當年沒看走眼,你果然天縱,重光那孩子若能有你三分靈醒,早破了二重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一聽這話,陸雪琪心中登時有些不愉,不免有些表露在臉上。
察覺到她的異樣,許知秋一怔:
「怎麼,你不願我拿他和你相提並論?」
「……」
陸雪琪抿著粉唇,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然後,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彆扭中甚至帶著半分幽怨的眼神,讓許知秋有些讀不懂。
疑惑了。
一別八年,這丫頭的脈象咋還摸不准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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