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見傾心,再難忘記
第43章 一見傾心,再難忘記
「你是,瀟哥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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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欣梓知曉她的身份,激動的用絹帕捂著嘴,淚水狂涌。
「你真的是我爹的親人?」
暮雲溪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沒錯。」
暮雪煙從懷裡取出一塊兒令牌,舉到軒轅欣梓面前:「這塊兒令牌,是輔國公府的令牌,只有暮家嫡系子弟才配擁有,公主既然識的三叔,應當也見過相似的令牌……」
「是的,我見過……」
軒轅欣梓不再懷疑,看著令牌,就像看到了當年在瀚城初遇,那個讓她一見傾心,再難忘記的人。
「你為何會來西涼?」
暮雲溪對於父親這個詞很陌生。
甚至在內心深處,有一絲怨恨。
怨恨他拋棄了她們母子,讓母親孤苦無助的等了他那麼多年,受盡了委屈和磋磨。
「我來,帶你們離開。」
暮雪煙看出了他的抗拒,黯然一嘆。
這都是什麼孽債啊!
上輩人的恩怨,讓幼小的孩子來承擔。
「是他讓你來的嗎?」
暮雲溪心緒複雜,父親兩個字在喉嚨里打了個轉,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是。」
暮雪煙微一沉吟,如實相告:「三叔十年來下落不明,我們也沒有見過他。」
「瀟郎……」
軒轅欣梓目露絕望,痛哭失聲:「是我害了他,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瀟郎就不會中了皇兄的圈套,瀚城不會失守,他也不會被人詬病,身敗名裂……」
「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暮雪煙秀眉緊蹙:「三叔為什麼會中了軒轅離的圈套,瀚城失守的真相又是什麼?」
「十年前,咳咳……」
軒轅欣梓提及往事痛不欲生,又嘔出一口鮮血。
「娘!」
暮雲溪嚇得臉色大變。
暮雪煙沒有絲毫猶豫,取出一粒靈丹,塞進她嘴裡。
暮雲溪不放心:「你給我娘吃了什麼?」
「救命的靈藥。」
暮雪煙賞了他一個白眼。
雖然沒有明說,好心當成驢肝肺,一個嫌棄的表情,就能讓人無地自容。
暮雲溪漲紅了臉,瞥開頭不敢和她對視。
~~
靈丹入口即化,絲絲靈力沿著四肢百骸遊走,滋養著受損的心脈。
沒一會兒,軒轅欣梓的病情就有了好轉,臉色不再那麼蒼白駭人。
她舒服的喘了口氣,用絹帕擦掉嘴上的血沫子,看向暮雪煙的目光感激備至。
「娘,喝口水。」
暮雲溪貼心的端來一杯溫熱的開水。
軒轅欣梓用水涮了涮嘴裡的血腥味,吐在痰盂里。
暮雲溪端走痰盂,又遞給她一塊兒乾淨的絹帕,細心又體貼,顯然是伺候娘親喝藥,習慣了的。
暮雪煙眼眸微閃,下意識的往羲和宮的方向看了一眼。
人各有命!
兩個男孩自出生之日起,就有了各自的使命。
即便明知,羲和宮裡的那個孩子,才是三叔真正的兒子。
她也不能道破真相。
貿然泄露天機,恐適得其反。
給他們兩個都帶來危機。
~~
「主人,該走了?」
石寶看戲看的很過癮,沒忘了提醒主人:「這會兒宮內正亂著,沒人在意冷宮,正是咱們離開的最佳時機。」
「好。」
暮雪煙頷首,當即做出決定:「我跟她們說一聲,馬上就走。」
「你在跟誰說話?」
暮雲溪見她自言自語,備覺驚異。
「嘻嘻,是我啦。」
石寶從虛空現身,坐在主人的肩膀上,開心的晃蕩著小短腿。
「他是……」
暮雲溪驚的往後退了一步。
就算石寶長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白白胖胖的,十分惹人喜歡。
乍一見到一個僅有巴掌大的小奶娃,還是讓人備覺驚異。
「石寶,我的靈寵。」
暮雪煙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講明自己修仙者的身份,方便帶他們離開。
「接下來,不要說話,聽我說……」
~~
冷宮苦寒,生活條件惡劣。
軒轅欣梓母子倆,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沒有任何東西值得帶走。
暮雲溪背著包袱,攙扶著母親,隨同暮雪煙走出了廂房。
軒轅欣梓病重,已經好多天沒有曬過太陽了。
乍一見到刺眼的陽光,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
暮雪煙示意娘倆不要說話,又取出三張隱身符,一人貼了一張。
軒轅欣梓和暮雲溪母子倆,互相驚異的看著對方在原地消失不見。
「走。」
暮雪煙一手拽著一個,縱身翻出高牆。
冷宮的守衛感覺有一陣風從頭頂刮過,納悶的抬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軒轅欣梓在守衛看過來時,驚得心肝兒狂跳,幸而用手捂住了嘴,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暮雲溪從小被人欺負,養成了隱忍內斂的性子,即便再驚異害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僅有一雙眼睛熠熠生輝,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光彩。
暮雪煙帶著母子倆,悄無聲息的在御花園裡穿梭,沿途看到不少全副武裝的禁衛軍,以及在各個宮殿值守的宮娥和內侍。
軒轅欣梓已經十年沒有離開冷宮了。
看著宮內一如往昔,沒有任何變化的景致,湧起難言的酸楚。
西涼皇宮,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也是帶給她厄運,束縛了她十年的囚籠。
此番離開,就是永別。
她寧願死在異國他鄉,也不想回到這個帶給她無盡苦楚和噩夢的地方了。
——
「有人來了,是軒轅離。」
三人一靈路過羲和宮,好巧不巧,正好碰到軒轅離迎面走過來,渾身充斥著難以化解的戾氣。
暮雪煙腳步一頓,即便明知他看不見,還是警惕的拽著軒轅欣梓母子倆,躲進了不遠處的芙蓉花林。
帝王駕到,羲和宮的宮人噤若寒蟬,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軒轅離黑沉著臉,看也不看跪了一地的侍從,徑直進入大門。
「父王。」
軒轅霽風在宮內禁足,聽到軒轅離親至,僅是詫異的愣神數秒,隨即平復好心情,從寢宮裡迎了出來。
「你可知,為何被禁足?」
軒轅離停下腳步,眸色深邃,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兒臣不知。」
軒轅霽風低垂著眉眼,貌似神態很是恭敬,實則臉上帶著不容忽視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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