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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斷絕關係

  閆阜貴是懂殺人誅心的。

  雖然剛才傻柱故意壓低了聲音,讓他沒聽清具體的錢款數目,卻也知道易中海沒憋好屁,否則傻柱不會開口討要這筆生活費。

  易中海這段時間內並沒將這筆錢交到傻柱的手中,也不要說自己忘記了這事,過去了好幾天的時間,總不能一直忘記吧。

  明顯是欺負兩個孩子年紀小,又知道白寡婦在這件事裡面作祟,想燈下黑的私吞了這筆錢。

  卻沒想到兩個孩子尋到了軍管會。

  咧嘴笑了笑。

  這般笑容,落在易中海眼中,卻有些譏諷。

  沒好氣的回懟了一句。

  「不用,我相信柱子。」

  顧不得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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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身追著傻柱離奇的身影跟了下去。

  還專門找補了一句。

  「老婆子糊塗了?過去這麼長時間,生活費咋還沒交給傻柱啊。」

  「呸。」

  閆阜貴吐了一口唾沫,眼神朝著快到中院的易中海撇了一眼。

  傻柱在跟前,一口一個柱子的喊著,傻柱不在跟前,柱子變成了傻柱,又把傻柱追討生活費的屎盆子不管不顧的扣在了易中海他媳婦的腦袋上。

  真他媽偽君子一個。

  ......

  中院。

  洗漱、打水的街坊們,目不轉睛的盯著傻柱。

  各有所思。

  傻柱帶著雨水去保城,這事被易中海宣揚的人盡皆知,偽君子為了突顯自己對何家兄妹的仗義幫扶,將他自己吹捧的天花亂墜。

  大家心裡早已經知道了結果。

  某些人還抱著吃絕戶的心思,比如賈家。

  賈張氏這幾天忙著給賈東旭張羅媳婦,跟媒婆提出的兒媳婦的條件,有工作,有文化,身材好,出身好,孝順,相貌周正,婚後工資如數上繳等等。

  說自己從賈東旭七八歲那會兒,一把屎一把尿的將賈東旭拉扯大,也該輪到她享享福。

  多年兒媳熬成了婆婆。

  想擺譜。

  媒婆帶著相看了幾個,男方看上了女方,女方卻反看不上男方。

  婚後三人同擠一屋不說,婆婆屁事還多如牛毛,誰慣著賈張氏呀,女方又不是嫁不出去。

  賈家現在就一間房子,賈東旭睡在裡屋,賈張氏睡在外屋,早晨起來,將床鋪收起來,擺上桌子,當吃飯的餐廳和來客的客廳,中間用一道布帘子隔開,非常的不方便。

  賈張氏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她回到鄉下,將城內的房子留給賈東旭,第二個選擇,再給賈東旭張羅一間房子,讓婚後的賈東旭兩口子跟賈張氏這婆婆分開睡。

  不想回鄉下老家,前幾天聽閆阜貴說鄉下在搞什麼大集體試點,掙工分換錢和換糧食。

  賈張氏要幫賈東旭盯著易中海。

  多年的鄰居,又是對門。

  太清楚易中海是什麼人了。

  唯恐易中海洗腦賈東旭,賈東旭對易中海言聽計從。

  如此。

  只能走第二條路,給賈東旭找房子。

  賈張氏沒這方面的關係,她把養老當武器,逼著易中海幫忙。

  別的大院有房子,卻因為距離比較遠,易中海不同意,賈張氏也不同意。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內,沒有多餘的房子,便盯上了何家的正房。

  何家是私房,除了中院最向陽的正房,東側還有一間小小的耳房。

  公家的房子,不敢霸占,事發,就是被槍斃的份。

  至於私房嗎,大不了就說借錢不還用房子抵債。

  「傻柱。」

  賈張氏剛開口,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傻柱用話給打斷了。

  看著心懷鬼胎的街坊們,傻柱的心,在滴血。

  上一世,這些人都住進了他的大院養老院,卻事事念著秦淮茹的好,歌頌著易中海的仁義道德,反倒將付出錢財的婁曉娥故意拋到了腦後。


  全都是混蛋。

  「賈大媽,街坊們,從今往後,何大清跟我們兄妹二人斷絕關係,他走他的陽光道,我跟雨水走我們兩人的獨木橋。」

  「柱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何大清做的再不對,他也是你的父親,天下沒有做父母的不是,只有做兒女的過錯。」

  追著傻柱身影,衝到中院的易中海。

  在聽了傻柱這番話後。

  心冷了一半。

  他聽出了一股恨意。

  這還了得呀。

  傻柱是易中海養老大業的備胎,又是聾老太太私廚的人選,對親爹都能冷血,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

  忙出言勸解了一句。

  「易大爺,什麼話也不說了,別跟我提那個人,你趕緊回屋去給我拿生活費,我現在去找閆老師,剛才忘記了一件事。」

  抱著雨水,折返到了前院。

  在閆阜貴家門口。

  喊了一嗓子。

  「閆老師,在家嗎?」

  「傻柱,我在家呢。」

  家裡有些人還沒起來,大清早傻柱也不好意思進去。

  男大避女,在閆家喊閆阜貴出來。

  「閆老師,我找您有點事。」

  屋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閆阜貴從屋出來,拉開屋門,讓傻柱進去。

  「有什麼事情,進屋談。」

  「就門口吧。」

  閆阜貴突然變得正色起來。

  瞧傻柱臉上的表情,這般凝重。

  猜測有大事找他。

  「傻柱,你說什麼事情,能幫上,儘量幫,幫不上,也沒辦法,別怨閆老師。」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何大清跟著寡婦跑了,去了保城,還是通過人家軍管會才見得面,他過他的生活,我跟雨水過我們的日子,您幫我寫份證明,我和雨水兩人跟何大清斷絕關係,還得麻煩您幫忙在上面做個證。」

  閆阜貴臉色一變。

  傻柱要跟何大清斷絕父子關係。

  這事情.....

  「閆老師,知道您的規矩,不會白用您的紙筆。」

  「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回去寫。」

  「老閆,等等。」

  陰魂不散的易中海,又跟著傻柱的步伐從中院跑到了前院,隔著老遠的距離,就聽到了傻柱跟閆阜貴兩人的對話,寫斷絕關係的證明。

  心當時提到了嗓子眼。

  冷血的傻柱,可不是他養老的備胎。

  衝到傻柱跟前,一臉責備的看著傻柱。

  「柱子,易大爺那會兒說的話,在你這裡不管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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