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張芸雷挖燒餅人!

  明星齊聚的影院廳,繼續播放著電影。

  熒幕之上,趙蒙生所在部隊終於迎來一絲優勢局面,立即集結人馬,開始用自己的血肉向高地衝鋒。

  占領高低後,所有人站在山坡上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但是連長依舊不敢鬆懈,各處排除,生怕有隱藏著的敵人。

  直到一聲冷槍出現,讓他看向了趙蒙生的方向,「隱蔽!」

  趙蒙生第一次打了一個勝仗,並沒有任何防備心,還沒來得及察覺情況,便被踹了一腳。

  這一腳七葷八素,好好栽了一個跟頭,當爬起來想查看到底是哪個方向時,臉上的表情變得凝滯。

  他沒有看見連長中槍的畫面,但是看見連長面朝地面直挺挺倒了下去,之後再沒有動作。

  

  慢慢爬過去,趙蒙生存在一絲僥倖,輕輕呼喚了一聲。

  「連長?連長?」

  喊了幾聲沒有回應,趙蒙生目光一轉,發現連長後背一抹鮮紅滋滋外冒。

  那位置正是心臟。

  趕緊把連長翻過來,檢查傷勢,發現根本不用檢查,子彈擊中心臟,失血過多,臉色發白,呼吸剎那間沒了。

  死亡就在一瞬間。

  一句話沒說出。

  「連長!!」

  見對自己最好的連長就這樣犧牲,趙蒙生心中所有情緒崩潰,抱著屍體哭得撕心裂肺。

  但這是戰場,根本不給人難過的機會。

  陡然又一道槍聲發出。

  哭聲戛然而止,趙蒙生轉頭盯向槍聲的方向,目眥盡裂,連吸了兩口大氣。

  鏡頭只是短短一剎那。

  但瞧見這一幕的人,全部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郭啟林的演技讓人毛骨竦然。

  連長死去就是那麼一瞬,他的眼神變化也就是在槍響後的那麼一刻。

  那是一種極度憤怒的展現。

  而且不光是憤怒,更是華夏男兒血脈覺醒的一種表達。

  兩種反差的情緒夾雜在一雙高幹子弟的眼睛裡,電影院裡,全部被這一個鏡頭鎮住,激盪得體內血液沸騰。

  不光他們被鎮住,現場包括於遷還有一些劇組成員在內,都曾被鎮住過。

  眼神一出現,拍攝現場很是寂靜了一會兒。

  這不光是演技方面的問題了,還有個人的領悟和體會。


  「啊!!!」

  電影中,趙蒙生一股熱血爆發,拿起手中的機槍對著敵人遠處的碉堡瘋狂掃射。

  完全不懼對面飛過來的子彈,哪怕子彈好多處就在他的腳邊綻開。

  「指導員隱蔽!」

  趙蒙生再一次被撲下,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嗓子喊得嘶啞,「手榴彈,給我手榴彈!」

  「指導員,不能去。」

  「你替我指揮。」

  伴隨著一場轟動的爆炸,影院廳觀看的演員明星紛紛緊上一口氣,不知道具體是死是活,完全自殺的行為。

  但這麼幾分鐘,圈內大咖們卻對郭啟林有多了更多的看法。

  知道他好,演技厲害。

  誰曾想演技厲害成這樣,剛才那一個鏡頭是整部戲的點睛之筆,不能差一點。

  偏偏他沒有差一點,反而給出了更高的高度,哪怕老戲骨都不一定能有信心詮釋好。

  他做到了,讓人看得禁不住咂舌。

  而看了之後一回味,又確定他的導演能力,這導演的水平恐怕在國內都是頂尖的。

  弄得吳鎮雨都不知道郭啟林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是怎麼學習的,還是說導演方面也是天賦?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相聲演員,被德芸社以及父親逼到娛樂圈,這下可好,逼出來一個可怕的人才。

  往後真得多跟他接觸接觸才是。

  自己也有兒子,但相比起來,人家很不同。

  伴隨著一系列的複雜想法,在座的人細心去看之後的劇情。

  「咱們血也流了,功也立了,咱們也問心無愧。」

  「咱們問心有愧啊。」

  「這些烈士,也是有妻兒老小。難道我們孩子當兵來,只是走過場?該流血犧牲的時候,讓老百姓的子弟上?」

  「你是一位軍長,你把你的兒子送去戰場,犧牲了,哪怕就這麼一個,我總算是看到了。」

  ……

  漸漸的電影落下帷幕,最後一個鏡頭是軍長以及一幫軍人送家屬離開的畫面。

  能把孩子送上戰場,他們都是偉大的。

  而電影一結束,偌大的影院廳爆發出濃烈的掌聲,這一道掌聲經久不衰。

  比起過去的電影還有市場出現的電影,它絕對是又另類又特殊,讓人看得肅然起敬。

  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年輕人做出的電影。


  對郭啟林實力上的佩服,更加深厚,實實在在打動了他們。

  聽到掌聲。

  郭啟林和劇組成員們開始露面開展這一次活動,活動這一次舉辦得熱鬧,光是那一幕眼神就足夠讓人有說不完的話題,大賣是絕對沒有問題。

  但流程司空見慣,都是借著其他人的口來說明宣傳一下電影具體好壞。

  當來到晚上十一點。

  活動結束了,各自回家。

  回家的時候,燒餅坐在車上徹底被少班主震撼到了,這是一部什麼樣的電影啊?

  如果不說,怎麼能想像得出是少班主拍的,關鍵就是他拍的,那種不可思議感,衝擊著他的腦海。

  導致第二天了,燒餅還不忘電影的劇情,在小劇場裡孜孜不倦跟隊員提。

  「哎喲呵,你們昨天沒去。大林這一次的電影太好了,真不愧是影帝。到時候一定要買票啊。」

  聽到燒餅一個勁的說,其餘德芸演員內心也期待。

  他們不知道具體畫面,卻知道不少明星宣傳,昨天的點映畫面,已經陸陸續續在網絡出來。

  只是正聊著,燒餅收到了欒哥的消息。

  欒芸萍想去看昨天的點映,實在沒空,快到年底他什麼東西都得忙起來。

  除了安排封箱,開箱節目單,還要安排來年隊伍的變化。

  因為大林的緣故,走的人越來越多,所以一些人就需要調整,爭取讓一個隊伍存在有一兩對有名氣的。

  要不然一個小劇場生意一直差也不叫事情。

  得稍微均衡起來。

  另外青年隊還源源不斷的過來,有隊長看上的就過去邀請來自己這。

  當初秦霄閒就是孟鶴糖給拉到七隊。

  只是不看不要緊,越看燒餅越皺眉,剛才還幫大林宣傳電影,佩服得不得了,現在看見欒哥發的隊伍變化名單,臉上一黑到底。

  沒別的,欒哥發的名單是一個草稿,讓大夥看看還有什麼調整,爭取聽隊員的意見。

  但就是這樣,燒餅發現自己隊伍變了。

  和他關係最好的肯定在,但是之前他去青年隊拉來的兩對人員跑到張芸雷那裡去了。

  簡直不可思議。

  他可專門的請他們吃過飯,都口口聲聲答應去自己這。

  當然這也就罷了,青年隊的成員還年輕,漂浮不定,說好去又不去,他不多管。

  結果倒好,原本在自己隊伍待了將近一年的兩個人,竟然也去了張芸雷那邊。


  這裡面沒有事情不可能。

  「小四,你過來看看。」

  燒餅把自己搭檔給叫過來,小四還在吃東西,「怎麼了?」

  「還怎麼了?快瞅瞅吧,都欺負到家裡來了。」

  一瞧欒哥的隊員名單,小四也楞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對啊,怎麼這幾個名字到張芸雷那邊兒了,而且這倆人怎麼也去他那了,我還以為他們會去三隊呢。」

  燒餅直接給氣得不行,眼睛快瞪出眼眶來,沒受過這氣,如果不是張芸雷私下挖人,他把大褂吃了。

  一般青年隊安排人,除了隊長專門的要人外,就是青年隊隊長向欒芸萍報告,他們想去哪,然後安排。

  當然如果不合適,欒芸萍再調整。

  現在都缺人,所以基本想去哪都會答應。

  「我給欒哥打電話。」小四東西不吃了,連忙拿出手機打過去,一打發現的確就是他們自己說的想去張芸雷隊伍。

  而為什麼說五隊的兩個人認為會去三隊,是他們找燒餅和曹鶴陽商量過,說想去其他隊伍,燒餅這個人大大咧咧沒有什麼苛刻的要求,想去就去吧,估計那個隊伍有他們的朋友。

  結果轉身去張芸雷的三慶園,這才恍然大悟,不是他們自己想轉移或者想跟熟悉的人在一塊兒,是被挖過去才來找自己說的。

  挖還不止挖他們兩個,把自己看好的青年隊兩對人也給弄個了去。

  牙齒緊咬,燒餅胸膛氣性累積,「這tm還是人不是人?挖了我三對人?真當我們好欺負?」

  小四這時候不得不吐槽一句,「還怪得了誰,該的,平時就你嘴松,有什麼說什麼,開會的時候你就說青年隊那兩對人好,估計張芸雷聽見了。」

  「行,這事情辦的好,張芸雷你等著。」

  被欺負到頭上來了,燒餅要不反擊就不是燒餅,什麼玩意這是。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在德芸社很常見。

  畢竟一個好的演員,經常是被幾個隊長搶,搶來搶去,可能就會改變主意。

  這不算挖牆角,招收青年隊的人純屬靠隊長個人魅力。

  架不住張芸雷踏踏實實給他挖走了三對人,認為針對自己來了。

  張芸雷他有什麼?什麼都沒有,黑料那麼多,現在還弄這一手必須要一個說法出來。

  「你要怎麼辦?你可別亂來。」小四知道他的脾氣,很容易闖禍。

  最近幾年沒闖,純屬當了隊長知道收斂。


  「能怎麼辦?先演出唄,今天還有我演出。」

  說完話,燒餅轉身準備去了。

  今天他們有演出,穿好大褂上台,一個午場沒任何問題的演下來。

  等到晚上吃晚飯,燒餅沒跟他們一幫人一塊兒,說有事要回去一趟。

  說是回去,實際直接奔張芸雷的三慶園。

  最近他要復出,風聲下去一點,所以時不時的來看看,等到開年後,就可以直接來演出。

  三慶園的人也要出去吃飯,陸陸續續出來劇場大門,陡然瞧見燒餅戴著口罩和帽子過來,有些好奇。

  「餅哥,你過來找誰?」

  「張芸雷在嗎?今天過來沒。」

  「今天沒過來。」

  「行,我知道了。」

  燒餅劇場門口都沒進,直奔玫瑰園,准知道他在那。

  但一幫演員好奇,燒餅這氣勢洶洶的樣,不知道怎麼了。

  花費半個小時到玫瑰園。

  運氣十分好。

  師父、師娘、張芸雷還有幾個徒弟都在家。

  看見燒餅,郭得剛一樂,「過來蹭飯啊?你算是來著了,有人在弄,馬上就好。」

  「師父,我不過來蹭飯。」

  燒餅再渾肯定不會跟師父丟臉子,笑呵呵的樣,只是瞧見張芸雷在旁邊教郭汾楊寫字,臉色恨不得吃了他。

  什麼德行,看來之前缺德的風言風語不是假的。

  雖說小時候比較怕他,但只因為他經常跟著師父,宛如皇上身邊的一個大太監一樣,怎麼能不怕。

  現在早沒了那些事情。

  整個德芸社裡,最看不起的就是他。

  「那你吃了?」郭得剛再問。

  「沒吃。」

  「沒吃乾脆吃點啊。」

  郭得剛不知道他幹嘛這樣,模樣很奇怪。

  「師父,我不吃了,我是想跟您商量一點事情。」

  「說吧。」

  對於這個兒徒,郭得剛十分喜愛,打小看著長大的,但是下一秒讓他臉上有些不好看。

  「來年我不當隊長了,五隊隊長太累,您讓欒哥重新找一個人吧。」

  話語出來,客廳裡面的幾個人都愣住。

  不知道燒餅鬧哪一出。

  現在的德芸社,隊長頻頻更換,結果他也來一個不當,定是有事情,要知道退社人離開之前都是卸任隊長。

  包括張芸雷也同樣產生這想法,立即看過去,他可不知道自己挖人惹了他,只認為把關係還算不差的,實力不錯的給弄到自己這來。

  五隊的那兩個人有點交情,於是說了說,把他們弄來。

  青年的兩對演員,是知道他們答應了燒餅,但沒定性,沒有給欒哥說,所以先給點好處弄來,讓他們趕緊去給欒哥說。

  而換做其他人遇到這事,也就沒什麼,吃個啞巴虧,好巧不巧他遇到了最混最莽撞的燒餅。

  論渾,德芸社沒有人渾得過他。

  但此刻張芸雷真沒有想起這茬,就單純好奇他幹嘛這是。

  「燒餅,說吧,遇到什麼事情了?」自己兒徒,郭得剛太了解,準是遇到什麼委屈的事情,跟自己這撒筏子來了。

  「沒有,一點事情沒有,就是不太想幹了,我也幹不了,勝任不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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