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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可能以後郭汾楊長大,師父便沒了小孫女的執念!

  聊天的場所是在後台。

  這位大爺說出話語後。

  後台安靜了好幾度。

  師父跟別人聊天,當徒弟的大多不可能自顧自的玩,需要跟旁邊湊個情況,看個熱情。

  一看,正好所有談話過程被聽到了。

  當時尷尬得不行,偷偷摸摸瞧師父表情。

  發現師父的表情還好,面對外人不會有什麼變化,在控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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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細微的感覺到他很不好受。

  哪壺不開提哪壺。

  直戳人傷疤,哪有不疼的。

  就連跟著的高風、孫悅他們兩個人都眼珠直轉,怕老大爺還要聊大林的事情。

  他們其實知道郭得剛很在意郭啟林的閨女,同齡人,對下一輩的感受非常清楚,肯定愛得不得了。

  不過這麼多年,郭得剛有自己的矜持,不會因為這樣失態。

  反而樂和和的。

  「這麼咱們應該做的嗎?戲大於天,咱們應該以演出為主,後面還要跑不少城市,而今天仰仗您各位捧了。」

  大爺完全沒注意到郭得剛的情緒,繼續聊,「今天孩子給我看了一下照片,不得不說你的福氣太好了,小孫女很可愛。」

  「我的媽誒。」

  岳芸鵬表情一凝,在旁邊聽了快站不住,大爺還要聊這件事情啊,聊完,師父不知道什麼樣了。

  可大爺同樣在歲數,聊小輩以及孫輩反而有話題,認為郭得剛應該喜歡說這個。

  於是不斷往這方面靠。

  但越說越把郭得剛為難得夠嗆,他能聊什麼,孩子出生一月,面都沒有見到過一次,什麼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模樣,還是師哥給他發的照片。

  只能模稜兩可地回復。

  「孩子是多久出生的啊?」

  說了一會兒,大爺陡然再問了一下,不是他沒事多問,是他的關係和德芸社稍微要熟悉一些。

  別看是觀眾,卻經常看他們演出,但凡他們過來海外,一定會跟幾個城市。

  久而久之,早已經熟悉了,彼此有個朋友關係,要不然郭得剛也不會請他老人家到後台聊聊天。

  所以願意拉個家常。

  問到這個,徒弟們都以為回答不出來。

  郭得剛卻露出笑容,準確說出了日期和時間。


  這一幕,讓當徒弟的納悶了。

  師父怎麼知道的,哪怕看見大林發微薄,但發微薄又不是禾禾的出生時間。

  至於亂說,看師父的表情不像是亂說,難不成師父和大林沒他們想像的關係差?

  私下電話聊過了?要不然不會知道具體時間,這個除了大林告訴,一般沒別人了解。

  師兄弟們開始了一個勁猜測,沒有誰會想到其他的。

  只有郭得剛內心難受無比,如果不是那天問了一下師哥,他一個當爺爺的連孫女出生具體時間都不清楚,更得尷尬死。

  可說出後,讓他情緒泛濫。

  不想一輩子見不到孫女,必須要找個時間聊聊才行,哪怕王慧不讓,也管不了那麼多。

  「郭老師,那我不過多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您慢走。」

  大爺離開,德芸社一幫人一邊送一邊鬆口氣,生怕繼續聊下去。

  而大爺離開後,他們收拾一會兒,一起前往酒店休息。

  明天他們還有一場演出,演出完,便可以繼續前往下個城市。

  兩個月七八個國家,十幾個城市,要跑不少地方。

  重新回到酒店。

  洗漱完畢的郭得剛,只覺得渾渾噩噩。

  被那位老人家一問,才知道自己更喜歡禾禾了。

  拿起手機一看照片。

  聊天的過程儘管有些尷尬,卻勾起了他骨子裡的情感,覺得小孫女可愛到了極致。

  而那位大爺家裡同樣有一個小傢伙出生,要不然怎麼能跟郭得剛這麼熱情的聊孩子,心情在這。

  「這可怎麼弄?」

  郭得剛內心無比後悔,早知道這樣,他說什麼也不壓戶口本,說什麼也不責備大林,說什麼也不嚴苛對待他。

  什麼教育不教育,在如今處境看來全不重要。

  重要的是孫女。

  如果提前知道見不了孫女,他絕對會改變態度。

  哪怕改變他傳統教育的觀念都行。

  多看了一眼時間,他這邊是晚上快凌晨,燕京那邊則是中午。

  知道這點後,繼續早上沒有打出去的電話。

  這時候於遷、白慧敏、孟鶴糖、于思羊四個人正在吃午飯。

  昨天滿月酒,他們幾個人玩得很開心。

  好久沒有這樣所有人具體聚一聚,可惜岳芸鵬他們在海外,沒能一塊兒。


  正吃著,突然於遷手機來了電話,連忙把碗放在一邊,趕緊去接,怕是徒弟打來。

  徒弟打來,他一直以最快的速度接,擔心禾禾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小兩口是新手爸爸媽媽,大概率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比如嗆奶打嗝之類。

  但看見是郭得剛的時候,那叫一個掃興。

  飯也不吃了,擦了擦嘴專門走到一邊接。

  這個舉動還有表情,孟鶴糖一邊扒拉飯一邊瞧乾爹,大概率是師父,只是乾爹對師父這樣表情,看得出來因為種種事情,他們倆也難免產生了隔閡。

  而他這個當徒弟的差不多,為什麼退社,就是因為對過去的師父失望了。

  「喂,得剛?演出還順利嗎?你那邊幾點?」

  郭得剛坐在床邊,微笑起來,「還順利,我們這邊剛晚上十一點多。」

  「有什麼事情嗎?」

  「師哥,昨天滿月酒我也瞧見了,沒想到一個月了,感覺孩子長大了一點啊。」

  一個月能長多大,無礙乎郭得剛關心。

  一提到禾禾,於遷的情緒由陰轉晴,是長大了一點。

  最開始還是處於剛出生那種朦朧狀態,一個月時間狀態好很多,說是長大一點不足為過。

  「嗯,孩子變化是最快的。」

  「就是……那個,師哥,還是得請您幫幫忙。我真的很想和大林聊聊,這一個月里,我想得太多太多了,當初的一切是我太過固執。

  是我對不起大林,欠缺他一個美好的童年。長大後,我光顧著自己的面子,沒管他的想法。更嚴重的是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干那些蠢事,還壓孩子戶口本,錯得太離譜了。

  很想坐在一塊兒好好聊聊,很好好好道個歉,奈何孩子一直不理睬。

  我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一段話說得完美至極。

  話語之中充滿了誠懇,放作誰聽了內心難免不會為之所動。

  如果說過去道歉是假的,經過和那位大爺的聊天,郭得剛此刻的道歉,真心實意。

  內心不想失去這樣一個小孫女。

  人家盡享天倫之樂,滔滔不絕說晚輩,他只能落得一個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半天想不到話。

  「哎~~」

  於遷很想說一句早知道這樣,幹嘛做哪些事情。

  大林給了他不少機會,偏偏一個沒把握住,要不然落不成父子決裂斷裂關係的地步。


  那麼他要幫老搭檔的忙?到底多年的情誼?

  不可能。

  他現在道歉說一句對不起完了,徒弟大林當初過的難受,當師父的瞧在眼裡,疼在心裡。

  骨子裡的自卑,骨子裡的委屈,全部是因為他這個當父親的。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哪那麼容易。

  尤其可笑的是。

  和大林說的一樣,但凡不是生的禾禾,他能說出這樣完美的話語?

  剎那間,於遷竟然樂了,氣樂的。

  「得剛,孩子那邊我不好說,我去當中間人不可能。」

  咯噔一下,郭得剛心口堵了半截,身體有些發涼。

  以為憑藉他們的關係能通融通融,沒想到……

  「你只能自己想辦法。」

  「師哥……我沒辦法。」

  「那我有辦法?很難,你自己琢磨琢磨,琢磨好了有一個確定計劃再說,直接過去道歉不成立。

  就這樣,我最近也要忙電影。」

  電話掛斷,於遷沒多想的,讓他幫郭得剛的忙,怎麼可能。

  連一點委婉話語也不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當即回去重新坐下吃飯。

  不能因為郭得剛壞了心情。

  禾禾滿月酒慶祝完,他們的電影還有幾天時間開機,很高興的事情,甚至大林和姑娘還恰逢其時的宣傳一個月後的演唱會。

  日子正好。

  不過他高興,郭得剛卻是滿愁容,被師哥拒絕,他內心的後悔才到達了極點。

  導致一晚上沒有睡覺。

  哪有時間睡覺,絞盡腦汁想辦法,絞盡腦汁怎麼道歉好。

  師哥不幫忙是有理由的,大林的倔他們兩個人都清楚無比。

  不接受就是不接受。

  ……

  「師父起床了嗎?」

  海外白天大清早。

  岳芸鵬想過來找師父,剛找,站在走廊上的欒芸萍連忙攔住。

  「別喊了。」

  「怎麼了?師父生病了?」

  「不是,師父剛睡著。」

  「剛睡著?」

  岳芸鵬百思不得其解,到了海外本來就累,還要倒時差,師父竟然還熬夜了。


  欒芸萍身為愛徒看出來端倪,「昨天和那位老大爺聊天,估計刺激到師父的心了,師父恐怕很在意大林的孩子。」

  岳芸鵬一咂舌,都是有孩子的人,十分清楚孩子對一個大人的衝擊力。

  當初他聽到自己有孩子,還是一閨女時候,跟大林的高興不相上下。

  師父怕差不多,尤其是那麼可愛的小孫女。

  有隔輩親的加持。

  「怎麼辦?」岳芸鵬突然說一聲。

  「什麼怎麼辦?」

  「師父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身體非壞了不可。」

  岳芸鵬在乎大林,但同樣在意師父,師父是他的恩人,沒有師父沒有他現在。

  「沒辦法,難不成你還想當中間人?等時間吧,可能以後郭汾楊長大,師父便沒了小孫女的執念。」

  看一眼師父房間,岳芸鵬回頭再看欒哥,他當中間人勸和?那是不可能的。

  心疼師父的同時,也心疼大林啊。

  當初種種,師兄弟都看在眼裡。

  只能互相矛盾著。

  家事,他們再親都管不了。

  一覺睡到中午,在一點鐘,郭得剛醒來了,醒來後精神十分不好。

  腦袋昏疼。

  上了年紀後,不怎麼熬夜,最近倒時差又想小孫女,心力交瘁,導致有些不適。

  好在又躺了兩三個小時,情況要好轉一些。

  大概四點多鐘,郭得剛吃了點飯又要帶領一幫人準備晚上的演出,海外的演出不應酬不見人不可能。

  先不說當地領導,就類似老大爺那種熟悉的觀眾,都得好好回應。

  等再次到了晚上演出。

  郭得剛在第三個登場。

  「接下來請您欣賞單口相聲《濟公傳》!表演者郭得剛!」

  轟隆一聲。

  幾千人體育館掌聲、吶喊聲爆棚。

  對於德芸社的喜歡,他們不留一點餘力的宣洩著。

  郭得剛穿著黑色大褂,一步一步來到舞台上,來到話筒後面帶笑容道。

  「今天是第二天演出,昨天說了一個濟公傳,我想今天過了一天,再說濟公傳不合適,打算換一個段子,說一些其他的怎麼樣?」

  眼看要挖坑。

  下面觀眾受不了。

  全體起鬨,想繼續聽昨天說的。


  龐大的動靜,郭得剛開心,「說書聽書,其實沒有不坑的時候。當初說書先生,四處遊走,可能這說一節,那說一段,留坑再正常不過。

  這個大家要適應,不過既然您各位買了票,今天這本書我竭力說,爭取多說一點。」

  「好!!!」

  觀眾們再一次給掌聲。

  「昨天說的是濟公活佛扛著韋陀,哥倆上著街了,好多書裡面對韋陀的介紹其實並不多,我們看電視劇也好看電影也好,楊戩、哪吒提到的多,很少介紹到韋陀……」

  偌大的場館。

  郭得剛開始了說書,能在幾千人體育館說書,只有他能做到。

  場面龐大,演員沒有好功底和精力不可能。

  「好了,師父只要表演起來就沒什麼事情。」

  岳芸鵬站在側幕很擔心師父,發現上台後的精氣神不變,心裡安定。

  上了歲數的人,哪能經得起經常熬夜,經常胡思亂想。

  欒芸萍瞅一眼發現的確沒事,下台後台去拿出一些茶葉,準備等會兒給師父下來沏茶。

  正準備著,搭檔高風突然找過來,「小欒,我看你師父最近挺想緩和關係的,不妨試試幫幫忙?」

  昨天的聊天高風看在眼裡。

  欒芸萍無語,「怎麼幫?我沒一個辦法,先不說其他,一個師父壓大林戶口本,就原諒不了,換我我也難受。」

  「哎喲。」高風雙手背在身後,表情難看,不說還好一說回想起來,下意識嘟囔,「是啊,師哥這事是做得太絕了,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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