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都是舊事
第349章 都是舊事
請安完畢,沁柔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箭亭,這裡有自由的氣息!
沁柔也不急著騎馬,她還懶得動!換下宮裝,換上了騎裝,就在一旁的箭亭里坐著,小滿和陳姑姑,沁柔寬仁,都在一旁坐著伺候。
後宮裡一畝三分地待久了,偶爾能夠出來瞧一瞧臉上的笑意都要明媚幾分。
涼亭里茶水不缺,頭上的亭蓋又遮了太陽,更是享陰涼的好去處。況且涼亭中茶水也素來不缺,一盞茶水石桌上擺,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人,藍天白雲,好不愜意。
沁柔難得沒了浮躁,放下一切也不錯。只箭亭里,從來不缺了伺候的人,想不周到的,自會有人想周到了送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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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參見庶妃。」行禮的是一位剛毅的侍衛,沁柔抬起頭去,有些眼熟,不過眼熟了也未必就是好事,沁柔只當自己沒見過人。
抬起頭去,只略掠過了一眼,沁柔不急著答話,侍衛接著回話道:「馬兒奴才等已然牽出來了,庶妃可要瞧瞧,挑哪一匹?」
打眼望過去,箭亭的一旁牽出來了足足五匹。高低略有差距,顏色更是大差特差,棕色的、棗紅色的、黑色的,乃至於還有偏灰色的。只能說五匹馬,有五個模子。
五匹馬,也都自有一侍衛、一小太監般配合,侍衛在前頭牽著彊繩,小太監在小心翼翼地餵著馬。
他們餵的是祖宗!馬這樣金貴的物,可比小太監們貴重多了。他們可不得小心翼翼伺候,至於侍衛,親近馬匹、養護馬亦是他們的職責,滿人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馬於他們而言,是夥伴。是可以捨棄,但平日裡需要多加精心伺候的,不愛馬,就等於放棄了祖宗的基業,是要受盡人人鄙視的。
「先瞧著吧!」沁柔看了一眼,又收了回來,她也不急著去選。馬也可以是危險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沁柔是願意簡單一些,但也不想給別人提供謀害自己前程、性命的機會。
所以她也不急著做決定,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下暗手呢?驚馬什麼的,驚馬摔下來,是能直接要人性命的;就算摔不死,摔得半死不活,也是叫敵者拍手稱快。
倘若真摔得半死不活,那她寧願去死。在這樣的處境裡,周圍都是狼,唯獨自己是羊,是必定要被吞得屍骨無存的。不要太相信帝王的寵愛!
「嗻!」他也不急著說話,不急!不急!一切都不急。一旦上岸了,就沒那麼容易撇清關係了。
他遵從著庶妃的旨意,慢慢地退下去。
陳姑姑瞧著人眼熟,但也不急著開口。瞧著庶妃優哉游哉,難得比往日裡開懷,陳姑姑也就更不急著擾了主子的雅興!就是再急,也不急於一時。
庶妃多開懷些時日也好!心情舒快了,身子都要健康幾分,於這樣的環境下,更容易誕育子嗣,也更容易誕下健康的子嗣。陳姑姑盤算著!
沁柔怡然自得了會兒,陳姑姑起身去檢查馬兒去了,該有的小心還是要有,以備萬一有不測。
「陳姑姑真厲害!」小滿坐在了一旁,發自內心地崇拜著,誇讚道。懂得藥理、懂得騎射,宮裡的陰謀詭計、勾心鬥角,也都懂得,還不知道有多少隱藏技能,倘若此生,能坐到陳姑姑的高度,也未必不是一件榮幸。
沁柔看了一眼陳姑姑,她正站在了第四匹馬前,為著轉了一圈,手時不時地在馬背、馬腹,亦或是各個部位拍過。
倒是聽不見陳姑姑在說什麼。
不過能看到,陳姑姑一道兒搭著手,與侍衛、太監一道兒將馬鞍卸了下來,一一仔細檢測過,而後才又親眼看著他們再度將馬鞍安上去。
一個一個,絕無缺漏。
沁柔也看得津津有味,有時候,故事的結局不必明朗,反而略帶了幾分模糊的過程,更叫人心碎!也更加令人醉心、揪心。
待陳姑姑一一檢查過後,才又滿意地回來,瞧著陳姑姑行走得越來越近。沁柔知道陳姑姑的用心、細心,旁的不提,結果亦是不論,就陳姑姑這份用心、細心,就足夠叫人尊敬幾分了。
陳姑姑踏進了石亭中,沁柔敬重道:「姑姑辛苦了,給姑姑倒杯茶,好解一解這份辛苦。」
「奴才遵旨。」小滿趕緊笑著應聲道。手腳也麻利,趕緊站起身來,端茶倒水,並且奉到了陳姑姑跟前。小滿敬重道:「姑姑喝茶。」
陳姑姑接過茶水來,喝了一口,沁柔才又悠閒自在地吩咐了一句,「姑姑也坐下休息一會兒。」
沁柔腳上雖然已經換上了靴子,但穿花盆底帶來的,腳上的疲憊仍舊未消。腳的疲憊,亦是全身的疲憊。
陳姑姑順著沁柔的話,坐到了一旁;在陳姑姑坐下以後,小滿才又也坐下去。
「姑姑真厲害!」小滿滿臉崇拜,竟然連騎射也懂,哪怕已經知道了這麼久,小滿仍舊心生敬佩。「竟連騎射都這麼精通!」
初時陳姑姑初來寢殿中,是以懂得幾分藥理的嬤嬤姑姑的身份來的,小滿已然十分敬畏。再加上陳姑姑高深莫測的手腕兒,小滿和福順他們,就更是敬畏有加了。如今敬畏已經消減了幾分,多了幾分親近。
結果,陳姑姑不只懂得藥理就連騎射也通得不少。這就令福順、和小滿他們更是稍顯驚訝了!
也就是陳姑姑出自乾清宮,身上迭滿了這個buff,不然都該懷疑是何方神色來。
陳姑姑笑了一下,輕描淡寫,「奴才早前曾在馴馬司待過一段日子,如今各宮娘娘、小主,不怎麼騎馬射箭打獵了,早些年裡,咱們滿人便是女子,騎馬射箭打獵也蔚然成風。那個時候,馴馬司的奴才,不僅要教得馬兒溫順,更要伺候各宮娘娘、小主、各府的嫡側福晉、庶福晉、格格騎馬打獵射箭,不精通騎術,怎麼成!」
他們都活不下來。
沒用的奴才,留著幹什麼。早先的時候,陳姑姑也是吃了一番大苦頭的,發了狠去學,狠狠地摔過,終於還是在馴馬司里站穩了腳跟。
陳姑姑說得輕淺,不明事理的人聽起來,如同在說一個故事。清楚明白,又不明不白、模模糊糊。
這個格格,是指各府中兒郎的妾室。
「都是舊事了。」陳姑姑用這一句話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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