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相識，並不難
1959年。
陽春三月的京城萬物復甦，一片朝氣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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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在板爺趴活的前門火車站附近認識了耿叔，得他相助，去前門小酒館打牙祭。
蘇木是不喝酒的，但他可以請耿叔喝。
於是便認識了一如既往嫵媚多姿又性格剛烈直爽的陳雪茹。
很感慨，也很無奈。
蘇木幫陳雪茹擺脫了她第一次慘澹的婚姻，又破壞了她第二段婚姻的展開。
蘇木沒有明著干預，但讓陳雪茹發現第二任男朋友卑劣的心性自是易如反掌。
期間，蘇木發現了一件趣事兒。
故宮裡飄蕩著散鬼幽魂。
即便是曾經被蘇木收進鬼蜮空間裡的那些鬼祟，竟然還可以二次被蘇木收進去……
這代表了什麼？
蘇木細思極恐。
卻又按耐不住的想要思考，想要破開迷霧看到真理。
故宮的鬼祟被清空。
王府的鬼祟被清空。
男的被當做鬼蜮空間的養料。
女的挑挑揀揀留作儲備，剩餘的化為養料。
不男不女的……
也當養料。
蘇木不提倡浪費，浪費是可恥的。
收入鬼蜮空間的鬼祟，與時空之門打開前是同一人的，竟然可以重迭融合！
竟然是這樣！！！
蘇木有些悟了。
但冥冥之中，蘇木沒有開口。
很多事情，你可以知道，可以了解，甚至可以小範圍的利用。
卻不能公之於眾。
不然，必然會有殺身之禍。
蘇木預感帶有強烈的信號。
比屏蔽搶奪屬於自己女人的警報聲還要強烈。
蘇木便不再繼續深究，在這件詭異卻又匪夷所思的事情上，當一個徹頭徹尾的啞巴。
解決並試探完陳雪茹的事情後，蘇木偶遇於莉。
她臉上還掛著青澀和稚嫩，和比她高半頭的妹妹一起逛百貨大樓。
蘇木便又起了試探之心。
搭訕於莉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蘇木告訴你答案：一根棒棒糖。
想要解決面前這對姐妹花，如何能做到？
答案：棒棒糖兩根。
一根給於海棠，讓她咋咋呼呼跑去找爸媽告狀。
另一根遞給於莉，誇她真漂亮。
於莉也不惱，眨著一雙大眼睛看了蘇木兩眼，便垂頭羞澀的笑。
蘇木心頭湧出跟於莉歡好的一幕幕，內心的渴望愈加濃郁。
卻並沒有警鈴聲響起。
果然——
蘇木的推測和揣摩方向都是正確的。
心裡的那種呼之欲出的念想更強烈了。
就像是挖一顆樹，需要先斬斷地下深埋的根系。
根系解決，才能輕鬆推倒。
所以真正決定是否容易推倒的條件，不是樹木本身。
而是其錯綜複雜的根系。
閻埠貴家的大兒子閻解成如果繼續讀書，三年後相親遇到於莉，兩人有同學情，有相親的影響，勉強算的兩情相悅。
可現在閻解成的軌跡變了。
他沒有繼續求學，轉而去了木器營造廠上班。
連房子都有了。
聽院子裡幾個嬸子私下裡閒聊。
閻解成大小伙子去了營造廠，文憑竟然算高的，屬於出類拔萃的那種。
再加上書香門第，知書達理。
已經被好幾個小姑娘盯上。
而且閻解成也相中了其中一個，兩人一起看電影還被老許撞了個正著。
八成能等幾個月後閻解成夠了20歲便扯證結婚。
婚房就在營造廠分配的大雜院後院。
媳婦和房子都是現成的。
閻埠貴和三大媽這段時間走路都輕了許多，閻埠貴臉上就沒斷過笑。
大致是如此了。
閻解成有了新歡，命中注定的於莉便像是樹木被斬斷了根。
跟主世界人物沒有了牽絆，也就無所謂被蘇木怎樣。
蘇木試著開啟鬼蜮空間。
讓穿來之前準備好的宅修女鬼上於莉的身。
眼瞅著小女鬼熟練的在於莉心房開了一室一廳，美美的住了進去。
心裡便更加明悟了。
於莉爸媽在於海棠咋咋呼呼的叫喊聲中小跑了過來。
看到一個青年站在大女兒身旁，並不是海棠口裡說的人販子……
頓時不滿的瞪了於海棠一眼。
這個小女兒，是越來越調皮搗蛋了。
蘇木試著YY於海棠。
然後——
警鈴大作。
蘇木無奈搖頭。
於海棠的羈絆是成年後繼續上學，66年跟何雨柱有過關連。
根系扎的很遠很深。
蘇木沒什麼頭緒。
而且……
他對這一方時空世界有了更新的認識，倒也不在意能否將她們全部收入囊中了。
於莉的出現，是嘗試之後的一次碩果的獎勵。
主要功效，還是用於蘇木排解在這方世界枯燥乏味的生活。
男歡女愛，蘇木大可以做的。
當晚，於家的大女兒於莉於睡夢中消失遁走，走的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
又在幾個小時後突兀的出現在床榻之上，被窩之內。
臉頰有些許汗珠，臉蛋泛著潮紅。
對於莉而言，白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青年，出現在了她的夢裡。
兩人還發生了很神奇、很奇妙的關係。
這種關係讓她流連忘返，徹夜難眠，依依不捨，魂牽夢繞。
蘇木實在太會。
但凡吃過細糧的姑娘們，就再也咽不下粗糠了。
日子便在隔三差五於莉做春夢，蘇木隔三差五鬼遁召喚美人排解無聊的時間裡，悄然划過。
清明時節雨紛紛。
蘇川柏和蘇迎軍回來了。
蘇迎軍跟去烈士陵園祭拜的蘇木擦肩而過。
蘇迎軍認可了蘇木這個小弟。
蘇川柏感懷生命的脆弱，秉著血脈親緣的憐憫，收留了蘇小貝。
蘇木是族內過繼給他的小兒子，蘇川柏自然是必須會認下的。
「爸，大哥，我還是住在這裡吧，不想搬來搬去，大院房間給小貝住，我隔三差五去陪你們。」
大院的子弟有專屬的教育學校。
學前班、幼兒園也都比平頭老百姓的條件和師資好得多。
屬於站在金字塔頂尖的教育力量。
蘇木不想去，但可以讓妹妹蘇小貝去學習。
這一世，蘇小貝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愛。
因為蘇小貝很依賴哥哥蘇木，幸運如她，值得這種幸福。
「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蘇川柏看出小兒子蘇木腦瓜子清晰，是個早熟的小子。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又有誰不是從命運的爐子裡煉出來的呢？
「爸，您認識空軍的顏叔叔嗎？……」
六度空間理論排上了用場。
蘇木真的不用繞彎子，乾脆直接的問就是了。
蘇木稀罕顏司令的女兒顏青。
至於蘇木怎麼知道顏青的……
京城就那麼大，還不能有個偶遇，有個街頭擦肩而過的一見鍾情？
當然了，都是新社會的新同志，肯定不能直接指派婚姻。
但借用點手段，把蘇木安排進417廠，跟軍代表顏青當同事，沒有問題吧？
簡直不要太輕鬆。
「兒女情長不如報效祖國，蘇木，你真的考慮好了？其實你年齡還小，完全可以繼續去讀書，我可以幫你安排。」
便宜爹蘇川柏很尊重小兒子蘇木的意願，但是呢，他也有他的信仰。
希望蘇木可以報效國家，為國盡忠，把家庭放在後面。
「爸爸，我喜歡顏青，如果不能娶她，我寧可陪在她身邊，默默的守護她。417廠是國之重器工程之一，我去廠里上班，也是用另一種方式報效國家呀。」
要說論點論據都具備，且充沛。
蘇川柏說不過蘇木，也不想強硬的干涉蘇木。
小兒子在蘇川軍死前過得什麼日子，蘇川柏和蘇迎軍父子倆都知道了。
街道辦王主任知道了，也就等同於蘇家父子知道。
兩人對小兒子蘇木都有一種幾乎莽撞的憐惜。
蘇木表現的越是懂事，越讓他們內心感到刺痛和憐憫。
蘇木也沒想到，這爺倆在這方空間裡的演變演化，內心思維竟然自己生成了一個閉環。
六月底。
顏青轉業退伍，被派遣去417廠擔任軍代表。
蘇木舉著新考核拿到的六級鉗工證，與顏青同行。
兩家一起吃過兩次飯。
顏青在和蘇木一同乘坐飛機飛往417廠之前，已經因為吃了兩頓飯而熟悉了。
只不過顏青此時封心鎖愛，她愛的那個男人和愛她的那個男人，都在417廠呢。
所以顏父顏母沒有跟女兒透露詳情，蘇木也沒有主動表達追求和愛慕。
他這一趟，就是靜待事情發展，坐等顏青和前男友秦天徹底決裂。
在新男友張長江表白之前，截胡。
飛機降落在417廠停機坪。
417廠是依託秦嶺，以一五計劃為前提建立起來的飛機製造廠。
目前還處在仿製階段。
廠長是顏青的追求者張長江，核心可言骨幹是以杜總工為首的年輕一代航空精英們。
其中便包括去毛熊國留學歸來的趙德良和秦天。
此秦天就是彼秦天。
顏青為之魂牽夢縈過的前男友。
兩人憤而分手，又各自糾結拉扯。
顏青身旁有默默未曾表白的秦天的生死好兄弟張長江時刻準備撬牆角。
秦天身邊也有細心照顧，芳心暗許的曹慧芳。
張廠長和杜總工帶著一行人來接機。
廠長張長江和技術骨幹秦天的視線都放在從飛機上下來的顏青身上。
鮮少將目光投注到蘇木這邊。
其實，蘇木知道的信息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動。
按照原著流程，軍代表顏青和新廠長張長江是一起過來的。
廠里舉行了隆重的迎接宴，席間張長江想要找顏青表白，卻發現顏青和秦天再次相逢後的眉目傳情，又把自己的心思隱了下去。
而這次。
因為蘇木的『無意識』干涉，顏青沒能跟張長江一起到417廠報導。
一周兩頓飯的磨合，顏副司令和顏母才將女兒放行。
蘇木也恰好是前一天才剛剛經過考核，順利拿到六級鉗工證。
58年之後，其實考核已經沒有初次定級的可能了。
所有人只能一年兩考，從最低級的一級鉗工開始。
但上流階層畢竟不同於普通凡人。
該有的綠色通道還是要有的。
當然，這也是蘇木為啥不一次性考個八級證，甚至考個工程師的原因。
考工程師就算了。
實在沒法解釋。
畢竟文憑擺在那裡，蘇木也不好瞎說自己生而知之。
至於八級證……
只要蘇木考就一定會過。
六級和八級的區別就是更引人耳目而已。
反正蘇木的鉗工證也是擺設。
即便他是憑藉自己的真才實學，但是別說旁人，就算是蘇川柏自己，怕也不太信任吧。
只是追妻的一個手段而已。
沒有人會真的在意蘇木是不是具備六級鉗工的本事。
也不會真的有人把蘇木當普通的六級鉗工來使用。
他的主要工作還是配合顏青的軍代表工作範疇。
可以簡單理解為助理，或者秘書。
嗯，當做跑腿打雜的也行。
當晚，417廠舉辦了隆重的迎接軍代表儀式。
顏青站在台上講話。
秦天含情脈脈站在台下觀看。
張長江欲言又止，心情哀傷至極。
蘇木扮演黃雀，默默在三人之外看著。
一不小心又看到了一個望著秦天身影定定出神的姑娘。
曹慧芳。
蘇木這個黃雀，將曹慧芳也納入觀察之中，現在，他觀望的對象變成了四人。
廠子的聯歡竟然是類似自助餐一樣的集會。
沒有座椅，大家都是站著。
當然了，因為物資貧瘠，吃的東西也沒有，只是單純的舉著杯子，杯子裡倒的涼白開。
桌子上有十幾盤瓜果，都是秦嶺本地的特產。
蘇木對一種拳頭大的酸口蘋果情有獨鍾。
顏青講完話，錄音機里響起了音樂聲。
廠子裡的毛熊國專家還沒到撤走燒毀資料的地步，廠里也還有很多有留學經驗的精英人員們，對交際舞沒有任何排斥。
都顯得遊刃有餘。
秦天想要走上前跟顏青約舞。
張長江蠢蠢欲動，但看到秦天行動後，又默默安耐了下來。
只不過最終，秦天還是沒能達成所願。
按照原著劇情，顏青拒絕了秦天跳舞的邀請，客套的說了幾句，話語間有明顯的疏離。
而這一次，蘇木要更多干涉。
他已經試探出了底線。
截止到現在的進展情況，蘇木已經可以適當主觀攔截秦天接近顏青，而不會腦子裡警鐘長鳴了。
所以，最後秦天在距離顏青四米開外收住腳步。
蘇木走上前，跟顏青聊了兩句，便伸出手，做了個紳士的邀請動作。
顏青略作猶豫，眼角餘光瞥見來到不遠處的秦天，伸出了手，搭在蘇木的手指之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