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十里洋場的饋贈
魔都號稱十里洋場。
有上百年的起起伏伏，數不盡的暗戰交迫。
死掉的亡魂數以百萬計。
蘇木夜半從酒店包房出來。
打算下樓散散心。
秦燕和宮雪兩人，加起來也還是有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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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之後也就成了強弩之末。
蘇木不打算讓她們透支。
出去散散心，順便看看黃浦江的夜景。
再去鬼蜮空間裡開發新的宅修小女鬼。
這是他的計劃。
卻不想計劃沒有變化快。
黃浦江畔微風輕拂。
蘇木只是略微有些晃神，便進入了一個暗影灼灼，消殺瀰漫的虛擬場景之中。
像是一段隔絕的空間，又像是分割出的時代投影。
給蘇木的感覺很奇妙。
他邁步走在這個老上海的街頭。
遇到了一位穿旗袍的冷艷姑娘。
「蘇雅璐？」
蘇木聽旁邊有個被稱為葉處長的人喊她。
場景又變。
肖成碧，顧霜菊也出現了……
然後是宋小倩、楊夏荷，林雪飛。
……
第26副場景，出現了槍戰。
對戰雙方是一V二。
蘇小楓對戰楊柳和林倩茹。
……
第79副場景。
群芳樓出現了。
一群鶯鶯燕燕載歌載舞。
台下有很多人在仰著頭觀賞。
也有端坐卡座上的。
軍官，富商。
總歸都是些達官顯貴。
舞台上最亮眼奪目的是天仙般的兩個舞女。
齊靈和閻希希。
孔雀舞技壓群芳，確實世所罕見。
蘇木也不由為之感嘆。
第117副場景。
秘書科的江心，被戰地女記者錢雪攙扶著，身邊還跟著田柳和扮做江月凌的實則本名大月凌子的女人。
被駱冰和沈秋萍持槍械追擊中。
在她們跑過去的街道上，躺著佐倉涼子、山口岸麗子……
第216幕場景。
麻省理工畢業的蘇小雅和易知梅、林雪飛在密謀起事。
隔壁卻已經有土匪頭子鄭么妹虎視眈眈在埋伏。
樓下歌舞昇平的遮掩中，紋了大花背的蘇楠和化名小鳳仙的林桃也在私密包房內舞動著身軀。
一位軍官大校捂著脖子瞪大了雙眼。
或許是在感受著生命的再一次流逝。
咦？
為什麼說在呢？
一共315幕場景。
不間斷在上演著。
蘇木緩步前行著，走馬觀花一般看過了所有的場景。
嗯，不知道為何，蘇木可以隨心俗語的快進。
就像是這些堆砌過來的場景，都是為了蘇木而出現。
甚至感覺並不是單純的展現，而是有所求似的。
這個形似鬼蜮實則簡陋，飄颻欲墜的小空間，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崩潰……
然而，這些鬼魂們，一直在扮演著自己生前的角色，做著自己當年做過的事情。
在蘇木的面前，不斷地演繹。
卻無法表明其出現，並將蘇木拖拽進來的含義。
話說，如果不是這些故事裡的主角都是女性。
而且身材、樣貌、氣質或才情都各有擅長。
蘇木也沒有耐心看完整個全部315幕場景。
1024個女性角色。
百餘年的跨度。
十里洋場的商場沉浮，戰場廝殺，歡場迷離。
蘇木還在思索。
場景便又再次展開。
依舊是一身旗袍展露凹凸有致身材的蘇雅璐。
很美，很颯。
蘇木下意識揮揮手，想要將其攝入鬼蜮空間之中。
然而，異變產生。
蘇雅璐沒有再理會葉處長的召喚，並沒有走去路邊，坐上葉處長那輛黑色的轎車。
而是噗通一聲跪下。
朝著蘇木的方向。
但蘇木清晰的察覺到，此時此刻的蘇雅璐看不到自己。
仿佛蘇木是游離在空間之外似的。
「請主人憐惜，收下我等。」
花相雨，又叫愛新覺羅韻冰，肅靜王的第七個閨女，身影也閃現而出。
她本在後面的場景中才會出現。
「請主人憐惜，收下我等。」
同樣的話，同樣的跪姿。
葛雲、文華、苗真、田橋潔、顧盼、莎莉，葉佩旋……
密密麻麻跪伏了一地。
一望無際。
感覺這方小空間已經擺不開了。
但鬼魂嘛，能夠做到人類做不到的很多事情。
就譬如狹小的空間裡，容納1024位女鬼。
男鬼魂不知道是映像還是知道不可為。
沒有一個出聲，也沒有一個看向蘇木的方向。
隨著那一幕場景中女主角或者幾位女性角色跪拜，發聲，便隨著場景一起緩緩消失不見。
蘇木能確定的是，即便是現在，她們依舊看不到蘇木的位置。
不知道蘇木是什麼樣子。
或許她們也只是感受到有這麼一個大佬，能夠搭救她們。
讓她們不再陷入某個環境之中周而復始永無止境的循環。
為此，她們願意奉獻自己所有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
不只是忠誠。
蘇木考慮要怎麼做。
他在斟酌。
這一方空間像是有意識似的。
在跪拜的1024位女鬼的上方空間。
另一幕場景再次開始了演繹。
這一次變了女主角。
不再是諜影軒軒，而是亂世佳人，靡靡之音。
二、三十年代的魔都。
這段時間，是老魔都特有的情懷之一。
十里洋場、異國情懷、紙醉金迷、繁華如夢。
那是一個亂世的時代。
然而風塵之中多性情中人，亂世出美人，。
亦歌亦影的兩棲明星龔秋霞。
蘇木不認識，但不知為為何。
當這一幕自演自唱的場景出現的剎那，人物小傳仿佛就呈現在眼前了。
柔亮的聲線隨即響起，「吳依柔語」的「鼻音歌后」吳鶯音出現了。
隨即十大歌星、十大女演員、十大紅顏沉香、十二金釵，七大艷后……
一代妖姬白光，超級巨星李香蘭，金銀嗓子周璇、姚麗。
最後一幕是魔都十大名伶。
包括了孟小冬、姚玉蘭、姚玉英在內的曾經叱吒魔都的女士。
上官雲珠、黎麗麗，王人美……
從美到透骨，到野性的小野貓……
看的蘇木目眩神迷。
很多場景一閃而過，滿屏滿載的鶯鶯燕燕讓蘇木目不暇接。
數量是不用想了。
根本數不過來。
一道恢弘中帶著滄桑的意念傳到蘇木腦海中。
靈魂綁定的空間，甚至都有了一絲震盪。
外婆的小院空間裡，半空中老色龍露出了一隻眼睛，眸子裡有點滴畏懼和發怵。
螣蛇螣大姑娘更是蜷縮著她自己的半個身子瑟瑟發抖。
說不出話來了。
蘇木沒在意空間內的諸多生物的表現。
眉頭皺起，感悟著那到古怪又方言濃郁的話音。
如果不是恰好前不久跟妲己學習了八種加密古語言。
蘇木估計也很難理解這道意志在描述什麼。
小日子過來的數年之中。
一直致力於斬斷龐然大物——種花家的龍脈。
然而。
這種玄學的神奇之處在於實在太駁雜繁複。
數量也不是彈丸之地的民眾所能理解的。
屬於牽一髮動全身。
哪怕斬斷了一處。
只要不是源頭。
自然會再衍生或者挪移到另一處。
紫金山。
秦淮河。
便是其中很微不足道的兩個。
金陵龍脈源遠流長。
日子太小意圖斬斷，實則卻只是細枝末節。
想要螞蟻吞象，實在困難。
何況時間也才區區幾年，完全不具備那個條件。
就像是毛細血管。
某一個地方受了傷，切割出來一條口子。
傷口癒合之前毛細血管的營養很容易就挪去了別處。
魔都。
便成為種花家經濟命脈。
作為首屈一指的大都市。
便是因為黃浦江多了點什麼。
盤踞於此。
可攻可守。
前可以探龍出海。
後能重塑金身。
然而。
任何的挪動都會有傷筋動骨一說。
每一寸的挪動，消耗的都是它們自身的力量。
百多年內無法再挪動的代價也蠻大的。
而冥冥之中，或許在十三年後，此地會有一劫。
雖能度過，卻也會有所受創。
傷及無辜，有礙天和。
恰逢蘇木出現。
也便有了這一次的接引和求入，引薦和接觸。
終於傳出了一聲意識。
也已經達到這條疲憊老龍的極限了。
用這群可憐的，被禁錮於此的鬼魂為贈禮。
也是三贏的選擇。
不是蘇木收集不到，但沒當地土地的幫襯，蘇木一個人收集這些，實屬難上加難。
幾乎是不可能收集到這麼全，這麼細。
何況還給分門別類了呢。
有夠細心。
蘇木了解清楚後，也就明白了這些姑娘的魂魄為什麼會齊聚於次。
也理解人家打算交易的真實目的。
給這些『囚禁』於此的魂魄一條飛黃騰達的生機。
順便也期望得到對方的投桃報李。
蘇木思索了半晌。
覺得沒什麼瑕疵。
不成問題。
揮揮手。
如果最初的1024是MB。
隨後展現出來還沒展現完的，就是12T。
魔都好賴也是從古至今一直存在的。
驚才絕艷的才女佳人不少。
往來落足的外地人更多。
蘇木停下腳步。
離奇的空間逐漸淡化，淡化，直至完全消失。
黃浦江畔。
蘇木站立之處的百米之外，靠近某處台階石欄杆附近，盤坐著一個青年光頭大和尚。
蘇木看過去。
對方收起打坐的姿勢，緩慢的爬起來。
遙遙對著蘇木施禮，低聲念了一遍佛號。
也就是蘇木。
換了旁人肯定是聽不到的。
只是蘇木不信佛，嚴格來說，他佛道雙修。
最終偏道家更多一些。
畢竟佛本是道嘛。
殊歸同源。
剛剛經歷了這一切，蘇木也沒了散步黃浦江畔吹吹小風的閒情逸緻。
他檢索最初的記憶。
把旗袍冷颯風格的蘇雅璐、戲曲皇后李玉華和愛新覺羅血統的花相雨單獨召喚到了鬼蜮空間的某處。
那是蘇木獨屬的王室所在。
鬼蜮空間裡所有的鬼魂都知道。
只要有小鬼去那裡進修一趟，就能完成蛻變，成為一隻擁有當宅修女鬼潛力的幸福小女鬼。
剛剛被接納，還沒來得及適應的三個近現代才誕生的各有特色的女鬼，一來就被傳召了進去。
真是羨煞旁鬼了呢。
……
一夜好眠。
二樓的自助餐廳。
蘇木一個人打飯，找了個空出落座。
秦燕和宮雪經過了一場晨運，大概是不打算再吃其他的早飯了。
還不如光屁股睡大覺呢。
恢復體力，也不怕消耗。
肚子裡有存貨，睡到中午也不怕會被餓醒。
給大哥蘇迎軍打了個電話。
得知宮麗今天的火車，明日中午前到達。
蘇木也就放下心來。
蘇總這次將會攜帶108女將去港島征戰。
前提是……
飯後，蘇木先一步閃現回到了嘉嘉大廈自己的房間。
很多事情，都需要提前安排安排。
剛推門走出臥室，客廳電話便響了起來。
蘇木很意外。
家裡電話他幾乎沒給人留過，哪來的人會通過這個號碼找自己？
接起。
「餵。」
「你終於接電話了。」
電話里是個熟悉的聲音。
「這麼多天都不聯繫我，是不是打算不負責了啊？」
哦，對上號了。
是霸王花同學。
「哪有。我有事一直沒在家。」
十五分鐘的電話粥安排上。
對於自己的女人，主動找了過來，蘇木的耐心還是有的。
反正事情可以慢慢做，也不急在一時。
「我需要一個封閉的環境，要住200人左右，最好是周圍安全安靜，不會受什麼影響……」
聊了一會兒，一不小心就說到了蘇木準備要做的事情。
也是霸王花沒話找話，非要問蘇木接下來要做什麼。
黏糊挺好，但太黏人可是會失分的。
蘇木覺得霸王花童鞋或許是忘記了她男人的勇猛，怕不是想要飛蛾撲火嘗一嘗死去活來的滋味了吧。
「我知道一個地方，赤峰附近的半山腰，上次去日本前，我們就是在那個院子裡封閉培訓的。」
「你們才培訓幾個人，地方太小不合適。」
蘇木這一波就要108人呢。
還不包括形體老師、語言老師和某些技術類老師。
具體技術……
因人而異。
因蘇木的喜好而隨時調整。
沒有走讀，無論師生都是封閉在內。
蘇木的打算肯定是精益求精。
想要在港島影視圈發光發熱，肯定要有考核。
而畢業大戲，要求就比較苛刻了。
需要蘇木親自上陣搭戲。
雙人戲份、多人戲份……
「可以的。下午你有時間嗎？我陪你去實地看一看。那是五棟別墅的大院子，我們當時只用了最小的那棟。」
看實地是次要的。
主要還是希望蘇木能到警局去接她。
堂堂霸王花，沒有男朋友接下班怎麼行？
就算不是天天如此，偶爾也要露個臉，讓自己有點面子的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