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當演員的，誰不希望去港島呢？

  就像幾十年後的明星。

  有誰不想去好萊塢是一個樣子的。

  現在的港島，有發展成為東方好萊塢的前景。

  甚至已經在整個東南亞站穩了頭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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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非常非常吸引國內的演員迫切想要加入其行列。

  然而，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傳言。

  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內，限於合拍片的協議部份內容。

  長城拍攝的影片和參與的影視劇製作，男演員份額都在港島老牌影視公司手中。

  長城甚至沒有舉薦權。

  而女演員角色則不一樣。

  不僅有舉薦權，甚至還享有很大一部分決定權。

  不用言外之意，大家就都明白了。

  人家可以指定角色。

  於是乎，當上影的宮雪在辦理外借拍攝手續時，大傢伙都是羨慕的，是懵的，是不知所措的。

  然而，眾人還沒咂摸過味兒來。

  長影就一下子上報了四名演員審批外借拍攝手續。

  清一色的女演員。

  長影的五朵金花之四。

  隨即，『謠言』便傳開了。

  在蘇木去陝西古蘭縣的那幾日。

  傳遍了整個內陸影視圈。

  也就是此時的內陸還不興娛樂。

  不然影視歌圈子都落不下。

  蘇木不知道的還有一件事。

  那便是西影踩著蘇木返京的尾巴根到了古蘭縣招待所。

  沒見著人。

  好生遺憾。

  雪莉楊倒是見著了，好生氣惱。

  嗚嗚泱泱十幾個鶯鶯燕燕的大姑娘小媳婦。

  雪莉楊很生氣。

  蘇木唯一的缺點咋就那麼藏不住呢。

  跟全世界都知道他好色似的。

  太氣人了。

  無齒！

  下劍！

  掰筆！

  瞎溜！

  胡八一和大金牙溜得很快。

  胖子王凱旋嘴角流哈喇子，反應就慢了一拍。

  好在胡八一和大金牙反應快，最後關頭被拉走。

  雪莉楊才沒能發飆到他們身上。

  差點沒憋壞了身子。

  感覺氣炸了。

  很想讓蘇木趕緊過來，給他好好的，使勁的，揉一揉。

  西影一眾人呼呼啦啦又走了。

  豪邁的包了一輛一波三跳，動不動就六折起步的大巴，往最近的火車站趕。

  拿出搶親的架勢。

  坐火車，去京城。

  找港島長城公司的話事人。

  缺點是好色的那個男人。

  面試。

  京城。

  東城區。

  蓮花賓館二樓唯一的大房間臨時改造的會議室內。

  「下一位。」

  蘇木偷偷鬆了口氣。

  把第45份簡歷放在右手邊。

  周莉娜起身，扭著胯出門，喊號。

  魚貫又進來了五人。

  周莉娜把五份簡歷遞過來。

  蘇木伸手去接。

  再一次在半途與簡歷紙『擦身而過』。

  又一不小心，再次捏錯了位置。

  周莉娜眨了眨長睫毛，她絲毫沒有縮手的意思。

  甚至貝齒輕咬下唇。

  這是什麼？

  赤果果的誘惑。

  蘇木咳咳兩聲。

  鬆開手，捏住簡歷，用力從周莉娜手中拽過去。

  不用抬頭看。

  蘇木很篤定，如果自己抬頭，必然會跟周莉娜幽怨的眸子對上。

  前面九次都是一般無二。

  甚至還有三次，她用舌尖划過上唇和下唇，想要用舔嘴角來增加自己對蘇木的誘惑。

  蘇木可不再上當了。

  都說好了等晚上，等晚上。

  哪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白日炫銀呢。

  剛剛受了傅藝葦的誘惑。

  這次堅決不能再被周莉娜俘虜。

  低頭，看簡歷。

  蘇木眼前一亮。

  腦海中有關『御弟哥哥』的BGM又再次不由自主的升起。

  往下看。

  哦，懂了，這次不是八一，也不是京城，而是峨眉了。

  青城山下白素貞……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蘇木拍了拍額頭。

  他有些身陷花壇之中的苦惱。

  看到峨眉製片廠，竟然有些想趙亞芝了呢。

  回去就拍。

  必須要安排。

  想到白素貞，就不免想到了小青。

  想到小青六月懷胎遭受的罪魁禍首，那個嘉欣妹妹此刻還在自己的別墅里被培訓呢……

  這一世，小青這條青蛇想要懷孕誕下麟兒。

  蘇木保准不讓人打擾。

  誰讓上次封閉開會的那些混跡文娛圈的股東們都家世比較複雜、駁雜，七拐八繞就都能找到點傳世女星的影子。

  還不統統送到別墅會所里培訓，等蘇木大人抽空去翻牌子培訓培訓？

  豈能浪費大好權利。

  「嗯，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蘇木看過去。

  瞅見了BGM攜帶者。

  喊她阿朱好呢？

  還是王木木？

  後者會不會太有趣了些？

  這個年代，有玩拆字遊戲的嗎？

  還是算了吧。

  蘇木想了想，把手上第一份簡歷放在右手邊。

  想了想，又重新拿起來，放到了這一摞的最下面。

  不遠處的周莉娜撇了撇嘴，又忍不住看向正在做自我介紹的姑娘。

  落落大方，成熟穩重，文藝氣息和書卷氣兼顧並存。

  雖然心有不甘，但無論樣貌還是氣質，確實都有些比不過唉。

  不過……

  周莉娜視線上移，看了看中間站著的姑娘，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嗯，低頭看不到腳尖。

  這方面，自己略勝一籌。

  贏了。

  心裡美極了。

  也就沒那麼堵了。

  模樣俊有什麼用。

  氣質佳有什麼好。

  關上燈都是一樣的。

  唯獨手感，份量……

  永遠做不了假。

  話說周莉娜還是目光短淺，見識淺薄了些。

  甚至用不了十五年，就會有一群姓高名麗的傢伙，高舉著可愛的棒棒耀武揚威。

  他們可以作假。

  他們善於作假。

  無論是人體，還是歷史。

  只要他們想，就絕對能實現。

  作假，他們是專業的。

  不要臉，他們堪稱宇宙最強。

  「好的。下面，展現一下你的演技……」

  蘇木想了想，笑著道：「我是你分別多年的青梅竹馬，在一次劇組面試時相逢，沒有台詞，只用眼神和表情，表演一下。」

  ……

  面試繼續。

  99八十一位姑娘面試結束。

  很遺憾，淘汰了18位。

  蘇木也實在沒辦法。

  18羅漢不僅是稱呼，也確實有些身材、顏值方面都帶著點羅漢的印記。

  蘇木實在難以下嘴。

  倒也不是非要下的去嘴才會帶走。

  可，如果不想下嘴動手。

  蘇木何必帶她們去港島進行事業第二春呢？

  要遵守科學的辯證觀點。

  能量守恆定律就擺在那裡。

  有付出才有收穫。

  不勞而獲從來都是不道德的。

  蘇木不支持，更不可能去縱容。

  所以，下不了嘴，或者沒法下嘴的，就統一淘汰吧。

  「好，就到這裡，下面不用演了，回去準備吧。」

  聽到『回去準備』這四個字，小姑娘樂的差點蹦起來，原地轉了兩個圈。

  蘇木敏銳的發現了。

  小姑娘轉圈時，只有左腳腳尖為支點，右腳輔助不斷地點了幾下旁邊當助力。

  這還是個有舞蹈功底的姑娘。

  忘記讓她現場表演個一字馬了。

  不過看到她穿著一條連體的碎花裙子，剛才轉的太猛烈。

  連沒穿安全褲這個信息都暴露了出來。

  蘇木就放棄了這個臨時決定。

  不能顯得自己太急色。

  這樣不好。

  容易塌房，敗人設。

  起身，蘇木伸了個懶腰，準備下樓。

  一下午面試了八十多個女同志女演員。

  蘇木也很難受的好不好。

  這裡是國內，又不是他能說了算的港島。

  有些情況，只能忍耐著，憋著。

  好不容易結束了面試。

  蘇木還想著找個藉口就走呢。

  除了蓮花賓館，隨便找個犄角旮旯就遁身去鬼蜮空間。

  他此時此刻的狀態，去哪裡都不合適，最佳選擇只有兩個。

  一個是小日子那邊，為國爭光。

  一個便是鬼蜮空間的妲己隊伍。

  反正她耐力強。

  結果還沒下樓。

  轟轟隆隆來了一大票人。

  當前一位老農似的大叔，蹬蹬蹬就衝上樓梯，人未至，笑容先到，笑聲伴隨耳畔，雙手握了上來。

  一個勁兒的搖。

  不是，大叔，大爺？

  您哪位？

  幹什麼呢這是？

  「蘇總，您好，您好。我是西影的……」

  老農裝扮是風骨如此。

  人家姓翟，來自西影。

  翟領隊不僅很熱情，還是個標準的自來熟。

  「哎呀呀，瞧俺們這鬧得，耽誤蘇總歇息了，那個，那個，英子，英子，趕緊給蘇總換新茶，我包里的好茶，我包呢？包呢？」

  翟領隊自顧自的開始了表演。

  「劍月，劍月，我包呢，把茶拿出來……」

  蘇木就被一群人哄哄嚷嚷的又『趕』回了二樓的面試間。

  蘇木在原來位置坐下，翟領隊也在旁邊坐了。

  一個秀氣的姑娘走路裊裊婷婷，給蘇木端來了水。

  蘇木多看了她兩眼，覺得她眉心得多點個點，不然不太像未來會常駐紅樓夢劇組裡的演員。

  填表，交表，開始自發的排隊面試。

  西影很強大。

  都不用別人幫忙，自己就把自己的事情給辦了。

  很像那句名言：能夠自己辦的事情我從來不麻煩別人。

  不過強悍的自來熟基因是一回事。

  人員的素質又是另一回事。

  接連三個不符合蘇木審美的姑娘面試後走下去，神情都有些失落。

  第三個小姑娘竟然還掉豆子了。

  可蘇木儘管很遺憾，卻也只能硬下心腸如此。

  不是嚼不了粗糠，但也不能太粗。

  橋墩子這種小短腿他實在愛莫能助。

  翟領隊眉頭皺成了深深的川字。

  他覺得蘇總這人吧，好像不太實在。

  在他看來，那仨妮子長得都挺水靈的，特別是第二個，圓圓的，娃娃臉，跟向日葵似的，多喜慶呀。

  這都選不上……？

  難道是累了，自己不該攔下來。

  可誰知道明天他還過不過來繼續面試呀。

  正在考慮是否失策的時候，第四個面試的姑娘登場了。

  翟領隊沒去看自家的演員，而是偷偷瞅蘇總的表情。

  他發現，蘇木突然就坐直了身子，眼睛炯炯有神，像是在發光。

  翟領隊這才轉頭看去。

  哦，是她哇。

  敢情蘇總不喜歡胖胖的，喜慶的，稀罕這種狐媚子的呀。

  翟領隊有些微微搖頭。

  這種渾身剔不出半斤肉的瘦骨頭架子，不扛造。

  蘇木也就是不知道翟領隊的心理批判。

  如果知道，一定會大搖其頭。

  「抗造，抗造。絕對能扛著造。」

  「領導您好，我叫殷婷茹，今年27歲，演過《塑性》，《都市裡的村落》……」

  「嗯，不錯。聽你聲音，南方人？」

  「我是在魔都出生的。」

  「學過音樂？」

  殷婷茹的聲音很脆，嗓音優美。

  聲音傳出，尾音凝而不散，明顯有過聲樂功底。

  除了電影電視劇，倒也可以嘗試出唱片。

  蘇木手頭不缺歌。

  其實也不缺把歌唱紅的工具人。

  但是吧，看到這個姑娘，就很像看看她的鎖骨能不能窩酒。

  想知道她哼鳴發聲的狀態是怎樣的。

  所以，工具人嘛，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

  或許會留下遺憾。

  二十七歲的漂亮姑娘，絕對具備一炮而紅的潛質。

  「我當過音樂老師，後來考了音樂學院進修班……」

  「下去準備吧。」

  「啊？」

  「收拾行李，準備申報材料，然後，跟我去港島發展。」

  蘇木淡淡笑著：「我看好你。」

  「謝謝，謝謝。」

  殷婷茹有些語無倫次，激動不已。

  翟領隊瞪了她一眼，才被『趕』下台去。

  經此一事，翟領隊也就放心了。

  不是人家蘇總生氣，是人家喜歡的模板是另一種風格的。

  他趁著下一位英子登場，默默盤算。

  如果他所料不錯，英子也會被留下……

  果然，英子也被通知下去好好準備。

  但沒有被說『看好你』之類鼓勵的話。

  沒有殷婷茹優秀嗎？

  翟領隊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他轉頭看去。

  英子跟婷茹站在了一起。

  英子矮了半頭，也沒殷婷茹那麼瘦。

  難道是……？

  越瘦越美？

  「好了，下去準備吧，下一位。」

  翟領隊一愣。

  錯愕了。

  按照他的理解，小遲這姑娘不符合蘇總的審美標準才是……

  這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自己猜錯了？

  可評判標準是個啥呢？

  這個姓遲的姑娘，蘇木也挺意外的。

  各方面都很平均，沒有一樣特別出挑，卻又沒有一樣稱得上平庸。

  如果算總分，她必然名列中上游。

  如果算單項拔尖，估計那一項她都在中遊逛盪。

  中庸之姿略微偏上一丟丟。

  大概也只有這種形容詞了吧。

  但是……

  蘇木可要可不要的演員，卻有一個宅女修煉的小鬼露出了迫切『想要』的渴望。

  既然如此，蘇木就不介意多一個枕邊人了。

  雖說沒法一炮而紅。

  但循序漸進，慢慢開發，也是很有樂趣的呢。

  是吧……？

  應該是的。

  看到小遲轉身往回走。

  蘇木眯了眯眼。

  翹起的弧度還是很迷人的。

  挺拔，雋秀。

  弧度一看就頗具彈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