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賜教
第208章 賜教
想到如今在公堂之上,肖恩也僅僅只是一介訟師,說白了與他任聰花錢雇的趙之迎沒什麼兩樣,任聰竟有沾沾自喜起來,厚顏無恥回道:「是又如何?我任府家規豈容他人指手畫腳?」
只等話說完,忽如其來的凌空一腳便將任聰踹到了地上。
獲取最新章節更新,請訪問sto9.c🚀om
任聰像是爛泥一樣地趴在了地上,呼嚎一陣,「是誰!是誰!」
「譽王殿下來此,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譽王殿下恕罪……」
譽王殿下!
任聰剛要回頭,姜和昇又是凌空一腳直接踏在了任聰的背上,對著要行禮的眾人道:「不必玩那些虛套!」
姜和昇這幾年一直在邊關,從未見過任聰,更不知任聰的身份。
姜和昇轉而便加重了腳上的力度,踩著任聰扭動著腳尖,俯身,邪笑問道:「本王竟是不知有人的家規遠超於我姜家的王法,竟以惡行為榮,這是誰家的門第?」
如臨大敵的壓迫感早已讓任聰不知東南西北,他如同一隻烏龜一樣試圖爬出姜和昇的束縛,可姜和昇也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憑他任聰的幾下「划水」如何能掙脫。
姜和昇對待不順眼的人根本就不會談什麼好脾氣,猛得又是一踩,殘酷的臉色言辭凌冽,「說說看,你這是誰家的門第?」
「小人知錯,小人知錯,譽王殿下恕罪呀……小人是京城家中鹽商任……家。」
姜和昇嘴角輕蔑一笑,腳抬了起來,「原來是鹽商……」
真是髒了自己的鞋!
「正是正是……」任聰連跪帶爬地站了起來,聽著姜和昇略有些舒緩的語氣,自以為能讓姜和昇禮讓三分對待,便繼續說道:「小人久仰譽王殿下盛名,今日有幸一見……」
竟是來拍馬屁的這一套,在場之人誰看得起任聰?
「宋大人,」姜和昇卻是一點兒也不理會任聰的言辭,反而是看向了高堂之上的宋一問,「本王也是無意闖入,恰巧聽了個前應後果,打擾了宋大人審案,大人不會怪本王吧?」
越是筆直的竹子遇到風雨時便越是容易折斷,一向圓滑的宋一問自然也不敢冒犯到姜和昇的頭上。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那今日之事宋大人怎麼看呢?」
誒誒誒誒誒……
話題什麼時候轉到宋一問這裡了?
宋一問也不敢輕易斷定姜和昇的念頭,「下官拙見,還請譽王殿下賜教。」
「談不上什麼賜教,」姜和昇擺了擺手,看了一眼肖恩,幽深的眼睛露出黑暗的厲色,「只是此事本王到底是站在肖恩一頭的,結果如何?宋大人自己定奪。」
肖、肖恩?
宋一問竟然不知道肖恩還與姜和昇認識,越發有些好奇肖恩的訟師身份。
比宋一問更加驚訝的是任聰和趙之迎,誰也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訟師竟然會得譽王殿下青睞,此事豈不是更沒了勝算!
「你來說說看,」姜和昇走到了肖恩身側,「姦污女子應是什麼刑罰?」
……
等井春醒來時,已然是黃昏,井春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她竟是沒想到自己能睡那麼久,可那落日的餘暉無不提醒著井春現在的時辰。
桌上還放著一瓷碟的冰塊,已經化了一半了。
姜和瑾揮動的扇子地向自己方向移了些,為的是不被井春察覺到自己為她扇風的舉動。
井春朦朧的眼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迷離地環顧四周,半響才確定了自己身處的環境。
「醒了?」
「嗯,」井春動了動脖子,「我睡了好長時間。」
姜和瑾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你不是說酒釀丸子助眠嗎?」
「是助眠,但這一整天的……」井春向著冰塊的方向貼近了些,「好涼啊……」
「我就不信到現在了那個姜和昇……」井春話剛說出口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的地方,「我說的是是譽王殿下……」
「我就不信到了現在譽王殿下還能在京兆府待著,」說著,井春便站起身子,「我得回京兆府看看,今日這場官司可重要了。」
姜和瑾微微抬頭,淡淡道:「我讓人送你過去。」
「不用,」井春一笑,掩飾著心中的忐忑,「我現在的精神好得好,跑這一趟不礙事。」
酷暑難消,井春拿了塊冰,攥在了手裡,「你也不必等我回來,等事情結束後我就直接回黎王府的。」
井春連帶著跑下了樓,她得用一種極為飽滿的心情迎接將要面臨的事情,可能會是沉重,也可能會是喜悅的事情。
即使如此,鄰近京兆府時,井春還是躊躇了幾步,時不時張望著,生怕姜和昇還沒走,被其抓了個現行。
「井工!」
張若憐身後忽而的一聲驚呼讓井春陡然一震,就連心跳都滿了半拍。
這個份上,井春最經不得嚇的。
「井工,你怎麼現在才來?阿諾姑娘的官司可都審完了。」
「怎麼樣怎麼樣?今日官司怎麼樣?」
張若憐笑道:「平日總見得井工波瀾不驚的,如今也著急了?」
「張工可別打趣我了,結果到底如何?」
「井工,你就對肖公子這麼沒有信心嗎?」
「勝了?!」
張若憐雙手交叉環抱,「自然!」
「也就是說,我可以繼續留在京兆府了?」
「那是一定的,你是沒瞧見肖公子的出眾,硬是讓任聰的訟師毫無還嘴之力……譽王殿下也幫了不少忙……」
原先還是欣喜的井春在聽到姜和昇的名聲後神情瞬間嚴肅,「譽王殿下?他也在公堂之上?」
「是啊,說起了,今日譽王殿下點了名要見井工呢,不過你不在,他也待到中午就走了,井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井春反客為主,「那譽王殿下有沒有說是為了什麼事情?」
「沒有,只說要見你,宋大人一時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井工,到底是個什麼事情?」
一個尋常的畫工竟然讓堂堂的譽王殿下等候多時,這多少有些讓人覺得奇怪。
井春有些猶豫,她不想在這件事情說謊,可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就說出自己與譽王殿下之間的關係……
見井春為難的樣子,張若憐雖是好奇,但並沒有逼著井春說些什麼,只道:「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井工也不必多說,免得又是心煩,不如我與井工說說今日審案如何精彩?」
「好啊,」井春笑道:「那我請張工喝茶?」
張若憐回道:「不必那麼麻煩的,畫室里我晾好了涼茶,井工,請吧?」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