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按規辦事

  第181章 按規辦事

  井春高喊一聲,「此人任少爺可不能帶回去。」

  「怎麼了?她是我井府的奴才,小爺我管教家僕還用得著聽你們的?」

  「任少爺誤會了。」井春倒是一臉恭敬的樣子,「魏阿諾的確是簽了賣身契,是任少爺的奴才,但偷竊他人財物,而且還是奴隸偷竊財物,照例是要帶回京兆府關押的,將她安置在百草堂死因魏阿諾胎死腹中,需要救治,這也是京兆府在百姓中秉持的威望和對百姓的關懷,如今任聰少爺要將人要回,這案件都沒審,人也還沒問話,實在是於理不合,京兆府自然是不能往往答應的。」

  任聰竟是沒想到這個丫頭片子連個孩子都沒保住,還虧他免了魏阿諾的雜役,可如今任聰沒精力再去較真孩子的事情,左右他對這個孩子也不在乎,不過是因為是自己的血脈罷了。

  任聰淡淡問道:「偷了什麼?」

  「一個羊脂玉扳指。」

  任聰瞬間反應過來井春所說的羊脂玉扳指,將賣身契放回了自己袖中,不禁不滿問道:「那扳指是不是沒有什麼花紋的?那扳指是我的,原是我父親訂做的,只可以他進了牢獄,便據我所有,你只把那扳指還我,那丫頭偷盜之事我不追究不就好了。」

  井春佯裝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那扳指是任少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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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任聰伸出右手的拇指,井春依稀可見那被太陽曬出來的淡淡的扳指印,而且以任聰那樣肥碩的身體自然能戴得住那個扳指。

  井春兩三步走到了嘴角滲血的崔依面前,讓崔依將扳指拿出來。

  井春將扳指伸到了任聰的面前,「任少爺看看,是不是這個扳指?」

  「這正是我的扳指。」任聰一手就要拿過來,卻被井春一手抽回了扳指。

  「方才任少爺說收回這個扳指,魏阿諾偷盜的事情就不再追究?」

  任聰叉著腰,回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呵!鬼才信你是君子!

  井春造打了聲勢,「在場的人可都是聽著的,任少爺說不追究魏阿諾偷竊之事,在場之人可都是個見證!」

  百草堂群聲一片,「我們都聽到了。」

  看熱鬧的人也是群聲一片,「任少爺可是要說話算話。」

  「說不追究就不追究,快點把人給帶出來!」

  井春見狀便將扳指交給了任聰,又向張若憐點了點頭,示意張若憐將魏阿諾從房中給帶出來。

  魏阿諾剛經歷過流胎之痛,走路十分不穩當,只能由著張若憐的攙扶走出了百草堂。


  魏阿諾一出來,任聰便大罵道:「賤人,還敢逃跑,還扶著別的男人,看回去小爺不扒了你的皮!」

  魏阿諾本就因為流胎身體虛弱,見著任聰如此憤恨之態,只能恐懼地躲在了張若憐的身後,半句話也不敢說。

  井春同張若憐並肩而站,站在了任聰的對立面,將魏阿諾護在了身後,絲毫沒有要將魏阿諾推出去的意思。

  「任少爺,請回吧。」

  井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與張若憐兩人站在了任聰的對立面

  任聰吼道:「開什麼玩笑,你不把人交給我就讓我回去?」

  「我只說將人帶出來可沒說要把人交給任少爺!」

  任聰怒氣極大,「你給我玩猜字謎呢?偷竊的案子小爺我不追究了,你快把人還我!」

  井春淡淡笑道:「任少爺是不追究了,可京兆府可沒說不追究。」

  任聰斜視著看向了井春,「井畫工是吧?小爺是不是給你臉了?你玩小爺呢?」

  井春還能被任聰這種人給嚇退了,有困難自然就是迎上去,回道:「在下可是查過了,那扳指少說也是一百兩上下,此等金額之多京兆府的報案中也是少見啊,難保魏阿諾沒有偷竊除了任少爺之外其他人的財物,說什麼魏阿諾也得到京兆府問個話,這合情合理,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任聰張嘴就一個反駁道:「她一直就在我任府待著,出了任家大院就到了百草堂,這個賤人能偷誰的東西?你趕快把人還給我!」

  「有沒有偷也不是任少爺說的算的,一切都得經過京兆府的審問!」

  「仗著有京兆府尹的撐腰便在小爺這挑事,你們京兆府算什麼東西?京兆府尹又算什麼東西?還真當這個塊肉了,你們這些奴才也敢擋小爺的路?」

  任聰越發狂妄,甚是將京兆府都不放在眼裡,這又豈是井春能忍的?

  「任少爺這話也就敢對我一個小小的畫工來說吧?有本事您在宋大人的面前把你剛才的話說出來,在下可是把醜話說在前頭,當面辱罵三品以上命官是可以定罪的,苦役一年半,而且以我這個小小畫工之見,這種事情還真不是能花錢消災就能解決的」

  任聰指著井春,簡直是要把人吃了一樣,「你!」

  井春優雅依舊,「任少爺請說。」

  「你說!」任聰指著魏阿諾道:「你是我任府的人,是去京兆府監禁還是回去!」

  若是回去就是一個連條活路都沒有,魏阿諾哪裡敢回任府,死死躲在張若憐的身後,「我就算坐監牢也不會跟著你!」

  「吃裡扒外的賤人,枉費小爺花了十兩銀子賣你,晦氣!」


  任聰氣得橫肉都在發抖,可偏偏井春是京兆府的人他不敢與之作對,加之黎王府的人還未走開。

  「好!」任聰一甩袖子,「小爺就等個幾日,小爺倒要看看你們能護得了這個賤人多時?」

  任聰對著任府家僕道:「我們走!」

  「等一下!」井春又喊住了任聰。

  任聰轉過身,眼神中煞是一種兇狠,恨不得要將井春撕成碎片一樣。

  可井春不覺得緊張,慢條斯理地回道:「任少爺,您今日砸壞百草堂不說,又打傷了人,依著這情況,怕是這些學徒一個月都不能出工了吧,連帶著百草堂的診費收入,學徒治病,學徒的月錢,以及學徒因此事所受到的心理陰影,還有今日百姓還未看完的病……諸多重重,此事可都是任少爺的責任啊!後續的補償任少爺還得多出出力!」

  任聰整個人都驚了,怎麼會變成怎麼多的費用了?

  任聰竟有些弱了氣勢,「百草堂要是把人給我,有這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井春笑笑,「是不會,可百草堂的人也說了,你若是懷疑大可以報官找人,我們官府是有搜查的權利的,但您……沒有……」

  「我若是不給呢?」

  「不給?好說!百草堂自然是有權狀告任少爺您的,到時可就不是補償那麼簡單了,一旦牽扯到官司,您這種情況算輕點都得算尋釁滋事起步,三十大板,關個三五天再多交點錢也就罷了,要是重的話,你們家僕手中拿著棍子,還是把人往死里打的那種,這怎麼說都是啥殺人未遂吧,這可是要流放的,您和您的家僕一個都逃不了。」

  任聰聽了,更是怒不可遏,無處發泄,死死盯著井春。

  「給還是不給,任少爺,您看著辦吧,您慢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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