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談笑晏晏
第58章 談笑晏晏
距離兩人婚期越來越近了,井春告假了幾日,只說是自己身體的原因。
是的,井春有意將自己成婚的事情在京兆府瞞下去。
宋一問也就沒多問,畢竟井春活活在棺材中悶了幾個時辰,身體定然是承受不住的,也就許了井春五日的假。
井春謝過之後,神色卻更加凝重起來,倒不是為了別的,只是這婚期讓人逃脫不了,連頓發泄的話都喊不出來。
見喬櫻早已在馬車旁等候多時,井春眉眼中更是多了些化不開的愁緒。
「四處轉轉吧,」井春說道,「好久沒有散心了……」
聽得出來,井春多少有些疲倦,可又不敢解開心事,三言兩語的也就算是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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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慢慢悠悠地前行,井春拉開了車簾,一個一個的攤位如同浮光掠影一般。
猛然井春注視這街上的一個身影,似乎是某種感應一般,對方的目光也看向了井春。
井春疲乏的睡意陡然消散,「喬櫻,停車。」
肖恩並非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之人,看著井春從黎王府的馬車上下來,自然對井春的身份有了自己的判斷。
井春從李捕頭那裡聽說過,說是自己失蹤時有個書生找過自己,可井春不在,便將在付家當鋪門口見著老程與二年的事情告知了李捕頭,這才算是找到了老程與二年的蹤跡。
「你是那個畫攤的老闆?」
肖恩輕輕一笑,「不過是一介小販,稱不上老闆……對了,那日姑娘走後的第二天,我見著畫中的人了,去了京兆府一趟,但當時姑娘不在……」
「沒見著我……」井春無奈地笑了笑,道:「想必當時我也分身乏術……」
那時候井春可能還在棺材裡面吧……
轉而肖恩的臉上微微顯露難色,重重揖禮道:「這幾日城東當鋪的事我都聽說了,當日小生的篤定之言可真是誤導了姑娘。」
井春擺了擺手,並沒有打算放在心上,道:「公子也是好意,如今案子已經結了,公子也無需自責。」
井春見著肖恩滿是塵土,問道:「公子這一身是……」
見此,肖恩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抿了抿唇,便道:「付夫人的喪葬無人幫襯,小生就去了搭把手,付夫人生前幫過小生幾次,這次也算是謝過付夫人對小生的恩情吧。」
隨之,井春便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兩人的關係頗有些尷尬,一個受過付夫人的恩情,一個差點死在付夫人的手裡。
「公子喝茶嗎?」井春微微問道。
這邀請頗有些突兀,甚至讓喬櫻有些不明所以。
井春指著一側的茶攤道:「公子不必多心,這茶也只當放下你我心中的芥蒂。」
肖恩見井春如此體會人心,微微一笑,便應了下來。
只是井春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心思放在喝茶上面,只不過是藉故著喝茶讓自己的腦袋想些其他的事情。
三個坐在三方,喬櫻一人夾在中間。
「公子怎麼稱呼?」
「我叫肖恩。」
這句話果真能讓井春冷靜下來,甚至還多了些畏懼,要知道肖恩可是一個堪比柯南的男人。
井春將茶碗放了下來,「你是大夫?」
「不是,小生是賣書的,姑娘忘了不成?」
井春也自嘲笑了笑,竟鬧出這樣的笑話。
肖恩繼續說道:「我叫肖恩,字曉陽。」
井春聽此竟不禁笑了起來,在場兩人也都是不明所以,不知是什麼惹得井春笑成這樣。
「小生的名字就這樣好笑?」
「不是,不是……」井春急忙搖頭,強忍住笑意,道:「我只是想起了小豬佩奇,小馬寶莉和小鹿斑比這些好朋友……」
井春的心情似乎明朗了許多,也開始了自己我介紹道:「我叫井春。」
「井春?」肖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眸子也有低沉,卻又不著痕跡地轉瞬即逝。
但這一舉動卻被喬櫻看在眼中,只是她的職責並不在於監視肖恩,而是在於井春身上,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井春有著心事,自然喝茶也不在意,幾句閒聊之後便打算收場。
還沒站起身,便聽到身後一句嘲諷,「井小姐怎麼有閒情逸緻在此處品嘗談經的,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婚嫁嗎?」
這說話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陸佩珊。
陸佩珊頗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茶攤處的環境,隨即坐了下來,又瞥了一眼身側的肖恩。
「就算你不顧及自己的面子,也該顧及、顧及……你未來夫婿家的面子,這若是被他人說了閒話,難堪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陸佩珊雖對井春有敵意,但也會因為姜和瑾的面子上規勸井春幾句,也正是因為姜和瑾的身份,才可以隱晦地提醒了井春現如今她的身份,也沒有將姜和瑾的姓名說來出。
可這雖是好心,井春作為一個現代人卻沒有這般遵規守矩的思想,先不說她和肖恩兩人清清白白的,再說了這還沒成婚就有那麼多的管束,這若是成了婚,井春還有自由可言嗎?
「我的事不用陸小姐憂心。」
「你以為我是為你憂心,」陸佩珊一時間有些恨鐵不成鋼,「笑話,待嫁之女豈能與其他男子談笑晏晏?」
肖恩原是安分守己地喝著茶,但看著這氣勢,這茶自然也是喝不下去了,起身便要告辭。
「肖公子,這茶還沒喝完呢。」
陸佩珊略有陰陽,「人家想走,你攔得住嗎?」
井春深呼了一口氣,只當是這些富家小姐平日裡驕縱慣了,只得耐著性子道:「我要請人喝茶,陸小姐攔得住嗎?」
這句話可是恰恰戳到了陸佩珊的痛點,揚手便打算給井春一巴掌,井春眼疾手快擋了下來。
這還真的以為井春的臉的隨便扇的?
陸佩珊見此心中又氣又惱,換了一隻手便要朝著井春再扇一次。
可這卻是實被喬櫻擒住,「陸小姐說到底也是名門閨秀,怎麼當街做出這種不雅之舉?」
陸佩珊掙扎道:「區區下人也敢教訓我,快點放開我!」
隨即一個石子擊中了喬櫻的手臂,喬櫻一個吃痛,瞬間放開了手。
可這石子的印象卻讓井春格外深刻,當日井春在瓦曲村同樣是被一個石子擊中的頭部,至今頭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印記。
井春見此,想起了自己額頭上那個不大不小的傷疤,看了一眼盧泛,便道:「陸小姐手下的人功夫不錯,這十米之內能擊中目標,相比擊中頭部也不在話下吧?」
陸佩珊眼中一沉,神色明顯有些倉促,又瞄了一眼井春的額頭上的疤痕,「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井春看得出對方慌張的神色,想必上次在瓦曲村被打暈的事看來就是陸佩珊所為了。
「我的腦袋可是實打實地以相同的手法打過一次,我就是懷疑是同一個人所為,你說有什麼關係,陸小姐這是緊張了?」
「你有什麼證據?」
「陸小姐是忘記人證了嗎?京兆府可還關著義莊的人呢……」
其實井春說這話時也沒有把握,畢竟老程說過那個人是蒙面的,想要辨認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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