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

  第391章 ,

  桑文輕輕掩住紅唇,頗為驚異出聲。

  「又要打仗?」

  這些年戰事太過於頻繁了,整個天下商業貿易還好,但是農業幾乎是荒廢了三成。

  要是再打仗,萬一遇見天災,怕是要餓死十多萬人啊。

  「不打仗了……」

  劉鴻搖了搖頭,語氣不知道是慶幸,還是無奈。

  原本漢朝創立以後,劉邦幾乎是病重,還被呂后淚眼汪汪地趕去平定諸侯王。

  搞的整個漢朝,在不影響民生的情況下,皇室都湊不齊五隻相同顏色的御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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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劉鴻統一天下,除了慶國有反抗之外,東夷城,北齊都太過於順利。

  民生並沒有糟蹋的太嚴重。

  而是劉鴻現在是世間唯一僅存,明牌的大宗師,還把神廟插手凡俗的機器人全部弄死了。

  威望之高,幾乎是恆古未有。

  整得,劉鴻哪怕做的再天妒人怨,只要不逼迫百姓造反,沒人敢反。

  削藩,打壓世家大族,這些舉動,這群人再有所不滿,也只能受著,讓劉鴻兒子來承擔接下來的怒火。

  所以有時候劉鴻和張良才感慨,漢朝的第二任皇帝,真的不好做啊!

  桑文美目疑惑之色,越來越濃郁起來。

  要是不打仗,這群世家大族怎麼可能安心束手就擒。

  劉鴻輕輕握著桑文手腕,語氣平靜,輕聲開口。

  「是時候修建帝陵了!我的墓地就放在潛龍灣吧,然後遷移天下世家大族到潛龍灣,為我守墓。」

  這是陽謀,為皇帝守墓,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了吧?

  斬斷世家大族在本地的聯繫,避免他們和官吏勾結,背井離鄉到潛龍灣後。

  十成實力,能發揮一成就不錯了。

  桑文心頭一驚,擔憂地望著劉鴻。

  劉鴻可是正值壯年啊!這麼早就要修建陵墓嗎?

  不過劉鴻並沒有給桑文多想的時間,起身回到了御書房。

  洪竹正打掃著御書房,看到劉鴻回來後,立馬欣喜跪在地上。

  「陛下……」

  劉鴻將洪竹攙扶起來,躺在軟榻之上,卻覺得怎麼也不得勁。

  因為發現自己找不到事情做。


  如今漢朝一切步入正軌,內有忠臣良將,外面胡人勢力還沒完成整合統一。

  只要輕徭薄賦,不斷將內庫三大坊工業鋪展到南方。

  天下便會迎來前所未有的盛世,可以說海清河晏。

  洪竹望著劉鴻眉眼神色,並沒有太過於高興,低聲開口。

  「陛下,為什麼天下一統了,您卻不怎麼高興。」

  「沒什麼,將張良和劉恆叫過來,順便封五竹為禁軍副統領,允許出現在皇宮任何角落。」

  劉鴻搖了搖頭。

  劉恆午睡時間被打斷了,整個人無精打采,哪怕宮女帶領下,也有些昏昏欲睡。

  內閣正在處理政事的張良,聽到高皇帝召見自己,心頭咯噔一聲。

  現在天下統一了,高皇帝該不會要卸磨殺驢了吧?

  值班房中,張良提筆良久,一直沒有動筆,洪竹也不著急,靜靜等待。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張良幽幽嘆息一聲。

  想當初自己獻計,讓劉盈這個最具有世家大族影響的皇子,給世家大族陪葬。

  這就還有此劫難!

  讓皇帝犧牲自己的兒子,這是臣子能獻計的嗎?

  張良步伐沉重,一步步向著御書房走去。

  他是上京侯,封地八千戶,漢朝丞相,內閣首輔,從龍之臣,高皇帝第一謀士。

  權勢已經到了世俗頂峰,哪怕韓信也沒有他顯赫的權勢。

  現在天下一統,高皇帝想要一展宏圖,恐怕他這個內閣首輔,擋住了劉鴻的路。至於張良為什麼會往壞處想,那是因為人都會變的,更何況是皇帝。

  御書房外,張良看到昏昏欲睡的劉恆,整個人瞪大了眼睛。

  劉恆,整個京都有誰不認識。

  雖說沒有被高皇帝直接封為太子,但這只不過是穩住北齊戰家罷了。

  只要桑文坐在皇后之位一日,劉恆遲早都是太子,未來的儲君。

  而現在看起來,劉鴻將他們兩人一起叫了過來。

  劉恆雖說已經很困了,不過在外人面前,還是一板一眼,行著禮,等待禁軍侍衛接應,前往御書房。

  「既然恆兒困了,那就有勞丞相將恆兒背到御書房了。」

  劉鴻聲音清晰傳來。

  張良鼻子忍不住發酸,眼眶有些濕潤,勉強維持著禮儀,恭敬對著劉恆行了一禮。


  「殿下,就由老臣背你吧。」

  劉恆看到平日裡慈祥的大叔叔,也沒啥戒備心,點了點頭。

  整個人趴在張良背上,香甜的睡去。

  年紀還小的劉恆,根本不知道劉鴻讓內閣首輔背幾乎定為儲君的自己,有什麼政治含義。

  御書房中,五竹輕輕拿起一張白紙,潑墨作畫,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五竹本人對這些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是劉鴻要求了,五竹便同意了。

  張良躡手躡腳將劉恆放在軟榻上,再對劉鴻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劉鴻搖了搖頭,示意張良不必如此。

  「張良,等蕭何回來,你這個丞相,內閣首輔大概就要交給蕭何了。」

  張良點了點頭,心中早有預料,他執政這幾年不過是管控漢朝大方向,比起恢復民生,他不如蕭何。

  劉鴻望著張良已經蓄起來的鬍鬚,幽幽嘆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張良,你現在應該想要辭官還鄉了吧。」

  張良臉上露出一絲苦意。

  「陛下!不僅是我要辭官,還有幾個人也必須要辭官,否則我們在朝堂上,陛下就不能大展拳腳。」

  同樣是輕徭薄賦,不管是比例,還是哪個地方實行其中政策。

  每個人意見都是不同的。

  張良怕他們這群人再不走,恐怕就會消耗殆盡劉鴻對他們最後一絲君臣之情。

  劉鴻臉上露出一絲恍然之色,輕聲開口。

  「原來如此,原來我擋了伱們的施政手腳。」

  劉鴻威望太高,一言一行就能決定朝堂諸多大臣的生死,哪怕現在的趙王韓信。

  只要劉鴻願意,隨便一封斥責的戰書,韓信便會成為庶人。

  「你們其實不用擔心的,只要在位其政,我又怎麼會動你們。」

  「休養生息,我不如蕭何。制定大方向政策,我不如你張良。領軍決勝千里,我不如韓信。論賺錢,禮法我也不如范思哲,郭攸之等人。」

  劉鴻說到這裡,語氣有些感慨。

  他註定不是十全十美的人,只不過是會用人罷了。

  又怎麼可能自斷一臂,打壓有功之臣,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只是張良嘴巴動了動,並沒有說什麼。

  劉鴻見狀也不再說什麼,腦袋轉到五竹方向,開口詢問。


  「圖畫好了嗎?」

  「嗯!這畫叫什麼名字?」

  五竹點了點頭,準備提筆寫下名字。

  劉鴻眼神幽深而又深邃,手掌輕輕撫摸著熟睡中的劉恆。

  「負帝於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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