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劉鴻死活不肯放過范家,范閒的遮羞布被撕碎
漢朝七十萬大軍重新調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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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肖戰,上杉虎,燕小乙這三個久經沙場的名將,心中還有些憂慮。
要知道軍隊不一定是越多越好,軍隊數量太多,跟個篩子一樣。
只要有一處炸了,被敵人驅趕到中軍之中,哪怕百萬大軍也隨時可能紮營。
不過在韓信有條不紊,面面俱到的調遣兵力下,這些名將都說不出來什麼漏洞。
要是同樣領軍一萬人,韓信怕是和燕小乙等人不分伯仲,但是一到十萬人,二十萬人,怕是一個照面這些名將就沒了。
越是大兵團作戰,越是韓信的恐怖之處,穩得密不透風。
劉鴻放手將虎符交給韓信,以漢朝大將軍之位,節制各大諸侯王,各方將領。
隨後緩緩前往抱月亭。
范閒一身廣袖常服,處變不驚地注視著劉鴻。
目光複雜,仇恨,敬佩,更多的隱忍。
漢朝軍力如此雄壯,劉鴻大宗師境界也不低,如今之計,他范家只能隱忍。
「你來了!」
范閒輕輕感受,隨意拿起茶壺,沸騰的茶水倒入杯中。
「這是兩百年前,慶國君王賜與我范家上好的龍井茶,高皇帝不妨嘗試一下。」
說是茶,實際上是在暗示劉鴻。
江山易改,而世家大族永存。
世家大族賴以生存的根基,是土地,銀糧,部曲,還有文化。
就像這茶葉,可以說是世家大族的珍藏之物,如果劉鴻不是皇帝,還是個混混的話,一輩子都喝不上。
劉鴻再怎麼敵視世家,還能將天下世家斬盡殺絕不成?
劉鴻抿了一口茶水。
「沒什麼不同。」
好茶壞茶無所謂,能喝就行。
范閒眼眸微微垂落,心頭莫名掀起一種不妙感,放下茶杯,說起正事。
「說說看吧,你如何才能放過慶國,賠款割土稱臣,這些都可以商量。」
劉鴻呵呵笑了起來,眼神銳利了起來。
「現在看來,你已經掌握了慶國。」
范閒愕然不語,算是默認。
劉鴻微微舒展了一下手指,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不會放過慶國,天下即將一統,怎麼可能就此踏步。」
為了這一刻,劉鴻等待了十五年,幾乎耗盡了劉鴻的一腔熱血。
范閒對於劉鴻堅定的態度,也有些無奈,從懷中掏出一封奏摺。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攔你,慶國你想滅就滅吧!我等也能助你一臂之力,減少流血犧牲。」
「不過這是我們的條件,只要你答應了下來,什麼都好商量。」
劉鴻接過奏摺看了一眼,一開始還好,繼續看下去臉色鐵青一片。
第一條善待慶國皇室還好,劉鴻也不是斬盡殺絕的人。
第二條開始,停止整頓世家,保持江南原有制度,這就開始變味了。
劉鴻費勁千辛萬苦,不就是想把南方的世家大族裁剪乾淨嗎?不惜掏空東夷城幾十年的國庫積蓄。
要是不把這群世家殺了,奪取田畝銀糧。
難不成江南這群嗷嗷待乳,連個人形都不成的百姓,讓整個漢朝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嗎?
慶帝和慶國世家大族的錯誤,讓整個漢朝償還,憑什麼?
看到這裡,劉鴻暫且還能忍住怒火。
但是第三條,封范家為侯爵家族,以外戚身份站在朝堂。
第四條,立北齊皇帝劉盈為儲君……
劉鴻用真氣將奏摺切割成了粉末,氣極反笑起來。
「呵呵呵……這是漢朝覆滅慶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慶國吞併漢朝呢?」
「如此喪權辱國的條約!哪怕是昏庸之君王也不會簽訂。」
劉鴻想過范閒會有野心,沒想到范閒野心這麼大。
當了慶國的攝政臣子還不夠,還想成為漢朝的攝政臣子!
儲君之事連漢朝諸多臣子都不敢插手,范閒怎麼敢的?
范閒目光直直地盯著劉鴻,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劉盈本就是嫡長子,立為儲君才是祖制,這也是范閒對范若若的補償。
沒必要這麼生氣!
再說了范閒成為大宗師,范家便高枕無憂,不用擔心滅門之禍。
真正的條件,不過是不對范家附庸的世家大族出手罷了。
這點條件都不答應的話,范閒眼神冷芒一閃而過,看來高皇帝於人間無敵太久了。是時候讓他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大宗師。
劉鴻望著范閒,眼神前所未有的厭惡,沒想到隨著時間流逝,范閒這傢伙真的越來越討厭了。
「我說過,也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慶國必須滅亡,范家也必須一起滅亡。」
聽到這裡,本來心中平靜無波的范閒,頭一次氣急敗壞,站起身來,語氣帶著歇斯底里的意味。
「我到底哪裡招惹你了劉鴻!我范家至始至終都沒有對你明確出手吧,為什麼就揪著我們不放呢?」
「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說到這裡,范閒心中還有些委屈。
不明白為什麼劉鴻對他,對范家的偏見這麼大。
如果以前范若若在,一直插手劉鴻權力,這還有說法。
現在范若若已經死了,范閒都準備暫且放下隱忍,劉鴻為什麼不能隱忍。
劉鴻冷冷地注視范閒,你們還委屈上了?
語氣嚴厲,毫不留情面地斥責范閒。
「因為你們是蛀蟲,與國無益處,對民有害!你們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歷朝歷代,還從未見過你們這等厚顏無恥之徒,只享受權力,不履行義務,看到有危難就想逃跑。」
這句話慶帝也評價過世家大族,但遠遠沒有劉鴻這麼嚴厲。
范閒氣勢猛然暴漲,神色冰冷。
「你最好說出清楚!我如今是大宗師,已經不是你輕易可以侮辱的存在了。」
劉鴻輕蔑地笑了笑。
「還記得沈重吧!昔日他看到北齊危機,振臂高呼,大齊養士三十十年,仗義執死節就在今日。」
「沈重所率領的死士,大多數都是北齊世家大族默許派遣的私兵。」
「立國幾十年的北齊都有如此忠臣,但你們范家與國同修的大族,看到慶國快要滅亡了,不是想要逃跑,就是想要將慶國賣個好價錢。」
「不是蛀蟲是什麼!」
權貴階層作為利益的受益者,擁有大量土地銀糧私兵,還不用繳納賦稅,朝廷還以高官厚祿養著這群人
結果呢?這群人在朝堂爭權奪利,不惜出賣國家利益,兼併土地,商鋪,害的百姓家破人亡。
現在拍拍屁股,吸收完慶國骨髓,就想吸漢朝血液。
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范閒被戳到痛處,冷哼一聲。
「這是愚蠢之舉,聰明人都會為自己留一條退路,這無可厚非。」(慶餘年原著書同意話語,沒有惡意詆毀。)
慶帝實行權謀之求,與眾臣一日百戰,留退路有什麼不對?
「砰……」
整個石桌碎裂。
劉鴻猛然拍碎桌子。
「所以呢?這就是你們不斷對百姓敲骨吸髓,利用百姓之名,頂著忠臣身份,出賣慶國的理由?」
慶國世家大族三百年,結果養出這麼一群貨色。
范閒臉上慍怒之色更重了。
「我從來沒有欺壓百姓,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官事情,查科舉舞弊,肅清官場,賑濟江北災民,這還不夠嗎?」
在民間,范閒名聲一向不錯,原因就是這個。
「查科舉舞弊,肅清官場這不是禮部,監察院該做的嗎?在位謀其政,這一點我還要表揚你嗎?」
劉鴻對於范閒的自吹擂鼓,嗤之以鼻。
那段時期,是劉鴻和范家的蜜月期,那是因為劉鴻還沒有看范閒這群世家大族。
認為還是可以合作的人。
「還有你所謂的賑濟江北災民,我更不想說了!那群江北災民後來怎麼樣,你看過嗎?」
「全部成為了世家大族的佃戶,沒有一個例外。」
范閒鼓吹這個作為自己政績,簡直是太可笑了。
劉鴻望著范閒,相當不善。
「還有你所謂沒有剝削百姓,但是你的附庸全都在吸收百姓的血,這些你從來沒有管過。」
「你一直都是這樣,喜歡獨善其身,又要掌握權力,美其名日駕凌在皇權之上。」
「實際上就是只想享受權力,不想履行義務的懦夫!把所有黑鍋都推在別人身上,而自己永遠都是一塵不染。」
至於范閒屢次搞刺殺,破壞官場規則。
劉鴻都不想說了,反正范閒他也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范閒所有的遮羞布被劉鴻撕碎,整個人幾乎陷入了暴走之中,胸膛此起彼伏,俊俏的面容已經漲紅一片。
「既然這樣,那還談什麼?」
「和談商量不出來的東西,就靠拳頭解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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