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再次承受李成儒恩情,大都督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第255章 ,再次承受李成儒恩情,大都督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這一點,吳恆想不明白,也不願意想。
反正天塌下來,有劉鴻這個子高的頂著。
哪怕到最後,吳恆被劉鴻拋棄了,成為與慶帝鬥爭的犧牲品,也不重要。
士為知己者死,既然劉鴻理解他的所作所為,還拜他為東山路民政使。
那吳恆就用盡全力,去幫助劉鴻。
這麼些年,諂媚上級,下面的人還罵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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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諸位將士,你們捫心自問!自從安東大都督當政後,你們過的如何?」
吳恆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喝問,直扣人心。
「大都督之恩,無以為報!」
膠州兵某個不知名百夫長,漲紅臉大聲開口。
隨後聲音如同河流,匯聚成海,響徹在整個膠州兵營地。
慶帝一直牢牢抓住兵權,五品以上的將領都要親自過問,認為這樣就能牢牢掌控軍隊。
但是慶帝錯了!
大部分將士只關心自己糧餉有沒有被剋扣,冬天的棉衣,夏天的單衣能不能按時發放。
這些最容易獲取軍心的行為,慶帝拋之腦後。
不管劉鴻成為安東大都督,官場怎麼動盪,世家大族怎麼被清洗。
對於安東三路的軍隊來說。
他們糧餉沒有剋扣,衣服也按時給了,每頓伙食也多了些許菜品,油葷。
肉,這一點劉鴻還是做不到。
牲口就這麼多,讓軍隊放心大膽吃肉,那劉鴻破產也做不到。
不過這些對於軍隊來說,已經足夠了。
吳恆點點頭,有些噓唏。
怪不得劉鴻能如此輕鬆掌握安東三路,手底下人早就翹首以盼了。
「既然如此,那出營幫助大都督鎮壓膠州城中宵小之輩,有什麼事,我一人之力擔之!」
說罷,吳恆抽動隨身攜帶的長劍,一把將頭髮割了下去。
割發立誓!
既然吳恆願意承當責任,膠州兵放鬆了許多,急忙踏出大營,向著水師提督府邸跑去。
哪怕王啟年大宗師級別的輕功,九品級別的戰鬥力,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王啟年和劉鴻一樣,不喜歡親自使用武力。
只是劉鴻需要忍耐,等有朝一日將高高在上的大宗師慶帝,斬落凡間。
而王啟年是單純的慫,怕自己萬一得罪人,自己妻女橫死當場。
在這暗殺橫行的慶國里,擁有羈絆的王啟年,根本不敢動手。
終究王啟年眼神發冷起來,望著這位膠州知州吳恆,
他不明白劉鴻在東山路時全身心都放在儋州身上。
身為東山路官員的吳恆不僅不嫉妒,反而用儘自己身家性命為劉鴻擔保。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無非死罷了!」
吳恆灑脫一笑,向著水師大營里走去。
他怕什麼呢?當初那些狂熱的監察院暗探,將他妻兒暗殺在府中。
死不瞑目的腦袋,放在桌上警告他,這就是和東夷城走私的下場。
他早就是孤身一人,還有什麼顧忌的?
王啟年渾身冰冷,深深的無力感席捲在他身上。
小范大人,他真的盡力了,哪怕聖旨拿出來,也無濟於事。
東山路的軍心,不知道何時,早就被劉鴻收攏在手中了。
膠州兵將四百監察院黑騎層層圍住,結成盾陣,牢牢壓迫著黑騎生存空間。
縱橫天下,來去無蹤的監察院黑騎,在此時只能默默望著他們活動空間越來越小。
哪怕他們人均七品武者。
范閒和影子都在提督府邸,沒人給他們下令。
衝破重圍,還是列陣迎敵?兩種兩大交織起來,不斷爭鬥。
劉鴻聽到白朗冷冰冰地匯報事情原委後,沉默了起來,長嘆一聲。
「李成儒,沒想到我已經是大都督了,這次還要承你的情。」
李成儒來到東山路後,選擇抓最熟悉的軍權。
看到貪官污吏剋扣軍餉後,怒不可遏,直接調用王府親軍將這些貪官污吏糾結在菜市場,公布於眾後,直接砍頭。
還是還沒來得及徹底掌握軍權,除了李弘成被劉鴻冤枉造反的事。
慶帝害怕劉鴻以同樣的手段,對李成儒出手,索性直接將他調回京都。
擔任京都總督,清洗劉鴻在軍中的殘餘勢力。
如火如荼的東山路軍隊改革,從此停滯起來。
劉鴻接手了李成儒留下來局面,成為東山路軍心的最終受益者。
「慶帝啊,慶帝!你自認為算透人心,但是你連你自己兒子都不相信。」
劉鴻搖了搖腦袋,頗為感慨開口。
就以劉鴻和李成儒的交情,劉鴻怎麼可能給李成儒安排上造反的罪名。
哪怕到時候真在東山路,兩軍對峙起來,李成儒乃是久在軍中的名將。
怎麼可能像李弘成這個花拳繡腿的草包一樣,輕而易舉被劉鴻抓住破綻,拿下整個東山路。
劉鴻收回思緒,面無表情地望著提督府邸,朗聲開口。
「范閒,是你出來,還是我踏破提督府邸,請你出來?」
聲音在真氣的加持下,穩步擴散到提督府邸。
常昆笑呵呵地望著范閒,眼神里充滿了嘲弄。
「小范大人,看來你今天殺不我了?只能空手而返。」
「放心!我會對外宣稱小范大人是受我之邀,來到水師提督府做客,一切都是誤會。」
范閒冷眼望著這位洋洋自得水師提督,嘴角微微勾起。
常昆一直都這麼勇的嗎?
他難道不知道哪怕自己失去了九品身手,用毒也乃是世間罕見高手嗎?
「常昆,你憑什麼覺得今夜之後,就能安然無恙了?」
范閒輕輕拍了拍常昆肩膀,輕聲開口,臉上的笑容有些病態和癲狂。
一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常昆脖子。
常昆吃痛,忍不住一拳揮向范閒。
就在此時影子動了,隨意抬起手掌,將常昆拍飛出去。
范閒冷冷掃視了這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這個腦袋就暫時寄存在他身上吧。
他早就得到了聖旨,等宣布完聖旨後,再拿了這條狗命不遲。
常昆一手將脖子上的銀針扒出來,望著有些烏黑的血跡。
哪裡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范閒下毒了。
整個人慌亂起來,口中喃喃自語。
「范閒他怎麼敢的啊?我可是一品大員,毒殺一品大員。」
「哪怕你是陛下私生子,安東副都督,司法使,南越侯,掌握內庫,監察院,陛下也保不了……」
說到最後,常昆臉色如考批喪起來。
這些身份加在一起,強行毒殺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大事!
「范閒,黑騎都在這裡,你是非要等到我拆牆嗎?如今你功夫盡失,影子帶著你飛檐走壁可不容易。」
劉鴻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
常昆渾渾噩噩的腦袋,如同敲響了大鐘,連忙向著府邸外跑去。
再也看不到一品大員的傲氣。
如今能救他的,只有劉鴻。
常昆拿什麼驕傲?
哭訴在府邸外響起。
「大都督,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范閒對我下毒,想要毒殺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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