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好香啊!

  「不,不……」

  翌日清晨,當赫伯特艱難地從夢中逃離,他的口中仍然說著令人感到悲傷和空虛的話語。

  「牛頭人也不行,有牛,有牛啊!」

  「別,別……哈!」

  赫伯特終於是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眼睛,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噦——」

  撐著桌面乾嘔了好半天,試圖將那些堪稱恐怖的記憶連同昨夜的乾巴麵包一同嘔出來。

  可怕嗎?

  是的,這很可怕。

  想看更多精彩章節,請訪問s🎶to9.com

  赫伯特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將那些禁忌的畫面封藏在了記憶的最深處。

  這邪神……也太尼瑪黑暗了吧!?

  就在赫伯特眼含淚水地不斷控訴著邪神的歹毒時,他的余光中閃過了一道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顏色。

  嗯?

  「這是什麼?」

  赫伯特低下頭望去,看到了自己的手背上與聖痕交織在一起,勾勒出妖異愛心形狀的粉色線條,頭頂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

  誒嘿,你還真別說,這小玩意兒還真有點眼熟呢!

  好像在硬碟里看過不少……呢。

  咕。

  「……淫,呃,銀紋?」

  不,這不對吧!

  這東西不應當出現在男人身上吧!!?

  人不可以,至少不應該!

  .

  .

  Ciallo~(∠・ω<)⌒☆

  人家今天下海當魅魔了!

  鏘鏘!

  魅魔聖騎士哦!

  四斬皆吃的那種~

  還請大家多多支持,多刷點——

  「……嘖!」

  在腦內自暴自棄地發癲了好半天,赫伯特的意識終於恢復了正常。

  他眯著眼,沉默地盯著手背,此刻那些粉色線條早已消散不見,無論他用什麼方法刺激後都沒有再次浮現。

  但他很清楚,無比肯定地明白著——方才的那一幕絕非是早起睡懵了的錯覺,那些東西一直還在!

  不在肉體之上,而是深深地銘刻在了自己的靈魂之上。


  為什麼赫伯特能夠這麼肯定?

  因為他昨天剛剛體驗過這種感覺。

  對。

  就是立誓後獲得加護的感覺!

  好消息,他得到了新的賜福。

  壞消息,不是正神賜予的。

  他被某位不知名的邪神慷慨賜福了,並且身上被對方畫上了記號——姑且將其稱之為魔紋吧。

  吔!

  那邪神將我打至跪地,定是要讓我去當星怒力哩!

  赫伯特在轉正成為聖騎士後的半天不到,就很遺憾成為了邪神的走狗,在信仰堅定挑戰中達成了足足半天的好成績。

  「這算什麼?強制愛嗎……」

  赫伯特有些頭疼地抓了抓頭髮。

  不是,哥們,你這是在害我啊!

  無人聽見赫伯特的悲鳴——因為他沒敢哭出聲,一直默默在心裡掉著小珍珠。

  君子慎獨,隔牆有耳。

  當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成為邪神走狗後,赫伯特當即將自身的定位改成了犯罪嫌疑人,主打一個自適應的謹慎。

  赫伯特用力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眼角的熱淚流下。

  被一個純潔加護折磨還不夠,現在又多了一個邪神賜福……鬧哪樣啊?

  苦啊。

  我的命苦啊!

  在再次唏噓自己命運的多舛後,赫伯特再次恢復了平靜。

  前世霉逼了一輩子,他的精神早就已經習慣了各種突發的磨難。

  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沒死,生活就還得繼續。

  「接下來,那就只有兩條路了啊。」

  繼續堅持聖騎士路線去跟上級舉報自己?

  以一個聖騎士的身份來說,他此刻最應該做的就是去向修道院的高層求救,讓他們來處理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但老實說,赫伯特有些猶豫。

  舉報自己固然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但也完完全全將自己的生死大權交到了別人手中。

  更何況,自己真的能夠將信任這群苦修士嗎?

  教典上猛男先輩們的案情無比刺眼,不斷提醒著赫伯特這麼做後會迎來什麼樣的結局。

  這群苦修士在平日裡看似與世無爭,但在對抗邪惡的時候可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全都秉持著「除惡務盡,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放過一個!」的激進風格。


  連極端派都覺得太激進了的那種。

  自己身上的邪神加護,能夠去除是最好的,大家皆大歡喜。

  可如果……不能呢?

  到了那個,時候等待自己的恐怕不是死亡,就是無止境的監牢了。

  赫伯特轉過頭,望向了鏡中自己,看到了被夢魘折磨一夜後的憔悴容顏。

  也看到了淺灰眼眸中深藏的不甘。

  或死或囚,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是一個真正的聖騎士。

  至少在這一刻,他還沒有為了秩序和正義獻身的犧牲覺悟。

  既然想法一切已經理順,要做出的選擇就很明確了。

  「下海!」

  赫伯特提起筆,迅速書寫,向著那不知名諱的存在獻上了自己的敬意。

  「某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

  .

  .

  邪神大人沒有任何回應。

  無論赫伯特在紙上寫什麼都不再回復。

  也不知道是在裝高冷了,還是沒辦法回應。

  「……只有午夜之後才能上線嗎?」赫伯特心中有所猜測,只能無奈接受了對方的不靠譜消失。

  為了不引起注意又能避開其他人的目光,赫伯特在將聊天記錄燒毀後哪裡都沒去,一大早就直接回到了他的工作崗位上。

  雖然他並不是很想這麼早就回去。

  果然,在推開監牢大門的瞬間,一聲中氣十足的怒罵便從中山呼海嘯般沖了出來,掀起了一陣氣浪。

  「***!***!*****!」

  昨天被踢了一腳的瘋狗小姐早已等候多時,直接零幀起手,盡情輸出。

  瓦倫蒂娜被戲弄後本想放下,但越想越氣,越想越火大,血怒都點滿了。

  她想了一晚上的詞,此刻便一鼓作氣全部都宣洩了出來。

  「***!」

  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那叫一個直抒胸臆。

  而被罵的赫伯特沒有開口對噴,就這麼微笑著默默等好半天。

  見她終於輸出完了,才不緊不慢地摘下了早就塞進耳朵里的簡易耳塞。

  「你滿足了嗎?」

  你噴吧,我聽不見。

  只要我聽不到,我的家人就不會受到傷害。


  瓦倫蒂娜:?

  「你特麼耍我!?你居然……嗯?」

  怒火中燒的瓦倫蒂娜深吸一口正準備繼續第二輪輸出,可這時她的鼻子下意識動了動,接著惡狠狠的表情猛然呆住。

  誒?

  眼眸漸漸睜大,豎瞳也漸漸擴散開來變成圓圓的,看上去竟然有些呆萌。

  赫伯特眨眨眼,不知道她這又是在抽什麼風,隨時準備把耳塞再次戴回去。

  「你,你怎麼……」

  她仔細盯著赫伯特看了好久,又嗅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震驚地說道:

  「你好香啊!」

  赫伯特:嗯?

  (還有更新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