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收穫鬼骨
第二天一早。
林然陪同楊間去參與緝拿王小強的任務。
而其餘幾人則配合官方參加了疏散人群計劃的討論與實施。
只是讓林然有些意外的是...
輔助楊間，主導這次抓捕行動的負責人竟然是趙開明。
在小強俱樂部門外。
兩人才一見面火藥味就迎面而來。
趙開明拄著拐杖，一臉仁慈假笑說道：「好久不見，楊間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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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這麼久沒見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呵呵。」
趙開明眼神一冷，但依舊打著官腔道：「官方調令雖然已經下來了，但我們還沒走完手續。」
「因此，大昌市目前的負責人依舊是我，而不是你。」
「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不出面呢？」
「哼，那鬼嬰的事你怎麼不出面呢？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可以覆滅整個大昌市的危機麼？」
「工作疏忽而已，這點官方已經給我處分了。」
「畢竟我老了，活不了太久偶爾有些失誤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像你...那麼年輕...以後的路卻不長了。」
聽到趙開明最後的小聲嘲諷。
楊間冷哼一聲，額頭上的血眼再次出現，眼看就要和對方動手，但卻突然被林然制止了。
林然拍了拍楊間的肩膀，只是平靜說道：「先干正事吧，有的事不能著急。」
趙開明就這樣眯著眼，看著林然和楊間帶著手持槍械的執法人員闖入到了前方的莊園內。
他其實早就觀察著林然，就像林然一上來就在觀察他一樣。
楊間是什麼性格，和他有過多次交手的趙開明再了解不過。
膽大、心細、手黑...
而他身旁的那位，則對比楊間還多了一絲成熟。
而且更重要的是...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林然給他的感覺卻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變得危險了...
「你為什麼不讓我和趙開明動手？」
兩人繼續前行時，楊間突然問道。
「因為這個趙開明確實很危險，我們在這裡動手...贏不了。」
「會輸？」
「可能會死。」
楊間一臉奇怪的看向林然。
這幫人來歷神秘，身手更加神秘。
明明和駕馭了兩隻鬼的葉楓打起來都沒什麼壓力，但面對只駕馭了一隻鬼的趙開明卻不敢動手？
雖然對方早就跟他說過這件事，但他還是想不明白。
趙開明要是真這麼厲害，還能被自己追殺這麼久？
「我跟你說過，我們可以主動進入到一種特殊的狀態。」
「開啟後自身的綜合屬性都會得到大幅度提升，而這裡面提升最大的...則是直覺。」
林然笑了笑，「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可能每個人的側重點不一樣，我好像是偏偵查預測類型的。」
「神棍？我看你也挺像的，你不還自稱是華夏符籙正統傳承者麼？」
「下次名頭裡帶個茅山、龍虎山這種大IP，那樣別人才會更信你。」
兩人談笑間，已經走到了俱樂部正門口。
和曾經的輝煌騰達不同，此時的小強俱樂部已經人去樓空。
只剩下根據衛星鎖定，依舊藏在裡面的王小強一人。
林然問道：「想好怎麼處理王小強了麼？」
「殺了。」
「你確定？拿他能換不少好處，而且這個人對你應該已經沒有威脅了。」
「他活著，影響我心情。」
林然無奈苦笑，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可能每個人性格不同，決策不同，做事的結果也各不相同。
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
那就是他自己覺得這麼做沒問題，就夠了。
反正後續產生什麼連鎖反應，也是由他個人承擔。
是福是禍？
早在當初作出選擇的時候就考慮好了，又何須多言？
只是林然還是有些奇怪道：「你倒是上樓找人啊？一直站在門口不動算怎麼回事？」
「我在等人。」
可能是為了驗證楊間話語的真實性，他話音剛落沒多久。
天邊便出現了一台直升機...
楊間頭頂的血眼再次睜開，紅光閃爍間，王小強便被他拎在手中。
還處在醉意狀態的王小強本能的剛想反抗，卻被楊間身下的無頭鬼影入侵了身體，動彈不得。
直升飛機緩緩下落，從中走出一個身穿白色大褂，帶著普通黑框眼鏡的年輕人。
這一幕看得林然下意識抽了抽嘴角，雖然雙方容貌細節各不相同，但這股艹蛋的氣質卻如出一轍。
楚軒？
...不，這是王小明，整個靈異圈最富盛名的研究泰斗。
沒有理會一旁的林然。
王小明下飛機後看到楊間只是推了推眼鏡，便直接說道：「開個價吧，只要我給得起，我會盡我最大能力給予你報酬的。」
楊間沒有回答王小明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王教授，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的問題麼？」
「一個項目經理和一個區域負責人誰更重要，你毫不猶豫的便幫我射殺了那個項目經理。」
「那麼現在，我還要問你一次。」
「一個區域負責人和一個廢物只會添亂的富二代馭鬼者誰更重要？」
王小明沉默了幾秒，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區域負責人更加重要。」
「但我可以向你承諾。」
「從此以後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再也不會在你面前出現，也再也不會通過任何手段、任何方式、和你產生任何交集...」
「並且你還可以獲得一筆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報酬，這不是一筆虧本的交易，楊間。」
「我們家父母走的比較早，我個人由於事業繁忙因此對於我弟弟一直疏於管教，但我就剩這一個弟弟了。」
「我媽還就我一個兒子呢！王教授，你知道這不是理由。」
楊間繼續說道：「我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也給過王小強機會，但他沒有好好珍惜。」
「我很抱歉，王教授。」
「和你相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馭鬼者，因此我必須向其他人證明，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敢下手殺我的人...我必殺之！」
「最後給你個面子，讓你見你弟最後一面，我也會手下留情，讓他走的不太痛苦。」
說完，楊間放開了部分鬼影的壓制，讓手中的王小強可以給他哥留個遺言。
「哥...救我...我不想死...」
「楊間，我求求你...」
沒有理會王小明的懇請，楊間閉上雙眼，默數完一分鐘後，便立刻動手。
他身後的無頭鬼影手起刀落，將王小強的大腦直接切成兩半。
隨後...一節節白骨被他從肉體中切割出來。
這時楊間向林然使了個眼色，而林然也瞬間會意。
從空間戒指中再次掏出一個先前就準備好的黃金箱，將地上的鬼骨完成收押。
一切都結束後。
楊間又將王小強的屍體拋給王小明，隨後說道。
「算是還你人情，他走的並不痛苦，屍身也還算完整，對於馭鬼者而言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了。」
王小明沒有回話，只是抱著自己弟弟的屍體默默哭泣。
鬼影的手法很好，王小強的屍體只有一小塊用於分離鬼骨的傷口。
固然身體裡已經一根骨頭都不剩下，但至少明面上看著王小強走的還算安詳。
悲傷片刻後，王小明抱起弟弟的屍體便重新回到了飛機上。
臨走前他抬起手抹去了眼淚，看向楊間說道。
「楊間，由於你擁有著巨大的潛力與能力，有著遠非尋常的馭鬼者的價值。」
「因此為了國家和人民，你依舊是大昌市的負責人，而我也依舊是那個王教授。」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的所作所為對於國家人民的危害大於貢獻的那一刻起，我將會動用一切關係資源殺死你。」
「希望你走到這一步，也希望...你不會走到這一步。」
待直升飛機離開後。
林然突然看向楊間問道：「說起來，你知道鬼骨的具體使用方法麼？」
「這東西看上去用處還挺大的。」
楊間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或許可以向王小明打個電話問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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