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拋棄的世界
「不是御鬼者？怎麼可能？」嚴厲震驚道。
楊間回道：「我先前也覺得不可能，但這就是事實。」
「要一起聊聊麼？」
「當然！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世界可能真的就有救了...」
眾人隨著楊間前往了他位於觀江小區的辦公室。
而林然等人也是後來才得知。
這個觀江小區雖然是由張偉的父親一手搭建起來的豪華居住區，但實際上真正的大股東其實就是楊間。
因此他一個人就包了一整棟樓，用來辦公居住。
來到會客廳後，一位身著黑色職業套裙的成熟女性接待了他們。
詹嵐突然八卦道：「楊間，你和這位美女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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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你們兩個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哦，一個傭人罷了，干雜活的。」
成熟美女嘴角抽了抽，但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將茶水送到位後，便自覺的離開了會客廳。
這一幕看得林然忍不住憋笑。
傭人？
別開玩笑了。
就以楊間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性格，普通傭人敢跟他甩臉色？
想必只有極其親近的人才敢在他面前展露真實情感。
而傭人的說法，估計也只是用來保護她的。
畢竟林然和楊間雙方，此時的信任程度依舊有限。
遠遠沒有達到表面上所展示出來的稱兄道弟階段。
品茶閒聊了幾句。
讓嚴厲對於眾人的來歷有了個基礎的認知。
隨後，便開啟了正式的交談。
楊間：「說起來我很好奇一件事。」
「那就是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拯救大昌市。」林然笑著回道。
楊間皺眉道：「能說的更具體一點麼？」
「七天後，大昌市將迎來一場滅頂之災。」
「而具體要面對什麼，我們卻並不知道，所以才會找到你們。」
林然的話語讓楊間沉默許久。
他雖然現在還不是大昌市的代理人，只是預備役。
但對於大昌市的了解他卻自認為不會低於任何人。
因此，幾乎是在林然說出大昌市即將面臨一場滅頂之災後，他的腦海中立刻就鎖定了目標。
鬼嬰...
一個不斷完善自身拼圖，不停成長的鬼...
楊間曾經和它隔空相望過，但由於自己並沒有把握，也沒有義務去處理它。
因此選擇了放任不管。
而現在...或許就是處理他的機會。
想通後，楊間便也不再隱瞞，直接將鬼嬰的事告訴了林然等人。
「一隻理論上擁有無限成長可能性的鬼...」
林然忍不住揉了揉額頭，無奈道：「我不是想要譴責誰，或者是將這些禍事單獨讓一些人來背鍋。」
「我只是想單純的問一下，這麼麻煩的鬼，為什麼不一開始，趁它還在弱小期時就把他消滅掉？」
楊間：「因為鬼是無法消滅的。」
「所以，我們平時處理鬼方法，基本上都是使其儘可能的無害化。」
「或是用黃金將其關押，或是將其引到荒無人煙的地方。」
「另外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通常來講御鬼者是不會輕易使用自己的力量的。」
嚴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看我不就是麼？」
「要不是被人埋伏，被迫多次使用鬼血的力量，我本來至少還能多活幾個月。」
「現在如果不是你們出手救我，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我有時候也會想...」
「每個御鬼者，實際上在被迫與鬼物共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死了。」
「後續活著的其實只是鬼，只不過我們的意識還殘存在上面罷了。」
眾人沉默了幾秒。
隨後，楚軒推了推眼鏡說道：「那麼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
「我們的目標將會是在災難徹底爆發前找到這個鬼嬰。」
「越早一步解決，我們在幾天後所面對的壓力就越小。」
「否則的話，就只能拼命了。」
達成了初步的共識後，林然等人便也順勢入住了觀江小區。
雖然此時的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但留給他們的任務依舊很多。
只是...
林然此時正一臉愁容的坐在桌前，看著面前剛畫好的符籙沉默不語。
他好像已經找到了，在這個世界為什麼無法恢復能量的根本原因了...
通常來講，畫符是一件很講究的事。
而按照道教正常流程，求符者在畫符前基本上都會先沐浴更衣，再上香祭拜先祖、前輩...
等等一系列繁瑣的事情之後才開始畫符階段。
而之所以需要這麼做，是因為對於符籙而言『畫符』只是表象，『求符』才是本質！
用一些更加通俗易懂的方式去講。
畫符的本質其實就是貸款。
自身出一點保證金，去向老天爺、族內前輩、道教先祖...借錢。
因此，所謂的沐浴更衣，以及一系列的咒語其本質也只是討好他們的方式而已。
而符籙的畫法則代表著貸款的用途...
你要買房就給你按房貸發放、要買車就按車貸發放、要娶老婆就按彩禮貸發放......
但在這個世界，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是林然無法解決的。
那就是...
這個世界沒有老天爺...
縱使林然試了很多次，他也依舊沒有一絲一毫感受到那些熟悉的氣息。
這是一個被拋棄的世界。
也讓林然再次想起，楊間曾經跟他們說過的那句話。
這個世界有鬼，卻沒有神。
林然起身前往隔壁，再次詢問了鄭吒，他的血族能量是否有恢復。
只可惜，他目前的狀態和林然一樣。
所以說，他們目前不僅要面對那些無法被消滅的恐怖鬼物。
更將會面臨自身能量從始至終都不會自然恢復的尷尬處境。
「還好基因鎖的開啟不需要能量，否則的話我們在面對那些鬼物的表現恐怕真不會比普通人強多少。」
面對困境，鄭吒的表現要比林然輕鬆不少。
「沒關係，反正那個楊間不是說了麼。」
「面對靈異，最重要的還是觀察其規律，找出漏洞再將其制服。」
「也就是靠的是這個...」
說著，鄭吒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這方面有你和楚軒在我很放心。」
「我相信你們，你們也應該相信團隊，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是輕易就會被打敗的傢伙兒。」
你在這個階段就退化成肌肉猩猩是不是太早了...
雖然內心有吐槽的意願。
但林然不僅沒有說出口，反而是釋懷著笑了笑。
的確，很多事想太多也沒有用。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解法。
把自己能夠做的事，做到最好。
剩下的交給隊友，交給天命。
而就在兩人交談時，桌面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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