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坐鎮外南司
第113章 坐鎮外南司
林焰拜別陸公,換了身份,往家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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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公則是陷入了思索當中。
「老夫給他的靈符,氣機猶在。」
「怎麼了?」呂堂不由問道。
「未滿七日,袁通野留在他身上的真氣,已經消失不見。」陸公緩緩說道:「但不是借用老夫的靈符,去消磨掉的。」
「莫非他自己消磨掉的?」呂堂震驚道。
「也許是在外界,得了什麼機緣。」陸公思索著道:「也許是這涅槃神卵,還有老夫不為人知的功效。」
「陸公既然沒有確認,為何不問?」呂堂不由皺眉道。
「人總會有些秘密,探問得過於清楚,反而不利於雙方來往。」陸公撫須而笑,說道:「你看他什麼時候,詢問過老夫身上的秘密?他這個年輕人,懂得分寸,也是老夫喜歡跟他來往的原因之一……」
「話說回來,陸公今夜請他吃飯,卻沒有再用靈符,請他喝茶。」呂堂低聲道:「他踐踏黑夜規則的不祥之兆,莫非消解了麼?」
「不是消解,而是沾染了至凶至邪的東西。」陸公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說道:「林焰身上,有對方的印記,導致其他的強大妖邪,不敢爭搶!」
「可他說過,那一處淨地毀了,他也面臨過邪靈與大妖的威脅!」呂堂皺眉道。
「老夫口中的強大妖邪,可不是他所遭遇的那些。」陸公肅然說道:「就算是誕生靈性的邪祟,在老夫眼中,也還談不上強大。」
「所以,他此次出城,可以安然歸來,是因為那『至凶至邪』之輩,還沒有獵殺的想法?」
呂堂想了想,說道:「這個傢伙,沒有捕獵的想法,但其他的強大妖邪,也不敢獵取屬於祂的『獵物』?反而是尋常的妖邪,察覺不出祂的『印記』,才會對林焰出手?」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陸公這般說來,又低聲道:「林焰可以摧毀袁通野留下的真氣,但是沒有消去『印記』,看來那至凶至邪之物,遠比鍊氣境還要棘手!」
呂堂不由得問道:「是您近來親自命名,報上棲鳳府的索命詭燈?」
陸公搖頭說道:「索命詭燈,勉強步入『至凶至邪』的行列,但分量還不夠。」
呂堂思索著道:「莫非是孤舟詭霧?」
陸公再次搖頭,說道:「孤舟詭霧,雖然位列還高於索命詭燈,但前兩夜,已受重創。」
「根據推測,孤舟詭霧的構成,內中極為複雜。」
「當夜,林焰一刀,驚退孤舟詭霧。」
「隨著近兩日來的變化,孤舟詭霧內中愈發複雜,似乎對他極為憤怒,甚至在神廟動用大量香火請祂離開時,祂有了放棄香火,強行攻城的念頭。」
「老夫猜測,孤舟詭霧是因為過於憎恨林焰,從而忽略『印記』,打算強行捕殺,所以慘遭重創!」
陸公這樣說來,緩緩說道:「那一襲紅衣,她比前些天,林焰第一次從黑暗中歸來時,要變得更加強大了。」
吐出了口氣,陸公又緩緩道:「此前神廟動用香火,請走周邊的妖邪,其中有一頭年老的白焰古猿,梧桐神廟已經確認它死在孤舟詭霧之中!」
「老夫推測,是孤舟詭霧慘遭重創之後,為了恢復,而選擇吞噬大量的血食與魂魄。」
「最後,盯上了在周邊的妖邪當中,算是較為強大的白焰古猿!」
「這頭小白猿,大概是在老猿的庇護下,得以脫身,但死在了林焰的面前。」
「說來,林焰身上的麻煩,看似少了……」
陸公揉了揉眉頭,說道:「實際上,是涉及的層次更高,兇險更甚……若是再繼續發展,老夫怕是護不住他。」
——
回到家中,二哥和二嫂,顯然都充滿了驚喜。
這兩日,林焰消失不見,雖然陸公提及,就在臨江司內,但多日不歸。
再加上,家中突然多了那一批銀兩,不免讓人心生擔憂。
兄嫂二人,近兩日來,寢食難安。
見得林焰回來,都盡數鬆了口氣。
「這筆銀兩,是我跟隨無常掌旗使,立功所獲。」
林焰這般說來,笑著說道:「無常掌旗使,自此往後,升任總旗使,而我本事還不夠,只能繼續當個小旗,升不了官,便賞了錢。」
他這樣說來,又道:「我住在臨江司,兄嫂不必擔心,只是時常要奉命巡查,這些銀兩也不能總是隨身攜帶,還是留在家中最好……兄嫂可以置辦些東西,每日餐食添些肉菜,孩子還小,長身體呢。」
他這樣說著,又對二哥說道:「咱家再攢一攢,建個大宅子,足夠五代人住的那種。」
「你小子掙了這麼一大筆錢,倒還有些雄心壯志。」
二哥笑著搖頭:「這麼大的宅子,坊正老爺都住不上!聽說內城那邊倒是有大宅子,但內城寸土寸金,咱們兄弟倆,得攢幾輩子?」
「就是,你小子不要太……那什麼?」二嫂怔了下,不由想了想。
「好高騖遠。」林焰低聲道。
「對!好高騖遠!」二嫂叮囑道:「伱要踏實做事,回頭先娶個媳婦兒,不要總想著買大宅子,當大老爺,咱們家能吃喝不愁,在坊間就勝過很多人家了!」
「是啊。」二哥感慨道:「在坊間,咱家都算不錯的了……你沒聽小時候,爺爺他們講的,在城外淨地流亡,命賤得跟草一樣。」
「知道啦。」
林焰也不多說,陪著兩個小娃娃,玩耍了會兒,便走出院外。
他拍了拍懷中的小傢伙,說道:「今夜過後,我會悟通陸公留下的『點蒼附靈』以及『機關傀儡術』,明日開始,你就得是另一個我了。」
「穩的!」
白翼猿崽脆生生道:「我打小就聰明,底子非常好,就看你傳承過來的東西,會不會影響我如此純粹的絕頂智慧了。」
「……」
林焰深吸了口氣。
這要不是涅槃神卵造就出來的,他真想拔刀砍了,換點煞氣回來。
隨後他翻身上馬,徑直朝著外南司過去。
——
外城正南區域,監天司分部。
韓總旗使出城離去,六位主事,暫代其位,共同處理來自於各方的情報,以及應對之法。
許青便是其中之一。
他揉著眉頭,說道:「好在劫燼的人,基本掃清了,不至於再鬧出什麼大事來!但是近來防守空虛,還是需要謹慎才行!」
目前,青山坊和臨江坊,沒有掌旗使坐鎮。
而這兩日來,出現了不少罪案的苗頭。
趁著監天司與外南衙門,亂成了一團……期間作奸犯科之輩,不在少數。
尤其是臨江坊,不只是有坊間居民,還有外來商客,魚龍混雜。
儘管近來,掃清了劫燼,但城中依然不乏盜竊、殺人、採花賊等等罪案。
「更重要的是,青山坊昨夜出現了邪祟。」
另一位中年面貌的主事,出聲說道:「猜測是上一次,妖邪攻城,遁入城中的……近幾日來,事情太多,沒能清掃乾淨。」
妖邪攻城之後,原本柳尊神廟的燒香人,負責清除邪祟。
但牛角山一事,牽扯甚廣,後來鏡先生遇害,神廟召回燒香人,最後甚至準備喚醒柳尊。
緊隨其後,就是巡夜使遇害、屠宰場之事、城尉王淵被當街刺殺。
這一樁樁,一件件,讓城中各方勢力,應接不暇。
「神廟其實清掃過了,但近來諸事,沒能細查……看來是有了漏網之魚。」
許青思索著說道:「總旗使出城以後,祂便才冒頭,怕是已經誕生了靈性。」
其實當夜,進入城中的,多數是游祟。
但是邪祟之間,互相吞噬,融合成長。
也許就造出了一尊邪靈。
如果是融合了神意氣種的邪靈,那在劫燼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放眼柳尊神廟,唯獨廟祝出手,才能克制。
「請觀天樓,以青山坊為中心,細查周邊各坊,尋出位置!」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聲音,平淡說道:「我親自去解決祂!」
「無常掌旗使,內中諸位主事,奉總旗使之命,商討今夜之事,未經通報,不得入內!」
有兩位小旗,阻攔在外。
「……」
許青等人,面色大變,連忙往外迎去。
便見無常立身於監天司分部之外,神色平淡。
周邊不少外南司麾下直屬掌旗使以及小旗,都看著這個近來風頭正盛的臨江司掌旗使,意味深長。
然而就在此刻,便見外南司此刻職位最高的幾人,匆忙下樓,上前迎去。
「拜見總旗使!」
許青等人,皆是上前施禮。
而在此刻,外南司內,諸多直屬的掌旗使及小旗,無不面面相覷,充滿了驚愕之感。
前些時日,無常還只是外南司直屬的一員小旗,不久前升任臨江司掌旗使。
這個升遷的速度,本來已經讓外南司當中許多人,感到震驚。
如今搖身一變,已然成了總旗使?
場中氣氛有些凝滯。
「一個月前,他還跟我一樣,只是小旗?」
有個青年,聲音當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又有個中年男子,悶聲說道:「一個月前,我作為掌旗使,還親自給他下令,讓他辦事呢。」
「愣著幹什麼?嚼什麼舌根?」
許青的聲音,倏忽傳開,多了三分慍怒。
隨後整個外南司,陸續響起了聲音。
「拜見無常總旗使!」
「……」
林焰抬了抬手,說道:「不必多禮。」
他看向許青,說道:「今夜我來坐鎮外南司,無論何方,敢有異動,盡數來報!」
「明白!」
許青側身道:「五爺,請上樓!」
林焰登上樓來,徑直坐在了韓總旗使的位置上,心道:「老韓這位置,果然舒服,墊子還是軟的。」
只是還沒等他坐太久,眉頭就皺了起來。
嘭地一聲!
門被一腳踹開!
許青被人一把摔了進來,臉上還有個巴掌印子。
「外南司全是廢物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坐在總旗使的位置上?」
便見一個粗獷的男子,大聲說道:「我奉周魁總旗使之命,找你們外南司,討個公道!」
他大聲說道:「外南司遍地廢物,邪靈從青山坊越境,到了顧影坊的位置,害死我西南司的四名小旗,你們今日若不給個交代,老子……」
他聲音還未落,就覺得一道身影,倏忽臨近。
還沒看清,就覺身體凌空飄起。
轟地一聲!
砸在了樓下!
他渾渾噩噩,站起身來,看向上方。
「擅闖外南司,出手傷人,出言不遜,你西南司好大的威風!」
便見一個面無表情的青年,站在樓上,俯視下來。
隨後林焰的目光,落在那些外南司直屬掌旗使的身上,說道:「韓總旗使不在,你們就不敢還手了?人家打上門來,給老子打回去!」
「今天我是總旗使,給我打斷他一腿一臂,拔他兩顆牙!」
「外西南司的總旗使周魁,若有什麼不滿,儘管來找本座!」
「打!」
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眾多掌旗使,頓時一擁而上。
片刻之後,便見那外西南司的掌旗使,鼻青臉腫,躺在地上。
林焰躍下高樓,站在他的面前,俯視下來。
「要不是念在你也是監天司的成員,有抗衡妖邪的功績在,就憑你以下犯上的罪責,老子拿刀劈了你!」
說完之後,林焰踢了踢他的大腿,道:「帶路,老子今夜斬了邪靈,給你外西南司一個交代。」
這名外西南司的掌旗使,看著被打斷的腿,臉色霎時蒼白。
嘎擦一聲!
林焰一腳,踩在斷骨處,說道:「本使替你正骨了,以你內壯的境界,勉強能站起來,騎上你的馬,帶路!」
而在樓上,許青捂著臉頰,看著這一幕,心頭頗為快意。
但他也知曉,今夜韓總旗使不在,無常坐鎮外南司。
周魁是故意派人前來尋釁的。
要麼無常這位新任總旗使,在區區一名掌旗使的面前低頭。
要麼就進行反擊,給周魁一個親自出手的理由。
「去外城西南區域,周魁的地盤上,很不利啊。」
許青心中微震,正要開口阻止。
就見無常抬了抬手,神色淡然。
他見過周魁,屢次折辱韓征總旗使。
因為棲鳳府城李神宗的關係,韓總旗使多次忍氣吞聲。
如今自己本事也算不差,職位也算夠了,總該替老韓,出一出這口惡氣。
「周魁想通過辱我,借而羞辱韓總旗使……今日老子在他的地盤上,就讓他顏面掃地!」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